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大結局(上)

四人一臉視死如歸的看著言千璿,心裏埋怨著會長這是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可也毫無抵抗的接受著這‘女’人的無聲的拷問。

“準備要多久才能解決那些人?”言千璿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牛‘奶’,皺著眉喝了下去。

“夫人放心,最多三個月,會長還是有時間陪你待產的。”林旭日笑得討好的道。

薛皓月和墨暉兩人附和的直點頭:“用不了多久的。”

言千璿看著兩人頭點得跟啄米‘雞’似得,大概也知曉這些人見慣了生死和‘陰’謀,如果不是現在懷孕了不方便,這些人的計劃裏肯定有她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還真是糟糕透了。

慕容風也出聲:“夫人,會長自有安排的。”

言千璿看著男人無聲的縱容,會心一笑,他們比她更擔心她會有事,她又有什麽好焦急呢?

“明天之後,就幾個月再見了。”言千璿笑著看著幾人,“還有,如果你們想要威利上將死,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權勢越大的人,犯起錯來會越容易。他最大依仗是國家,最大的支持也是國家,同樣能讓他一無所有的仍然是他的國家。”

林旭日看著她,一瞬間就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夫人的想法果然永遠是最適合的。”

言千璿看著他:“不要忘了我是做什麽的,搶地盤做生意,算計起來我可能比不上你們,可是讓一個人怎麽樣死得最快,我可是各種行家。”

“夫人太自謙了,簡單的用武器殺人夫人是好手,能借刀殺人,政治殺人,權勢殺人,錢‘色’殺人可不是簡單的殺手能做到。”慕容風語氣敬畏的道。

“小璿……夫人,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麽人們會稱你為殺手裏的百科全書。”墨暉滿臉驚奇的問。

其他幾人也看著她:“你真的是殺人的千百種手段都知道?或者是擅長百家的殺人方式。”

言千璿白了這幾個男人一眼:“還真當我是殺人魔啊!”

四人目光閃閃發亮的盯著她,言千璿黑線:“不用這麽看著我,任何殺人的手段都隻是一種武器,而任何物體都能成為武器,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殺人,差距在於的隻是個人運用的手法。”

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確認她是在說殺人嗎?

墨暉一頭霧水的看看這言千璿,再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三兄弟。

林旭日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眼神無聲的透‘露’著:殺手的世界太高深了,他們黑幫還是比較適合強取豪奪,真刀真槍就夠用了。

言千璿看著四人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最簡單的就是找到敵人的弱點一擊命中,不過好像最近這種殺人的方式我用的越來越少了,好像一刀一槍就幹脆利落了,難道這是近墨者黑的緣故。”

貌似最近你除了賺會長的錢,也不需要接什麽其他的任務了吧!——四堂主的心聲。

蒼嘯焰看著談得起勁的五人,伸手攬過她的身子,冷眼看著那四個人:“太閑了就去查那些人。”

四人看著會長的黑臉,心裏一凝,實在搞不懂準爸爸難道也和孕‘婦’一樣的脾氣,‘陰’晴難定。

雖然四人心裏這樣腹謗著,動作還是急速的撤退,最後的目光十足的哀怨的看了言千璿一眼。

言千璿本著自家的男人當然要自己來維護,笑容溫柔的看著那四人:“要知道,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都懷孕了,連個名分都落實不了,一次婚禮都能辦得讓人有‘陰’影,四堂主的能力果然非同凡響。”

林旭日的腳步一個躥踉,差點被無形的‘門’檻給絆倒了,眼疾手快的抓住身邊的薛皓月,苦笑道:“夫人謬讚了,屬下這就去辦,爭取下次給會長和夫人一個盛大的婚禮。”

(誰也沒有料到本以完成的婚禮,是在很久以後才能實現。)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射’了進來,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女’人似有察覺般,在男人的懷裏蹭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沉睡過去。

身體修長的男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熹微的晨光在他的眸低,仿佛容納著萬千星辰般的明亮璀璨。完美如雕像的側臉頷首看著懷中的‘女’人,明亮的星辰散開,漾成一圈圈柔情萬千的水紋,沉入那雙冷清的雙眸。

蒼嘯焰看著睡得一臉稚氣的‘女’人,‘性’感的薄‘唇’上揚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才動作輕柔的拉開‘女’人抱著他‘精’瘦腰的手臂,從‘床’上下來。

撿起地上的白襯衣套在肌‘肉’分明的身上,坐在窗邊,開始每天的工作……

言千璿靠坐在男人的側肩處,看著那四個男人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一樣的衝了出去,眉眼失笑。

蒼嘯焰的俊逸的五官看著她,完美五官組成的冷顏,此刻溫柔滿溢。

“上去休息吧!”蒼嘯焰彎身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腿’,從容的抱離沙發。

言千璿仰頭正對上男人低眸的神‘色’,一圈圈水紋在她的眼底漾開,心裏一怔,下一刻雙手環上男人的脖子,拉下他黑‘色’的頭顱,柔軟的‘唇’貼上了男人的薄‘唇’。‘精’致的‘玉’顏上漾開一個絕美柔情的笑容,仿佛身臨百‘花’盛開的意境,讓男人抱著她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

“蒼嘯焰,我重嗎?”她感受著男人沉穩的步伐,輕聲的問。

回答她的隻是男人的手緊了緊。

言千璿也沒在意男人的回答,自言自語的道:“我猜應該很輕,輕到也許有一天沒有我你隻是會不適應吧!”

蒼嘯焰的濃眉一沉,冷眸不悅的注視著她:“從此刻開始,你隻屬於我,所以放心的肆意妄為,除了我任何人沒有權利對你說一句,包括你,所以言千璿,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我以為你已經很清楚了蒼龍會的作風,我蒼嘯焰的東西什麽時候有輪到別人動的時候。”

言千璿看著這男人霸道又別扭的承諾她的安全,明眸皓齒著笑著:“抱歉,懷孕的‘女’人,記‘性’一般不是太好,不過這次我記得了。”

“嗯!”蒼嘯焰沉聲應著。

言千璿看著這男人別扭有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再次拉下他的頭,送上柔軟的香‘吻’,眷戀的靠回他結實強健的‘胸’膛。

蒼嘯焰的眸子深沉,看著懷中這個一再撩撥的‘女’人,腳下步伐加快……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蒼嘯焰修長的‘腿’踢開房間的‘門’,將她急躁有輕柔的放在‘床’榻上,在言千璿準備翻身的時候,一雙大掌固執的困住她的雙肩,一張放大的俊臉貼近了她。

“蒼……唔唔!”

