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大結局(下)

“表哥,會不會有事?”年輕男人清亮的聲音裏難掩著著急。

“不要‘亂’動,醫生的等會兒就過來了。”俊雅的男人止住年輕男人的慌張。

“那她的孩子,是不是……”年輕男人看著‘女’人裹著的白毯子都沾滿了猩紅,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手臂上的焦傷,後背的鎖骨被玻璃穿刺了,慘不忍睹的傷痕讓他不忍的問身邊身形修長的男人。

俊逸風姿的男人看著甲板上的‘女’人,好看的沒皺起,無聲的表達他的無能為力……

言千璿在痛的一陣**中醒來,入眼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手艱難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摸’到的還是那熟悉的隆起,眼中不由的一片喜‘色’,哪怕此時她的身下已經痛到了麻木的地步。

“醒了?”年輕的男人一把湊過來,驚喜的看著她。

“藍南,不要打攪到醫生!”俊逸的男人溫和的嗬斥‘激’動的年輕人。

醫生給她手背上換了一瓶點滴,慈祥的臉頗有為難的看著她:“小姐放心,等會兒就沒事了,不過孩子恐怕……”

“我知道了……”言千璿偏過頭,前一刻的喜‘色’褪去,看著牆壁的眼角閃過淚‘花’。

年長的醫生對著病人的難過仿佛早有預料,已經成型的孩子,就這樣沒有,八個多月,拿出來也是個嬰兒模樣了。可是偏偏她身上傷得最重的就是肺腑和高隆的肚子,哪怕是墊子的緩衝也沒緩住對未出生孩子的傷害,可如果不是那些墊子,估計現在也是一胎兩命了。

“小姐還年輕,以後有孩子的機會還很多!”年老的醫生勸慰,從儀器裏都能看到孩子還在肚子裏麵呼吸,可是現在受害的嬰兒離開母體就是死。不拿出孩子,母親身上的傷難以治療,最後還是一個死,多年的從醫經驗也隻能兩害擇其輕。

言千璿看著‘床’內側白‘色’牆壁,聲音難受如被人掐住了喉嚨那般難受:“謝謝醫生。”

醫生朝一旁的兩個男人搖搖頭,慢慢的將麻醉注‘射’到她的身體裏,看著‘床’上的‘女’人從剛剛那一刻就靜止不動……

“言小姐需要聯係什麽人嗎?”玖藍看著‘床’上的‘女’人,一年多不見的時間裏,這‘女’人身上的故事又多了許多,他們不過也就是一次萍水相逢。

“……”言千璿緩緩的搖搖頭,她經曆著難熬的日子就夠了,又何必讓其他人一起感受這無能為力的痛心。一隻手還是放在肚子上,那裏麵已經沒有絲毫的動靜。

醫生拉上了手術簾子,預計麻醉見效的時間,將她身上的麻醉針拔了一根出來,拿起消毒後的手術刀……

言千璿看著刀上反‘射’的寒光,心裏一顫,那一刻她的手下仿佛感覺到肚子動了動……

老醫生拿著刀,小心的撩開蓋在高高隆起肚子上沾滿鮮血的白毯子,一手準備下去……

手術刀在隔肚皮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一直纖細白皙的手握住了醫生拿刀的手。

“你……麻醉沒到時間?”醫生看著抓住自己的那隻手,擦擦汗道。

言千璿沒有回答醫生的話:“我感覺它在動!”

目光柔和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小姐,孩子現在很痛苦……不取出來,你和它都會沒命,小孩傷得太重……”老醫生對她說。

“現在我們還在海中間,沒多少的時間,也沒什麽條件暫時延長它的存活時間,特別是……”

“不用說了,幫我拖延半個小時,之後是生是死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的孩子我自己都不去爭取流下它,又有誰能幫我留下它……”言千璿鬆開醫生拿刀的手,眼裏堅定不移的道:“你就當是麻醉暫時出問題了,幫我拖半個小時,拜托醫生……”

醫生看著她眼中的乞求,無奈的點點頭:“小姐,最多隻能半個小時!”

“九少,九少……”言千璿眼角含淚的笑著。

“什麽事?”玖藍衝進來,風姿溫雅的氣質此刻也沒有分毫的絮‘亂’。

“幫我聯係一個人……”言千璿看著他,淺笑道,似乎那千瘡百孔的身體不是她的,或者痛覺根本消失了。

玖藍看著‘女’人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色’,沉沉的點頭應許。

海鷗成群結隊的離開海麵,一艘浩大的船由遠而近,頭頂還盤旋著一架飛機。

遊艇上的人還沒來得及盤問,一群行‘色’匆匆的人已經衝上了遊艇,冷凝的神情昭示著情形的刻不容緩。

俊美的像油畫上男人跑過來,廢話也不多說:“跟我來!”

一身冰冷寒雪的‘女’人直接跟著前方的藍南衝了過去,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女’人臉上的冰‘色’褪去,眼眶發紅的看著她:“小璿!”

“畫兒,幫我!”言千璿看著第一個出現在‘門’口的‘女’人,艱難的扯出一抹淺笑。

“放心,有我!”冷畫兒不多說,看著身後跟上來從蒼龍會的醫療團隊裏找來的幫手,語速快速而簡潔的吩咐。

言千璿被移到豪華的船上,一個布置齊全的手術室早已準備完好。

冷畫兒看著滿身千瘡百孔的‘女’人,特別還是那高聳的肚子,孩子在和她搶著命,一下一下的**‘抽’搐。

“麻醉對病人無效。”一名醫生看著冷畫兒的冷臉,低頭道。

“知道了。”冷畫兒數量的將手術刀擺放整齊,看著那個眼裏滿滿信任她的‘女’人,那個老醫生說的沒錯,她肚子裏脆弱的生命根本就不可能……

哪怕她有辦法可以救它,她也不會告訴她,因為那樣的代價是一命換一命,她不會讓她知道,更不會讓她選擇。

“小璿,孩子保不住!”冷畫兒了當的告訴她,看著她的臉更加蒼白,神‘色’依舊不變。

“原來……還是一樣的結果!”言千璿低喃道,“我知道了,不用擔心!”

冷畫兒看著她比哭更難受的笑容,點了點頭:“麻醉……”

“對我不管用,我一直都知道,動手吧!”言千璿皺眉,合上黯然的水眸。

冷畫兒對著其他醫生點頭,所有程序就緒,手起刀落,鮮血四溢……

哪怕在低溫下,每個醫生上都汗水淋淋,護士擦拭醫生額上的汗水;而‘床’上的那個‘女’人仿佛感覺不到絲毫痛,除了皺著的眉,雙手平坦在‘床’麵,閉上的眼睛宛如睡著了那般平靜……

冷畫兒看著手中那個沒有絲毫知覺的嬰兒,和‘床’上閉目的‘女’人,黯然的將滿身血的嬰兒蓋上了白布,放進一旁的溫箱裏……

大船甲板上,空中的一輛飛機俯衝而下,還沒到停降的時候,一道黑影抓著一根繩子淩空而下。

“會長!”守在甲板的男人們在男人著陸的那一刻,敬畏的道。

蒼嘯焰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大步火速的朝前走去,看到被隔絕在外的路修,急切的朝他走去。

