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妖孽

女大不中留。

這是現在許老爺子心裏唯一的想法,許公主一係列能從長安街頭排到長安街尾的追求者中,不乏非常出色的年輕俊傑,軍政界,商界,用過江之鯽來形容也不為過,老人雖然看好陳平,但不代表現階段就真願意把許家家底跟陳家結合在一起了,隻不過許舒轉變著實快了一些,直接用上了‘咱們家’這種代表意義很強的字眼,老爺子坐在原地,想反駁卻無從開口,生了半天悶氣後隻能冷哼一聲,轉身走出書房。

清靜了,曖昧了。

陳平不動聲色,靜靜等著老爺子出門走遠,然後一把撈起原本就靠在他懷裏的許舒,把她輕盈的身體放在腿上,動作霸道卻不失溫柔,許公主很沒骨氣的從了,主動勾住某牲口的脖子,狠狠吻了下去,天朝國師帶領戰國縱橫歐洲大地的時候雖然驚現,但中途並不缺乏女人,特別在法國那個全世界一夜情發生頻率最高的國家,不知道有多少名媛貴婦對那個神秘的東方男人念念不忘,但對陳平來說,那隻是單純的泄.欲而已,他所做的隻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來采摘勝利的果實,遠不如現在跟許舒纏綿來的水乳.交融,這才是女人嘛,屬於自己的女人,陳平眯著眸子,摟住許舒的小蠻腰,默默承受身上女人的相思意念,動作溫柔。

三年不見,許公主動作生澀了許多,但熱情程度卻不減分毫,她再怎麽神聖矜持守身如玉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有,在正常不過,殊為不易的是她可以忍著,這才是陳平最為感動的地方,他在西方的三年,可以說得上是一部慘烈中透著風流意味的血淚史,回國前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如今重新抱著這個讓他感動過無數次的女人,即使以他的強大神經,內心也有點複雜意味。

書房內少了許老爺子,兩個原本就激情燃燒卻死死壓抑的男女動作愈發出格,多美妙的青春啊,許公主動作越來越過火,絲毫沒有鵲巢鳩占的覺悟,緩緩從陳平身上滑下來,眸子迷離,小手下意識解開陳平的衣服扣子,再次向下,皮帶,拉鏈,一陣讓人瞎想的聲音,悉悉索索,最終,許家大公主緩緩跪在陳平麵前,抬起頭,媚眼如絲,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嬌媚溫柔,小聲開口道官人,可不可以?

操。

這娘們是故意的,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陳平深呼吸一個,雙手扶住許舒的小腦袋,緩緩下按,正要采取主動的時候,他整個人身軀猛然一僵,動作卻滴水不漏,行雲流水一般,拉起許舒,看著她幽怨的俏臉,嘿嘿笑了下,拍了拍她的豐滿臀部,輕聲道去房間裏等我,這裏不安全。

許舒點點頭,臉色潮紅,悄悄嬌.喘,又狠狠親了陳平一口,腳步有些不穩的走出書房。

背影妙曼,逐漸又恢複了往日的優雅神態。

陳平站在原地,看著許舒離開的背影,一張臉上的溫柔笑意逐漸消失,眼神陰冷。

他緩緩脫掉剛才被許舒蹂躪的滿是褶皺的外套,臉色平靜來到樓下,緩緩拉開大門,一步跨出。

整個人頓時殺氣肆意。

鋒芒耀眼!

正對主別墅大門口處,夜幕中,月光下,十來道身影並排而立,安靜而沉默,手中短刀冷冽,今天第一次交鋒中才敗在陳平手下的李海斌赫然在列,站在人群最中央,麵無表情。

夜襲。

陳平站在門口,微微眯起眸子,輕輕關上大門。

緩緩邁步,不急不緩,卻憑空生出一股讓人不安的壓迫感。

李海斌臉色凝重,白天的時候就知道這年輕人是個高手,現在看來,貌似還是有點低估了對手。

“赫連家末日組織最後的中堅力量?嘖嘖,十多號人,排場倒不小,赫連子敬狗急跳牆了不成?今晚,我送你們上路。”陳平緩緩向前,語調淡然,整個人姿態卻狂傲不可一世。

李海斌眼神中驟然閃現出一抹森然殺機,也不廢話,直接揮了揮手,對身後十幾號人喝了一聲:“上!”

末日組織,百年赫連家的最強大的暴力武裝部隊,即使人數銳減,剩下的十多號人也依然攻勢淩厲,赫連家今晚的舉動明顯有些瘋狂,不過細想想,倒也不難理解,原本以為許舒將注定成為自己掌中玩物的赫連子敬突然看到陳平回來,這對他來說失去的絕對不是一個曾經抽過他耳光的女人,還有一份讓赫連家重新崛起甚至突破發展限製的機會,他殺陳平,不顧一切的派出赫連家最後的武力防線,簡直就是勢在必得。

陳平臉色不變,原本緩緩前進的身影卻驟然加速,絲毫不懼,悍然衝進人群!