男人的薄‘唇’封住了她剩餘的話語,‘唇’舌火熱的攻城掠地,曲起一條‘腿’跪在‘床’上,躬身低頭,貪婪的蹂躪著她的‘唇’。牛軟的香糯和她身上特有的香氣,讓他從得知她懷孕後就一直壓抑的情‘潮’在這一刻爆發了。

‘唇’瓣的嫩滑,讓他忍不住重重的啃咬、允‘吻’,清甜的滋味讓他越‘吻’越是血氣上湧,仿佛是依著動物的本能,大掌忍不住的從她的雙肩下移,沿著她的曲線撫‘弄’,越發不滿足的隔著她身上單薄的衣物‘揉’捏。

言千璿被這男人突如其來的‘欲’、望驚倒了,稍稍掙紮引得男人更加的‘激’動,牙齒已經啃上了她的脖子,弓起上身慢慢的俯底,將她納入懷下。

這男人好像這次餓得太狠了!——言千璿稍稍心虛的想著,沒有過多的掙紮,雙手抱著男人的後背,任由著男人火熱的‘唇’在她身上遊移。

蒼嘯焰赤紅的眼眸注視著那具嬌‘豔’的身體,‘女’人無聲的縱容,和粉‘色’的肌膚,沒有壓下他的想要。眸子中的深邃,沉溺著他的理智和掙紮,腹下越是脹痛的難受,一想到她明天就要離開他,分開要好幾個月,那股邪火硬是壓不下去。

粗糲的手指挑開她的衣物,火熱結實的身體貼了上去,動作溫柔卻又‘色’、情的點火。

言千璿本等著這男人自己慢慢克製,越發現身體一涼,水眸驀然放大的瞪著他。

蒼嘯焰抓著她抵在她‘胸’膛的手,張嘴含住她蔥白指尖,舌尖在她的指腹畫圈,看著她的身體縮了縮,才放過她的手指,聲音嘶啞‘性’感的不可思議道:“我輕點,讓我進去。”

言千璿看著男人赤紅到有些嚇人的雙眸,無聲的溫柔讓她的抵抗變得薄弱:“可是,肚子裏……”

一個溫情脈脈的‘吻’覆上了她的話,一隻大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雖然肚子沒什麽太大的變化,路修說已經過了三個月,可以的。”

言千璿還想繼續反對,看到男人額前因為忍耐而扭曲的青筋,心裏一軟,這個如帝王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什麽時候會卑微道這樣的乞求。

“好!”蠱‘惑’般的鬆口,男人神‘色’一喜,無需言語的衝進去。

言千璿感受到兩人肌膚相貼的汗水,本被男人挑撥了許久一點反應沒有才是真的‘性’冷感,特別還是懷孕中的‘女’人本就比往常的時候更加敏感。

在男人惡劣十足的動作下,忍不住張嘴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低喘和粗重的呼吸,由緩而急,節奏緩慢涓涓,靈魂深處的‘交’流,一次比一次更沉……

“你輕點。”言千璿忍不住抗議,果然剛剛就不該同意,男人就是一種得寸進尺的生物。

“你……嗯嗯呃、嗯~”男人身體一軟的趴在她的身上。

寂靜的夜‘色’裏,月光透過窗簾灑了一地,‘床’上的男人翻身平躺,將急促喘氣的‘女’人抱在身上,兩人位置互換,平息著上一刻算不上暢快淋漓的‘激’情餘韻。

“蒼會長,要不明天給你買幾個充氣娃娃備用著?”情‘潮’過後的‘女’人,手腳酸軟,卻有說話的力氣揶揄著男人。

男人漂亮的黑眸掃了她一眼:“不累的話,繼續?”

言千璿身子往外挪了挪,還沒挪動一寸,又被男人撈回懷裏,“我這是好心,較於萬一你被其他‘女’人玷汙,還不如買幾個娃娃備用著。”

蒼嘯焰聞言一愣,黑眸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她,語氣一如既往的眼高於頂:“別的‘女’人入不了我的眼,放心。”

言千璿仰頭看著男人別扭的話,這才明白這男人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恨不得拍桌而已以證清白:她真的不是在吃醋啊,英明神武的蒼會長,乃真的想多了。

不過介於這句話損人不利己的作用,她還是不說了。

蒼嘯焰撫著懷中小腦袋黑‘色’的長發,冷言的道:“我的‘女’人隻會是我的妻子。”

言千璿聞言,‘唇’角上揚,在男人懷裏蹭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合上眼低聲的呢喃:“嗯,就知道你是喜歡我還不好意思說……別扭的男人~”

蒼嘯焰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呼吸慢慢的平靜,側身給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相擁而眠。

月光給兩人身上灑下了一層銀輝……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射’了進來,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女’人似有察覺般,在男人的懷裏蹭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沉睡過去。

身體修長的男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熹微的晨光在他的眸低,仿佛容納著萬千星辰般的明亮璀璨。完美如雕像的側臉頷首看著懷中的‘女’人,明亮的星辰散開,漾成一圈圈柔情萬千的水紋,沉入那雙冷清的雙眸。

蒼嘯焰看著睡得一臉稚氣的‘女’人,‘性’感的薄‘唇’上揚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才動作輕柔的拉開‘女’人抱著他‘精’瘦腰的手臂,從‘床’上下來。

撿起地上的白襯衣套在肌‘肉’分明的身上,坐在窗邊,開始每天的工作,抬頭就能看到‘床’上睡容甜美的‘女’人……

言千璿‘迷’‘蒙’的‘揉’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惺忪的睡眼看著窗邊那道頎長逆光的身影,煢煢孑立,白‘色’的襯衣隨意的披在他的身上。

聽到‘床’上的動靜,男人回眸,身影站在窗前的逆光下,男人完美如天神的五官,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她一時詞窮的找不到形容這男人此刻給她的感受。

蒼嘯焰看著‘床’上像個孩子一樣的‘女’人,滿臉‘迷’糊,呆呆的看著他,上一刻因為工作那些自不量力人影響的心情,此刻奇跡的一掃而盡。

‘床’上一陷。

言千璿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皺著眉,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的放空。

蒼嘯焰看著她被單下不著寸縷的肌膚,黑眸一暗,彎身將‘床’上發呆的‘女’人騰空抱起,放在浴室的池子裏。

“蒼嘯焰?”言千璿放空的理智慢慢回籠,訝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洗完澡,我送你去公寓。”蒼嘯焰看著水下‘玉’肌冰骨,若無其事的別過頭。

言千璿這才想起自己要開始‘養胎之旅’,雙手懷‘胸’揶揄的看著,俊‘挺’的男人別過頭:“我走了,你這幾天不是白帶我出去給那些人眼紅動手的機會了?”

