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老白Linda 花心BOSS請走開 (164)

因為不是普通的動了胎氣,是從三樓那麽高的地方直接摔下去,所以linda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確定她與腹中的孩子一切都歸於平穩了,才同意讓她出院。

傍晚,白以康推開`房門,見linda正靠在床頭看書,須臾緩步走進去,將菲傭做好的水果沙拉放在她床邊丫。

linda仿佛沒有看見他,安靜的靠在床頭,看著手中的一本育兒書,白以康頓了頓,見她依然沒有要答理自己的意思,便默默無聲的轉身走了。

就在拉開門正要走出去時,他猶豫了一下才轉身:“伯父伯母是早上的飛機,現在應該已經快到英國了。”

linda沒有回應,湛藍的雙眼一動不動的一直看著手中的書本,仿佛他的聲音他的動作他的一切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媲。

白以康沉默,須臾走了回來,站在床邊就這樣看著她:“linda,心裏有氣就罵出來,我保證這一次不會再對你吼,也不會再威脅你什麽,想罵就罵,如果不解氣,打我也行,隻是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已經一個星期了,你為了不讓爸媽擔心,在醫院裏不對我吵不對我鬧,這樣壓抑著,卻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現在他們以為我們隻是普通的吵吵鬧鬧,但他們也同意讓你靜養一陣子再考慮結婚的事,現在他們離開了,你有什麽氣不過的地方直接說出來,不要這樣連一句話都不說,好嗎?”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經過一個星期的靜養,linda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初,如果不是醫生交代過盡量讓她不要隨意走動,盡量在床上多休息,否則她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不健康,而此時的linda,卻是安靜的像一隻溫順的不會發出一點聲音的貓一樣。

這樣的linda反倒讓白以康無所適從。

總感覺想要抓住她,卻偏偏無從可抓,完全抓不住。

“白先生,何先生剛剛打了客廳的電話過來問,晚上的飯局您還要不要去了?”菲傭忽然敲開門,見房間裏邊的氣氛有些沉悶,不禁小心翼翼的說。

白以康又看了一眼視他如無物的linda,歎了口氣,轉頭對菲傭道:“讓他先去,我一會兒自己開車過去。”

擎禹這幾年剛在洛杉磯奠定基業,本來這公司的事情是由他跟何彥沉一起負責,但因為他向來懶得管公司的事,無論公司多忙都懶得管,全盤交給洛鷹和蘇倫偶爾幫他管著,而何彥沉現在因為楚醉的事而整日不得不公司與家裏兩邊跑,忙的焦頭爛額。

這一次linda跳陽台的事帶給白以康的打擊不小,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震撼。

這一個星期裏,麵對linda的冷漠無視,白以康卻毫無怨言的陪在醫院裏整日守著她,直到前兩天聽蘇倫說,楚醉最近的狀況不太好,何彥沉已經沒辦再分開身了,過段時間還有去加拿大的會議,可何彥沉沒辦法分開精力再到公司裏,而洛鷹本就是裏裏外外的忙,公司的事情也插不上多少的手,蘇倫更是最近因為蘇淺茵的事而終日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公司,其餘時間基本還是在他名下的那幾家私人醫院考察監督,公司那邊高層管理方麵缺人手,白以康再怎麽不願意處理商業這方麵的瑣事,但在這種關頭,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擎禹是白以康跟何彥沉兩個人的心血,現在linda每天都需要安靜,白以康現在也不想在她沒消氣的時候招惹她,於是這兩天裏,開始慢慢接起了公司的瑣事。

隻要一回到那個位置,公司裏裏外外的文件批閱與決策就已經足夠讓他精力耗盡,晚上還接連的有不斷的飯局。

曾經是因為**不羈無所謂一切,所以懶得應付那些,更也懶得出去和那些不相熟的人吃吃喝喝說著冠冕堂皇的客套話,所以在擎禹的基業穩定後,白以康就變成了甩手老板,什麽事都不願意再管。

可是如今,當白以康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時候,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放下這些年的紈絝,或許,linda對他的不放心,更多的也是因為他看似對一切都沒有責任心的性子。

也許恢複到當初與Vason一起初建擎禹時那種忙碌的狀態,他現在已經被這個女人弄亂了的心才能平靜,至少不會整日都因為她的冷漠或者她的一顰一笑而牽動所有的心情。

也許,他們都需要回到自己本來的那條路,才能重新找回自己最初的狀態和心情。

白以康又看了一眼linda,沒說什麽,俯下`身將她身上的被子向上扯了扯,linda握在書上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他垂眸,看著她隱忍的漠然的臉色,對她笑了笑:“這幾天我可能會很忙,應該不會有什麽時間在你眼前這樣讓你心煩的時時刻刻出現,無論如何,記得吃飯,就算不為了我,為了孩子也要注意營養。”

linda沒有說話,僅是合上手中的書,終於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讓白以康眼中染了一絲喜色,可那雙湛藍的眼中,卻似靜謐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隻是一個淡淡的注視。

正要撫到她臉上的手不禁停頓下來,白以康眼裏閃過一絲苦澀的笑,收回手,直起身,看著她再度收回視線打開書看書的樣子,看了許久,沒再說什麽,轉身走了。

一連三天,白以康都沒有回來。

linda將那幾本育兒書翻了又看,看了又翻,整天除了看書,吃飯,吃藥,就是望著那扇門和那邊的衣櫃發呆。

“我說過,你要是再敢一聲不響的在我麵前消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不要再讓我對你說第三次!林幽,你看清楚,我是白以康!不是秦晉北那個隨時隨地都能無窮無盡忍受你的挑釁的好好先生!對你忍耐是因為你愛你,但我警告你,我白以康要是真的生氣了,不是一個秦氏的存亡就能打發的了的!你給我記住!今天你要是敢走出這個房間!我讓秦家上下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不要以為我現在對你的一忍再忍就真的可以縱容你一次一次挑釁我的底限!”

“在你還沒有徹底惹怒我之前,我勸你給我老實呆在房間裏!我不想跟你撕破臉!”

“不用白費力氣了,隻要我不同意,你就永遠都別想從這個房間裏逃出去!”

……

那一晚,那個男人目眥欲裂一般帶著殺氣騰騰的眼神,那個男人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的那些話……

那個仿佛手握生殺大權,隨意的就能要了誰的命,隨意的就能讓一個上市公司顛覆的徹底的男人,就是她林幽執著了這些年的人嗎?

如果真的就這樣的結婚了,她是不是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嫁給了一個毫無人性的魔鬼?

是的,魔鬼。

一個在槍林彈雨中長大的男人,怎麽會懂得她與那些親朋好友之間的聯係有多重要,是的,白以康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母,所以他不懂得血濃於水的牽係,因為白以康的一切都是在打打殺殺中得來的,因為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應當,所以他看不慣的人他可以隨意傷害,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甚至覺得沒將這個人弄死就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

現在隻是一個秦晉北,那麽是不是,會有那麽一天,如果她林幽的父母因為什麽事而否定了他,她的父母發現了他真正的背景而不再同意他們在一起,難道他白以康還會對她父母做出什麽事來嗎?

事不過三,可是,他已經不僅僅是第三次了。

她不敢想像,她無法想像……

於是,她開始對婚後的生活恐懼,開始不確定未來,開始,不知道要怎樣再與他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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