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披著人皮的天使

夜晚的天空上,一顆顆小星星偷偷的眨巴眼睛,有點調皮,也有點捉『摸』不透。5不是所有小說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喪葬店很早就關門歇息了,在半夜時分,喪葬店鋪麵木板忽然慢慢啟開。接著從裏麵閃出一個人來,此人身材纖細,走路幾乎沒有聲響,在月光的映照下好像是飄一般往前移動。

纖細的身影出了店鋪,沒有片刻的停留,就徑直往縣城醫院方向而去。

夜幕包容了縣城各個角落,各個大街小巷都一片靜寂醫院門口行人更是稀少。

門口牆垛上嵌著一盞瓷盤燈罩,燈罩裏是一枚二十五瓦數的燈泡。白『色』瓷盤上黏住有很多細小的黑點,那些黑點是蚊蟲們在燈罩下殊死搏鬥留下的殘骸,瓷盤燈罩下投『射』出弱細有限的燈光,隻能照到門口狹窄有限的空間範圍。

張三自從上次受到驚嚇之後就多長了一個心眼。他把坐的凳子移開,給停放屍體房門隔開有幾尺遠的距離。並且從醫院部門要來一張破舊的辦公桌,這樣子他可以在值夜班的時候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

張三記不住上次發生事件的來龍去脈,有很多次他張口想對別人說什麽,可是老也想不起應該從什麽地方說起。

醫院的人以為張三受到過度的打擊,心理壓力大,最近變得神神叨叨起來,也就沒有理會他的這種異常表現。1

張三簽收完畢送來的最後一具屍體,就打著哈欠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不想再起身。?? 陳年鬼事101

今晚的滿月,注定是多事之夜。

不知道為什麽,張三突然懼怕這種滿月之夜。是因為劉明山的死,還是因為李四的死,他說不清楚。反正他們倆都死在滿月之夜。

死撐許久之後,實在不能繼續堅持下去。張三就把擱置在辦公桌上的破棉絮擺平整了,準備爬到桌子上睡一覺。

剛剛爬上桌子,從走廊盡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逐漸接近,張三的心也懸吊吊起來。

現在醫院裏工作人員可都下班了,餘下的就隻有幾名值班護士和見習醫生,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陰森森的停屍房來呢?

不敢睡下去,就隻好抱住被褥,緊張的往傳來腳步聲的方向去。該死的電燈泡,昏黃得不清楚走廊裏的情況。

張三鼓起的眼睛得酸痛了,那腳步聲依舊不緊不慢的在走動,卻無法穿走廊那昏暗的盡頭。

辦公桌下有手電啊!真***愚蠢,張三暗自罵道。就翻身下了辦公桌,顫抖著兩條腿杆,拉出抽屜拿起冰冷的手電筒啪嗒一按。手電筒的光束亮度,居然比走廊的燈泡亮度還強,就那麽一掃一下子就『射』透整個走廊。-

當電筒光照『射』到一位身穿護士服的女孩身上時,腳步聲停止。

張三懸著的心,穩妥的放進肚子裏。隨即就是嘻皮涎臉的逗趣話:“嗨!美女,這個時候你來這裏幹什麽?莫非是想來找點樂子?”

張三把話說出來,覺得不對啊!護士怎麽找樂子,也不可能來找他這個落魄的**絲男吧!怎麽著也應該去找那些個神氣活現的醫生才對。

護士的麵龐隱現在昏黃的燈光下,在電筒光掃視下,她本能的掩住眼睛,出口道:“你想找死,你的電筒光刺到我的眼睛了。”

張三一聽,趕忙的把手電筒關了,又是嗨嗨一笑道:“這就關,這就關。”

護士好像不願意走近了來,她給張三始終保持距離,就那麽遠遠的站著對他說道:“我是來請你幫忙的,剛才醫院來了一個人,說他們家誰生病很嚴重,需要我們醫院出診呢!所以需要你來幫忙,這樣我才鼓起勇氣來找你的。”

“啥?缺幫手?這缺幫手,也不可能找上我吧!”張三似信非信的著對方說道。說著話他極力睜大眼睛,很想清楚站在陰影下護士的麵孔。?? 陳年鬼事101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小心明天院長扒你的皮。”護士妞賭氣道。

護士說的話也許是有道理的,醫院值班室的確缺乏人,除了幾個護士之外,就是一個男『性』醫生在醫院裏駐守。這要是都抽出去急診了,醫院裏就沒有一個主事的人了。

想到自己曾經所犯下的錯誤,也應該做一點好事來彌補了。張三這樣一想,就豪氣萬丈的說道:“好,你說怎麽幫?”

“醫生問了那個病人的家屬,然後根據病人家屬的敘述,診斷出此病人應該是發痧造成的間隙『性』休克,所以就讓拿一隻銀針去給他紮。這裏就數你最膽大,也最豪氣。你……”

護士一番話把張三捧得樂嗬嗬的,就像一頭鑽進了雲端裏那般受用。

實話;張三來到醫院起早『摸』黑的,也的確得到醫院一致的好評,現如今有護士妹妹找上門來求幫忙,豈有拒絕的道理。

護士果然背了一木箱,木箱上有一個血『色』一樣的十字架圖案。

張三想好事做到底,就伸手想接過木箱來幫她背。

護士拒絕了他的好意,淡淡的說;“木箱裏都是醫療用品,分量很輕,不會累的。”

自行車是護士推來的,其目的是讓張三搭乘她。

滿以為自己就此潦倒一生,卻沒想到在改過自新的機會裏,有幸可以親自搭乘一位護士妹妹。張三何樂不為呢!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兩個纖細的輪子軲轆行駛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實在還是需要超凡的蹬車技術。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三就覺得不對勁了,東華村已經過了,這護士還一直喊就在前麵。前麵是什麽地方?不就是通往門嶺村的方向嗎?

張三想到門嶺村,渾身一寒,哪還敢繼續蹬車,他一個下馬墩就跨下車子,雙腿著地愣是不往前走一步。

護士無奈也隻好下車,並且慢慢的走到那顆老槐樹下,仰頭向夜『色』茫茫中那輪暗紅『色』的滿月。

“嗨!大姐,你想怎樣?”張三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心裏發虛啊!可是一頭想起對方是女的,都不怕,自己一個爺們怕個鳥啊!就急忙出口問道。

“想你死。”護士聲音突然變得尖細陰森,她慢慢的扭頭向張三。

在滿月的映照下,張三驚愕的著,剛才還是美女的護士臉,霎時變成一張麵目猙獰的鬼臉。不,應該是狼人臉,瞧那豁開的嘴已經裂開至耳根處,隨著裂開的速度,滲流出血線來。

張三渾身顫抖啊!大腦空白一片,思維裏想到跑,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就像定根在原地一般,無法動彈。

就在女狼人帶著一股惡臭,撲向呆如木雞的張三時。一道矯健的身影,嗖的從另一端路口彈『射』而來,同一時間一枚攜一線金光的銅錢脫手飛向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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