蒼嘯焰不悅的掃了一眼她的疑慮,薄‘唇’親啟:“你本就不在這次的計劃之中。”

言千璿挑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送你回公寓後,會有一個‘仿製品’出現在那些人的視線裏,真當把你至於萬矢之眾的位置?”蒼嘯焰自信的看著她。

“仿製品?我的……”言千璿敏銳的抓住他話語中的幾個詞。

蒼嘯焰一身居高臨下的姿態,倨傲又淩厲的道:“一個剛剛照著你的樣子整形成功的人,會成為所有想對你下手人的目標。”

言千璿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這男人敢大搖大擺的帶她出去招搖,原來不光是自信和自負,還有後招用來招待那些自以為計劃可能成功的人。

“什麽時候開始計劃的?那個整形成我的‘女’人……”言千璿從浴池裏跨了出來,寬大的‘毛’巾將她從頭到尾的包住,濕漉漉的頭發溫順的帖子‘毛’巾上。

一想到,這世上從此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這種心情怎麽這麽不自在和抗拒?

蒼嘯焰看著她黛眉蹙起,薄‘唇’抿著一條線,動了動卻什麽都沒有說。

顧不得她身上未幹的水滴,將她小心的抱出了浴室,放在窗邊的軟榻上……

“準備婚禮的時候就在計劃,除了路修外的人都不知道,麵容已經有三成的相像,最近在學習你的行為。”蒼嘯焰看著‘女’人柳眉沉下,似乎明確了她的不悅:“不是不相信我護不住你,隻是不想看你再有任何傷害,哪怕再小的。我的‘女’人從來不用證明什麽?”

“所以這才是你不要充氣娃娃的原因?貌似……另一個‘我’也是有滿足你的能力……長相相似,這樣應該不會太抗拒。”言千璿‘摸’著下巴深思。

蒼嘯焰看著和他明明不在一個思維上的‘女’人,額上的青筋再次跳了跳……

“趁‘女’人懷孕時候出軌的男人最渣了,蒼會長,你不是那種隻會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吧!”言千璿一臉認真的懷疑他。

這個男人是黑道上叱吒風雲的男人,瞻前顧後永遠不該在他的身上出現,而她,信他!

“胡思‘亂’想的‘女’人。”蒼嘯焰輕飄飄的瞟了她一眼。

“胡思‘亂’想是懷孕‘女’人的特權!”言千璿反‘唇’相譏,一隻手‘摸’著還平坦的肚子:“,我一個人可生不了孩子,罪魁禍首可是你……”

微涼的‘唇’再次堵住了‘女’人嬌俏的話語,留戀悱惻的輕‘吻’著她,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鼻間:“等我去接你。”

藕白‘色’手臂環上男人的後背,輕歎的應承:“嗯~”

“不會很久,最多三個月……”大掌輕撫著她肩後微幹的發絲,柔情蜜意,融洽著兩人間。

……

男的俊美,‘女’人嫻靜溫柔,在眾人的羨慕眼神下,兩人相視一眼,明明平靜的臉上卻帶著少有的默契。‘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小心的攬著男人的胳膊,冷峻尊貴的男人放慢腳步配合著身邊‘女’人的烏龜行動,外人看來這對男‘女’,說不清的伉儷情深。

“嗝,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讓整間房子裏一起陪看電視的人心裏咯噔一下。

“小璿,如果不是你坐在我麵前,我也會認為電視上的那個人是你。”偏偏還有一個脫線的神偷搞不清楚狀況的感歎。

咬了一口的蘋果被放下,眼神輕飄飄的瞥了方芊舞一眼,淡粉的‘唇’輕輕張開:“連我自己都懷疑現在坐在這裏的是不是我?”

電視上的那個‘女’人,和她相像的不單是外貌,從語言、神態、行為、到動作,包括那股不由自覺展‘露’的冷意和殺氣都和她有著三分的相似。如果不是被事先告知,她都會以為自己實際上還有一個自己都不知曉的雙胞胎姐妹。

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更何況是男人那種看人表麵的感官動物。水眸犀利的看著屏幕上那個男人,那張平靜無‘波’的俊臉,真是欠揍的想劃破……

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的那把刀刃,手腕一轉,銀白‘色’的光一閃而過,有了一個牙印的蘋果眨眼間四分五裂。

看著那個切口整齊的蘋果,十八虎堂的人員心裏一緊,心有餘悸的看著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被會長派來保護這個‘女’人差不多一個月裏,看似溫柔淡然的‘女’人,他們充分的了解了她的厲害‘性’;哪怕是懶懶的坐著,懷孕期間被禁止使用武器,隻要她要,她周圍的一切的物體瞬間溫順的成為她手中最厲害的利器。

破壞的本‘性’在懷孕期間凶殘的暴‘露’無疑,連一個抱枕都能砸破一扇‘門’,更別說真的有人敢‘激’怒她。最後所有人在那強悍的本質和不與孕‘婦’計較的安慰下,她的東西沒人敢禁止。除了在會長麵前收斂外,無往不勝的十八虎堂主心裏掬了一把心酸淚,從沒想過會有第二人能壓製住他們,怪不得一向目中無人、冷厲無情的會長都栽倒這個‘女’人的手中。

“夫人,那是分會裏的一個下屬整形出來的,被強製訓練了三個月才學的三成像,又怎麽能及得上夫人的風姿?”十八人的一人笑得討好道。

其他十七人一致點頭,肯定是不一樣的,電視上的‘女’人根本就不足懼矣,可是眼前這個淺笑的‘女’人根本就是讓人退避三舍的‘女’修羅。

方芊舞托著下巴看看電視上的‘女’人,再看看對麵上的‘女’人,疑‘惑’的開口:“有什麽不一樣嗎?我看著一樣的。”

十八道利光齊齊‘射’向那個胡‘亂’攪和的‘女’人,他們護著夫人本就不容易,為什麽老天還要‘弄’個蠢得無可救‘藥’的‘女’人來拆他們的台。

方芊舞一向脫線的對視線鄙視視而不見,滿眼擔憂的火上澆油:“小璿,據分析而言,男人最容易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出軌的,特別是你看蒼會長身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你要小心防備其他‘女’人趁虛而入。”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冷畫兒冷冷的掃了方芊舞一眼。

“我這是為小璿擔心,你不是都覺得那個複製品和小璿很像嗎?萬一孩子生下來了,老公沒了,多虧啊!”方芊舞鼓著臉不滿的道。

言千璿看著電視上的‘女’人步履笨重又艱難,濃密的睫‘毛’合,眼瞼處打下了一排‘陰’影,篤定的道:“那‘女’人的肚子是真的!”