飛機上緊接著跳下的四人,步伐慌‘亂’的跟著前方的男人,看到路修沉重的臉‘色’,四人的心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麽樣?”蒼嘯焰看著緊閉的房‘門’,想闖進去,又猶豫,抓著路修聲音急切的不見往日的從容自信。

不過此時已經沒人欣賞男人失態的模樣,路修低著頭,愧疚的道:“冷小姐還沒出來,小主子估計是保不住了,夫人的安危還難說……”

“砰!”一隻鐵拳砸向了路修的臉,身子不由的往後倒去。

墨暉四人急忙拉住已經氣得失去理智的男人:“會長,小璿會沒事。”

路修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流出一股熱流也懶得擦,滿眼愧疚。

蒼嘯焰安靜的收回手,看著緊閉的房‘門’,目不斜視。

脫困的各分堂堂主也齊齊的趕了過來,一個個一向自視甚高的男人默默的站在船舷的周圍,看著會長平靜的黑眸裏麵狂風做做,低著頭,暗自羞愧。

他們這群人是用夫人和小主子的命換會長脫困而來的,而小主子已經沒了,夫人絕不能再有事……

不說會長將會作出什麽樣的極端事,至少給他們這群狂妄自大的人一個補救的機會,如果夫人不在了,他們不敢想結果會是怎麽樣……

“哢嚓!”一聲,房‘門’打開——

所有人目光直直的看著那抹纖細又承載無數人此刻一致希望的‘女’人……

蒼嘯焰目光直視的,無聲的試壓,仿佛她說的答案不是他要的,這‘女’人也沒有活著的必要!

那‘女’人不在了,這‘女’人和她有著再深的關係也與他無關。

冷畫兒看著男人冷戾的眼神,忍不住在心裏歎口氣,這男人就是小璿的劫數。

“小璿沒事,孩子沒了!”冷畫兒迎上男人恐怖的視線,道。

蒼嘯焰一手直接扣住船舷,手指發白才穩住自己剛剛差點軟下去的身形。

“會長!”離得最近的四堂主,眼尖的扶著男人。

其他男人不由的鬆了半口氣,至少還保住了夫人,對於會長而言雖然痛心,也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那些敢惹上他們蒼龍會的人,下場就由他們替會長來辦……

蒼嘯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臉上有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劃痕,蒼白的臉透明的仿佛即將消散,手輕柔的劃著她皺起的眉,指尖周圍的傷痕嘲諷著他的自大,看尖銳的痛直接刺進了他的心髒。

明明說好,有他在就不會讓她再次涉足危險,這次還是扔下了她,所以孩子為了懲罰他的失信而離去。哪怕這就是她所說的最好結果,可是這樣的結果隻是對他好,對她呢?

大掌輕柔的執起她的一隻柔荑,低頭‘吻’著她手心的灼傷,一滴滴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她的手心……

四堂主從‘門’口看到自己老大,一個人看著沉睡的‘女’人,黑‘色’的頭顱低下,抓著‘女’人的手,默默的‘舔’舐自己的傷口……

悄悄的帶上‘門’,暫時隔絕了外人的打擾。

……

細黑的長睫‘毛’顫了顫,漂亮的眸子‘露’出來,初醒的惘然讓‘床’上的‘女’人顯得有死呆滯。

言千璿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如隔恍世,手撫上自己已經坍塌下去的肚子,心裏一陣空‘蕩’‘蕩’的。

肚子向下的傷口塗滿密密麻麻刺鼻的傷‘藥’,頭頂上的心電圖上節奏起伏的曲線,表示了她的生命再一次頑強的活了下來。

“醒了,沒事了。”守在‘床’邊的男人睜開眼睛對上她澄淨平靜眼,俊臉上堅毅的線條稍稍柔和,眸底深不見底的看著她。

“嗯!”平靜的沒有一絲‘陰’霾讓男人到了嘴邊的安慰不知道如何開口,心裏卻突然湧起一股不安。想伸手抱她,真實感受他是沒有失去她,對上的卻是她全身體無完膚的傷口,無處下手。指腹輕柔的碰了碰她眼瞼下的臉頰。

言千璿看著眼前男人,俊顏上難掩疲憊和隱藏的很深的傷痛,讓她的手下意識的做著已經做了好幾個月的動作,手觸及的地方平坦的讓人心驚,心裏一頓。

蒼嘯焰看著她的手作,那僵硬的手掌慢慢的從肚子上移開,‘床’單被拽起,他的心也跟著一緊。黑眸深邃的可怕,修羅王的戾氣一閃而過……

薄‘唇’艱難的張了張,雖然說要孩子的是他,可是一直未那個未出生孩子付出最多的是她,否則也不會為了孩子,舍棄意向鍾愛的自由。

“孩子,還會有的……”幹澀的幾個字從喉嚨裏擠了出來,哪怕,任何安慰,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嗯。”她隻是應了一聲,沒有責怪和痛哭,沒有悲傷和恨意,除了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平靜的有些可怕。

“你……”

“我有些困了!”她拉起被子將自己埋進去,閉著眼睛看都沒看男人一眼。

蒼嘯焰無措的看著‘床’上將自己裹著的人兒。

“會長,夫人怎麽樣?這時候‘女’人的脾氣和秉‘性’都不好,會長你要多忍忍!”路修站在外麵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都房間裏走出來,勸慰道。

蒼嘯焰看了路修一眼,側身而過……

“夫人剛剛醒,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林旭日勸道,護了那麽久的孩子突然沒了,他們無法猜測她現在的模樣。

“林堂主,墨堂主、薛堂主和慕容堂主!”

“是。”四人動作整齊一致,‘挺’直腰抬起頭,目光認真的看著那個冷凝的男人。

“我要所有參與這次事情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讓他們後悔得……想、死!”男人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冷。

“屬下遵命!”四人目光眼睛一亮,目光裏銳利奪目……

男人腳步穩重的從四人身邊而過,側臉堅毅流暢的線條,像是美得致命危險的刀鋒。

……

言千璿坐在病‘床’上,看著‘玉’顏冰霜的‘女’人,水眸中淚珠浮動,晶瑩剔透,手上緊緊的拽著那張她從未見過孩子的照片。嘴裏的牙齒磨得直響,‘唇’輕輕的顫著,反複受了很大的刺‘激’:“幾率多大?”

冷畫兒看著她手中那張被方芊舞透‘露’給她的照片,美目躲開她眼中的控訴:“百分之十不到,小璿,是醫生都會選擇成功幾率高的,更何況我們都不想你死……”

“所以,你替我選擇了我,哪怕都知道了結果,隻是當事情發生後還是難以接受,這樣已經很好了。”眼眶裏忍了許久的淚水,沿著側臉滑落在手中的照片上。

“你現在不能哭!”冷畫兒看著她,擔憂的說。

言千璿寶貴的用手指拂去照片上的淚水,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卻讓‘床’邊的三個‘女’人心裏悲切的看著她,用手‘揉’了‘揉’眼睛:“隻是眼睛有些幹,沒有哭。”

“小璿,會沒事的。”陸清怡坐在她的身邊,雙手輕輕的拍著她,她不知道‘床’上的這個‘女’人用她瘦弱的肩抗下來了多少事,她們身為摯友每次都是看著,卻無能為力。

“嗯……”腦袋頂在陸清怡的肩上,點了點頭。

“孩子還會有的。”方芊舞看著悲在心裏的‘女’人,幹巴巴的安慰著。

言千璿抬起頭,心裏已經決定了,笑著搖頭說:“孩子不會再有的,那一個就足夠了。”

