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輛,看著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群,我心中難免有些對未知的興奮和期待.一襲白衣,街頭站立.看了看手中的地址,我向遠處走去。
雖然時值初夏,但氣溫之高已經讓人心生煩悶。我拿著地址問了很多人,他們都不耐煩地說了三個字”不知道”,有的人甚至連看都沒看就搖了搖頭。我看著一個個陌然的人們,不禁苦笑起來。
按照師傅留給我的地址,我一路尋來,曾多少次經過這個城市,最終還是堅守了與師傅的約定,轉身毅然離開。時間終於到了,我要去尋找我的父母。十六年的親情相隔,父母一詞對我來說很是陌生。從記事開始我就生活在一個山穀裏,整整十六年都隻有師傅陪伴著我。每天都是在讀書,練劍,打坐,靜心中度過的。無憂無慮,每天嘻嘻哈哈。師父對我不怎麽嚴格,一般我學習的時候他都在睡覺,我睡覺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我想偷懶很容易,可是我沒這樣做,因為我覺得讀書練劍讓人很舒服。我偶爾也會在山穀裏轉轉,有幾次我想出山穀看看,不知怎麽山穀出口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了,軟軟的,卻無法打破,無奈之下隻好原路返回。
終於我在一個好心的老大爺口中得知了我要找的地方,道過謝之後,我鑽入人群,片刻就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之中。
我望著眼前的豪華莊園,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原先如平靜的湖麵現在也蕩漾起陣陣漣漪一不小心漏了一絲氣息。把相貌變回原來真實的相貌後,我慢慢的向莊園走去。莊園很大,依山而建,園內假山林立,花草叢生,不遠處還有一方清澈見底的人工池塘,似乎還有魚在水底遊動。這裏的空氣異常清新,絲毫沒有城市裏那種讓人不適的感覺。整個莊園的布局典雅精致,如這裏的環境地貌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可見住在這裏的人並不是普通人。
正當我借欣賞風景來平複心境時,突然一個人從遠處向我奔來。感受到對方身上淩厲的氣勢,我不禁皺了皺眉。來人在我五米外停住了,用警惕的眼神不斷打量著我。一身黑色的西服,筆挺的身子,身上若有若無的氣勢和臉上那醒目的刀疤都在訴說著麵前這個人的不凡。
“後天靈渡中期,馬上就要突破進入後期。”
我神秘的一笑。來到這個莊園十裏外我就感覺到了他的存在,隻是沒想到他一個後天靈渡中期的人竟然能釋放出後期才能有的威壓,當真是一個高手。
我用詢問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半晌中年人嚴肅的問道:“私人住宅,閑雜人等請勿擅闖!”
我道:“我是來認親的。”我可以清楚感覺到眼前這個人不是我要找的親人,而且師傅告訴我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
“認親?”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但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我道:“是啊,這個地方是XX路XXX號吧?”
中年人點點頭道:“沒錯。但這裏似乎並沒有你的親戚。”
我望著依舊如臨大敵中年人無奈道:“我叫白墨,十五年前被人帶走,約定好十六年後讓我來此認親,我爸爸叫白人清,我媽媽叫李婉。”
“什麽?”中年大吃一驚的問道。
我有些興奮的問道:“你認識他們?”
中年人皺眉低頭沉思了一會,抬頭很肯定的道:“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請回吧。”
見到中年人如此反應,我知道我父母肯定就在裏麵,我冷道:“你最好別擋我的路。”說完徑直向莊園走去,不再理會中年人。中年人見我如此堅決,站在原地神情變了幾變,最後一咬牙,轉身原路返回,向莊園的方向掠去,沒有再阻止我。
見到中年人如此動作,我不禁有些驚訝。剛才還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勢,怎麽突然說不攔就不攔了。我並沒有做太多思考,繼續向前走去。
近鄉情卻,我大可以像剛才的中年人那樣化作一個黑影向莊園掠去,但我選擇一步步地走,每走一步,心中的緊張就多一分,期望也多一分,忐忑中繼續向著莊園走去。不隻過了多久我終於來到了一棟連體別墅門前。可能是剛才的中年人有過交代,轉院內的保鏢並沒有阻攔我。我整了整衣服,定了定神,然後伸手按響了門鈴。
天上的白雲依風而變,或聚或散,一朵朵,一簇簇,演繹著自己的美麗瞬間。園中的樹上麵的樹葉隨風搖曳,沙沙作響,偶爾幾聲早蟬,也被嚇得不敢出聲了。
無心傾聽四周的我一直等待著。門很快被打開了,是剛才的那個中年人,他看到我並沒有顯示出任何驚訝,隻見他沉聲道:“請進,我家主人正等你呢。”說完,轉身進了屋。
我跟在中年人身後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英偉不凡的中年人,正一臉期待的看著門口。當他清楚看到我的相貌之後,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我,彷佛要把我看透一樣,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種複雜的狂熱,饒是定力如我也有些吃不消。
走在我前麵的中年人忙向自己的主子使了使眼神。盯著我不放的英偉中年人看到手下向自己使得眼神後,臉色一凝,忙掩飾自己的心情。我由於被人擋著並沒有看到他們的眼神暗示,我隻覺得眼前英偉的中年人看到我之後先是狂喜,之卻是濃濃的失落,看到這我的心不禁一跳。
英偉的中年人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恢複正常問道:“林中,這個就是你說來認親的少年嗎?”
被稱為林中的中年人恭敬地答道:“是的,主人。”
英偉的中年人衝我和善一笑道:“請坐吧。”
看到一位中年的笑我不禁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那是一種血脈相連難以名狀的幸福感。我的心禁不住猛跳了幾下。我走到沙發旁坐下,而林中則站到了英偉的中年人身旁。中年人見我坐下,也坐下問道:“你叫白墨?”
“是的。”我不由得恭敬的答道。
中年人心猛地跳了一下,很快他就壓抑住了這種激動感。他又問道:“聽說你是來認親的?”
我道:“是的。”
英偉的中年人裝作好奇的問道:“來認誰為親的?說說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找到。”
我感謝道:“謝謝您,我師父告訴我我父親叫白仁清,我母親叫李婉,我師傅和他們約好十六年後我來此尋親,再過幾天就是十六年期滿。這是我師傅的信物和親筆信。”說著我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和一封信。我感覺眼前的人就是我父親,血濃於水,這種感覺不會錯的,所以我很放心的將東西拿給他們看。
英偉的中年人見到玉佩和信後,趕緊站了起來雙手微抖地接了過去。他盡力是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但眼睛依然有些濕潤。中年人一遍又一遍摩挲著玉佩,當他漸漸恢複平靜後才發現還有一飛信沒有讀。他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撕開了信封,將裏麵的信拿了出來。他看了一眼信中的內容,渾身一震。他迅速將信疊好,塞到信封裏。我注視著他的這一切動作,心裏越來越確定他就是我的生身父親。
英偉的中年人有些難掩心中激動地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能看一下你的右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