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靜搞的孟桀愣了下。
孟桀來之前。
文父:“鄭夫人!你可看看吧!我家孩子被打成這樣!!我也知道你們大門大戶的,我們隻是想求個公道!這事兒沒個幾十萬沒完!!”
孟桀來之後。
“我也沒想著這件事要怎麽樣,隻是來要個說法。”
說著,文父還看了看孟桀。
孟桀沒怎麽聽,倒了杯溫水,看見鄭雲彬在一邊時不時的看向沙發那邊。
孟桀問,“你又打人了?”
“嗯……”
孟桀斜他一眼,“你最近挺浪啊。”
打人就打人,還被人家找上門了。
“文俊嘴不幹淨,我一時沒忍住才動了手。”
孟桀挑眉。
以前鄭雲彬打人: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
現在鄭雲彬打人:是啊,就打你怎麽了?
季歸晚頭疼。
孟桀放下杯子,走向頭疼不已的季歸晚,她一過來,文父那囂張的氣焰瞬間滅了一半。
她走過去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囂張跋扈一下就壓文父一頭,“我聽鄭雲彬說了,他打人了。”
孟桀一來,季歸晚就開始看戲了,頭也不疼了,現在頭疼的是文父。
明明是自家人的錯,偏偏孟桀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文父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是啊,現在文俊在醫院。”
孟桀氣定神閑喝了口水,“您想怎麽辦?”
“賠錢。”文父問,“你們別是不想賠錢吧?”
“賠錢是應該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聽說是您兒子口出狂言嘴不幹淨才遭了打,在我們賠錢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先道歉?”
“等我兒子好了,我親自帶他上門道歉。”
“不行,道歉了才能拿錢。”
孟桀一口拒絕。
“你這是在故意為難!”
“是。”
這下季歸晚算是知道鄭雲彬那個鳥樣是學誰了。
想著,瞪了一眼往這邊看的鄭雲彬。
鄭雲彬雙眼無辜攤了攤手。
孟桀不等文父給回答,“看來您還沒有想好,那不如想好了再來。”
台階已經砌在文父腳下。
再三斟酌,文父還是起來了,“是我今天冒昧了。”
不等季歸晚說話,文父就落荒而逃了。
孟桀喝了口水。
季歸晚拍了下她,“管管你弟弟。”
她算是看出來了,鄭雲彬現在就隻聽孟桀一個人的話。
孟桀微微低頭,“好。”
說罷,季歸晚上了樓。
孟桀看了鄭雲彬一眼,這一個眼神足夠警告。
孟桀的生日,鄭家每個人都很重視。
孟桀回來的第一年生日,家裏人每一個都不想錯過。
這下誰去鄭染衣那邊就是問題。
鄭西庭:“這個生日是小桀回來的第一個生日,所以我不想缺席。”
鄭雲彬:“我跟哥一個想法,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能錯過?鄭染衣每年都有生日,今年可有可無。”
季歸晚也不想過去,可是怕鄭染衣想多,思索再三還是覺得不妥,“那孩子從小就心思敏感,我怕……”
鄭雲彬打斷,“媽,不管怎麽樣,孟桀才是你親生的,你先想著的,也應該是孟桀。”
一些話不好說的太明白。
鄭染衣在鄭家不管多少年,終究沒有血緣關係,難不成要為了一個養女,辜負自己的親生女兒?
鄭家的家風純良,沒有大惡之人。
所以季歸晚親自去找了鄭染衣。
鄭染衣見季歸晚來了,趕緊開門讓她坐下。
“母親。”
季歸晚看了眼她的房間,“住在這裏還習慣?”
“人應該知足,我很滿意的媽媽,隻要跟你們住在一起,住哪裏都不是問題,您今天過來有什麽事嗎?”
季歸晚立馬忘了房間的問題,說起今天過來的目的,“是這樣的,你跟小桀生日是一天,而你們舉辦生日的地方是兩個……所以……”
鄭染衣臉上笑容不變,眼裏卻沒了笑意,“媽媽是想說今年你不想陪我過了是嗎?”