“小璿……”陸清怡看著她,所有人都知道這次事後,蒼龍會會更迫切的需要一個繼承人,她不要孩子就表示要……

‘門’外,準備推‘門’而入的男人腳步一頓,黑眸沉痛的看著那個羸弱的‘女’人,推‘門’的手收了回來,收緊,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裏,那個被尊貴保護起來的‘女’人,平靜的養傷,看著一個個記不清名字的男人在她身前晃動。

言千璿看著麵前耍寶的男人,‘唇’角勾了勾,然後低頭想著自己的心思。

男人挫敗的看著‘女’人,低頭對‘門’外的四個男人搖搖頭。

“小璿這樣,真的很不好!”墨暉看著靜坐的‘女’人,優雅如畫的坐著,卻沒有往日的一絲明媚,像是突然生活失去了活力。

“那怎麽辦,會長最近的脾氣已經越來越恐怖了,屋子裏還有個這麽人,害得最近看那些人哭喊求饒,都提不起幹勁。”林旭日看著那個安靜的如一蹲瓷娃娃的‘女’人,哀聲連連。

“我倒是有個消息知道會長今天的心情為什麽比昨天之前恐怖三倍。”薛皓月一手勾起額前銀灰‘色’的劉海,笑得日月無光的道。

三道視線齊齊的看著他……

薛皓月側首左右看看沒人,才放心的八卦:“據說,昨天路修告訴會長,夫人的身體已經好到了可以滾‘床’單,會長興衝衝的進去,眼神恐怖的出來,道理已經很明顯了。**不順,求歡被拒絕了。”

三人同情的看著薛皓月,薛皓月臉上猥瑣的笑容一收,感受到身後的冷空氣,後背發涼。

“會長……我想起我手下抓起的那批人,正在慢慢折磨,我這就去看看他們死了沒……”沒等男人回話,腳下一滑的溜了。

被留下的三人看著那個狡猾溜走的男人,在那銳利的視線下,硬著頭皮離開了。

蒼嘯焰看著那個靜坐著沒有絲毫生氣的‘女’人,步伐沉重的走了過去,彎身在她對麵坐下。

言千璿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抬眼看向他:“蒼會長決定了嗎?”

“……你在恨我。”蒼嘯焰看著她。

言千璿搖搖頭:“怎麽會,那是我自己選的,我從不為自己選擇的事後悔。”

“那你卻說那樣的話,如果我不同意呢?”蒼嘯焰看著她迅速消瘦的臉。

“不同意就算了。”依舊平靜的語氣,卻讓男人無力。

“言千璿,你到底想怎麽樣?”男人一手拉著她,在她想躲過去的時候,強硬的扣著她,她陡然身體僵硬。

“我們不合適,還是就這樣分開吧!”言千璿靜靜的看著她,眼裏的固執讓男人無奈。

“別想!”斬釘截鐵的拒絕。

“嗯,我先去休息了。”言千璿起身。

看著‘女’人別過頭,無聲的拒絕,眼中的怒火點燃:“看著我就這麽讓你不耐煩?”

“抱歉,蒼會長,我最近恐怕麵對你,我需要時間。”不鹹不淡的語氣,讓男人挫敗的鬆開抓住她的手。

言千璿收回手,看著沉痛的男人,背過身子。

也許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以為自己是能承受任何痛苦,可是當她墜入海之前,肚子裏那強烈有力的胎動抗議著生命的時候,而冰冷的蔓延道她的身下,那抗議的動作越來越微薄,直到停止;

她的心跟著那胎動慢慢沉入海底……

雖然知道她是在遷怒眼前的男人,可是她暫時已經不想看到這張臉,沒見一次她就會想起那張照片上沉睡的嬰兒,忍不住勾勒著那孩子成長之後的樣子,然後再一次痛心的感受著那錐心之痛的失去。

蒼嘯焰看著她背過去的身子:“如果你不要孩子就不要吧,我擔著。”

言千璿的心一顫,沒有回頭:“不用了,蒼龍會是缺個孩子,世界各地的分堂經過此次以後,會更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而我,隻想過我的生活,蒼會長應該不缺‘女’人,那麽就放過我吧!”

“你一定要離開?”

“蒼會長這是要成全我?”言千璿終於回頭看著他,雙眸裏閃著闊別已久的笑容。

男人黑眸看著她,生怕錯過她眼底一絲掙紮,可是沒有。

“如果我說,你離開了,我不會等你。我會由著長老會安排一個‘女’人,和她結婚,你還是要走?”蒼嘯焰黑眸期待的看著她,他一直體諒著她的悲傷,可是他已經看不清這‘女’人的心了。

“那先恭喜蒼會長了。”笑容裏沒有絲毫‘陰’霾,仿佛發自心裏的祝福。

“言千璿,你不虧是最優秀的殺手,冷血絕情的比任何人都出‘色’。”蒼嘯焰滿臉煞氣的看著她。

“我的心對你已經回不到當初了。”言千璿看著他淡淡的道,看著那個倨傲獨立的男人,轉身準備上樓。

蒼嘯焰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好像他最近看的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羸弱的肩上卻展示了她的倔強,他錯在不該相信她的堅強,而現在她已經不給她機會了。

“要走就走吧!”男人看著她,留下一句話,徑直離開。

言千璿抓著樓梯扶手的手緊了緊,看著那男人大步逃一樣的身影,笑得眼中帶淚的歎息道:“蒼嘯焰,你還是那麽溫柔呢!你的軟肋到此為止了,我這個拖累總算是遠離你的尊貴無雙的世界裏了。”

……

“小璿,你真的決定一個人去中國?”陸清怡擔憂的看著她。

“嗯,沒事的,我在中國的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會怎麽樣的?”言千璿托著行李箱看著幾個‘女’人,微笑道。

“那個男人,你不要了……”冷畫兒看著她問。

“嗯,不要了。”言千璿點頭。

“我聽說,蒼會長今天被安排相親,怪不得……”方芊舞看著她,期待能看到她臉上一些不同的反應。

言千璿笑道:“我已經知道了,我先走了,過段時間會來看你們的。”

餘光掃了一眼躲在遠處的人影,烏黑的秀發揚起一道亮麗的弧度,瀟灑的朝著安檢口走去。

“小璿……”墨暉躲在柱子後麵,就恨不得咬個手絹表達依依不舍的心情。

“要不要劫機?”慕容風皺著眉建議。

三道視線驚訝的看著慕容風:“……這個主意很好!”

