054 秒射?秒殺!
言千璿看著身上強壓住她的男人,一頭黑線,她很懷疑那個所謂的情婦協議就是這男人的一個圈套。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翻身而上,壓在他的身上,毫不妥協的命令:“睡覺。”
蒼嘯焰黑色的眸子裏倒影著她的身影,薄唇咧開一個純粹的笑意,一隻大掌抓住她壓在他胸膛上的手,從他身上往下探去……
言千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下的男人,他火熱的掌帶著她的手摸到的竟然是他的……火熱而精神的在她手中。
“摸會兒,很舒服。”蒼嘯焰一臉單純的看著她,想將她的另外一隻手也覆上他腫脹的地方。
“蒼會長,你真的喝醉了?”言千璿一臉懷疑,手想拿開的時候,卻被男人的大掌按在那裏。
“說好的,摸摸就好。”蒼嘯焰眼眸裏燃起一叢火焰,語氣一如清醒時的平靜,動作卻急不可耐,火熱的唇再一次貼上她柔軟的肌膚,來回廝磨。
言千璿第一次被這個男人搞得不上不下,看著喝醉後的男人,一臉孩子氣的執拗,手心順從的摸著他,安撫他的急躁的迫切**。看著男人鷹眸愉悅的眯著,削薄的唇溫柔的在她耳邊廝磨,火熱的唇輕啄著她的耳垂。本是為了安撫男人的動作,在男人熱情的回應,湧起一陣情潮,微醺的紅暈彌漫她的水眸……
“很漂亮……”男人看著她水潤的黑眸,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眼睛,溫柔的如最完美的情人,珍愛的吻上她的睫毛,她的額頭……
言千璿看著身上溫柔熱情的男人,一臉醉人的溫柔漾在他英俊的臉上,忍不住一陣心馳神往。原來秀色可餐也是可以形容男人的。
“我來,好不好!”言千璿溫柔的含著男人唇瓣,嫵媚的抬眸看著他。
“好。”男人歎息的順從她,大掌鬆開她壓著他的手,在那隻柔荑的手離開她的時候,他一陣空虛的壓下她的手:“難受!”
難受個鬼!言千璿的計謀失敗,可是這一刻,男人麵色紅潤等待恩寵的樣子,勾起她一絲肆虐的興奮……
原來,他喝醉以後還能這個樣子,應該去找個相機拍下來,他以後再強迫她的話,她就拿他此刻的模樣威脅他,哼哼……
蒼嘯焰順從心裏的渴望抱著她,他喜歡她的手包容著他,奶白色的肌膚在他的唇齒間落下一個個靡色的痕跡,美得極致,讓他心頭的火焰燃燒的更甚。
言千璿感覺自己的手有些酸,他她還是狠狠的壓著她的手在那裏不動,她大概明白了他的‘摸摸’,是真的隻想摸摸。她由著他吻,由著他摸,安撫的拍拍酒醉的男人:“就這樣摸著睡,行了吧,嗬……啊!睡吧。”
言千璿打了一個嗬欠,一隻手放在他身上,一隻手搭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合著眼皮睡去。
蒼嘯焰看著閉眼睡著的女人,一陣困惑,他一點也不想睡,繼續摸摸,親親,蹭蹭……
過了一會兒,言千璿被幾天暈船搞得疲憊的身體,沉沉的睡去,而男人還在精力十足的探索屬於她的‘秘密’。
蒼嘯焰磨蹭了半天,摸摸平息不了他的渴望,那裏熱的他想要……
言千璿迷迷糊糊的感覺男人沉重的身子再一次壓住了她,腳腕踩過一個奇怪的東西,一隻腳勾住男人精壯的腰。突然,肚子一熱,貌似一杯熱水被打翻的倒在她身上……
“蒼嘯焰,你也秒射!”言千璿睜開眼睛,看著身上除了壓著一個男人什麽,讓她想到網上一則惡搞的新聞,脫口而出。
回答她的是男人蠻橫的一撞,她不由身體的一個哆嗦,蒼嘯焰火熱的軀體壓著她,不容置疑的道:“沒有!”
