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老白Linda 花心BOSS請走開 (九十四)
她差點忘了,這個混蛋本來就是個人麵獸心的東西!他沒有人性,沒有心,說出口的話永遠毒的讓人恨不得想要將他的舌頭割出來!
linda雙眼發直的一直瞪著他,卻無法反駁。
那件事情她確實難以啟齒,再加上遇見了他,她那時本就是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丟人丟到家了,結果他居然在終於找到她時,這樣毫不留情的挖苦丫。
她恨到了牙癢癢,按照從前,她肯定是上前一耳光煽下去,可是現在……後邊還有旅遊團裏的那麽多人在看著,身邊還有秦晉北護在她身前,她早已經疲憊的連站起來都費事,這一會兒的折騰,更是連罵一句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幹瞪著眼睛,咬牙切齒。
那個女人眼裏的痛恨盡數落在白以康眼裏,他冷笑著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表情,心情一瞬間大好媲。
本來因為他說的越來越過份而正欲發作的秦晉北卻是刹時間仿佛注意到了什麽,白以康看著linda時的眼神,與兩年前他遇見過的幾次顯然是有了些許的不同。
秦晉北募地若有若無的漠然一笑,轉回身看了一眼正滿眼憤恨的linda,抬起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安慰似的淺笑道:“關於一個多月前她因為一時衝動莽撞又陰差陽錯而發生的那件事,她早已如實的告訴過我。”
白以康臉上的笑意漸漸褪色,仿佛不信的冷瞥了他一眼。
秦晉北笑著轉眸對上他的眼神:“白總,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通知,小幽是我的未婚妻,她對我有著百分之一百的坦誠,那些過去的,無論是對還是錯的事,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這丫頭對於感情與人生處事的一種曆練,過去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也請白總不要放在心上,若是自做多情,可就不太好了。這次在非洲離開後,我們會立刻回英國結婚,界時白總若是有時間,隨時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linda一愣,抬起頭看了看秦晉背的後腦勺,他放在身後握住她的手同時緊了緊。
他是在幫她找回麵子……
可怎麽,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
時間轉回到兩三年前,那一次在機場,秦晉北的憤怒,白以康適時出現替她解圍的那一幕陡然又躥進腦子裏。
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麽?
可生活怎麽會如此的戲劇化。
linda無聲的低著頭,看著秦晉北的手,輕輕的回握了一下,然後勾起唇笑了笑。
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當然沒有逃過白以康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男女這一唱一喝的配合的天衣無縫,白以康莫名的臉色沉了沉。
“如果白總沒有其他什麽事的話,我們的旅遊團隊馬上就要繼續出發了,失陪。”說著,秦晉北麵無表情的轉過身,牽著linda的手,攜著她走下沙丘,走回到人群裏,俯下身拿起地上的兩個沉重的背包,拿出一瓶水,細心的擰開,遞到linda手裏。
這一幕……
怎麽他`媽`的這麽刺眼?這麽叫人不舒服?
白以康麵色陰鷙的看著眼前這實實在在相親相愛的一幕,站在沙丘上一動不動,一直看著他們。
可人家那兩個人偏偏就視他如空氣,坐在人群裏和同行的團裏的人一起說說笑笑,又吃了幾口餅幹和其他食物,喝了些水,就相攜著站起身,收拾好東西,集合在一起,聽著導遊舉著喇叭在那裏說話。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後,linda他們一行人跟著導遊繼續向前走,這一次linda向前走的速度快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後邊有隻狼在看著,所以本能的想快點脫離。
漫漫的仿佛看不到邊際的撒哈拉沙漠之上,吹來一陣幹燥的風,白以康依然麵無表情的站在沙丘之上,腳麵上已經蓋上了厚厚的一層細沙,卻仿佛無所覺一般,即便那一團的人走的遠到已經隻剩下一個個模糊的小黑點,他依然未動。
白小天還有老三老七雖然是衝著旅遊而來的,但剛才那一幕,他們三人都很自覺的坐在車裏沒有下去,當然他們在車裏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麽,在車裏的角度也看不太清楚linda他們的表情,隻是這一會兒,那一團的人都已經走了,怎麽老大站在那裏像一座望夫石一樣的不動了?
“老大……”白小天剛一下車,就快步奔了過去,繞到白以康跟前,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表情:“老大?你怎麽了?”
老三跟老七一聽,忙也快步走了過去,到了白以康麵前一看,老七頓時說道:“好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怎麽著,敢情是你那顆小心髒受了什麽創傷了一樣,發生什麽事了?”
“是啊,老大,你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呀,你都站這裏半天了,有什麽事和我們說,別一個人憋著啊!”白小天一臉狗腿的上前,抬手在白以康胸前輕輕拍了拍:“老大,你是有氣還是有怨?實在不行就往我身上撒!我保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會放在心裏的……”
老三卻是沉默不語的回頭看了看已經看不見蹤影的那一團人,想了想,才轉眸瞥了一眼沒什麽反映的白以康:“不一般啊不一般。”
“什麽不一般?”白小天忍不住轉眼看向老三。
“去,一邊兒呆著去!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問!”老三一臉老謀深算的笑。
白小天臉一黑,嘴角狠狠抽了抽。
終於,白以康動了動,先是低頭看了一眼被沙子埋下去的雙腳,便踢了踢沙子,然後仿佛沒年見他們三個一樣,轉身向車走了回去。
“老大?”
“嘖嘖,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哎老七你說,這有沒有一點情聖附身的感覺?”老三推了一下老七。
老七了然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白小天,想了想,沒說什麽。
白以康走到車邊,抬手正要打開車門,卻是剛一碰到車身,就頓了頓,一臉孤疑的轉首看向那三個正向他行注目禮的冬瓜,臉色僵了僵,擰眉冷聲道:“都看著我幹什麽?”
“是你的表情太嚇人。”白小天插嘴。
白以康一怔,低頭看了一眼車窗邊的倒車鏡裏的自己,沉默著看了半晌,才攏眉道:“老子也他`媽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
“白老大,你是全身的神經都一直存在著很大的問題。”老七摸著下巴,一邊說一邊十分肯定的點頭。
難得的是,白以康居然沒跟他們鬥嘴,隻是站在車邊,一臉的心事。
“壓抑!”白以康忽然說:“太他`媽`的壓抑了!壓抑死老·子了!”
說著,他驟然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在車裏開了空調,然後冷眯起眼看向linda他們那個旅遊團剛剛離開的方向,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漸漸緊握成拳,咬了咬牙,赫然,一拳敲在方向盤上,須臾放下手,十分不爽的抬手拔了一把利落的短發。
老三他們回車上的時候,就隻看見一臉憋氣的白以康一個人坐在那裏,雙臂環胸麵無表情。
老三不由的笑了笑,坐上車時,仿佛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如果暫時想不通什麽事情,就先不要想,繼續追下去,反正咱們開的是車,在沙漠裏開的再怎麽慢,也比他們徒步走的要快很多,隻要你想繼續,就可以繼續。”
白以康麵無表情的瞟了他一眼:“你看出什麽了?”
“沒什麽,隻是忽然間發現……”老三意味深長的輕笑:“白老大,你開始有人性了。”
“滾!”
白以康黑著臉,臉色極為難看的發動引擎,朝著linda他們前行的方向開去。
心頭縈繞著一種異樣的感覺,逼著他一路向著他們的方向開,仿佛是在尋求什麽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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