殺伐決斷,在這一刻顯示的淋漓盡致。

主別墅三樓,一間黑的燈的房間內,兩個年歲相差不大的老人麵麵相覷。

就這麽上了?

答案讓所有人震驚震撼,繼而錯愕。

是真的上了,赤手空拳。

陳平腳步移動,瞬間貼近人群邊角,臉色冷漠,伸手,猛然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家夥的手腕,狠狠一扯,趁著對方身軀不穩的霎那,陳平整個人瞬間貼近。

下一刻,一道雪亮的寒光驟然閃現,寒意森森,劃過末日組織中最先遭到攻擊的男人的脖頸,鮮血噴濺。

秒殺!

不霸氣,卻帶著一股子滲入骨髓的陰冷氣焰。

殺氣逼人!

李海斌麵無表情,混在人群中,虛虛實實,陳平根本毫不在乎,單刀直入,氣勢犀利而張狂,還是赤手空拳,衝進人群中央,那一抹剛剛消失不見的陰冷刀芒再次閃現,以一種完美的弧線型在人群中綻放,華麗而血腥。

裸的罪惡。

兩條鮮活人命,轉瞬即逝。

“嗤!”

李海斌終於抓到機會,在陳平身體騰空揮刀的一瞬間,手中短刀沒絲毫猶豫,果斷遞出,直接刺在了陳平的肋骨處。

刀身微陷,一片刺眼猩紅。

陳平無動於衷,隻是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伸手向下,一把抓住刀片,整個人猛然狂暴起來。

拔刀,任由鮮血揮灑,他怡然不懼,攻殺淩厲,刀影再次閃現,直接刺向李海斌。

快,準,狠。

李海斌瞳孔猛然收縮,終於看清楚陳平兩次出手直接解決掉三個末日精英的武器到底為何物,一把弧度極有美感的彎刀,一個很詭異的雕像做刀柄,雙刃,整個刀身五十來公分左右,很適合貼身存放,刀身中間還有一個倒刺,仿佛第二處刀刃一般,上麵猩紅點點,鮮血滴落。

李海斌毫不猶豫,向後退了一大步,聚起短刀相迎。

“叮!”

一聲輕微脆響,在李海斌驚駭欲絕的眼神下,他手中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心愛短刀猶如豆腐塊一般,應聲而斷,陳平手中長刀攻勢不減,直接刺進李海斌喉嚨。

天下無敵?!

主別墅內,一直站在三樓跟自己的警衛員一起默默觀察局勢的許老爺子霍然起立,臉色震撼。

二樓,站在自己房間悄悄看到這一幕的許舒緊緊捂住嘴巴,身軀顫抖。

鮮血灑落,李海斌,死不瞑目。

陳平麵色陰冷,驀然浮現出一絲笑容,抽刀,全力出手。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陳平對敵的時候,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武力值,向來都是直接爆發,他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但不代表他認同隱藏實力的做法,三年時間,陳平到底積累了多少底牌,興許隻有跟著他南征北戰的幾個心腹才稍微了解,在西方那一片土地上,人人都知道天朝國師出道三年,殺人無數,卻從來不知道他背後有誰,戰國出,所向披靡,這幾乎已經成了一條鐵的定律。

刀光冷冽,在夜色籠罩下,一道道劃破夜色,伴隨著鮮血揮灑。

李海斌刺他的那一刀並沒有影響他實力發揮,三年前的陳公子似乎脫胎換骨了一般,毫無知覺,揮刀,手刀,殺人,豪邁而狂放!

八分鍾。

十來號末日組織最後的精英,包括李海斌。

全軍覆沒!

無一生還。

狠辣淩厲,許老爺子遠遠看著,眯著眼,眼神深邃,這個出去三年突然回歸的孩子,當真無敵了不成?

一片血泊。

陳平手持造型詭異的短刀,傲然而立,笑容森冷。在歐洲,敢於深夜派人暗殺陳平的勢力,除了黑手黨,其他都死了。

陳平微微轉身,下意識抬頭,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猛然間再次緊繃,一直輕鬆的臉色也瞬間出現一絲凝重色彩,他猛然回身,直接望向主別墅放下,一副極為詭秘的畫麵頓時出現在他眼前。

二樓,許舒站在窗台,捂住嘴巴悄悄哽咽。

三樓,許老爺子負手而立,在黑暗看著陳平,臉色平靜。

這都不是讓陳平如臨大敵的原因,三樓往上,主別墅最上方,老爺子頭頂,緊緊隔著一層屋頂的正上方,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一襲黑衣,靜靜站立。

一雙跟陳平戰鬥狀態時極為相似的眸子,枯寂而冷漠,跟陳平對視著,一言不發。

他站在屋頂,長發飄舞,如鬼魅。

陳平身軀劇烈顫抖,情緒激動,有興奮,有戰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最多的,還是仇恨,不加掩飾。

他深呼吸一口,手中的詭異短刀霍然揚起,直指著三樓最上方。

戰意澎湃!

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