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歡涼 番外篇 老白Linda 花心BOSS請走開 (三十三)
話音未落,她手中的兩隻紙杯驟然翻落了下去,兩杯水漸的滿地都是,隨即,安蔚晴搖晃了一下,軟軟的倒了下去。
“安小姐!”蘇倫忙上前一步,赫然扶住她,安蔚晴卻是靠在他懷裏昏了過去。
白以康一直沒動,包括安蔚晴剛剛在差點倒下去的瞬間,他依然沒有動,目光依舊冷冷的,淡看了一眼眉心緊鎖的蘇倫:“她怎麽了?”
蘇倫歎了口氣,將安蔚晴打橫抱起,轉身快步走進旁邊的觀察室。
十幾分鍾後,安蔚晴躺在觀察室的床·上一直在昏睡,手背上掛著點滴,蘇倫給她蓋好被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轉身看向站在床邊麵無表情的白以康:“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導致貧血,低血糖,而且她最近一個月都沒有睡好,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lida站在旁邊,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女人,剛才蘇倫叫她安小姐,難道她就是安蔚晴?
蘇倫將桌上的資料卡拿起來,遞給白以康。
白以康沉默著接過,看了一眼上邊的內容。
“她母親患了腦瘤,前幾天還處在良性,但因為她們現在沒有錢,沒有醫院肯收留她們母女,安蔚晴這兩個月每天都隻能陪她母親打針,但隻是打針根本抑製不住腦瘤的病變,在你來之前我重新替她母親診斷的結果是,腫瘤已經惡化。由於其膨脹的浸潤性生長,惡性腫瘤在顱內一旦占據一定空間時,不論其性質是良性還是惡性,都勢必使顱內壓升高,壓迫腦組織,導致中樞神經損害,危及患者生命。”
“目前她母親的情況暫時不能手術,隻能配合放療診治,穩定穩定再看看能不能手術。”蘇倫轉眸看向安蔚晴:“老白,我是醫生,無論你和她之間的恩怨要以怎樣的方式結束,可她母親的事情,我沒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你能理解我。”
白以康淡看了他一眼,須臾看向安蔚晴,冷笑:“你這是在可憐她?”
lida雖然知道安蔚晴對不起白以康,但白以康既然能因為安蔚晴的再次出現而徹夜買醉,他心裏肯定還是在乎她的,他竟然可以做的看起來像現在這樣無情,這樣不為所動,他是怎麽做到的?
蘇倫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是在可憐她。”
白以康不禁`看了他一眼,蘇倫卻是轉眸又看了一眼沉睡的安蔚晴,抬手拍了拍白以康的肩,低聲道:“出去說。”
直到他們三人走出觀察室,蘇倫才說:“安蔚晴什麽都沒說,不過我跟她母親看診的時候,她母親跟我說了她的事。”
“安蔚晴六年前才十八歲,為了她那些所謂的夢想所謂的她真正想要的東西去了法國,嫁給了那個足足大了她二十歲的男人,她母親說,安蔚晴剛開始在那邊確實很逍遙,常向家裏寄錢,可是後來,不知為什麽,那個法國男人完全不是她們所想像中的那個樣子,他竟然還有個十幾歲的兒子,安蔚晴不喜歡那孩子,不想當後媽,因為幾次爭執,才剛剛結婚兩個月就離了婚,被那男人趕了出來,而且將他在中國給她們母女買的兩套房子也收了回來。本來安家就並不富裕,安母一直有賭博的習慣,但因為家裏沒什麽錢,所以一直在克製著,但安蔚晴自從跟那個法國男人在一起後,她就不再愁錢了,天天出去賭,有欠了的債就跟女兒說,女兒寄錢回來幫她還。可好景才維持了兩多月,安蔚晴離婚後,什麽也沒能拿走,安母在國內又欠了很多錢,一下子就還不上了,他們沒辦法,把家裏的老宅給賣了。安蔚晴的父親就是在那時氣出了一場大病,沒幾個月就走了。後來安蔚晴回了國,沒有學曆,沒有家世,什麽都沒有,家裏欠的債雖然還上了,但是隻能靠租房子度日,她找到了一個工作,薪水不是特別高,但也夠用。日子雖然不至於特別清苦,但也稱不上舒坦,她這些年一直在老家,直到半年前,她母親頭風發作的嚴重,在醫院檢查出是腦瘤,她們才一路南下,來了市,可是腦瘤的診治費用太高,她拿不出來,前陣子她甚至在幾家醫院門外跪下去求他們救救她母親,可醫院就算再有愛心,也沒人願意去幫一個陌生人去承擔那麽貴重的醫藥費和手術費。”
“後來安蔚晴就到了這家私人醫院,每天陪著她母親打針,再後來的事情,你差不多也知道了。我是和你同一天遇見她的,這次回來得知安母病情不是很穩定,才出此下策,想暫時先救人,其他事情沒有多去考慮。”蘇倫擰眉,看了一眼靠在牆邊抽煙的白以康:“老白,你向來知道我的脾氣,眼看著她母親這樣,我既然能盡些力,又怎麽可能就這樣看著人等死而不管?”
