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鬼事 016 人嚇鬼

走出屋子,天有微光,在沒有其他光照的情況下,幾米遠的距離,還是勉強看得清楚。其實,三人心裏都在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麽他們三都失眠?為什麽感覺一天的時差過得好快?

出門之後,冷風迎麵一撲,混諤頭腦瞬間清醒。誌慶首先拿出手機,想要看信號和時間。手機屏幕卻是死機狀態中,“奇怪!”他擺弄著手機,悄聲嘀咕道。

蔣蓉一直站在旁邊和賀鵬飛等待看陳叔叔說出正確時間來,更是期待他喜悅的說,手機有信號的話。等了幾秒鍾,聽到的是‘奇怪’心裏就咯噔,有點恐慌的感覺。

“看看我的。”蔣蓉忙不失迭掏出自己的手機,定睛一看,同樣是死機狀態。

賀鵬飛沒有手機,隻好幹著急道:“怎麽辦?我們不會被困死在這裏吧?”

“胡說什麽?”誌慶製止他道:“咱們現在去看看附近空屋子的情況再說,先前就給你們說了,別空穴來風自己嚇自己。”

“額。”賀鵬飛不敢多言,低垂頭安靜的隨同蔣蓉和陳叔叔走向距離他們有幾米遠的一棟破舊的房屋。這種感覺,跟在銅川縣城夜訪門嶺村的感覺,如同一撤。

枯樹枝殘,滿目淒涼,觸景傷情,徒生悲哀。他們的心都忐忑,情緒處於高度緊張中……這是一棟左右開間,一座空蕩蕩院壩的房屋。推開兩扇搖搖欲墜的木門,木門發出遲鈍厚重的‘吱嘎’聲。

‘吱嘎’聲不好聽,至少在這個時候,聽著不舒服。胳膊上莫名其妙的起了雞皮疙瘩,氣得賀鵬飛罵娘的心都有了。不用說,蔣蓉和誌慶也有此種狀況,隻是,他們倆不想自亂陣腳。揉揉胳膊,他低聲罵罵咧咧的跟著後麵進去。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整個天空就像是倒扣了一個灰色的蓋子。空氣中隱隱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是腐爛味道,跟那些臭水溝裏麵死了一隻老鼠,老鼠腐爛之後飄溢出來的味道有點相似。因為在之前下山時,賀鵬飛的打火機,已經報廢。而現在,他們的手機死機狀態。在進入院壩時,肉眼近距離隱約空間一顆不算大的枯樹,孤零零的矗立在屋簷下兩尺遠處。

因為三人都是戰戰兢兢地進去的,也沒有刻意去東張西望那種。直到誌慶領頭帶著他們倆靠近枯樹,眼尖的蔣蓉才發現,枯樹上懸吊著一抹酷似人的物體。

“媽——媽啊!”她的再一次驚叫,嚇得誌慶和賀鵬飛差一點就撒腿跑……隻是顧及她,他們倆沒有跑,一顆心,卻受驚得驀然跳得猛!

“你別叫,想要嚇死人啊?”賀鵬飛顫著聲兒,靠近了誌慶,順著蔣蓉剛才所看的方向看去……得!他理解了她為什麽大叫的原因,咕嘟,吞咽一口唾沫。他一把拉住捂住臉,嚇得渾身顫抖蔣蓉的手,對因為視線不好還在走近看的誌慶大喊道:“跑——”

的的確確,枯樹上橫掛了一具隨風飄動的幹屍,可能是時日已久。加上風吹日曬的。血液幹枯,隻剩下一具風幹的屍骨。

他們三不要命的跑,跑了好遠……

“這裏太詭異,咱還是尋找回山上的路。”誌慶到底沒有兩個年輕人跑得快,他氣喘籲籲的跑在最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賀鵬飛和蔣蓉跑在前麵。卻突然擁住在一起,停止沒有繼續跑……

後麵趕來的誌慶,驚問道:“怎麽——了?”

賀鵬飛沒有說話。

蔣蓉一直把頭埋得很低。

誌慶靠前看清楚了,就在他們前方咫尺之間的距離,好些個影影綽綽的人影。慢騰騰,僵直的對著他們走來……

嚇!這一幕比看見鬼還可怕。明知道這是一座無人村莊,在暗黑之下,突兀的出現這些不明原委的身影。你說嚇人不嚇人,誌慶有嚇住,賀鵬飛更是嚇得不知所措,蔣蓉艱難的說道:“他們是鬼?還是人?”

如果是人還好說,如果是鬼也不必懼怕,他們身上帶著鍾奎串聯的五帝錢。再怎麽說,也可以嚇住鬼魁不敢侵擾。怕的就是這些,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慌亂中,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開跑的,反正呼啦一下,三人不要命的狂奔。唯一可以躲避的就是那些空屋子,他們是慌不擇路了,一下子就給行動遲緩的誌慶跑散。

蔣蓉和賀鵬飛跑進了那間懸掛幹屍的屋子,顧不得害怕,就蹭蹭的跑進屋裏,上上下下的關門。嚇得跟什麽似的,連話都抖不清楚了。‘嘚嘚——嘚嘚——嘚嘚’牙齒磕碰的聲音,以及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木門啊!你怎麽就這麽破爛。蔣蓉極盡全力,把破爛的木門好不容易堵住。又發現窗戶是破的,急忙喊賀鵬飛去堵住窗戶。

此種情景,她覺得好像發生過……倏然!她驚呆了,這種情景,不就是之前做的噩夢嗎?難道真是應夢?越是這樣一想,她越是慌亂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話說:男生給女生,同樣處在一個恐怖的環境裏。男生的表現不容樂觀,他害怕,一害怕就沒轍了。隻記得老娘曾經在廟宇購買的一部什麽經文的書,據說是可以辟邪的。他就神經質的念叨經文,對於蔣蓉的話,他惘然無措。卻堅信念叨經文是有用的……

就在蔣蓉他們和誌慶跑散,處在極限的恐懼中時。

在那白色建築裏,卻發生著另外一件事。幽深的走廊,淩亂的腳步聲,還有低沉的吼叫“蓉蓉自殺了……”

蓉蓉是誰?這裏的人都很熟悉的一個名字。她就是冉琴,一生為此付出的愛。一個長期被禁閉在幽室裏的可憐女孩,她是蔣蓉?給外麵的蔣蓉有什麽關係嗎?給鍾奎有什麽關係?

這些待會解釋,且看這位女孩是何許人也!

蒼白已無血色的麵頰,看著就讓人心疼不已。手腕上,白色的紗布侵出片狀血漬,修長的眼睫毛,輕輕搭在眼上。病床前,沉溺在悲苦中的她,早已淚水漣漣,哭得死去活來。在她的背後一位高大男人,麵無表情的冷眼看著昏睡女孩。

哭泣的女人,忽然抓狂,對著身後的男人大吼道:“你這個畜生,說好不傷害她的。可是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我跟你來這裏,就是要保護她,結果你還是在想要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