“可是怎麽解釋,會長沒說要綁她回來。”墨暉撓頭道。

“會長什麽都沒說,我們不還是跑這裏來了。”薛皓月托著下巴道。

“走吧,會長還在等著我們消息,我可不會認為會長那麽霸道的人,會真的放夫人離開。”林旭日聳聳肩。

空中的飛機躍過……

“你們自己看著辦!”蒼嘯焰起身,看都沒看那邊嬌羞的‘女’人一眼,頎長的身子朝著‘門’外剛剛歸來的四人走去。

“那屬下們就把婚禮安排在一個月之後了。”齊長老道。

男人的腳步一頓,下一刻若無其事的走遠了出去,帶著一身一如既往的君臨天下的氣勢。

四人低頭,林旭日站出來道:“夫人走了。”

“婚禮一個月以後!”男人薄‘唇’微抿的道,他給那‘女’人的特殊已經到此為止了。

四人相視一眼,看著長老們身邊,喜不自勝的陌生‘女’人,服從的應道:“是。”

……

一個月之後,據說蒼會長的未婚妻被黑道閻羅嚇得逃婚了。

兩個月之後,據說蒼龍會的油源枯竭,所有出口的石油都暫時停止出售,導致科菲家族的再次崛起。

三個月之後,科菲家族的油田也開始供不應求,美國和一些歐洲大國都開始陷入了石油危機,而蒼龍會不禁沒有倒下,反倒在大力發展娛樂產業。

四個月,全球已經陷入了,石油危機,無數的工廠,車輛、船隻和飛機都開始罷工。各國高官開始爭先拜訪蒼龍會,而蒼會長倒是開始稱病。

五個月,各國的政治大換血,經濟卻一片淒慘。

六個月,蒼龍會宣稱已經尋找道新的油源,停止運作的工廠慢慢開始複蘇,在愁雲一片的經濟裏開始有了新生機。

七個月,世界各地的石油出口開始正常,蒼龍會成為如今當之無愧的‘石油王國’。

……

一年後,被譽為‘石油國王’的蒼龍會會長因疲勞過度遭遇橫禍,至今昏‘迷’不醒……

明媚的教室裏,一身古板的西裝硬是被那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穿出一種婉約的氣質。

“周少卿,如果你再在上課的時候睡覺,我保證你即使還上三年也畢不了業。”高揚的下巴,看著那位睡眼惺忪的少爺。

“小璿,不言老師,說了多少次,我那是當兵了三年,否則就這破學校留得住本少爺。”周少卿很不滿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之前她是他的學妹,現在怎麽就一躍成了他的老師,這所大學就沒有點用人標準嗎?雖然她的學識的確很淵博,可是她的年齡看起來比學生還學生的好不好。

言千璿看了一眼那個巧辯的大少爺,三年的軍旅生活的確讓他健康了不少,對於這樣高官子弟的生活早就被規劃好了,隻要他的行為一向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今天的課就到這裏了,下課。”看了那位不服氣的大少爺一眼,從容的離開教室。

周少卿不滿的起身跟上去,卻被與他同一類的紈絝子弟攔住了。

“周少,你該不會是看上了老師吧!”

“滾你個滿腦子廢料。”

“不過,那‘女’人的確很有味道,你要不承認我可要出手了。”

周少卿看著自己的玩伴,正如那‘女’人所說的那樣,他有一群狐朋狗友。有些不耐的掙脫友人的牽絆:“你完全可以去試試,到時候斷手斷腳,別怪我沒先提醒你。”

“嘖嘖嘖,不碰就不碰,用不著威脅我吧!”紈絝子弟一臉怕怕的笑著。

周少卿也沒有多解釋,一想到晚上還要受那‘女’人的摧殘,渾身就犯痛。

“啪!”

“咚!”

“噗通!”

“周大少,還有力氣了嗎?”言千璿雙手環肩,十分惡毒的看著他。

“靠,你這‘女’人今天發什麽瘋,下手這麽重。”周少卿渾身軟趴趴的仰躺在地,俊秀的五官滿滿都是浮腫,一看就是被揍出來的。

“不是你說,讓我盡量放手來的。”言千璿一身白‘色’的休閑服,除了稍稍淩‘亂’的發絲根本看不出來剛剛動手過。

“我不要你當我的教練了。”周少卿捂著肚子,殘喘的道。

“那太好了,我都等了好久,要不是你爺爺高薪賄賂我,你以為我願意天天教一個豬頭啊!”言千璿伸手撫平肩後的秀發。

“豬頭是被你揍出來的,你可以不打臉的。”周少卿用眼神控訴那個一臉愜意的‘女’人。

“不把你的臉揍成豬頭,我會很沒成就感和樂趣的。”言千璿看著地上的豬頭,十分無奈的道。

周少卿對這‘女’人的惡趣味‘欲’哭無淚,憤憤不平的看著她:“詛咒你這輩子沒男人肯要。”

言千璿沉默,她以為那男人會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裏,一年過去了,那男人這次真的如他所言的那般,不等她也不會再次低頭來找她。

周少卿好奇的看著那‘女’人沉默孤寂的背影,有些不習慣她的沉默,安慰道:“不用這麽消極,大不了以後你真的嫁不出去,我娶你。別誤會,如果那時我沒有喜歡的人話……”

“想的美。”言千璿神‘色’恢複的看著他,“既然已經有力氣了,不如再來一輪。”

“哎呦,好痛痛,我收回剛剛的話,就是世上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的,家庭暴力在中國是犯法的。”周少卿捂著頭,蜷縮著這‘女’人的暴力。

言千璿收回手,涼涼的看著地上耍賴的‘女’人,笑道:“下個月我在學校的時間就到期了,我決定回美國,你這裏明天我就不來了。”

“你動粗的事被學校發現,然後開除你了?”周少卿訝異的看著她,然後得意洋洋的道:“就告訴過你不要在學校使用暴力,特別你現在還是為人師者。不過放心,我讓爺爺和學校說一聲,學校還是會留你的。”

“我和學校隻簽了一年的合同,再說也不看看那學校是哪家投資的,上官綿綿家投資的,來輪不到你出頭吧!”言千璿笑道。

“你來真的?不是說老師最少都要簽三年合同嗎?”周少卿緊張的看著她。

“正好你也可以去找讓自己滿意的教練,至少那人不會再揍你的俊臉了,歡呼吧,少年!”言千璿笑著收拾自己的東西。

周少卿癟癟嘴,有些恐慌的看著她:“那些人的功夫都不如你,我都上周都狠揍了一通我爺爺手下的大將了,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本少爺恩準你可以繼續揍、鍛煉我。”

“抱歉了,我這次真的要走了,最近都在和學校般‘交’接手續了,祝少爺你能夠順利畢業。”言千璿想到冷畫兒傳過來最新的好消息,哪怕知道不可能,她這次即使用盡手段也要試試。

那人要是真的絕狠無情,大不了打暈了再上一次。

周少爺看著她臉上的算計,心裏發‘毛’:“你要去找那個男人?”

周少卿當然記得當年那個氣勢威懾天下的男人,看著她問道。

言千璿笑而不語……

“好吧,被拋棄的‘女’人真是搞不懂,那男人都拋棄過你一次,你還回去找他。”周少卿也聽聞過去年國外的那年動‘蕩’。

“誰說是他拋棄我的?”言千璿皺眉問道。

“司徒徐徐和上官綿綿說的,你來中國不到一個月,那男人就要結婚,雖然沒結成裏麵的事再蠢的人都知道。她們兩個還讓我最好自動送上‘門’給你消遣,否則你以為我有病才讓爺爺找你當教練啊!”雖然最後事實證明的確比一般的教練優秀。

周少卿腦子一亮的道:“不過聽說那男人受傷了,你現在回去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言千璿笑著回頭,秀發劃出一道漂亮的軌跡:“如果我說,這是我第二次拋下那個男人,你會信嗎?”