“知…知道了,你輕點。”言千璿迷蒙的睡意被男人狂野的動作趕得一點不剩。
“也?是…誰?”男人的聲音咬牙的隱忍和暗啞的低沉,傳到她耳裏都是性感的不可思議,情潮一陣翻湧任由男人繼續肆意妄為下去。
“說,嗯?”男人的動作更加凶猛,低沉的語氣勾引著承歡的女人。
“沒…誰!”
大床咯吱咯吱的搖曳,房間裏的溫度急劇升溫,春意盎然……
第二天,她毫無意外的是下午才渾身酸痛的從床上爬起來,一副被疼愛過渡的模樣走出去。
“小璿辛苦你了!”墨暉看著她,誠懇的表達謝意。
“什麽?”言千璿一臉茫然。
“原來老大那麽多年不找有女人是有原因的,即使這樣你都跟著老大,我對你敬佩再深了一層。”墨暉說完,很周到的給了她一杯熱牛奶。
言千璿看著另外三個看熱鬧的男人,挑眉問道:“誰能幫我翻譯一下他的鳥語。”
三人齊齊的搖頭否認:“我們不知道!”
言千璿隨手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歪著頭看著忍笑忍得雙肩發抖的三個男人:“羊癲瘋發了。”
三個男人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林旭日直接背過身子,蹲在船舷的角落,渾身卷縮著劇烈抖動……
言千璿滿頭黑線的看著笑抽了林旭日,和時不時望她一臉同情的墨暉,手邊掏出一片鋒利的刀刃悠閑的磨著她的指甲,勾唇一笑道:“確定沒人解釋一下嗎?”
薛皓月臉色最先恢複,一臉好心的看著她建議:“你要不要去鑽研一下,男人在床上最喜歡的幾個姿勢的書。”說完馬上學林旭日,蹲在角落裏抽風。
言千璿手上人的紫脈凸起,笑靨如花:“是嗎?我會好好的、將你們幾人的意見轉告給你們老大。”
“小璿,你不需要幫老大掩飾了,昨天我們路過老大的門口時恰巧都聽到了。”墨暉眼睛裏一片淒然,畫著圈圈嘀咕:“等路修到了的時候,還是幫老大問問,我們都明白,是男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那方麵有問題。”
言千璿大概聽明白了個意思,看著不遠處由遠到近頎長的身形,狡詐的看著蹲在角落的兩個男人:“所以,你們也認為你們老大不行,我天天還要裝一副飽受摧殘的辛苦樣子是為了顧全你們老大的麵子?”
林旭日認真的和她建議:“你不要著急,老大隻是經驗不豐富,秒射不是什麽病!”
言千璿認真忍住想要爆笑的衝動,抿著唇顫抖的問:“所以?”
“秒射不是病,得了要人命,原來老大真的不行啊!”薛皓月憋了許久不吐不快。
“你們四個真的那麽閑,全下水去抓魚,抓不到就一直呆在水裏。”冰冷懾人的語氣,讓四人身形一僵。
“老大在下水前,我再說一句,諱疾避醫是不對了,趁現在還有可能的時候盡早醫治。”墨暉誠心的建議,讓蒼嘯焰的臉上更黑了一層。
“噗!”蒼嘯焰直接抬起一腳,將一臉擔憂的墨暉踹了下去,再轉頭看著另外三人:“你們呢?”
“老大,我們自己跳。”
說完三人連衣服都懶的脫,一個個噗通噗通的掉進水裏,悠閑自在的在水中冬泳,除了仍擔憂的看著蒼嘯焰操心不已的墨暉。
“怎麽怎麽?發生什麽?”方芊舞急忙從船艙裏衝了出來。
言千璿下巴朝水麵揚了揚:“那,抓魚去了。”
方芊舞疑惑的抓著頭:“他們昨天還沒吃飽嗎?比我還能吃,真是厲害。”說完一臉佩服的看著水下的四人,“不過他們確定沒有他們會長下水,他們能抓到魚。”
言千璿攤著雙手聳聳肩:“誰知道呢?”
