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鬼事 022 一閃一閃

蔣蓉有妹妹鬼丫陪伴,暫時沒事。

賀鵬飛下落不明,後麵自有交代。

冉琴和誌慶最終沒有逃脫開,被囚禁在地下室。

一句話說出來,很容易。可是要想把說出來的話,變成事實,卻是困難重重。鍾奎按照計劃,先帶著男人們去開天辟地,奪回屬於自己的家園。女人們則在他們的天府地洞等待消息,白茫茫,渺無人跡的荒原,形同小戈壁灘,有細小的礫石和較粗沙粒組成。地麵上一簇簇有在頑強生命的紅柳,紅柳之所以說它頑強,是它那生生不息的繁衍能力讓人為之震撼。

頭領告訴鍾奎道:“紅柳把被流沙掩埋的枝幹變成根須,再從沙層的表麵冒出來,伸出一叢叢細枝。在風沙中頑強地開出淡紅色的小花。春天紅柳火紅色的老枝上,發出鵝黃的嫩芽,接著會長出一片片綠葉。在白煞煞的地麵,有這麽一簇綠葉,那真的是罕見的綠色。”

“真不簡單。”鍾奎放眼看向這裏的範圍雖然不算大,可是要單靠徒步行走的確有困難。逐對領頭說道:“飲水要注意節約,可以堅持就盡可能的堅持一下。我相信,隻要翻越過那道山梁,就可以看到人煙。有了人煙,餘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這裏也有小戈壁灘上那種小蜥蜴,它有一對小又明亮隨著時節變幻莫測的眼睛。無論對手多麽強大威猛,它會鼓起小眼睛,直視它的強大對手 -- 那小小明亮的一雙眼睛裏,絲毫也沒有怯意!麵對山一樣的對手高高舉起的大爪子,它依然努力張開它的大口 -- 天啦,它的那張大口,即便是有它的頭那麽大。瞧!`嚇得差點踩到它的男人忽地跳起老高,快速逃離開去。

行走在荒涼地帶,每一個人的精神都不怎麽好,耷拉著腦袋呈現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他們這一行人人數一共是28個人,一溜兒的排開來。從禿鷹翱翔天際高處俯瞰的位置看,他們就像一串螞蟻,在慢慢移動著。

茂密的絲毛草裏躲藏著一種灰色皮毛,有在一對長耳朵的兔子。它們警惕的觀察四周,在發現有移動生物在靠近時,倏然鑽進地洞,必須要等到移動生物遠去之後才會再次慢慢彈跳出來。隨行的一個小年輕,牙癢癢的,很想捕捉一隻兔子來打牙祭。在頭領的吆喝下,不得已才依不舍的瞥看了一眼兔兒洞,追隨大隊人群去了。

經過仔細的觀察,鍾奎發現導致他們行動遲緩有氣無力的是氣候原因,這裏的氣候酷似溫帶沙漠才具備的氣候。

果然在他的詢問下,頭領把這裏的氣候給溫帶大陸腹地沙漠地區的氣候一比較。真的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溫帶一般表現為極端幹旱,降雨稀少,年平均降水量200——300mm有的地方甚至多年無雨。

而這裏也是如此,特別是夏季炎熱,白晝最高氣溫可達50c或以上。那是躲避在這裏的人們,最難熬的階段。冬季寒冷:最冷月平均氣溫在oc以下,氣溫年較差較大,日較差也較大。雲量少,相對日照長,太陽輻射強。自然景觀多為荒漠,自然植物隻有少量的沙生植物。頭領也在其間帶領他們,想要在這裏種植樹苗什麽的,都以失敗告終。因為氣候的反差太大,新生樹苗不適宜太久幹旱,最後變成一株枯萎的幹柴禾,輕輕一折就斷。

中午時分,太陽光高高的掛起,照射在行走在荒漠地平線的他們身上。雖說是春季,可是這裏的太陽好像特別的猛烈,照射得疲憊不堪的他們邁動每一步都十分吃力。

一顆迎風而立孤寂的大樹,就是他們唯一可以阻擋強光的庇佑處。揚起的脖頸,尖突的喉結像一枚橄欖,隨著水液的下咽,上下滑動了著。

飲水在逐漸減少,可是他們的路程好像還在原地踏步……鍾奎焦慮的砸吧著幹裂的嘴唇,看向白茫茫的遠處,直到視線力所能及的位置,才不甘心的收回。

鍾奎說:“我們得加快進度,要不然還得在這露天壩頭歇息一晚,那可不好。萬一有胡狼什麽的,就糟糕了。”同時他沒有點穿,這裏的情景有點詭異。懷疑是有跟他作對的東西在搞鬼,這裏即不是戈壁灘,也不是沙漠。為什麽這裏的氣候如此異常?

“額,我糊塗了,記得這裏靠近大路不遠。怎麽就走了好半天?我們是不是迷失方向了?”頭領納悶道。

其他人均無發言權,一個個沮喪的靠在樹杆邊上。剛剛咽下去的水液瞬間從毛孔鑽出來,變成混濁的汗珠滴答在地麵上。

“我也覺得奇怪……”

鍾奎猜測得沒錯。這一切的製造者,就是給他打賭的淚痕精怪。

太陽在雲層裏穿梭,卻沒有減少熱量。有人開始抱怨,也有人在地上胡亂畫著圈圈。突然,有一個人驚叫道:“你們看那邊是什麽?”

他的一聲喊,猶如旱地驚雷。驚乍得,其他人呼啦一下子都看向他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去——一閃一閃的什麽玩意在,太陽光的反射下,投射過來。就好像遠程有誰在操控鏡麵,利用光照反射的光亮在給他們打招呼似的。

那裏莫非有人?頭領嘀咕一聲,立馬站起來,定睛細看那一閃一閃有光亮的位置。遠處看,好像就在對麵山峰上。

“去看看!”頭領具備發言權,他的一句話,立馬就把禿廢,無精打采的人們喚醒。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樣子,鑒於對新生事物的好奇,準備去看看。

在起身時,頭領忽然覺得人數不對。挨個仔細的點一遍,果然少了一個人。當下就讓人四周找找,結果沒有找到。

會是迷路走一邊兒去了嗎?更或者是在出發最後,受不了各種困苦悄悄?但一個人丟失在這裏,那麽其後果是可想而知的,隻有死路一條!

沒法找到那個人,隻好選擇去看看一閃一閃的是什麽玩意。有人突發奇想,會不會是丟失的那個人,在給他們打求救信號?這樣一想,什麽事情都好像符合邏輯。

說來也怪,之前一直慢騰騰就像蝸牛般的行程,這會兒居然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就到了山腳下。山坡很陡峭,加上陡峭的山坡光禿禿一片,沒有可以拉扯他們的植物存在,隻能靠四肢著地才能攀爬。

鍾奎覺得那一閃一閃的玩意,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不能阻止頭領的決定權,隻能默默無語的跟隨在後麵一起返古模仿祖先猿猴般的爬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