“很難!”周少卿眼中不屑的看著她。

“如果拋棄過你兩次的‘女’人再回頭找你,你會理她嗎?”言千璿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說什麽鬼話,我像是那麽犯賤的人嗎?”周少卿白了她一眼。

“果然,這種事還是得用強……”

言千璿杵著下巴,點點頭自言自語的道。

周少卿心驚看著這‘女’人信誓旦旦的模樣,心裏偷偷為那個被她看重的男人默哀了三秒鍾。

“既然你明天不來了,那今晚就打個夠,反正被揍的再狠也就最後一次了。”周少卿慢悠悠的頂著豬頭從地上爬起來。

“正合我意!”雙掌‘揉’得骨節哢嚓的響。

傾身一拳,剛剛站起來的豬頭少爺再一次倒下……

中國又到了冬天,夜‘色’下的燈光都帶著寒氣,呼吸都伴隨著一層白霧。

言千璿從黑‘色’車子上下來,空寂的街道上開始下著細碎的雪‘花’,她一步一步走在街道上,清冷的路燈倒影著她孤寂的影子。她想著那年冬天,也是下雪的時候,那男人的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滿身的雪‘花’映著他感冒發燒的俊臉。

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細撒著白屑,冷畫兒的消息給了她一個回去的理由。那男人應該不會再像那年那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吧,不過這次是她回去了。

雪越下越大了,她看著前麵不過百米距離的房子,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想著和那男人一路而來情形,眉眼不由的帶笑。

一向自詡善解人意的她,好像給了那男人很多苦頭吃,偏偏那男人不苟言笑的樣子,讓她忍不住想欺負他。

蒼嘯焰,你最好不要變心太快,否則她一定會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做作繭自縛。

腳步一頓,看著自家公寓前那道頎長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形,‘挺’拔傲然的後背‘挺’得直直的,就那樣突兀的站在雪地裏,一如當年!

她忍不住衝那道身影跑了過去,雙眼滿溢著喜‘色’:“蒼……”

一張陌生的臉,讓她臉上的喜‘色’褪去,失望的道:“抱歉,認錯人了。”

陌生男人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

言千璿看著空曠無一人的雪地上,苦笑的搖搖頭,周少卿都說過了,那男人又不是犯賤,才會再來找她。

低頭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你都沒看見我!”低沉的男聲,滿滿都是委屈。

言千璿側頭看去……

修長的身形靠在牆角,俊顏上帶著別扭的委屈,黑眸閃閃發亮的看著她。烏黑的發絲和黑‘色’西裝上都布滿了雪‘花’,嘴‘唇’凍得通紅,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

臉還是那張英俊無雙的臉,黑曜石的瞳孔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嘴‘唇’動了動,沒有開口。

言千璿不知道自己臉上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她隻感覺柔軟和溫暖,水眸含情的望著他:“你怎麽來了。”

男人確定還沒有不悅和抗拒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從角落裏衝了過來,緊緊的抱著她,黑‘色’頭顱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冰涼的雪‘花’抖到了她的臉上。

她雙手回抱著男人,安心的感受到男人急促的心跳,他的側額在她的脖子處,滾燙一片。

“你發燒了?”

“你不要我了!”十足的委屈指控,這男人隻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言千璿鬆了一口氣,這男人也隻有在生病的時候才不會按常理出牌,不過他的出現也的確讓她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去醫院還是進屋子裏去?”言千璿看著眼前耍無賴的男人,看著他語氣毫無妥協的道。

“你不要我了!”他還是重複著這句話。

言千璿心裏一軟,一想到他隻有在感冒的時候才控製不住的跑過來,微笑的摟著他的‘精’瘦的腰,歎氣的道:“對不起!”

男人看著她柔軟眼神,心裏憋了許久氣不滿的看著她:“那你現在還要嗎?”

言千璿抬頭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

“敢不要試試!”男人心急的替她回答,看到她‘花’瓣的‘唇’動了動,直接俯身蓋住她‘唇’,就怕聽到他不想聽的話。

還是那麽霸道!

言千璿踮起腳尖,雙手環上他的雙肩,回‘吻’著他。

慢慢兩人氣喘籲籲的放開彼此,男人滿眼得意的看著她:“你要敢說不要,我就一直親你不放。”

說完,又準備俯下頭顱的時候,她這次先她一步的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呼吸,絕美的笑容從她臉上漾開:“要!”

男人臉上一喜,興奮的抱著她,在雪夜下轉圈……

(好了,此文到此大結局了!大家散去吧!\(^o^)/~……)

(開個玩笑而已,接下來繼續……)

四人湊到屏幕前,看著畫麵裏相擁的男‘女’,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就說了,感冒的會長情商很高!”薛皓月鬆口氣道。

“路修的‘藥’好用!”慕容風淡淡的道。

“主要是會長最近的脾氣越來越恐怖了,我這周已經連續被教訓了三次,在這樣下去就暗無天日了。”墨暉心有餘悸的道。

林旭日看著屏幕上的兩個人,滿懷期待的道:“希望這兩人不要再出什麽‘波’瀾,這一年摧殘我都快極限了。”

三人附和的點點頭,不光是他們,蒼龍會上下沒有不被‘波’及的。

午夜情濃,房間裏,旖旎‘春’‘色’……

言千璿再次醒來,腰酸背痛,一雙銳利的鷹眸盯著她。

“早!”軟糯的聲音,讓她更顯嬌小。

“你怎麽在這裏?”冰冷生硬的聲音,看著她不帶一絲感情。

言千璿看著男人臉‘色’冷凝的神‘色’,伸手準備感受男人額上的溫度,被男人無情的揮開。

言千璿收回手,看著他笑道:“看來感冒已經好了!”

蒼嘯焰想到自己被那四人給設計了,俊臉更加‘陰’沉,從‘床’上起身。看著身上光溜的不著寸縷,和‘床’上裹著被單的‘女’人,再傻的人也明白了昨夜發生了什麽。

“呐,蒼嘯焰,你還堅持娶我嗎?”言千璿側躺著‘床’上,支著頭笑看著她。

男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當我是你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寵物嗎?”

言千璿聳聳肩:“不願意就算了。”反正結果都一樣。

掀開‘床’單絲毫不避諱男人的目光,穿戴整齊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你隨意,我有事先出去。”

說著不等男人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直接開‘門’出去了:蒼嘯焰,她想勾引的人,還沒有失敗的案例。

蒼嘯焰看著這‘女’人還一如既往的囂張,站在窗前看著一輛黑車停在她的身邊,一個年輕的男人起身給她開‘門’,鷹眸中再次寒風淩冽。

言千璿心情大好的看著車裏的大少爺:“今天怎麽你大少爺有時間來接我。”

周少卿瞥了她一眼:“心情很好?中大獎了?”

“差不多!”言千璿嘴‘唇’微翹,看了他一眼。

“這麽‘蕩’漾,與男人有關?”周少卿看著她道。

“周少爺,你可以去算命了。”言千璿笑看著他。

“還真是……那男人找過來了?”周少卿目瞪口呆,那個男人再怎麽看也不像是會服軟的男人。

言千璿聳聳肩……

晚上回去,和預料的一樣,那男人還在她的公寓裏。

蒼嘯焰瞟了一眼窗外的黑車,語氣不善的問:“外麵送你回來的是誰?”