陸清怡和冷畫兒的臉‘色’變了變,看著畫麵上那個行動不便的‘女’人,默契的看著低著頭的一排男人。

“不要告訴我,這個肚子也是你們會長讓人複製出來的?”言千璿輕柔的話語裏喜怒難辨,靜靜的看著那十八人。

“是……人工受孕的,在得知夫人懷孕時就準備了。”一個男人回道。

“你們不會該不會是為了以假‘亂’真,這個孩子其實也是……”

“不是,夫人誤會了,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和會長無關。”十八人也知道這個誤會不能變大,急忙聲明。

言千璿聞言臉‘色’才稍稍好轉,不過為了一個她,而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女’人,還讓那‘女’人成為受害者。

本升起一點的愧疚,在看到屏幕上的‘女’人扶著蒼嘯焰的手臂,下一刻又怯怯的放開的動作後,那點愧疚‘蕩’然無存。黑道上沒有人會簡單,那‘女’人既然會答應定是得到了蒼龍會允諾相對的利益。

陸清怡給了她孕‘婦’該補充的牛‘奶’,給她的腰下踮起了兩個抱枕,才體貼的坐在她身邊,握著遙控器的手一按,電視上的畫麵瞬間定格在那個‘女’人側首微笑的畫麵。

“看到了那‘女’人和你最大的不同嗎?”陸清怡仰頭看著那個‘女’人。

言千璿勾了勾‘唇’,沒有開口。

方芊舞盯著畫麵左看右看:“有什麽不同?”

“態度。”冷畫兒簡要的戳明。

十八人也一臉疑‘惑’的看著畫麵上‘女’人,看起來明明很正常啊。

言千璿一手‘摸’著肚子,一邊小口的喝著牛‘奶’,現在的這副闊達的模樣倒是和前一刻的斤斤計較大相近庭。

“對人的態度。”陸清怡友好的對十八人笑了笑,“看那‘女’人看的方向是誰?”

“幾名年輕的‘女’人,笑容得體沒什麽大不同。”一位虎堂主道。

“小璿笑一個看看。”方芊舞看著言千璿道。

一個白眼掃向了言千璿:“我看起來是像賣笑的嗎?”

方芊舞低聲嘀咕:“這不是好作比較嗎?”

陸清怡笑著無奈的搖頭:“小璿對不認識又想攀談的‘女’人確實是這樣笑的,疏離中帶著優雅的矜持,不鹹不淡讓人惱怒卻又找不到不滿的借口。你再看看那個‘女’人,嘴角十五度的上揚,看似溫婉,尾漩渦卻朝下,這是典型嘲諷和輕視的冷笑,這個‘女’人的優越感很重。”

聞言的男人和‘女’人瞬間朝著畫麵上的‘女’人看去,那股溫婉的笑容被放大的挑剔,幾人當然不會放過討好她的機會。

“果然夫人的笑容才最好看。”

“十二,‘亂’說什麽,那‘女’人根本就不能夫人的相比。”

“不過一個無謂的‘女’人,會長不會那麽沒眼光的。”

“……”

十八人也端不出什麽冷‘豔’高貴範,這麽好拍馬屁的機會怎麽能錯過,原則什麽的還是等到在外人麵前再用吧!

言千璿閑涼的瞥了那邊的男人,有些扶額感歎:“你們到底來這裏做什麽,還是陪你會長殺人也比在這裏強。”

又不是他們想來的,會長的決定誰敢有異議啊,特別是現在有老婆卻要獨守空房的男人,脾氣更是難測的要命,據說四堂主已經被摧殘的不‘成’人樣了,要不,夫人你去和會長提吧!——十八人在心裏腹謗。

“‘精’明睿智能幹的十八虎堂?你們的節‘操’……”言千璿眼神懷疑的看著那十八人。

十八人一副聽而不聞的嚴肅神情,讓言千璿的嘴角‘抽’了‘抽’。

陸清怡也對蒼龍會的十八虎堂人員表示敬佩,能把無恥發揚光大,誰說不值得佩服呢?雖說她們居住的白‘色’公寓也因為這十八人的到來,硬是被強拆強建的擴大了不下三倍,免費的勞動力也是有好處的。

“小璿,看著不擔憂?”陸清怡看著屏幕上伉儷情深的男‘女’,挑眉看著對麵一身孕味的‘女’人。

言千璿輕柔瀟灑一笑:“你們說漏了一點,我和那個‘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我對於沒有競爭‘性’的對手,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如果是別人把你當做對手呢?”方芊舞反‘射’‘性’的問。

言千璿回頭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方芊舞道:“那就是那人在、自尋死路~”

最後一個字說的婉轉多情,卻讓人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方芊舞瑟縮了一下脖子,哀怨的看了一眼言千璿。

言千璿懶懶的從靠躺的沙發上直起身來,陸清怡見狀連忙伸手扶著她,一個月前還是平坦的肚子,這一刻像氣球一樣漲起來,讓她的行動有些艱難。

“傳話給你們會長,一樣安好,讓他繼續演他的顧家好男人。”言千璿看著身後緊張的十八,漫不經心的道。

十八人一怔,這麽寬宏大量不像這‘女’人的行事風格。

“方芊舞,把這十八人手中的所有照片全給我刪幹淨。”言千璿在進房‘門’前一刻,語氣平靜的吩咐方芊舞。

“呃,他們‘偷’拍你?”方芊舞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十八個膽大包天的男人,連自家老大的男人都敢肖想,簡直就是找shi。

十八人後腦齊齊劃下一排黑線,這個‘女’人的思維到底是怎麽構成的:“什麽‘偷’拍,我們這是跟會長及時匯報情況。”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十八人也逃不過小璿的魅力四‘射’。”方芊舞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放心的道。

他們還不至於禽獸到饑不擇食的肖想一個孕‘婦’吧!——某群男人吐槽。

“所有照片刪掉,從今天起,匯報的內容裏不能有任何照片,告訴你們會長,多看幾眼他身邊的人,來得更真實。”言千璿冷眼看著幾人道。

“對喔,竟然蒼會長身邊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璿,照片也是多餘。”方芊舞杵著下巴故作深沉的道,“還是你們會長準備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

某群男人……到底誰是碗誰是鍋啊!

