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斯傻了都。

他低頭怔怔的看著被打開的手,隨即生氣的不理孟桀了。

這個蠢女的。

長了一張聰明臉,幹的都是傻事兒。

這一次可不是他不管她。

是她不讓管!

鄭如斯哼氣鼓鼓的盯著她。

一定會輸!

就這爛牌,憑什麽贏?

幾個男人紛紛放牌,鄭如斯越看心越涼,都比孟桀的大。

隻見孟桀隨意的丟出去牌。

鄭如斯震驚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他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

這三張牌跟他剛剛看的,是不一樣的。

完全不一樣的。

他記得很小。

完了,自己傻了嗎?記憶已經開始混亂了?

孟桀的牌是最大的。

幾個公子哥對視了下,有著跟鄭如斯同樣的疑惑。

應該是她運氣好。

顧少輕鬆一笑,“妹妹贏了。”

幾個人把錢推過去。

下麵一場鄭如斯睜大自己的眼睛,死死的記住了孟桀手裏的牌,就差拿出手機拍一張了。

而結果依舊出乎他們的意料。

孟桀丟出去的牌依舊是最大的。

就好像猜準了他們每個人手中是什麽牌,剛好大過他們。

鄭如斯反射弧再長,反應再遲鈍,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孟桀出老千。

並且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

老手。

比顧少還牛逼的手法。

鄭如斯看孟桀的視線已然帶了崇拜。

幾場下來,顧少用了很多方法換牌,不過都被孟桀控的死死的。

一晚上下來,他們在鄭如斯贏了多少錢,孟桀現在就拿回來多少錢,而且用了極短的時間還翻倍了。

一晚上賺的盆滿缽滿。

幾個公子哥表情已經沒了之前的輕鬆,他們也反應過來孟桀會玩。

顧少笑的刻意,笑意不達眼底,“還真沒看出來妹妹是個老手。”

“現在看出來也不晚。”

孟桀說的漫不經心,一點都不在意。

她站起來,“也不早了,我得帶著哥哥回去了。”

看時間,下午三點。

她起身的時候踉蹌了那麽一下,“抱歉,我去個洗手間。”

這麽一個小動作,顧少注意到了。

看來藥起作用了。

鄭如斯擔憂的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孟桀看他一眼,眸中情緒讓人猜不透,“我去女廁所你怎麽一起?”

說完她便出了包間。

緊接著顧少也站了起來,他從容的整理了身上的西裝,“我也去一下洗手間,晚上酒喝多了。”

幾個男人別有深意的起哄。

顧少瞪他們一眼走了出去。

顧少尾隨孟桀進了廁所,孟桀回頭就看見顧少吊兒郎當的反手關上了門,笑的春心**漾,“妹妹。”

“你想做什麽?”

“妹妹還是太單純,一個男人跟女人進女廁所還想幹什麽?”顧少微微正色,眼神露骨,“幹,你。”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眼中炙熱不堪。

他一步一步逼近孟桀,“哥哥想你想的一晚上心都癢癢,終於讓我逮到機會了。”

他很快到了孟桀麵前,抬手撫向了她的臉,膚如凝脂,手感不錯。

“今晚就從了哥哥吧,哥哥保證輕輕的。”

孟桀鎮定的嗓音響起,“知道我是誰家女兒嗎?”

顧少不以為然,頭一偏,唇離孟桀的脖子隻有咫尺之距,他貪婪的準備要吻上去的時候,孟桀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擒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把他推離自己的身體。

力道很大。

顧少眼睛逐漸清明,呼吸逐漸平複,語氣近乎篤定,“藥對你不起效果?!”

看來是他小看孟桀了。

孟桀一腳踢向他的腿,他一個踉蹌背靠後就要倒下去。

孟桀借力打力,把他摁在了洗手台上。

顧少腰部清脆一聲沒了知覺,那一刹那疼的他五官都皺在一起。

“聽過謝羽旋這個名字嗎?”

孟桀嗓音細水長流般響起,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如何。

此刻顧少大腦一片空白,哪有什麽閑暇時間去想什麽謝羽旋。

“想不起來!”

孟桀摁著他,把他摁進洗手池,打開了水龍頭,“想不起來就好好想。”

顧少嗆了幾口水,水隨著呼吸道進了肺,難受的他生不如死。

“我想……想起來了!”

孟桀關了水。

“就那個明星?”

“多年前你為了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汙蔑她**毀了她的前途。”

顧少想著,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那又怎麽了?她現在不是複出了?還挺火的,她也沒什麽損失啊。”

孟桀繼續道,“她誓死不從你,你就跟貓捉老鼠一樣把她放出去,暗中派人跟著,等她在外麵受盡侮辱自己再及時出現,以為那樣就能讓謝羽旋動心。

可你沒想到她中途遇上了我。”

孟桀的出現毀了他的計劃,他現在根本見不到謝羽旋。

“因為你見不到謝羽旋,於是想找新目標,今晚你看上我了是嗎?”

顧少陰鷙盡顯,“還算聰明。”

“真可惜,你恐怕沒命繼續染指其他人了。”

孟桀鬆開他的脖子,不等顧少反應過來,她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抓住他的手摁在洗手台上,直直的把匕首插了進去。

“啊啊啊啊!!!”

顧少歇斯底裏的叫了出來。

廁所離包間不遠,顧少的那群狐朋狗友聽到動靜坐不住了,衝了出來,鄭如斯衝在最前麵。

孟桀別是出事了。

眾人出來就看見洗手間門口站著一個麵容矜貴,氣息狠戾的男人。

他旁邊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是禦遲跟嚴明。

禦遲親自守在門口。

嚴明:“把他們給我抓了。”

話音一落,不知道從哪兒湧出的人,蒙住那群男人的嘴就拖進了包間。

還剩下一個鄭如斯。

嚴明找人把他送回了鄭家。

孟桀處理完顧少後,出了洗手間就撞見禦遲。

禦遲從嚴明那裏接過濕巾,他動作輕柔,情緒不顯的問,“他碰你哪兒了?”

“沒碰到。”孟桀如實說。

禦遲跟嚴明說,“廢了吧。”

輕飄飄的,完全不把人當回事。

孟桀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剛進酒吧。”

這裏魚龍混雜,不是什麽好地方。

“你之前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禦遲說。

孟桀點頭,“嗯,這裏不是什麽說話的好地方,我得先回鄭家一趟,晚些時候去找你。”

不然鄭如斯一個人回去鄭家人不知道會說什麽。

禦遲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黑眸深邃,語氣不滿,“我還沒鄭家人重要?”

孟桀:“……”

最終禦遲還是妥協的放人了。

夜晚時分,鄭家人都休息後,孟桀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到了後院。

她動作敏捷的翻上牆,剛跨過去,背後一個陰側側的聲音響起,“我給你講個故事。”

孟桀一手扒著牆,坐了上去回頭去看。

鄭如斯站在下麵,負手而立,在極黑的夜晚,他笑起來牙齒森白,“有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出門,然後就被七個男人拖進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