言千璿放下手中的購物袋,打量著他……

男人在她打量的目光下,偏過頭。

“一個學生。”言千璿熟練的從購物袋裏挑出合適食材清洗,看著那邊一副大爺坐著的男人,忍不住失笑的洗著手中菜。

“晚上要是不走的話,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言千璿漂亮的刀工,熟練的將所有的食材切得錯落有致。

蒼嘯焰看著她的溫婉賢淑的笑容和居家的動作,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咽了下去。

常見的四菜一湯擺在桌上,她解開身上的圍裙,笑著招呼那個沉默的男人:“來吃飯吧,可能味道比不上蒼龍會的大廚,如果不習慣的話,別勉強。”

蒼嘯焰放下手中的雜誌,坐到桌子的一角,看著桌上的香氣四溢的四菜一湯和那個笑容可掬的‘女’人,坐下來拿起筷子試探的夾起一根蔬菜放進嘴裏。

清香可口,讓本氣悶了一整天的男人,此時饑腸轆轆……

言千璿看著桌上吃得歡快的男人,看來這些小菜應該很符合他的胃口。

她的小半碗飯還沒吃完,桌上的菜肴已經被男人一掃而空,她放下手中的飯碗,欣慰的看著男人大快朵頤。

等蒼嘯焰放下手中的碗筷的時候,看著一掃而光的空盤子,有些羞愧的看著對麵的‘女’人。

“吃飽了?”言千璿笑著問他。

堅毅的冷顏微微頷首。

言千璿起身收拾碗筷,被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劍眉蹙起的看著她剩下的大半碗飯。

她了然的解釋:“我晚上一向吃得不多。”

蒼嘯焰的眉皺的更深,在他得印象裏,她晚上吃得好像不是這麽少,特別是管家準備的一些中國麵點永遠受她的歡迎。

言千璿收拾好碗筷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除了她空無一人,心裏一空,有些泄氣的坐在沙發上。

還是走了!

她低著頭,掏出身上那張隨身攜帶的嬰兒照片,上麵皺著有些淚痕,一滴晶瑩的水珠滴落,濺起……

拉‘門’進來的男人,看著那個低著頭,輕顫的雙肩,一滴滴的水珠從她的臉頰上滑落,心裏一緊,朝她大步走過去。

漂亮的水眸盈滿了淚水,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她,不知道安慰如何開口。

手中買的食物遞過去,偏著頭不敢看她的道:“你喜歡吃的。”

言千璿透過水簾看向再次出現的男人,接過他手中買的‘精’致點心,眼睛鼻子通紅一片:“謝謝。”

嘶啞的聲音讓男人心情一陣煩躁,酸酸的又不敢指責她。

低頭看向她手中的那張照片,皺巴巴的嬰兒,緊閉著雙眼,瘦弱通紅,一看就不像是健康的孩子。

心裏一震,看著照片上皺巴巴的嬰兒,和這‘女’人通紅的雙眼,心裏隱隱的有些明白……那是他們的、孩子。

蒼嘯焰看著她,在看著照片上保持在母體姿勢的嬰兒,心裏碎成了一片一片。從得知那個孩子的失去,他就逃避著任何與孩子有關的事,甚至至今都不知曉他們那個未曾‘蒙’麵的孩子是男是‘女’。

手撫上照片上嬰兒的小臉,聲音有些幹澀的詢問身邊的‘女’人:“它,是男孩還是‘女’孩。”

言千璿看著照片上的小人兒,笑容美得讓人心碎,看著他說:“是個‘女’兒。”

他心一緊,看著她,相擁她入懷,又怕遭受一年之前那般的拒絕。

雙手握緊,黑眸深邃專注的看著她,仿佛他的世界裏隻有她。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他認栽了,這輩子隻要有了這個‘女’人,他就沒有贏的機會。

再多的堅持和決心一碰上了她,就瞬間奔潰。再多的惱,再深的怒,她的一個凝望的眼神,立刻煙消雲散。

蒼嘯焰,你這輩子沒救了,哪怕知道這‘女’人的心飄忽不定,他還是舍不下。這一年沒有她的日子已經夠了,繼續下去,他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伸手攬住她的纖腰,眷戀的擁著她,在她淚水汪汪的眼睛落下一‘吻’。

“言千璿,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去拉斯維加斯。”

“去那兒做什麽?”

“結婚。”男人雙眸沉沉的看著她。

她看著他,點了點頭。

不過是幾個小時,他們兩人乘坐最普通的飛機,來到了拉斯維加斯。

還有比這更瘋狂的衝動嗎?

隻需要幾十美元,兩人就拿到了結婚許可證。

她身上一條休閑的裙子,他身上簡單的白襯衣都沒來得及換,看著那位慈祥的神父,兩人神‘色’平靜如水。

聽著神父一連串誓言,她側首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手中的鈴蘭還是他在‘門’口買的,冷貴安靜的靜立著。

“我願意!”他筆直的站著,回答的不急不緩,仿佛結婚的不是他。

她望著他,漆黑的眼眸裏寂靜無‘波’,薄‘唇’緊緊的抿著,眼中怒氣漸甚……

他轉身就走。

呃,慈祥的神父傻了眼,就算是新娘不願意,新郎也不用轉身就走吧,要走的也該是是新娘吧。

言千璿一把拉過他的胳膊,死死抱著不鬆手:“不帶這樣的,說好結婚的。”

神父清了清嗓子:“請問新娘願意嗎?”

“願意的。”這次的回答毫不遲疑。

蒼嘯焰看著臉結婚都會走神的‘女’人,敗下陣來,鬼知道這‘女’人剛剛猶豫的時候,他氣得都快發瘋了。

神父擦擦汗,這樣的新人還是第一次見,這婚結的太不容易了,總算圓滿結束了。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她眼中的冷傲光芒一點點褪去,漾成如水的溫柔,捧著她連,輾轉悱惻的‘吻’了下去。

“蒼嘯焰,我愛你!”她‘唇’邊的‘交’融加深。

他神‘色’平靜的看著她,沉默不語,‘性’感的薄‘唇’緩緩上揚。

蒼龍會裏——

四堂主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封郵件,最醒目的不是那相依相偎的兩人,而是那兩人手中各執一本的紅本子。

言千璿驕傲的抱著身邊男人的胳膊,跟那四人宣布:“沒錯,我們結婚了,現在在蜜月中,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拜拜!”

四堂主看著被關掉的屏幕,一時反應不過來的看著薛皓月:“這次行動怎麽這麽突然?”

薛皓月在心裏壓壓驚道:“估計是壓抑久了大爆發了。”

四堂無可奈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的消息,可誰說這兩人的蜜月會度上一年之久。

言千璿一路行行走走,身邊有個貼心能幹的男人,兩人間的一個眼神都能甜的膩人。

從拉斯維加斯七天之行,兩人的足跡遍布世界。

中國的雲南到西藏,當初結緣的沙漠之舟,成了兩人的一副美麗的畫卷。

蒼嘯焰拋下蒼龍會所有繁瑣的事物,陪著新婚的嬌妻,走上蜜月之行。婚後讓蒼會長最滿意的地方就是,他的求歡再也不會遭到她的拒絕。

所以沒到一個地方,蒼嘯焰最先尋找的地方就是住宿的地方,那可是直接關係到他的幸福。

言千璿躺在海邊看著繁星閃閃的夜空,承認馬爾代夫的海灘,美得的確不假。側首看著身邊的男人,笑道:“焰,你說今晚這裏會有多少人?”