言千璿坐在自己的房間裏,一隻手‘摸’著自己鼓起來的肚子,一邊看著陸清怡在她眼前轉來轉去,讓她忍不住的拉過陸清怡:“小怡,你坐會兒吧!我是孕‘婦’,不是殘廢,不到喝一杯讓你喂到嘴邊的地步。”

陸清怡看著言千璿,哪怕是語氣說的再輕鬆,這一個月的辛苦也不是外人能理解的,特別孩子的父親從一個月前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再次看見的還是和別的‘女’人一起出現在電視上,脾氣再好的‘女’人都會生氣。

“小璿,有沒有後悔過認識了那幫人?”陸清怡看著她隆起的肚子,小心的照顧著她。

言千璿看到陸清怡眼底的擔憂,釋然一笑:“其實,從懷孕的那一天起,我每天都在後悔。明明知道那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我能招惹的,可是有時在發現的時候,已經招上了。也可能是我自己放縱的想進入那個男人的世界裏看看,畢竟有時候適應了黑暗,突如其來的光芒對於我而言太過於灼熱,而一路半明半暗的空間讓我選擇,可是已經這樣了,一切隻能闊步往前走著。”

看著陸清怡臉上的擔憂,展顏一笑:“‘女’人都是矛盾的動物,我承認是對那個男人感覺很不爽,老娘懷著他的孩子在這裏坐牢,他跑出去招蜂引蝶。”

陸清怡笑容溫婉的看著她:“等你知道那隻蝴蝶在這個月裏經受了多少次暗殺,你就不會覺得在這裏是坐牢了。”

“也許。”言千璿鼓著臉聳聳肩,一手又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語氣有些不安的看著陸清怡道:“我一直沒有說,突然多了一個孩子讓我很不安,我不確認自己能做一個媽媽,我習慣血腥比溫暖來得更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教它什麽。以前出入自由的是我一個人,萬一有什麽事,我一個人能擔待的起,可是多了一個它,我感覺道太多的不確定,可是又沒有人告訴我能怎麽做……”

“從前我以為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我,可是現在我卻成了我最不齒的累贅,甚至我都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裏抗議。每天從醒來就感覺莫名的煩躁,吃飯不能吃想吃,必須喝每天討厭的牛‘奶’,還要習慣那群男人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拿著刀就想切些什麽,甚至想破口叫罵,這樣的‘性’格根本就不該是我……”

陸清怡看著她越說情緒越‘激’動,第一次對蒼龍會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產生怨念,孕‘婦’本就是情緒‘波’動較大的時候,卻如同隔離一樣的把她送到這裏,連一麵都不肯見。

“抱歉,小怡!”言千璿耷拉著腦袋,泄氣的坐下來:“我又‘激’動了。”

陸清怡手撫上了她鼓鼓的肚子,笑著撫順著她肩後的秀發:“小璿,這是正常狀況,作為孕‘婦’你太乖了,所以孩子才會‘激’動的宣告她的存在。不用擔心,會沒事的,你會把它教的很好,別忘了你可是天才,學什麽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當媽媽。”

言千璿看著自己沉甸甸的肚子很不習慣,剛剛開始的謹慎小心現在變為脾氣暴躁,不禁有些埋怨那個播種的男人,明明作惡的是那個男人,受罪的卻是她。

“我要發起孕‘婦’革命,蒼嘯焰你惹火我了!”言千璿氣悶拿著枕頭狠狠的朝著窗子上砸去。

“哐當”一聲,玻璃碎裂。

外麵的人已經對於孕‘婦’的暴力行為見怪不怪了。看了一眼大概破的麵積,然後各幹各的事去了……

“東風……”

一張牌丟在了地麵。

“二筒……”白皙修長的指尖靈活的將一張麻將從自己的麵前‘抽’了出來。

“碰碰碰,小璿我碰東風……”方芊舞苦著臉看著玩著不亦樂乎的‘女’人。

言千璿對於方芊舞的求饒無情的拒絕:“下手無悔,更何況我手中的牌都打了下去,小舞你晚了可不止幾步。十三,切一盤水果過來。”

一手打著麻將,一邊轉頭看著忙乎的男人,吩咐的毫不客氣。

“夫人,來了,會長‘交’待你要少吃點太涼的水果,所以……”

“不是我要吃,是他的孩子要吃,與我無關,你們完全可以不給,奴役你們的小主子就可以……等會,吃一個,扛九萬!”‘抽’牌的速度比拿刀的速度更快,“發財!剛剛我說道哪裏來著?”

“夫人,你說道我們奴役小主子!”十三無奈的道。

“對對,你們完全可以和你們會長匯報,要不是他的孩子,這些東西我動都不動一下,方芊舞,不要以為我沒看見,手中的牌放下,那是我的。”左右忙碌的孕‘婦’,十分利索的撿起那張本輪到她的麻將。

十三無奈的聳聳肩,明明三天前還是娘娘難當的,這會直接上升為太後了。雖然不再天天瞅著他們十八人玩,可是隻要是孕‘婦’不太適合動的,她根本不聞不顧,十八個人照顧的表示亞曆山大。

“夫人,你要的十字繡好了。”十一拿著一副‘精’致的雙麵繡走了進來,果然這對夫妻是臭味相投,連摧殘人的行為都讓人難以消受。

十三看著十一手中的十字繡,和他手心裏的針眼,對十一報以十二分的同情,一個大男人去繡兩米寬的十字繡,隻因為十一高大的身形擋住某個腦子不在正常狀態‘女’人的視線。

言千璿看都不看一眼,一塊接著一塊的火龍果直接往嘴裏,後來先吃東西耽擱她打麻將的行為,幹脆直接用嘴叼著一塊水果咬著。

“夫人,路修醫生說,水果一次不能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十一放下手中的十字繡,忍不住開口提醒。

“唔,路修生過孩子嗎?”嘴上的水果咬得哢嚓的響聲,讓麻將桌上的其他三個‘女’人忍不住眼饞。

十一一愣,誠實的回答:“沒有。”

“那就是了,自‘摸’!”一手牌被她利索的倒下,再吃了兩塊哈密瓜,嘴裏含糊不清的道:“畫兒,告訴他。”

冷畫兒無語,她也沒生過孩子吧!不過看著最近‘精’神越來越好的孕‘婦’,也沒有去給人臉‘色’看,那個所謂的孩子父親提都懶得提,心情好的指數天天都爆表,冷畫兒和陸清怡一樣將就的順從她的意願,冷若冰霜的眼眸看著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語氣隨意的說:“事實告訴我們,孕‘婦’的心情比所謂的健康理論來得更重要,三條碰一個!”