“反正我昨天吃多了,今天已經不感興趣了,抓到了就曬著魚幹,回去的時候帶回去吃吧。”方芊舞想到好主意的看著她。
言千璿點點頭:“抓到了再說吧!”
“你們幾個加油,不要一離了你們老大就什麽都做不了。”方芊舞朝著水中的四人喊道。
四人齊齊的鑽進水裏,不理會那個有吃萬事足的腦殘女人。
方芊舞滿意的轉過頭,看著言千璿疑惑的問:“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好像聽到你說什麽秒射還是秒殺之類的,昨天有人偷襲嗎?”
言千璿再次無語,瞪了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一眼:她記得昨晚一回房就被他壓在床上,窗子沒來的及關。
“應該不可能的,這可是蒼龍會的船,有誰敢偷襲。”方芊舞搖搖頭否決,又一臉興致勃勃的離開相處默契的兩人,朝廚房奔著吃的去了。
“蒼會長,對於你的屬下誤會你不行的質疑你準備怎麽解釋?”言千璿一臉調侃的看著男人臉上一片清俊,實在很難和昨晚醉酒後,熱情四射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蒼嘯焰直接將她提起來,自己坐下後將她放在他的腿上,撫順她的發絲,一臉毫不在意的回答:“不用解釋,他們又不是我床上的人。”
“那如果是我這樣質疑呢?”言千璿由著男人霸道的抱著她,反抗過幾次,行不通幹脆由著他抱著。
“直接做到你沒有質疑。”蒼嘯焰眸光深邃的看著,眼底熟悉的火花簇起。
言千璿急忙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搖搖手:“我沒有任何質疑。”
“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蒼嘯焰眯著鷹眸看著她。
“昨晚你喝醉了,肯定是聽錯了。”言千璿死不承認。
“水下幾人耳朵也有問題?”蒼嘯焰挑挑眉看著她。
“誰知道呢?那幾個人和我又沒關係,說不定有什麽隱疾,又不是我要操心的事。”言千璿也學著他之前的語氣回答。
蒼嘯焰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枕在頭下,愜意的仰望天空:“不需要多驗證幾次?”
言千璿癟癟嘴:“真的不需要,反正以後又不是我使用……”最後一句小聲隻有自己聽得見的嘀咕。
蒼嘯焰聽清她的話,黑眸一愣,下一刻若無其事的仰望抬頭,享受這一刻的靜謐安好。
言千璿躺在男人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輕輕的眯著眼睛,感受冬日暖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臉,帶著海鹹味的柔風輕輕的拂過她的睫毛,讓她不由的想忘記身上歡愛通宵後的疲憊,再次睡去。
這樣的海上的日子,除去暈船那時的昏天黑地,還算是難得悠閑的一段時光……
晚間,一張大床上的男女再次僵持,言千璿看著男人道:“次數已經使用完了。”
蒼嘯焰皺了皺眉,看著她收下支票卻不願讓他抱,劍眉不悅的皺起,伸手準備抓她的時候,卻見她伸手靈活的閃躲。劍眉皺的更深:“一周是兩次。”
“你不要把違約賠償說的那麽理所當然,記住我們的協議沒有暖床的那一條,我有權利拒絕的。”言千璿腳下一轉,躲過男人的鷹爪。
“你收了錢。”男人毫不妥協的盯著她,找機會準備將她壓在床上一逞獸欲。
言千璿饒有興致的和男人玩著老鷹抓小雞的遊戲,“那是今早的違約金。”
她氣憤昨晚明明都奮戰了一夜,上午這男人起床時,硬是把她搖醒了,再次禽獸了一把。
“所以說,這周的兩次用完了,記得協議,再違約一次協議就作廢。”言千璿幹脆不躲了,站在床邊雙手環抱胸前看著他。
蒼嘯焰見她停下步伐,強健的身軀直接將嬌小的人兒壓在床榻之上,大掌滿意的感受那柔軟的觸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協議作廢?”言千璿黛眉微挑的問。
“做夢!”蒼嘯焰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幹淨,才從身上再摸出一張同金額的支票:“上周的兩次。”
言千璿黑線的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男人:“無恥。”
牙齒直接咬在她的脖頸上,重重的允吸,離開時留下一枚豔麗的吻痕。
她肯定,自己絕對是上了這個男人的當,努力掙紮的結果卻是男人更粗重的呼氣。不是說海上有海盜嗎?為什麽這麽多天裏,她隻見到這個比海盜還海盜的男人……
“砰,哢!”