“……”
是這個意思。
鄭染衣不笑了,“我已經長大了,應該體諒媽媽,孟桀是親生女兒,您過去是應該的。”
季歸晚連忙站起來解釋,“染衣,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我知道我的身份很尷尬,媽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季歸晚還想說什麽,鄭染衣已經走到了房門旁邊,眼眶慢慢紅了,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難受,“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媽媽事情說完了就走吧。”
“染衣……”季歸晚吐出兩個字,看了看她不太好的心情,終究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鄭染衣用紙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臉色沉了下來。
季歸晚馬不停蹄的去了孟桀那邊。
孟桀正跟鄭雲彬打遊戲,見季歸晚心事重重的過來,再加上剛剛鄭雲彬無意間說的話,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於是就有了下麵這一幕。
季歸晚什麽還沒說,孟桀看著手機屏幕,“母親去給鄭染衣過吧,我無所謂,我本就對生日沒什麽過的心思。”
這下鄭雲彬不依了,“今年你剛回來,如果家裏人不夠,你讓外人怎麽看?”
“我們自家的事為什麽要管別人怎麽看?”孟桀說的隨意,相比鄭染衣的在意,她倒跟沒心似的。
“坦**一點,別人就不好議論了不是嗎?”
做人是給自己做的,不是給別人做的。
孟桀隨意慣了,自然不會在意別人想法,如果這麽些年一直為別人而活,她就要累死了,畢竟看她不順眼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季歸晚不出席她的生日宴,她沒什麽,可如果鄭染衣那邊沒有鄭家人出席,那外人眼中可就難看了。
鄭家人心善,能想著鄭染衣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孟桀實在覺得這麽一件小事不必這麽煩心。
季歸晚心疼的抱了抱孟桀,自己的女兒真讓人心疼。
因為這麽一抱,鄭雲彬拿了個人頭。
白駒過隙,馬上就到了生日這天。
季歸晚終究出現在了鄭染衣那邊的生日宴上。
如鄭染衣所想,到場的都是帝都權貴。
一些人都是深藏不露的圈中老人。
鄭染衣很滿意,想想今晚季歸晚在自己這邊她就高興,孟桀不過如此。
主人公是自己。
一些年輕人不由得小聲議論。
“還以為鄭家那個真千金回來了鄭染衣就會失寵,沒想到季歸晚會在這兒。”
“所以凡事不要那麽早下定論。”
“真是小看鄭染衣了。”
“看著挺有心機的,不知道鄭家的那個親生女兒能不能鬥的過她。”
“這就是人家的家事了。”
鄭染衣隨著季老太太認識一些老人,她心中記下來,這些人都是未來能幫自己的。
商場上的事他們多多少少都聽說了一點,之前鄭家季家兩次扶持鄭染衣,結果都不怎麽好。
反而孟桀新起之秀。
不管在哪裏他們欣賞的都是有能力的人,鄭染衣也不小了,跟孟桀比起來確實是不止遜色了一點。
想著,一些季老太太的老友麵上也敷衍了些。
而這些鄭染衣都沒有察覺出來,這時候還想著怎麽讓孟桀看到這些人。
聽說孟桀在騰越辦的生日宴,鄭光忠他們都沒去。
鄭老太太也在醫院,那邊情況慘淡的很。
再看季歸晚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她走過去,“媽媽,不然我們去孟桀那邊吧。”
一說孟桀,季歸晚來了幾分精神。
“生日本就是一天,我們一起過吧。”
季歸晚想著也行,點頭同意了。
跟老太太商量後,老太太覺得胡鬧。
而她身邊的一個德高望重的人說,“不然過去看看吧,本就是一家人,一起過吧,騰越離這裏也不遠。”
其實他們是想看看鄭家的那個女孩兒。
那人在圈中地位很高,所有人都得給他幾分麵子,所有人不覺得麻煩,一股腦的湧進騰越。
跟鄭染衣想的一樣,慘淡的不行。
季歸晚見了有點心疼,因為真的除了自家人,就沒人了。
進來的人有些好奇的看著孟桀。
他們隻在照片上見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呢。
鄭染衣上前,“孟桀,我想了想,我們是一家人,生日不應該分開折騰,所以我讓各位麻煩了點過來。”
話裏話外都是高高在上俯瞰孟桀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