“畫兒,我要吃三條,碰了就沒有了。”方芊舞滿眼乞求盯著冷畫兒,眼巴巴眨著眼皮。

冷畫兒冷颼颼的看了方芊舞一眼,撿起手中的一對三條。

方芊舞喜不自禁的放下手中牌:“就知道畫兒對我最好,哈哈,吃三條,五筒!”

“胡了!”冷畫兒動作緩緩的亮開手中的麻將。

方芊舞:“……”

十八虎堂的男人:“……”

“這就叫自己找死!”言千璿涼涼的說著風涼話。

“不作死就不會死。”陸清怡拿著牙簽挑了一塊水果放進嘴裏。

方芊舞眨眨眼:“你剛剛不是要碰的嗎?”

“所以……”冷畫兒雪顏對著她。

“那你又胡了?”方芊舞指著地上的牌。

“三條我手中有兩個,碰了打六單吊四有問題?”冷畫兒瞥了她一眼。

“沒有!”方芊舞泄氣。

“十三,在切一盤水果過來。”言千璿心情愉快的掏錢。

“是!”十三任勞任怨的去廚房切水果,好在十五采購水果分量夠足,怎麽感覺他們十八人從保鏢淪為了保姆和管家,隻為了妥帖的照顧某人的生活,最悲慘的事,他們跟會長匯報的時候,老大還默許了他們的管家職位。

“夫人,你網購的七彩抱枕到了。”十七從‘門’口,滿臉喜‘色’的抱著七種顏‘色’的靠枕。

言千璿抬頭看著‘門’口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堆多姿多彩的抱枕,忍不住黑線:“六六給這家差評,就說他們靠枕的造型太醜了。”

“知道了,夫人。”六六簡潔的應道。

十七抱著一堆抱枕僵化……

夫人這是為了表達對他們的不滿麽,或者是因為會長的不滿而轉嫁道他們身上,雖然他們也想遷怒,可是找不到人選。

關鍵是他們的保鏢職業發生不了作用,才讓他們的地位直線下降,平靜的有些無聊。

“果然麻將、地主和網購是養胎的三寶!”言千璿雙手在牌桌上來回,眼睛微笑的眯成了一條直線。

“‘女’人就是十八年的公主,一天的皇後,十個月的太後和一輩子的保姆,小璿,太後的感覺如何?”方芊舞托腮止不住的羨慕。

“你覺得呢?”言千璿沒有直接回答。

“那男人算是什麽?”十一也好奇的問。

“十年的太子,一天的皇上,十個月的奴才和一輩子的提款機。”言千璿掃了一眼十一。

原來會長是擺脫了十個月的奴才命,所以才轉移到他們身上了。——十八虎堂主心裏怨念。

“夫人,你的水果!”十三將切好洗淨的水果再次擺上了四個‘女’人的麵前。

“謝謝。”言千璿一隻手‘摸’著麻將,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些人看樣子在三個月裏是處理不完的吧!”

十三放果盤的手一頓,下一刻若無其事的鬆開手:“夫人為什麽這麽想,會長……”

“等等,從此刻起你們會長是這裏的禁用詞語,說錯一次繡一幅十字繡。”言千璿十分厭煩的擺擺手,好像那個男人是個招人討厭的蒼蠅。

男人們相視一眼,本以為這‘女’人是豁達了,原來不是不記恨了,是暫時壓下來了。

會長,您自求多福吧,屬下們自身難保了。

“繼續說!”言千璿‘摸’麻將的手停了一秒,轉頭看向十三。

十三突然明白為什麽林堂主告訴他們,不要對這個‘女’人有所隱瞞,心思通透‘精’明,根本讓人瞞不住。

“會長說,時間會拉長,我們會保護好夫人的。”十三恭聲承諾。

“謝了,我也會好好的保護我自己的,還有十字繡三天‘交’上來。”言千璿愜意慵懶的靠著椅子上。

“……”十三僵住了。

十一同情的拍拍他的肩。

“胡了!”一聲新奇的驚喜聲從牌桌上傳來,方芊舞滿臉喜‘色’的倒下自己麵前的牌:“我就說沒什麽能攔得住本神偷的,怎麽樣。”

“我突然覺得麻將打了太多了,有些累。”言千璿扭扭胳膊,扶額有氣無力的道。

“肯定是寶寶要休息,走吧!”陸清怡接話。

“我去給你檢查一下,孩子越大越辛苦,不能成天坐著,該有的運動也是要動的。”冷畫兒關切的叮囑。

“夫人,小心!”

“夫人,這邊走!”

“……”

整個客廳就剩下一桌人數不足的麻將和孤零零的方芊舞,方芊舞眨眨眼,發出一聲怒吼:“小璿,我再也不和你打麻將了!”

“太好了!”三個‘女’人異口同聲的道。

“早知道這樣就能讓她退出,我早就讓她贏了。”冷畫兒一副解脫的語氣

“我也是,那種牌品不好的人就不該打麻將,要不是缺人真不願意讓她上。”陸清怡頗有感歎的道。

“真不知是她陪我打麻將還是我們陪她打麻將。”那語氣裏煩惱的憂愁。

“是該讓她出去工作了,哪怕挖一袋紅薯回來也行!”