“咚!”
言千璿的抱怨還未落,船身一個猛烈撞擊,床榻上的兩人齊齊被撞滾在地了,相擁的男女進行的最親密的接觸。船身一個被掀起七十五度‘啪’的落在海麵,抵在床角落的女人,被男人因船身蕩漾重重的摔在她的身上。
然後,言千璿看著摟著她的男人,不可思議的低下頭,看著那一片狼藉。她很佩服某會長在這樣的危險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的‘興致’,隻不過最後、悲劇了!
這次是貨真價實的給秒、射、了……
言千璿抬起頭,看著男人臉上一片鐵青色,嘴角抽了……
一隻手直接捂著她的嘴,警告威脅的看著她,冷聲嚴肅的道:“不、準、笑!”
言千璿忍的嘴角抽搐,拉開男人的手,撿起地上的衣服,隨便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汙穢,將衣服穿在身上,淡定從容開門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女瘋子般的瘋狂笑聲,從門口傳來,讓屋子裏的男人眉色更冷。
言千璿趴在門口牆邊,捶地大笑,眼角的眼淚都差不多笑出來了。第一次看到那個冷傲不可一世的男人,那樣狼狽又難堪的表情,臉上刹那間不知所措的恍然,竟然都能出現在他的臉上。想想,嘴角又忍不住抽笑,哈哈哈……
下一刻房門被拉開,男人穿戴整齊,冷眼的看著她:“笑夠了?”
“嗯嗯……嗯嗯呃!”言千璿抿著嘴怕泄露嘴邊的笑意,急忙的點了點頭。
“很好,要是讓外人知道剛剛的事……”不言而喻的威脅,讓一向優雅淡定的女人,再一次發出不可抑製的抖動,小臉憋得通紅,眼角的淚花擠出來,閃閃發光。
言千璿努力深呼吸,看著男人那張嚴肅的冷臉和剛剛那一刻的狼狽,臉上憋的越來越燙,一隻手用力的抓著男人的胳膊:“對不起,我憋不住、了!”
蒼嘯焰皺著眉,還沒來得回答,瘋狂的笑聲再次不可抑製的響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千璿直接鬆手抱著肚子,看著蒼嘯焰,笑彎了腰!
蒼嘯焰皺著眉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抿著唇,臉上越來越難看!
“小璿,會長你們來了,有人攻擊我們的船!”墨暉扶著東倒西歪的船舷,一臉焦急的走過來了。
蒼嘯焰臉上煞氣盡顯,看著墨暉:“我們要找的那幫人?”
“不是,是一小隊海賊,用鐵索掀我們的船,剛剛差點被他們掀翻了整條船。”墨暉擰著眉頭“他們好像養了一群鯊魚在撞我們的船。”
蒼嘯焰臉色更陰沉的嚇人,“掀翻?蒼龍會的船!”蒼嘯焰大步朝著墨暉方向走去,搖晃的船身似乎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厲聲吩咐:“讓風絞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慕容風已經在準備,讓我問老大需不需要留一個活口帶路?”墨暉問。
“全部絞殺!”男人語氣漫不經心得駭人。
“是。”墨暉恭敬的應道。
兩人大步的走到門口都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墨暉先一步去應付外麵一群自尋死路的海盜,蒼嘯焰轉頭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的女人,皺著眉開口:“走。”
言千璿笑夠了,才感覺到被左搖右晃的船,顛的好不容易扼製的暈船,眩暈再次襲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迷霧,讓她根本找不到力氣去看路。聽著男人冰冷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搖搖頭:“蒼會長先去吧,等船平穩了下來,我再出去找你們……嘔!”