白以康一直靠在牆邊眯眸抽著煙,好半天都沒有說話,lida瞟了瞟他:“哎,我覺得蘇醫生沒有做錯,你幹嗎這一副要死了的表情,他這是醫者父母心,你知道麽你?”
白以康頓時斜了她一眼:“你閉嘴。”
“我……”lida瞪著他:“白以
康你蠻不講理!”
“對了,林小姐怎麽會跟著一起過來?”蘇倫忽然問她。
lida撇了撇嘴:“還不是白以康這小子,我去擎禹幫他送開會用的資料,誰知道不明不白的就被他拉來醫院了。”
蘇倫不由的看了一眼白以康,似乎明白他是出於什麽目的才將lida帶來,但似乎他最終也沒有那麽做,傷人又傷己,確實不是什麽好辦法。
“老白,之前安蔚晴打的那通電話,是打給你的?”
白以康扔下煙蒂,凝眸看了一眼蘇倫,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倫歎笑:“怪不得,看樣子,她在最困難的時候,到底還是想到了你。”
“是呀,某些人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所謂的小混混,可是擎禹集團的副總裁,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白以康白先生呢。”lida滿眼奚落的笑看著他。
白以康立時冷冷看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願意。”lida搖頭晃腦。
“你們兩個。”蘇倫笑了笑:“可真是一對活寶。”
“切,誰跟他是一對啊,姐姐上學前班的時候,他還穿著開襠褲在上幼兒園呢。”lida不無鄙視的睨了一眼白以康:“他就應該叫我一聲姐姐,卻天天欺負我,真是不懂得禮貌。”
說罷,lida一步跳到蘇倫身後,一臉得瑟的對著白以康吐舌頭。
就在白以康抬手就要將她拽過來的時候,裏邊傳來安蔚晴低低的聲音:“蘇醫生?”
“她醒了。”蘇倫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看了一眼白以康,才轉身走進觀察室。
見安蔚晴的吊瓶就快打完了,蘇倫走過去,替她拔了針。
安蔚晴坐起身來時,向門外看了一眼:“他……”
“老白在門外。”蘇倫重新測了測她的血壓,見她血壓穩定了些,才收起儀器放到一旁:“你現在不適合情緒波動過大,最好不要再見他,他對你……已經不再是當初了,你該明白。”
“我知道。”安蔚晴低下頭,坐在床邊,目光有些迷茫的又看了一眼門外。
見她這副神情,蘇倫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
“喂,你不進去看看她呀?”lida在門外,用胳膊輕輕撞了撞白以康的胳膊,一副好哥們兒絕對不會笑話他的表情。
白以康見她這副表情,不由的斥笑:“你也就是個女人,不然爺我一天一定揍你八百回。”
“我又沒得罪你!”lida瞬間汗毛直豎,抱著臂膀往旁邊挪了挪,一副要跟他保持距離的架勢:“你離我遠點!”
白以康笑了。
安蔚晴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白以康在笑,不由的轉頭看向他正笑看著的lida,眸光緊了緊,咬了咬唇,輕聲問:“這位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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