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歡涼
“你別忘了他們之間畢竟還有一個中國人,這種門當戶對商政聯姻的觀念很是根深蒂固的。”linda滿臉唉淒,抬起手抓著楚醉的手腕輕輕搖了搖:“怎麽辦啊,我實在不想回去看見那個花癡大廢物!”
楚醉嘴角猛地一抽,就這麽三兩句話間,linda已經把那個未婚夫罵的狗血淋頭了,逮著機會就不會錯過罵他,這是有多厭惡啊。懶
“必須嫁?”
“我反抗過好多次,可是我爸媽就拿那些什麽我們最合適,他們絕對不會害我,隻是想給我找一個好歸宿的這些話來糊弄我。”linda委屈的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眼角,卻發現一滴眼淚都沒擠出來,隻好氣餒的無力的往桌上一趴,長長的歎了口氣。
楚醉不由歎笑:“誰說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上輩子積了什麽德,這輩子才有這種福氣,其實有時候,平平凡凡過小日子的人家才叫幸福,而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大都永遠體會不了什麽才叫做自由,唯一擁有的隻是一個花錢不心疼罷了。”
linda一頓,抬眸看著楚醉,知道自己的事情也戳到了她的痛處,不禁將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你這肚子恐怕也隱瞞不了多久了,接下來你想怎麽辦?”
“再堅持堅持,過一兩個月如果實在遮掩不下去了,我就跟學校請兩三個月的假。”楚醉手一手握著水杯,一手輕輕放在肚子上,低下頭看著自己圓圓的肚子,溫暖而幸福的笑笑。蟲
“我什麽時候也有你這種勇氣就好了。”linda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能遇見一個向你的何彥沉那樣的王子,對我好,心疼我,永遠隻愛我一個人……”
一個星期後,英國倫敦。
白色法拉利在街邊疾馳,忽然在一個路口的轉角處一陣急刹車,車窗緩緩降落,一張英俊萬分又滿是邪肆不羈味道的臉被一副墨鏡遮住,他轉頭看向前方的幾個口路,抬起手抓了抓利落了的短發,嘴裏低咒了一聲,低下頭拿出手機按了幾個數字後放在耳邊。
“我對英國沒那麽熟悉,你把弄交給我開,我他.媽繞了兩個小時也沒找到大英博物館,到底在哪個方向?”
手機那邊不知回答了什麽,他驟然將手機往副駕駛位上一扔,煩躁的抬起手扯了扯衣領。
“早知道就他.媽坐計程車了!”白以康垂眸,看著居然失靈了的GPS導航儀,重重的吐了口氣,單手握拳放在方向盤上,另一手撫額,閉著眼,
直到前邊的轉盤道的車輛少了些,他才又重新啟動車子,疾速向前行駛。
一輛計程車車在泰晤士河畔停下,linda從車上走下來,轉眸看看天色還很早,不想這麽早就回到家裏看到那個狗屁未婚姻夫,便轉身走上倫敦塔橋,在橋上向下望去,心裏琢磨著呆會兒回家後要怎麽辦。
正想著,她抬起手揉了揉微卷的黑色長發,苦惱的轉身看向另一麵的泰晤士河景,想要走到那邊去,卻剛一走到橋中間,雖然是車讓人,但她還是安靜的站在中間等著路上的車子通過後再過去。
卻哪知,那邊忽然衝出來一輛白色法拉利,疾馳的速度之快讓人乍舌,且就在她剛剛準備邁步走到對麵的時候那車就筆直的衝了過來,嚇的她低呼一聲,趕忙轉身要跑開,卻似乎沒來的及,盡管那車的主人在終於看見路中間冒出來的她時已經緊急刹車,但還是晚了一步。
車子驟然停滯的瞬間,四周一陣喇叭的轟鳴,似乎在抗議他的急刹車,白以康低咒一聲,抬眼朝車前看了看,見才那個還在他車前邊要跑開的女人不見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募地低咒:“!”連忙解下安全帶推開車門跨步走了出去,繞到車前,果然看見那個一身綠衣服的女人滿臉僵白的跌坐在他車前,手臂上隱隱沁出些許血跡。
“你沒事吧?”白以康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才低下身努力擠出一絲關心的表情看她,用著流利的英文與她對話。
不過這個女人,看起來倒像是個混血,她的顏色是淺藍色又近似於湖水綠的那種讓人怦然心動的顏色,可她的頭發卻竟是純黑色的。
linda捂著被擦傷的手臂,仍心有餘悸的轉頭看看那車頭,剛剛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這車就能把她給碾到車輪下邊去了!
想到這些,她不禁白著臉猛地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旁邊一臉焦急,卻一看就知道不是焦急她的傷勢,而明顯是著急想要離開的肇事者,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又看了一眼那車牌號,皺著眉用著標準著中國語言大罵:“你丫的一個中國人學什麽老外說話?!”
“……”白以康臉色一僵,見她似乎一點事也沒有,便不打算跟她羅嗦:“亞洲人的特質基本相同,你既然能看得出我是中國人,就是很了解我們。你應該是中英混血,那應該知道我們對這種事情最簡單且最直接的辦法。”
說時,他掏出錢包,從中翻出50張麵值為100的英鎊,在linda驚駭的表情下往她懷裏一甩,轉身便要回車上。
linda臉色發黑的看著手裏的5000英鎊,咬咬牙,驟然捂著手臂站起身,但腿似乎也被擦傷了,膝蓋處有些疼,她皺了皺眉,臉色冰寒的瞪著那個冷漠的正要打開車門的男人的側影罵道:“敗類,真給你們中國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