言千璿扶著搖晃的牆壁,彎身吐出胃裏翻滾不休的食物,一片酸臭的味道,讓她嫌棄的挪了幾步……
一隻有力的胳膊直接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裏,冰冷的氣息稍稍散去了她的惡心,疑惑的開口:“蒼會長?”
蒼嘯焰不理她的疑惑,單手將她抱起來,直接衝到了大船的甲板上,成片的海浪直接打濕了她的衣服。
這才看清,碧空如洗的夜空亮如白晝,湛藍的海麵上正上演生命物種之間的角逐:大船周圍的船舷都被鐵索堅固的掛在海麵成片的鯊魚身上,整條大船被鯊魚拉著左右搖晃,船尾處的大片海鯊直直的潛入海裏,船身再一次失去了平衡。船頭離開了水麵,整個騰空,繼續下去,整條船即將被掀翻……
蒼嘯焰直接將她夾在胳膊下,看著搖晃逃竄的方芊舞,將她綁在桅杆邊,對方芊舞吩咐:“看著她。”
方芊舞一愣,急忙抱著臉色極差的言千璿,堅定的點了點頭。
蒼嘯焰急忙朝船尾走去,看著那邊的四人一臉嚴肅的問道:“準備好了?”
“是!”四人恭敬應道。
“開炮。”蒼嘯焰掃了一眼二十米開外的船,聲音果斷的吩咐。
“轟……嘣!”
炮彈打進了水麵,滔天的巨浪打在船上,被驚嚇到的鯊魚更是四處逃竄,本就搖晃不穩的大船,顛的更厲害。堅固無比的船身被拉的發出“咯……咯”的響聲。
“砰!”勾在頂尖的船艙客房,直接被拽成了四分五裂,整條大船上變成空蕩蕩,來往的船上水手訓練有素的進行處理殘餘問題,一些人急砍著鐵索上的繩子。
言千璿腦袋發暈的看著這混亂的一幕,看著吃力的砍著繩索的四堂主和其他蒼龍會的下屬,而那個男人站在甲板上,冷傲天下的注視遠處的船隻。
言千璿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朝著墨暉扔過去:“接著!”
墨暉身形靈敏的抓住她扔過來的匕首,反手朝著繩索狠狠一劃,石頭一般堅硬的繩子頃刻像是豆腐一般,斷的毫不費力。墨暉眼睛一亮,抓著匕首倒吊在船舷上,長臂一劃,錯綜交錯的繩索頃刻齊齊盡斷,船身再一次重重的落在海麵,怕打起三丈高的浪花……
言千璿臉上被一撥又一波的浪花衝洗著,伸手擦去臉上的水,迷糊的看著海麵大片的鯊魚逃脫四散……
“會長,那船上的人要跑了。”林旭日看著那艘見勢不妙的船,調航逃跑。
蒼嘯焰冷眸睥睨那艘渺小的船,霸氣十足的開口:“我來!”