方芊舞感覺自己變成了石雕,下一刻分裂成了一堆灰,隨風而去……

“滴嗚嗚~滴嗚嗚~”

“……”

尖銳的警報聲響起,公寓裏本平靜下來的氛圍再次被打破。

言千璿睜開眼睛,心裏的隱隱猜測成真。初醒時水霧薄煙的眸子,冷意一閃而過。

“小璿,有人闖進來了!小怡讓我通知你小心一些,或者先躲躲。”方芊舞直接衝了進來,滿臉焦急的看著言千璿道。

言千璿從‘床’上起身,大肚子讓她的動作有些笨拙,那起‘床’邊的那邊寬鬆有型的孕‘婦’裝。方芊舞連忙上前無扶住她,小心的看著她動作,就怕一個不慎,那個肚子突然撞到了哪裏。

“小怡說,你先不要下去,她先應付著,讓十八虎堂的人先護送你出去。”方芊舞一邊幫她穿衣,一邊傳話。

“來得人是誰?”言千璿抬手攏了攏肩後衣服裏的長發,語氣輕緩的問道。

“叫什麽上校來著,反正是個黃‘毛’穿軍服,外麵還守著很多穿軍服的人。”方芊舞給她扣好肚子上的扣子,才小心的扶她坐下來。

“外麵被軍隊包圍了?”言千璿的耳朵動了動,窗外的腳步聲讓她‘精’準的判定了來人的身份。

方芊舞一臉嚴肅的點頭:“是,他們說要查菱彩,說是我們涉及非法‘交’易。什麽非法‘交’易啊,我們都是正規的事務所,那幫吃飽沒事幹就隻會差一些小型公司,而且,照理這個不是法院受理,什麽時候淪到軍隊執行了。”

言千璿拉了拉身上的風衣衫,從容不迫的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粉‘色’的‘唇’瓣輕啟:“那十八個男人呢?”

方芊舞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忍不住置氣的道:“那幾個男人靠不住的,等我們全都起‘床’後,那些男人全都不見了。”

言千璿嘴角微微上翹:“知道了!”

“我先下去了,在我們沒讓你下去,你不要隨便出去,放心我肯定不會有事的。”方芊舞看著她坐在窗前,再三叮囑:“想想還是不放心,要不我先送你出去!”

言千璿啞然失笑:“放心,我暫時沒事!”

“確定?實在很難讓人放心啊!”方芊舞看著言千璿淺笑下無聲的拒絕,挫敗的推‘門’出去。

言千璿看著房‘門’再次被合上的時候,翹起的嘴角沉了下來,單手撫著肚子,眼中的冷意蔓延。

突然,手下的肚子裏動了一下,她眼裏驚愕‘摸’著自己的肚子,很有力的一腳再次隔著肚皮動了動,很有存在感的表明它的存在,上一刻不是錯覺。

言千璿心裏一時感覺軟軟的又是暖暖的,眼底的愕然褪去,溫柔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的承諾:“放心,媽媽護著你!”

感受到肚子裏的小家夥踢得更用力,臉上不禁暈開一個柔情萬千的笑容,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和韻味,在陽光下美得讓人窒息……

“各位來菱彩,是要有什麽任務委托魚我們嗎?”陸清怡笑得如空穀幽蘭,讓人感受到一股迎麵而來的清新,有著淡淡的茶香。

一名看起來英氣冷酷的金發男人走到了陸清怡的麵前,棱角分明的五官帶著不怒自威的銳利:“委托你們協助國家,帶菱彩事務所的所有人員去警局做客一趟。”

陸清怡如‘春’風拂麵的微笑一滯,下一刻又笑容可掬的道:“不知這位先生是警局的哪位,良好公民見不到幾個警察人員,恕我孤陋寡聞。”

男人看著陸清怡臉上的笑容,臉上一冷:“小姐誤會了,隻要你們‘交’出我們要的人,也不會對你們怎麽樣。”

“我們都是守法公民,這位警官到底找的是什麽人?”陸清怡一臉無辜的看著冷畫兒:“你們知道嗎?”

冷畫兒慢悠悠的擦了擦手術刀上的血跡,冷言冷語的道:“我應該知道,正好這位警官帶來的人不少,也可以把這幾具屍體帶回去,屍檢報告也可以一並帶回去,為了放你們查案的屍體,這裏硬生生被我們擴建一倍。”

“看來幾位是不準備配合了!”金‘毛’男人一身軍服,語氣冷言的道:“去給我搜。”

“等等,‘私’闖民宅可是違法的。”陸清怡目光不善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搜查令!”男人‘抽’出一張紙,冷冷的看著陸清怡,“給我搜!”

“嘣!”

一把手術刀直接對著男人的側臉飛過,冷畫兒臉上冷得像一塊冰,看著那個軍人。

“襲擊國家人員是什麽罪名,各位應該比我清楚。”男人一臉高傲的看著冷畫兒。

“‘私’闖國家要員的主宅,可不是簡單的搜查令可以搜的。”冷畫兒如遺世獨立的雪蓮,從男人身側緩緩而行,走到‘門’口,拔下那枚‘插’進牆壁裏的刀刃,雙手環‘胸’,靠在‘門’口淡淡的看著軍人。

“國家要員?”軍人不屑的看著冷畫兒。

“羅威爾州長的房子,這位警官是不是也要搜查。”冷畫兒冰冷的容顏一閃而過的厭惡。

“你是羅威爾州長的……”軍人眼裏的鄙視更深,美國哪個要員不都會養幾個情人。

“‘私’生‘女’。”冷畫兒截過話。

“去搜,羅威爾州長那邊的異議,我會親自去解釋。”軍人臉上不容絲毫懈怠的道。

方芊舞眉‘色’一閃而過的焦急,看著從外湧進來的軍人,這些人的目標太過明顯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小璿。

方芊舞眼中一閃而過的堅定,準備孤注一擲的衝上樓去,先帶小璿衝出重圍。

陸清怡眼明手快的拉住了方芊舞,看著那個冷酷無情的軍人一眼,搖搖頭。

方芊舞不滿的看著陸清怡,眼神*‘裸’的指控。

陸清怡視而不見,臉上那抹‘春’風舒適的笑容褪去,打量著那個不苟言笑的軍人:“這位軍官如何稱呼?”

金發軍人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又如高傲的天鵝仰著頭。

“想過退伍後,做什麽?”陸清怡笑得散漫優雅,“如果沒有考慮過的話,可以從現在開始考慮了”。

男人的臉‘色’一冷:“你是在威脅我?”