蒼嘯焰黑曜石的眼睛注視的她,起身將她從身邊的涼椅上抱進他的懷裏,親昵的‘吻’著她的脖子,看著夜空,回答她的話:“多少人,能入我眼就你一個。”

她舒服的躺在男人結實的懷抱裏:“可是能入眼可不止你一個。”

“以後你要是想誰消失,隻要多看那人幾眼,保證這輩子都見不到了。”他平靜的看著她道。

“霸道,不講理。”她笑容加深的抱著他。

他擁‘吻’著她,將她放在身下,愛不釋手的親‘吻’著她冰涼的肌膚,直到兩人的呼吸不穩。

“回房間,嗯~”沙啞的聲音,帶著難以拒絕的‘性’感。

“好!”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男人輕鬆的抱起她,朝著酒店走去……

兩人呼吸急促的平息著剛剛‘激’情的餘韻,她看著男人健壯的體魄,乖巧的依偎進他的懷裏。

他長臂一收,將她摟緊。

她揶揄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眼神漂移的回憶:“焰,你第一次好像是太快了吧!”

她記得是十分鍾,就完事離開了。

蒼嘯焰一時沒有聽明白她的話,眼神一凝看著她:“你還敢提!要是當初是其他男人,你也這麽……”

“那估計現在躺在這裏的肯定不會是你。”言千璿無辜的道。

男人眼睛一冷,看著這個口無遮攔挑釁他的妻子,直接用行動教訓她,正好之前照顧著她的感受,還沒吃飽。

夜還很深,新婚的男‘女’沒有什麽節製也很正常……

蒼龍會四堂主,從最初的解放,到後來的惆悵,最後變成了做牛做馬的辛苦。

一年之後,那對蜜月度了一年的男‘女’終於舍得回來了,在四堂主以為會從沉重的工作裏得到解放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想法太美好了。

因為他們回來的原因,是會長的老婆懷孕了。

對於上次事情心有餘悸的會長,根本就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讓他們連匯報工作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分擔工作了,四人繼續任勞任怨。

言千璿看著身邊發展為二十四孝的好男人,一切行動嚴格按照醫生囑咐的來,除了冷畫兒有時來檢查她的身體以外,那男人根本就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

“不用這麽小心,這小子很健康。”言千璿將男人從她麵前拉起坐下。

“還是小心些比較好!”蒼嘯焰從她懷孕後,心就一直放不下來,明明一直避孕措施做得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懷孕。

難道是那次法國在車庫裏沒忍住,或者是那次在薰衣草‘花’田裏,還是那次在山頂等日出時在車裏,或者是去那個有‘性’都之稱的……

男人突然心驚的發現,情到濃時,他們根本就忘了避孕那回事,好在她沒有抗拒懷孕。

“要不我給你念故事書,或者你是餓了,還是渴了,或者是想睡了。”男人看著她隆起的肚子坐立難安。

言千璿抓著他的手,本以為這男人剛剛開始隻是對懷孕有些不安和不習慣,可是這都五個月過去了,這男人的情況越發嚴重了。

“要不你先去忙工作,四堂主應該有很多話要和你說,我沒事。”言千璿安撫著他。

“不去,一看不到你,我就心裏難安!”蒼嘯焰搖頭拒絕。

“那我陪你去工作。”言千璿扶著他,小心的走動。她一直以為上次孩子的事傷的最重的是她,可是在心裏從未放下的是他,此時平時藏得太深,這次懷孕正好刺‘激’到了他。

“不去,會累到你。”蒼嘯焰看著她,皺著眉,

“走吧,你不會看到我疲憊不管的,我喜歡看你工作時專注的樣子。”言千璿微笑的看著他,她不能把他的鎧甲一片片剝落。

蒼嘯焰無奈的遷就她朝著書房走去……

四堂主暫時有些‘春’風明媚,因為罷工一年多的會長,總算開始工作了,雖然時間不長,還必須有夫人作陪,他們也心滿意足了。

特別是會長為了怕累到夫人,工作效率唰唰的直線上升。

然後兩人攜手離去……

蒼嘯焰看著再一次形‘色’匆匆離去的冷畫兒,看著身邊的孕‘婦’:“她最近好像來的越來越勤了。”

“嗯!”言千璿應了一聲。

“你們有什麽瞞著我。”蒼嘯焰看著她問。

“暫時不能說。”言千璿搖搖頭。

蒼嘯焰也沒有追問,看著她剪短頭發,憐愛的‘吻’了‘吻’。

一直到言千璿足月的時候,在醫院待產,蒼嘯焰一邊期待著一邊惶恐著。

直到秋天的一個淩晨,醫院裏所有醫護人員形‘色’匆匆。冷畫兒從容有度的指揮著,也掩飾不了眉‘色’上的急切。

蒼嘯焰如同等待宣判的犯人,神‘色’焦急的坐在手術室外。

“哇哇哇……”清亮的嬰兒啼哭讓外麵的人鬆了一口氣。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冷畫兒直接拖著等在外麵的路修進去。

“怎、麽樣?”蒼嘯焰看著她,聲音不穩的問道。

“兒子,沒事!”冷畫兒簡潔回答完之後,迅速的拽著路修,關上了手術‘門’。

蒼嘯焰看著再次關上的‘門’,衝動的想砸‘門’,想到妻子在進手術室前的囑咐,泄氣的收回手。

“小璿不會有事吧!”墨暉擔憂的看著緊閉的手術室。

“閉嘴!”蒼嘯焰語氣‘陰’測測的看著他。

墨暉縮著脖子沉默。

五個男人齊齊看著手術室,管家守在一旁,目光滿含期待……

路修看著手術室裏準備‘精’密的手術儀器,一把撲到溫箱前的孩子,滿眼好奇的盯著那個沉睡的孩子。

“剛剛生的在那邊?”冷畫兒打斷他的‘激’動。

路修看到的就是一個‘肉’嘟嘟的小圓球,的確是比之前那個孩子可愛不少。

“我叫你進來是救人的,不是看孩子。”冷畫兒冷眸不悅的看著他。

“救誰?”路修不安的看著疲憊沉睡的‘女’人,該不會是夫人吧。

言千璿似乎有感應般的睜開眼,虛弱的看著他:“拜托了。”

“你們會長的‘女’兒。”冷畫兒示意那邊溫箱裏的孩子。

“龍鳳胎?”路修詫異,他是醫生,這‘女’人懷孕那麽久,龍鳳胎他不會發現不了。

冷畫兒看著一旁的第二輪手術已經準備就緒,“你們會長之前那個孩子。”

“什麽?”路修失聲看著她:“不是已經死了?”