“是!”慕容風急忙讓開炮台的位置,輕蔑了掃了一眼那條落荒而逃的船。
蒼嘯焰看著炮台前的瞄準儀,大掌利落的拉下開關……
隻見海麵上一個碗口大的火箭發射出去,將海麵上百米處的船隻推出十米開外,“嘣”的一聲,一道火光映射海平線處天地一片火紅,豔彩綺麗。
言千璿看著男人的動作,船隻粉碎成粉末,這才是真正的秒殺。報複之前的秒殺,果然下手沒有絲毫的逃逸可能。
船上一片狼藉,蒼龍會的人動作迅速的收集船的廢墟,架著木板一塊一塊迅速的搭上了一個簡易的房間,所有人將甲板上的渣屑收拾幹淨,人從眾人的視線裏消失……
方芊舞扶著言千璿讚歎的看著辦事果斷的蒼龍會,銷毀的房間重建不過十來分鍾,驚人的辦事效率。
“小璿,你說他們是不是專門學過建房子啊。”方芊舞摸著木質的房子,好奇的敲敲打打。
“不要因為自己無能就認為別人是無所不能。”言千璿靠著甲板坐著,吞了一顆從她包裏找到的藥丸,才慢慢有力氣回答她的話。
“人家哪有無能啊,我至少不會暈船。”方芊舞看著臉色因為暈船而慘白的言千璿。
一箭命中言千璿的紅心,絕對是找著她的痛處戳。
“小璿小璿,你這是什麽刀啊,好厲害啊!”墨暉一臉興奮的舉著匕首問她。
言千璿吐出嘴中的濁氣,深吸一口氣,臉上才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和善的對墨暉說:“好刀,花重價加威脅、拜托,軟硬皆施後才買到的。”
墨暉一臉羨慕的看著她:“也幫我買一把吧。”
言千璿伸了個懶腰,雲淡風輕的開口:“已經買不到了。”
“為什麽?”墨暉訝異。
“因為會製造這把刀的人已經死了。”言千璿指腹摸著鋒利的刀口。
“啊!”墨暉頹廢。
“不是答應送你一把嗎?呐,這把送你。”言千璿大方的將手中的刀扔進他的懷裏。
“不行,不行。”墨暉一臉喜愛,卻又難舍的表情讓言千璿失笑。
“你不送了我一把槍,我送你一把刀也是合情合理的,禮尚往來。”言千璿看著墨暉認真的說,“而且我還有一把,所以盡管拿著吧。”
“和你的刀相比,我送你的槍不值一提,等我回去送你更厲害的一把槍。”墨暉實在很喜歡手中的這把刀,聽到她說還有一把,就不再推脫的收下。
“行。”言千璿看著墨暉喜愛、收下又難安的表情,點頭應允。
“不就一把刀麽,搞得像是在交換定情信物一樣。”方芊舞一臉受不了的嘀咕。
正在認真交待工作的男人,瞥了這邊一眼,一道寒風直接刮了過來,讓三人打了個寒戰。
蒼嘯焰和三人一起走過來,看著相談甚歡的三個人,凝眉不悅:“好些了?”
言千璿點了點頭:“隻要不要繼續劇烈搖晃,應該沒什麽事。”
方芊舞看著手中導航儀,匯報任務一樣匯報著此時的地點:“看樣子,明天半晚我們就要登岸了。”
言千璿眼睛一亮:“真的?”
“導航是這樣顯示的,明天下午就知道了。”方芊舞合上儀器,聳聳肩。
“今天那是什麽人?”言千璿想著至少那成千上萬的鯊魚,心有餘悸。
“另一波的無名鼠輩,靠著幾條魚嚇唬人,你要烤鯊魚嗎?給你打撈一條上來,曬魚幹如何?”薛皓月興致勃勃建議。
方芊舞聞言也一臉期待的看著言千璿,嘴邊都泛濫著晶瑩的**。
言千璿黑線:“還是不要,鯊魚皮太厚、肉太硬,不好吃。”
幾人聞言才一臉惋惜的作罷,讓她更加汗顏,這幾人怎麽越來越有被方芊舞傳染的感覺,她可不敢想象以後蒼龍會四堂主去田地裏一人扛著一袋甜薯回來的場景。
“上次多的紅薯沒有一起帶上來真可惜。”方芊舞一臉感歎,讓言千璿滿心無語。
言千璿若有所思的看著海麵,看著蒼嘯焰也是一臉凝重,苦笑的問:“你也想到了?”
