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麵響起女傭阻攔的聲音。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
曾一硯一把將那個女傭退開,“起開!”
他不耐煩的退開,臉色黑成鍋底,大步的走了進來。
平常都是別人求著他治病,如果不是孟桀說話,他會來這破地方?!
還被人攔著?!
季青雲有夠頭疼,怎麽今天什麽人都想鬧事呢?!
“你又是誰?!”
曾一硯瞥他一眼,“關你屁事。”
我來又不是為了你。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曾一硯走到孟桀麵前,“誰病了?”
直說讓他來季家,幹什麽也沒說。
“老太太。”
曾一硯說,“那進去看看。”
他掃視大廳,在找醫生問情況。
就這空閑,季青雲都不忘上來損兩句,“真是什麽牛鬼蛇神都能進來。”
他認為,能認識孟桀這種人,能是什麽厲害人物?
沒人搭理他。
曾一硯問那個醫生,“什麽情況,再跟我複述一遍。”
醫生已經呆住了,曾一硯叫了他兩三聲才回過神來,他趕緊說老太太的情況。
曾一硯跟孟桀對視一眼,“你主刀還是我?”
“我。”
曾一硯應的幹脆,“好,我輔助。”
二人去換了無菌服,進了房間。
房間是根據醫院的手術室標準來的,不用在醫院也能完成手術。
兩個人就這麽進了手術室。
季青雲還想再說什麽,直接被醫生那崇拜的聲音打斷了,“曾醫生啊!那是曾醫生,我竟然在這裏簡單曾醫生了。”
“他很厲害?”季青雲不信。
“國際上有名的醫生,手術成功率百分之百,雖然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什麽身份,不過能在曾醫生麵前主刀的,一定也很厲害。”
醫生崇拜意思滿滿。
季青雲逐漸懷疑自己,真那麽厲害?那麽厲害還這麽年輕?
季歸晚憂心忡忡。
大概過去兩個小時,孟桀跟曾一硯走出房間。
季家人上前,每一張臉上隻有急切跟擔憂兩個情緒。
孟桀一開口就是定心丸,“兩個小時後麻醉效果過去就會醒過來了,沒什麽大問題,多做些補血的東西就好。”
季歸晚抱住孟桀,潸然淚下,“辛苦了。”
鄭珩洲也跟曾一硯握了手,“能麻煩曾醫生能等老太太醒了之後再走嗎?我怕出現什麽突發狀況。”
真發生了,他又不在,那就難辦了。
曾一硯點了下頭,“應該的。”
季青雲從頭到尾都像個跳梁小醜。
孟桀去吃飯的時候,不忘意味深長的看季青雲一眼。
不免有人想起季青雲中氣十足的那一句如果老太太醒過來,他就從季家爬出去。
打臉啪啪啪的。
季青雲不好說什麽,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
孟桀跟曾一硯在吃飯。
兩位是季家的救命恩人,自然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季歸晚坐在孟桀旁邊給她夾菜,“別光吃菜,吃點肉。”
她是真的對孟桀好。
看到這裏,曾一硯就放心了。
還擔心她在這裏過得不好呢。
畢竟孟桀在並洲可是被他們寵著的。
季歸晚時不時的用公筷給曾一硯夾菜。
這讓曾一硯受寵若驚,身子更是有些僵硬。
季歸晚放下公筷,在她看來,兩個人不管再怎麽優秀,終究是小孩子。
而先前那個醫生沒有走,而是在曾一硯旁邊請教問題。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兩個小時後,老太太真的醒了,曾一硯進去檢查過後,確定沒有問題後就離開了。
季家人都感謝孟桀。
季家季青雲是老大,老二季晨宇很會做事,他跟孟桀說,“這是小桀吧,在你剛回來我就想去見你,可你媽媽怕嚇到你,怕你拘謹所我沒去。
今後有什麽事就找二舅舅,一般問題都幫你擺平。”
他是真的喜歡孟桀這個姑娘。
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大哥對孟桀這麽敵視。
孟桀叫人,“二舅舅。”
季晨宇笑容溢出,“嗯。”
老太太沒事了他們才都離開。
本是周六周日,鄭家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李夏跟自己的父親登門拜訪。
季歸晚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李夏,眉頭一挑,有點頭疼,幾乎百分之八十又是孟桀打的。
家裏除了鄭雲彬,也就隻有孟桀會動手。
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什麽時候才能不動手。
季歸晚親自去廚房給李家人倒果汁。
她放在茶幾上,她剛坐下,還沒問他們今天過來是要幹什麽,李父就跟機關槍一樣說起來不停。
“鄭夫人,我也不是一個多難說話的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會帶著夏夏上門說。”
季歸晚笑的得體,“是這樣,您喝口果汁慢慢說。”
現在李父哪有什麽心情喝果汁?
他扶著李夏,“就不用我說,你自己看看,看把我孩子打成什麽樣了?!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成了這樣萬一臉上留疤了呢?!”
季歸晚看的仔細,確實挺……狠。
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那裏坐著的是李夏。
不過並沒有破皮,隻是腫了而已。
季歸晚聞聲詢問,“那……這是誰打的?”
一句話觸動李父發飆的開關,“鄭夫人!我今天都登門拜訪了!!不是孟桀打的還能是誰?!鄭家還有誰比她更沒輕沒重?!”
季歸晚笑容不變,她猜對了。
她看向一個不遠處的女傭,“去叫小桀下來。”
女傭趕緊上去叫孟桀。
沒過一會兒,孟桀從樓上下來。
在家裏她穿的隨意,長發隨意挽起,皮膚白皙,趿拉著拖鞋下來,她雙手插著兜走到季歸晚麵前坐了下來。
季歸晚問,“這是夏夏跟她父親,他說夏夏這樣是你打的……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李父對著孟桀沒什麽好臉色。
孟桀坐在沙發上還挺乖巧,抬眸看了眼李夏,隨即格外有禮貌的問了句,“能罵人嗎?”
季歸晚太陽穴突突的跳,她還想罵人?!
她笑容不變,語氣微重,“不能。”
孟桀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好整以暇的開口,“那我沒什麽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