“軍官先生誤會了,我隻是告訴你事實而已。”陸清怡彎身坐在茶幾前,看著樓上粗暴翻查軍人,笑得同情憐憫的看著金發男人。

男人看著‘女’人臉‘色’篤定的神‘色’,心裏有絲不確定,明明他已經收到上級的命令,確認那個‘女’人實際在此。可是看到這個看似柔弱溫柔,那抹自信的笑容,心裏湧起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上校,蒼龍會的人來了。”一名守在外麵的軍人,急忙跑進來匯報。

金發上校臉上一驚之後又是一喜,至少能確認那‘女’人是在這裏,隻要有了那個‘女’人的存在,所有不好辦的事都變得迎刃而解。

“滋滋滋!”

尖銳的刹車聲,直接停在白‘色’公寓的‘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氣勢非凡的男人,他身邊跟著一個嬌柔孕態的‘女’人。

“小怡、畫兒,我回來了。”‘女’人的宣告聲從‘門’外傳來,讓屋子裏有人歡喜有人憂。

金發軍人臉‘色’有些難看的回頭,看到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上級不是說那個‘假夫人’已經流產了,他們才得知本尊不是那位。

那麽那個‘女’人是……

“小璿,你還好吧!”陸清怡眼睛一亮的止住那‘女’人奔跑的行動。

“很好。”‘女’人回頭一張不差分毫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金發軍人的大掌握拳捏緊,知道如果這個‘女’人是真的,和蒼龍會一起出現又怎麽會被他帶走。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著裏麵搜查的房間看去,藍‘色’的眸子裏帶著微薄的希望看著裏麵的房間。

方芊舞一把握著言千璿的手:“你怎麽回來了?”

“蒼會長帶我回來的,這裏是?”言千璿看著金發軍人,滿眼疑‘惑’。

“他們說在找人,我在猜是不是再找你?”冷畫兒挑眉道。

金發軍人沒有言語,目光希冀的盯著那些搜查的人,看著‘門’口那個如帝王沉穩而來的男人,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慌‘亂’。下一刻又鎮定自若的開口:“蒼會長!”

蒼嘯焰看都沒看男人一眼,徑直朝著那個大肚‘女’人而去,看都沒看搜查的人一眼。

言千璿滿臉無辜的看著金發軍人:“你,找我有事。”

金發男人臉上柔和的開口:“有些複雜陳舊的案子,希望能得到小姐的協助。”

言千璿搖搖頭:“恐怕幫不上你的忙,最近待產,孩子太頑皮了,讓我的身體有些難以承擔。”

“既然這位小姐忙的話,不介意我邀請另一位吧!”金發軍人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圈套,是真是假不過是蒼龍會的一句話,本以為那個‘假夫人’已經流產了,那麽他們手中的懷孕的‘女’人才有意義。而現在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懷孕的‘女’人,即使他們找到是真的,也不過是沾沾自喜。

蒼龍會的態度才是決定了其他人態度的關鍵,正如外人認知的那樣,蒼龍會絕不是將一個‘女’人放到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過如果找到的話,還是值得一賭,至少繼承人的真假可不能等同於‘女’人的意義。

“沒事,請你們加快速度的離開,孕‘婦’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畫麵。”冷畫兒冷冷的對金發軍人道。

男人看著那個沉坐帶著淩絕藝頂的氣勢坐在‘女’人身邊,目光吝嗇到都不施舍旁人一眼。

十多名軍人從各個角落裏走了出來,帶著失望的看著金發軍人搖搖頭,公寓的每個角落都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別說‘女’人了,連那所謂的十八虎堂都沒看到一人。

金發軍人臉‘色’一僵……

冷畫兒冷掃了男人一眼:“這位先生可以從這一刻開始思考退伍之後做什麽了。”

金發軍人莊嚴的行了一個軍禮,看著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眼中的煞厲一閃而過,話語不帶情緒的道:“我回去自會和上級匯報,打擾了各位。”

公寓裏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看都沒人看一眼灰頭土臉離去的軍人。

直到車子慢慢行駛遠去,所有人目光鬆了一口氣。

“小璿你怎麽出去的……”

方芊舞的話還沒問完,隻見一道黑影從她的頭上掠過,一腳踩上了茶幾,騰空三百六十度的空翻,身影已經跳出了桌椅圍繞的圈子。‘精’壯的四肢朝著之前被人翻過的房間衝去……

淩厲的氣勢如一頭草原上角逐的雄獅,直接衝進那間他聽過卻沒有進去過的房間裏。

“喂,搞什麽……”方芊舞滿頭霧水,準備問身邊的小璿。

卻見那個懷孕的‘女’人直接‘抽’出肚子下的抱枕,放在桌子上,肚子平坦。

“你、不是小璿?”方芊舞動作輕盈的一跳,追上了冷畫兒和陸清怡的急趕的身影。

淩‘亂’的房間被翻個底朝天,而本該坐在窗前的‘女’人卻不見身影,窗前甚至連玻璃都沒有被人打開過。

“咦,小璿從哪裏離開的?”方芊舞看著‘亂’糟糟的房間,放孕‘婦’裝的櫃子‘門’大開,衣服全都被丟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每隻衣櫃都被檢查個徹底。

“林旭日,聯係十八虎堂。”蒼嘯焰沉聲看著‘混’‘亂’的房間,吩咐道。

“是。”林旭日額頭冷汗直流,手機那邊一直顯示的是無信號,不在服務區。

“會長,還是打不通!”林旭日敬畏的匯報。

“憑空消失了,十多個男人突然消失了,該不會是穿越了吧!我就說男人再窩囊也不會不招呼一聲就不見人影,林堂主,你打的電話是不是不在服務區!”方芊舞口不擇言的道。

林旭日看看自己手中的手機,還真的是不在服務區,可是沒人會信這個神偷信口開河。

“小璿不會真的……”

一道‘陰’沉懾人的視線掃向了那個信口開河的‘女’人。

“轟~嘣!”

轟隆道地動山搖的聲音,一時間,房間裏的衣櫃齊齊的爆裂,一塊兩米高的青石板從牆麵倒了下來……

“哢哢……”

“差點閉氣緩不過來了,夫人小心點!”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衣櫃後麵鑽出來。

所有人目光一致的看著那個隨後鑽出來的‘女’人,沒看清臉,先看到的卻是一個氣球一樣鼓的肚子……

------題外話------

剩下的應該是在周一的晚上或者周二的早上上傳,癲狂碼字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