蒼嘯焰挑了挑眉,看著海麵深不見底的海水,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希望到了後麵不是和自然做鬥爭,所謂與人鬥不與天爭。”言千璿看著夜空上沒有月亮,卻明亮的如白晝,海麵上所有景物一覽無遺。
“你們兩到底在打什麽啞謎?”墨暉寶貝的收好匕首,看著甲板上舉案齊眉的男女,疑惑的問。
蒼嘯焰冷冷的眼神,看得他血液僵硬,才說:“看水裏的東西。”
“什麽?魚嗎?”墨暉的訝異的低著頭。
林旭日和薛浩宇、慕容風也看著水麵,幾人眉頭緊鎖,林旭日開口:“水澤變的渾濁,顏色不如之前看到的清澈潔淨,很像……”
“裏麵摻了油!”其他三人應道。
“還是從那條破船那裏開始,如果是油,這裏不可能不燃燒。”薛皓月看著後方漆黑一片的水域,難解。
“含油量太低了。”慕容風從海麵打了一桶水上來,看著裏麵的色澤。
“所以這裏不是存在可以開采的油井。”墨暉摸著下巴說。
“那就是島上有石油流瀉出來。”四人握拳擊掌,鄭重的回答,相視一笑,眼中的深意隻有他們自己明白。
“小璿,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嗎?”方芊舞附耳問言千璿。
“嗯,分析這裏的石油是否存在?”言千璿外行也聽出了個大概。
“為什麽我就聽不出來。”方芊舞眉心打結。
“你就不要為難你那少得可憐的智商了。”言千璿安撫的拍拍她的肩。
“喔,反正我又不是賣石油,聽不懂也沒關係。”方芊舞一臉被打進習慣了,自我安慰。
“沒事的話,大家去休息吧,深更半夜的可不是什麽好的工作時間。”言千璿伸個懶腰,往簡易搭建好的房間而去。
“我的美容覺時間有這麽給浪費了。”方芊舞也一臉犯困的走在言千璿身邊。
“今晚我們兩一起睡。”言千璿笑容溫暖的看著方芊舞。
“呃,可以嗎?”說完,膽小的女人接觸到一道冰凝的利箭,讓她瑟縮了一下,堅決的拒絕:“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
蒼嘯焰跟在言千璿的身邊,一前一後,一男一女,一高大一嬌小,相攜而去……
“蒼會長,你不怕我等會繼續笑你!”女人側首看著身旁冷著臉的男人,無比燦爛的笑意從她的眼中流瀉出來。
男人側身注視著女人,臉上有著少見的柔和:“等會你有力氣再說。”
“還來,都那樣了,你就沒有陰影?”言千璿詫異的看著一臉固執的男人。
蒼嘯焰俯身看著她:“有沒有陰影,試試就知道。”
“你沒陰影,我有。萬一又在外麵……”
蒼嘯焰直接俯身啃了啃她的嘴,看著她微紅的臉,才一臉冷傲的轉過頭:“不可能。你的陰影做幾次就沒了。”
“我很累,想睡。”言千璿繼續抗議。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男人不接受拒絕。
“……我要在上麵。”妥協的女人。
“你不是累了?”男人挑眉。
“給你培養一下男寵的自覺,要從現在開始練習……”
甲板上石化的四人,看著漸行漸遠的男女,聽著那曖昧十足的交談,在這樣的夜裏感到一陣寂寞。
薛皓月看著甜蜜的男女,看著林旭日問:“你說她最後會是會長夫人嗎?”