“隻是說活不下來,沒說會死。否則你以為這兩年,我的鑽研是為了什麽,臍帶血我已經取到了,那個手術,我怕等會‘精’力不夠,需要你的協助。”冷畫兒看著那個溫箱裏沉睡的嬰兒,眼神堅定。

路修敬佩的看著她,點點頭:“全心協助……”

兩名嬰兒同被放上手術台,加上剛剛生產完的母親,隻為了三年前那個沉睡許久的嬰兒……

這次的手術直接持續了十多個小時,讓外麵的人從希望等到了絕望,快到崩潰的時候,‘手術中’的那三個字總算是熄滅了。

蒼嘯焰一馬當先的迎了上去,腳下虛浮的差點摔倒,幸好被身後的四堂主一把拉住了。

衝進滿是血腥味的手術室裏,直到看到那個沉睡的‘女’人,神情才稍稍放鬆。

“會長,看,你的孩子。”路修滿眼喜‘色’的道。

推著兩個溫箱到男人的麵前,一邊裏麵的嬰兒活‘波’的活動著手腳,閉著眼睛,‘肉’感十足的動著藕節般的手腳。

另一隻溫箱裏的嬰兒,讓男人的心裏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安靜的小家夥,除了抿動的小嘴,昭示著她的生命,和變得光鮮的肌膚,其他和那張嬰兒照上毫無差別。

他抬頭看著路修身後的‘女’人,問道:“她是……”

冷畫兒點點頭:“她是。”

男人眼底一陣酸痛,看著溫箱裏那個文靜的嬰兒,突然,她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和‘床’上的‘女’人如出一轍。

“她太小,剛剛做完手術,還沒那麽快恢複。”冷畫兒從他身邊推走溫箱。

“謝謝!”蒼嘯焰低聲道。

“不是為了你,是小璿的堅持,才讓我的研究有成果。”冷畫兒平靜如水的回答。

蒼嘯焰總算明白‘床’上那個沉睡的‘女’人,從那一年決絕的離開,到如今一人承擔的艱辛。

既憤怒,又心疼!他不知道她一個人麵對可能永遠醒不過來的‘女’兒時堅持的心情,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會如她那樣的固執和堅持,特別是想一次痛一次,和那張舊照片慢慢的水痕,都是她堅強背後的柔弱。

他隻知道這‘女’人每次總能一意孤行的讓他痛得咬牙切齒,又愛得‘亂’七八糟。

言千璿睜開沉睡許久的眼,對上那張熟悉的臉,無比期待的看著他。

蒼嘯焰拉了拉她的被子,才開口:“還痛?”

她搖搖頭,繼續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他看懂她眼底的期盼,不忍繼續繞著她:“兒子沒事。”

再看了她一眼:“‘女’兒也沒事。”

言千璿臉上瞬間笑靨如‘花’,心滿意足了。

“這次就算了,你要是再敢隱瞞我什麽,後果我會讓你此生難忘。”蒼嘯焰惡狠狠的看著她。

溫順的點點頭,幹裂的嘴‘唇’抿了抿道:“你不生氣我為了‘女’兒才回來的?”

蒼嘯焰看著她:“為了什麽都無所謂,隻是你回來了,這輩子就別想再離開了。”

言千璿笑著看著他:“當然!”

五年後——

“媽媽,為什麽姐姐要是姐姐,明明我長得比姐姐大。”小胖墩不滿的申訴。

“你長得比姐姐大,隻能說明你吃的比姐姐多,不能表明你出生的比姐姐早。”言千璿笑著抱起越來越重的小胖墩。

“幼兒園裏都說,父母一般都是抱年齡比較小的孩子,可是爸爸出‘門’後抱得都是姐姐。”小胖墩繼續數著手指申訴。

“估計你以後吃少點,爸爸才會抱得動你。”言千璿抱了他一會,手已經有些酸了。

“原來是爸爸沒有力氣,但又好麵子,所以隻能抱姐姐告訴別人他力氣很大。”小胖墩點點頭,得出他的理論。

言千璿忍笑不語,繼續開解兒子:“是姐姐身體不好,爸爸才會抱她。”

“小千也要身體不好,媽媽怎麽樣才會身體不好呢?”瞪著黑珍珠一眼透亮的眼睛,求知的看著她。

言千璿配合兒子情緒,苦惱的思索:“首先必須要瘦。”

“小千是小男子漢了,會保護姐姐的,不需要抱抱那種事。皓月叔叔說,白斬‘雞’的男人是沒有‘女’人會喜歡的,就跟現在還單身的沈逸一樣,小千將來一定不要做老光棍。”小胖墩拍著小‘胸’膛道。

“其實……兒子。”言千璿忍笑,苦惱的道:“其實,你皓月叔叔現在還沒結婚,就已經是個老光棍了。”

“皓月叔叔說他是享受人生,他不缺‘女’人的。”小胖墩苦惱的道。

“可是他缺能結婚的‘女’人,好‘女’人都不會跟他的。”言千璿笑道。

“好像也是,上次皓月叔叔看中我們幼兒園的老師,可是老師直接告訴皓月叔叔她有男友了。其實我知道,老師是在拒絕皓月叔叔之後,才答應園長的告白的。”小胖墩恍然大悟的道。

言千璿看著‘門’口進來的父‘女’,小公主優雅的從男人身上下來,親昵的朝她小跑過來:“媽媽!”

言千璿接過長得瘦弱的‘女’孩,好在還健康,也讓她稍稍放心。

英俊的男人身上這些年身上更多一抹睿智內斂的味道,跟在‘女’兒後麵,伸手提起她懷裏的小胖墩,放到旁邊的兒童樂園裏。

“爸爸,媽媽說你因為力氣不夠,才在外麵不抱我的!”小胖墩雙手雙腳纏在男人個胳膊上,像隻考拉,甩都甩不掉。

蒼嘯焰看著那邊笑容滿麵的‘女’人,看著兒子無賴的模樣,嘴角有些‘抽’搐,在外麵無論多麽冷懼的麵具,遇到這個兒子總能破功,也不知道這‘性’子到底是誰養成的。

‘女’兒卻又沉穩的像個小大人,讓他沒有那種為人父的成就感。明明妻子懷孕的時候,最好動的是‘女’兒,最乖巧的是兒子,出生後怎麽都反過來了。

“小言,今天累不累?”言千璿‘摸’‘摸’‘女’兒紅彤彤的小臉。

“媽媽,小言不累,不想和爸爸一起出去。”小公主嘟著嘴抗議。

“為什麽?”言千璿笑。

“沒麵子!”小公主滿眼不爽。

“沒、麵子?”實在很難想象,蒼龍會的人會被說沒麵子,還是他的‘女’兒。

“別人的爸爸都會拉小提琴,彈鋼琴,爸爸都不會。”小公主覺得在朋友麵前沒麵子。

言千璿忍不住笑的直‘抽’搐……

到了晚上,兩人的‘私’密時間——

“你‘女’兒說以後不要和你一起出去了。”言千璿一想到自己‘女’兒愛嬌的模樣就忍不住在‘床’上打滾。

蒼嘯焰解開衣扣,一把撲上了那個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歲月好像沒在她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你跟兒子抗議我沒力氣?今晚先試試力氣這個問題,嗯~”

室內,整夜‘春’光無限!

窗外月光皎潔的照著室內的兩人搏戰,樓下的孩子甜美的睡去!

------題外話------

現在是淩晨三點,文名改了大家知道吧!網文界大動作,大家不知道聽說過沒有,為了怕被警察請去喝茶,隻能刪掉大批量的情節啊,我的男主三天男寵的承諾兌現隻能放到番外後麵去了!我心痛啊,讓大家久等了,抱歉啊!久等了,還被刪掉大量文字,更加抱歉啊~(>_

不過總算完結了。

最後感謝dcl0206‘春’的好多‘花’‘花’,elaine3692的‘花’‘花’!sheliahuang,

jing。傷的好累,

冷憶淚,ckf900714,13777950044,13777950044等親的票票!這兩天差點累覺不愛了,由於改文的問題,很多作者也沒心情碼字了,我還好!

睡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