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雨,一番涼(三)
塵香1_一番雨,一番涼(三)來自
寒越回家時已是第二天
九點多了,客廳裏靜悄悄的,牆上的鍾表滴滴答答地轉動,魚缸中的魚兒嘩嘩啦啦的戲水。寒越脫了鞋子站在玄關處立住,像是一名久久遠遊在外的遊子在幾年之後突然歸家後迷茫地看不清社會現實的孩子。
寒越的心砰砰直跳,屋子裏有些熱,他慢悠悠開始解大衣外套的牛角扣。楊沫兒最喜歡牛角扣子了,近乎偏執,早上細心細致地給他係上扣子,體貼極了。寒越輕呼一口氣,待到他覺得胸腔裏的那股寒氣全都被擠壓出來後才穿上他的專屬拖鞋,輕手輕腳地走向廚房。
他打開冰箱時微微一愣,隨即會心一笑,指尖輕輕敲打在那一排排印著標簽的雞蛋上。這一層以前放的都是牛奶,如今倒是成了雞蛋的天下。再看下一層,滿滿的竟是罐頭,下層是罐頭,還是
>小說肉罐頭……一排排一摞摞,規規矩矩擺放著,像是出土的兵馬俑。正當寒越匪夷所思之際,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塵西,
買了這麽多罐頭?要種啊?”
寒越拿起一瓶魚罐頭細細看著上麵的說明,還好上麵印有金槍魚的圖案,不然這全是日文的說明誰能看懂?
忽然間他的衣角被牽了幾下,寒越轉頭,愣了神——管傾晨披散著頭發,睡眼朦朧,撅著嘴,一隻手還揉揉眼睛,“寒哥哥……”甜膩又充滿撒嬌味道的話語衝進他耳朵裏,砸在他用一團棉花包裹的心尖子上,無端端的叫得寒越心頭泛著疼。
他蹲下身子仰望小公主,拍了拍她的頭頂,寵溺地微笑,“晨晨,睡得好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他刻意先開口避開管傾晨的發問。昨天管塵西給他打了兩遍
,叫他盡量趕回家,他的童養媳想他了。結果他還是在外留宿了一晚。倒是沒想到,她居然在這裏住了一天,完全出乎意料。
“寒哥哥,你
才
?”管傾晨無視他的發問,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她昨晚睡得太晚,鬧著管塵西講故事,管塵西不理他,罵她是神經病,她隻好氣呼呼地盤腿坐在沙發上睜著大眼睛看牆上的鍾表,一秒一秒地數數,等他回家。結果大半夜的,還是哥哥管塵西把早已睡得東倒西歪的她抱回了房間。
“晨晨,哥哥有事處理,所以……”他不
該怎樣編下去,他始終無法忽視那雙眼睛眼底的澄澈,更何況,他本就不會說謊話,隻是挑了最淺層最模糊的語言籠統表述出來。
“編,你再編!”管塵西不知何時站在了廚房門口,眯縫著眼睛看一大一小兩個人,頭發亂蓬蓬的趴在頭頂,睡衣的扣子還扣歪了兩顆,顯然也是剛剛起床,“吵死了!”他又嘟囔一聲,“瞧你那春風得意的德行……”他轉身走掉,走了兩步又回頭,“別吵我,我要睡覺!”
貌似寒越呆板的神情娛樂了管塵西的塞滿“皇權至上”的優越感的神經,竟不再像以往那般再笑罵他幾句呆子就走掉了。寒越輕呼一口氣,還好,他沒再像個三八一樣八卦,沒再像倒垃圾一般把苦水都朝他傾倒出來。管塵西這人要說純也挑不出
毛病:身體有潔癖,思想有潔癖,情感有潔癖,統稱三癖。若是論不純潔,他還是能排上名次的。
“寒哥哥……”管傾晨弱弱地叫了一聲,寒越才回過頭來看她,脖子有些僵硬,後背上火燎一般的疼,蹲了一會兒腳有些麻了,他起身緩解,仍是俯著身,視線與她的平齊,“嗯?”
“哥哥說你不要我了,是不是?”管傾晨歪著頭,粉粉的碎花睡衣罩在她身上,和著她漂亮的臉蛋,可愛極了。寒越又捏捏她的小臉,“哈哈,
會?寒哥哥最喜歡你了。”
“可是哥哥說你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管傾晨小聲說,那模樣委屈極了,眼睛裏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寒哥哥,等我長大了,你隻能娶我。”小丫頭湊身上前親上那薄薄的嘴唇,“我初吻給你了,你記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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