墨暉一臉糾結,蒼龍會並不是如表麵所見的那麽簡單,而且不是會長同意就可以成功的。
“難說。”林旭日淡淡的笑看進屋的男女。
“怎麽說?”薛皓月轉頭看著林旭日問。
“你覺得她配得上會長嗎?”林旭日問其他三兄弟。
“我隻能說,她是我們見過的人裏能力最好的人。隻是,身份家世太低了,連考核的初關都過不了。”慕容風出聲。
“正如你說,蒼龍會的當家夫人,應該是將蒼龍會推上一個巔峰開始。”林旭日笑看三人:“可是,你們別忘了老大是能被長老會左右的人嗎?他們所做的決定都是老大不屑於管的事。而老大怎麽可能用一個蠢女人交換他傳奇的巔峰。”
“所以小璿很有機會?”墨暉眼睛一亮。
“也許,當老大發現她適合的時候,她就是了。否則,她隻不過是相對特別一點的一個女人。”林旭日看著墨暉垮下的臉,笑道:“不過站在個人立場上,我倒是更希望是她,而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名媛。”
“我也是。”三人齊聲應道。
“主要,有時看到老大被她氣得無語的神色,真的很賞心悅目。”薛皓月眼睛一片狡詐的道,其他三人附和的點了點頭。
“男寵啊?真期待那是怎樣的一個場景。”林旭日笑著感歎。
此時房中,上演著激情四射的限製畫麵……
蒼嘯焰雙目一片赤紅看著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粗喘著氣道:“你動、一下。”
“不要,好累!”言千璿坐在他結實的小腹上,搖搖頭。
蒼嘯焰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惡劣的女人:“那、你下來!”
女人再次搖頭拒絕:“不要,這樣舒服。”
“我、不舒服!”蒼嘯焰此刻恨不得掐死這個磨人的女人。
言千璿眼睛一亮:“那睡覺吧!”
蒼嘯焰不理會她的抗議,準備翻身交換位置……
“別動,等會你再出來,就真的無力回天了。”言千璿急忙撐男人。
“不可能、的!”男人咬牙切齒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陣凶猛的馳騁,證明之前那次根本就是恰巧……
言千璿捂著快被壓斷的腰,趴在大廳那張柔軟的沙發上,兩隻熊貓眼一看就是昨晚睡眠不足的結果。
“小璿,你確定你還能起來嗎?”方芊舞看著她脖子上一片青紫的痕跡,臉上忍不住泛起一片緋紅。
“起不來也要起,我可不想昨天暈船走不動,今天就變成縱欲過度動不了。”言千璿一臉掙紮的從沙發上爬起來。那個可惡的男人,為了洗清之前的侮辱,在她身上證明一夜是秒分還是小時的問題。
總有一天他會落到她頭上的,她要從現在開始想,三天的時間也夠她玩不少花樣的,
五個男人一起從船外走了進來,就看見沙發上軟成一灘泥的女人……
四堂主別過眼神,無比佩服的看了老大一眼,四人相視一笑。
蒼嘯焰徑直走近她,坐在她躺的那張沙發上,微仰著頭坐在沙發上,掃了一眼軟癱的女人,身上青青紫紫交錯的痕跡,讓他臉色微斂。
“我要和你取消那個狗屁協議。”言千璿抗議的看著一臉吃飽喝足的男人。
“正好可以簽一份新的協議,暖床工作加進去。”蒼嘯焰讚同的點了點頭。
“鬼才暖個狗屁床!我要和你分房睡。”言千璿別過頭……
四堂主和方芊舞雖然很想繼續留下來看熱鬧,被那一道道犀利的目光淩遲,五人很識趣的給兩人騰出空間。
“哪裏不舒服?”蒼嘯焰大掌熟悉的按揉她的酸脹。
“別碰我,哪裏都不舒服。”
蒼嘯焰看著她避開他的手,鷹眸不悅的眯起:“做習慣就舒服了。”
“屁,明明秒射的是你,為毛受罪的是我!”言千璿失口又提出那個讓男人失控的詞。
“原來一夜都不能讓你忘記之前的陰影……”蒼嘯焰眸子裏一片凶光看著她。
言千璿的脾氣也被激了出來,不怕死的抬頭看著他:“做再多次,也掩蓋不了你那一次的事實!”
兩人一坐一趴的對峙,刀光劍影,火花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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