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華掛斷電話,坐在客廳裏生悶氣,兒子明明已經對餘向晚涼了心,為什麽還是要偏向餘向晚那個女人,該不會日後還要跟餘向晚舊情複燃吧。
這可不行,餘向晚那樣的出身可配不上她家兒子,她得想辦法讓兒子徹底對那女人死心。
正尋思著如何推顧北辰一把,讓顧北辰早下決斷,顧北月的視頻便打了過來。
看到是小女兒的視頻,劉安華露出慈愛的笑容,她果然是個有福之人,一對兒女都是如此優秀。
視頻對麵的顧北月戴著大草帽,穿著泳衣躺在沙灘椅上,對劉安華露出開心的笑容:“媽媽,我這邊可好玩了,可惜你沒跟我一起過來。”
劉安華的眼神越發柔和:“你玩的開心就好,一定要注意防曬,那邊太陽毒,千萬不要把自己曬傷了。”
果然還是得自己親生的女兒,做什麽都會點擊她這個母親,餘向晚就知道提醒她吃藥看病,生怕她忘了自己是個精神病,哪有這麽貼心的時候。
顧北月嘟著嘴拉長聲音:“我知道了媽媽。”
隨後嬌俏的對劉安華眨眨眼睛:“媽媽,你知道我嫂子在做什麽嗎,我今天上午給她打電話她關機了。”
劉安華立刻明白了顧北月的意思:“又沒錢了。”
這是她們當初商量好的,顧北月一個當妹妹的,可不能總是伸手向自己哥哥要錢,這樣會傷了兄妹的情分。
但餘向晚對她家北辰一往情深的模樣,自然不會拒絕給小姑子塞零花,否則就是虛情假意。
除了哄顧北月外,她這個婆婆自然也是要哄得,畢竟餘向晚每月從她兒子手裏領那麽多錢,怎麽敢得罪自己的婆婆和小姑。
時間一長也就成了習慣,她和北月的衣服包包珠寶首飾都是餘向晚在買。
想到北月還不知道餘向晚出車禍的事,劉安華三兩句話將事情解釋清楚,末了還不忘提醒:“你暫時便不用討好那個女人了。”
信息量太大,顧北月一時間無法接受。
她紅唇微張呆呆的盯著劉安華,好半天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活該,那女人也有今天,媽,你快讓我哥跟她離婚。
我跟你說,思蕊姐可好了,不但是王氏集團的獨生女,出手還特別大方,我這次出門幾乎沒讓我花什麽錢,還給我買了好多名牌...”
她都快恨死餘向晚了,那女人花的明明是她哥的錢,每次她要零花錢時候,都像是在討飯一樣。
偏偏媽媽和哥哥都喜歡餘向晚,害她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卑微的在那女人身邊討生活。
而且那女人還逼著她讀書,強迫她好好學習考大學。
說什麽為她好,還不是為了像對待她哥那樣,等她大學畢業後奴役她為餘向晚賺錢。
誰的高中不早戀不疼痛,若不是餘向晚不停的逼她學習,她怎麽可能會錯過自己的青春,怎麽可能近視眼。
她的人生憑什麽要為餘向晚努力。
天知道她這些年在餘向晚手下受了多少委屈,所以她從餘向晚手裏拿到的每一分錢都是她應得的,是餘向晚欠她的。
劉安華對著顧北月笑的越發慈愛:“你玩的開心就好,但人家送你這麽多東西,你也得禮尚往來方能長久,千萬不能小氣,錢還夠花麽,不夠的話媽媽打一些給你。”
人家可是王氏千金,不是餘向晚那種父母雙亡的破落戶能比的。
北月若是想跟對方處於長久平等的關係裏,自然要有回應,絕對不能讓對方覺得北月小家子氣,免得影響了北辰的事。
顧北月鼓著腮幫子:“媽媽,我怎麽跟人家比啊,我倒是想大方,但也得有錢才行啊。
你都不知道思蕊出手有多闊綽,根本不是餘向晚那葛朗台能比的,餘向晚每個月才給我三萬塊錢,人家思蕊給我買一個包就要四十幾萬。”
聽出顧北月聲音中的低落,劉安華立刻出聲安慰:“好了北月,媽媽等下就給你打五十萬過去,你先用著,千萬不要落了麵子。
還有你之前不是說那王思蕊對你哥有意思麽,現在什麽情況。”
說到這個顧北月立刻來了精神:“可不是,思蕊經常將我哥掛在嘴邊上,時不時就跟我打聽我哥的事,前天還給我哥買了一對袖扣,看起來是真上心了。”
劉安華滿臉都是得意:“你哥那麽優秀,若不是早早被餘向晚拐去結婚,現在什麽千金都能配上。”
說到底還是餘向晚的問題,若非餘向晚下手快,她兒子也不會被騙得跟餘向晚領證,變成失去選擇權二婚男。
隻要一想起來兒子以後是二婚,她這心口就疼的厲害。
顧北月心裏也不痛快:“媽,我都快恨死那女人了,她憑什麽花我哥的錢,如果思蕊是我嫂子,一定不會這麽做。”
哥哥的錢都應該是她的,餘向晚那女人憑什麽染指,占盡了好處。
劉安華被顧北月氣鼓鼓的模樣逗笑了:“你也不用生氣,你哥給餘向晚的每一筆錢都告訴我了,咱們已經要的七七八八。
我問過你哥,最近這半年你哥有意識讓餘向晚遠離公司,更是一分錢都沒給過她。
我仔細算了算,餘向晚如今手裏的錢應該不到十萬,或者更少,你放心,她占不到什麽便宜。”
好在北辰懂事,知道要對餘向晚留個心眼,否則怕真是會讓餘向晚占了大便宜去。
聽到劉安華的保證,顧北月這才痛快了些:“她為了自己的麵子奴役我學習,結果還讓她跟著哥哥過了這麽多年的好日子,真是便宜她了。”
她哥這麽有錢,她為什麽要苦哈哈的學習,餘向晚就是見不得她好。
要她說,就應該把餘向晚攆到街上要飯去,否則怎麽對得起她讀書這麽多年吃的苦。
劉安華趕忙又安撫女兒一會兒,這才掛斷電話。
北月雖然聰明但玩心重,都說誰逼孩子學習,孩子就最恨誰。
為了母女之間的情分,她也不敢過多管教。
好在有餘向晚在前麵頂著,她則在後麵做個關心女兒的慈母,如此看來,餘向晚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
醫院裏,餘向晚坐在病**沉思。
自從昨日的電話後,顧北辰那邊便再沒有傳來什麽有用的消息,倒是被她發現自己經常送去幹洗衣服的洗衣店掛羊頭賣狗肉,還報廢了她一枚追蹤器。
正思忖著回家的辦法時,病房門忽然從外麵打開,濃鬱的男士香水味湧了進來。
餘向晚向門口看去,是誰在醫院還噴這麽重味道的香水,有沒有公德心。
入眼的卻是一大捧藍玫瑰,以及一張陰柔的帥氣麵容。
發現餘向晚看向自己,男人對餘向晚咧嘴一笑:“寶貝,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