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那人反手給了身旁的人一拳頭,“你不是說今天社團沒人嗎?”
所以他才大張旗鼓的過來。
“我之前看的確實他們今天都有課。”
“那現在怎麽有個人站在這兒?!”
黃文江質問。
身邊那人看了眼孟桀,隨即無所顧忌的說,“你還打不過個女的?”
黃文江看了看孟桀,確實是,“我隻是不對女人動手。”
真動起手來,就現在在這裏站著的這個女的,哭天喊地都沒用。
十分鍾後,正上大課的時候離吳至卿不遠的一個男生突然驚呼起來,“臥槽,吳至卿,孟桀跟黃文江在跆拳道社打起來了。”
吳至卿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老師往這邊看了眼。
“老師我肚子不舒服。”
“去吧。”老師草率應了一聲也就沒放在心上,繼續上課。
吳至卿都走了,其他的人哪能還有心思留下,一窩蜂的全跟著走了。
等他們到了的時候,他們正好看到孟桀抓著黃文江的領口直接把他硬生生摜到了地上。
“臥槽。”
眾人異口同聲。
孟桀直起身,不屑的睨著地上的黃文江,“這就是你的水平?”
吳至卿看看地上的黃文江,再看看那頭不是捂著胳膊就是揉著腿的那些人,心中已經明了,他們被孟桀揍了。
黃文江全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疼,隻能瞪著孟桀,沒有下一步動作。
孟桀身穿跆拳道服,白帶綁在腰間,雙手握著。
這衣服一看就隨便拿的,孟桀這個水平至少也在黑帶。
她轉身去換衣服,打開櫃子拿起手機,發現上麵有幾個嚴明打過來的電話。
她打了回去,電話剛通,嚴明急迫的問,“孟小姐有時間來回生醫院一趟嗎?詳細的等您來了再說。”
孟桀臉色變的凝重,這下衣服都沒換,直接就讓周墨安排車。
她跑的極快,長發飄逸,掠過中途想要叫住她的吳至卿。
周墨準備好了衣服,拿給孟桀,讓她在車上換。
二人之間隔著擋板,周墨開口,“別急。”
擋板那頭是換衣服的聲音。
很快到了醫院,孟桀去了住院部,直奔五樓而去。
嚴明早就在門口等著。
孟桀到了他麵前,“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能中槍?”
嚴明一臉嚴肅,“爺從並洲出來開始,家族裏的人時不時就會派人來每次都會搞點小動作,之前爺從來都沒受傷過。”
“這次是怎麽了?”孟桀追問。
禦遲那麽謹慎的人不會想不到禦家人的作為。
嚴明欲言又止,最後閉了閉眼說,“槍戰發生在商場,爺本來能躲開,但是那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了杜錦……”
杜錦……
孟桀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那個跟鄭染衣關係好並且沒什麽腦子的市長千金。
“禦遲為了護杜錦被槍打中了?”周墨沉聲問。
“不,是今天杜錦從頭到腳的穿衣風格都跟孟桀小姐一樣,仿若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那個時候禦遲以為那是孟桀,攬著杜錦的腰把她帶到一邊,在看清楚她是誰的時候禦遲鬆了口氣,也就是放鬆的這一刻,被對方逮到機會,子彈穿過禦遲的胳膊。
嚴明知道自家爺永遠不會認錯孟小姐,可他也不會容許出一絲的意外,不管是不是,隻是像,也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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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結束後禦遲被推進普通病房,好在傷口不深,還在胳膊上,沒有打中要害。
孟桀就那麽站在病床前一動不動。
禦遲躺在**沒敢說話。
醫生進來檢查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出息了。”孟桀精致的麵龐上沒什麽表情,“你以前好像沒廢物成這樣。”
之前他能在槍戰中衣不染塵,現在竟然能被子彈打中。
禦遲沒什麽血色的唇抿了抿,“看錯了。”
“槍傷好了去看看眼睛。”
“……”
周墨帶了人在外麵守著,嚴明在門口站著。
周墨:“讓你家爺離我家LORD遠點。”
“這我可管不了。”嚴明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周墨沒說話,嚴明同樣沉默,反正兩個人相看兩相厭。
周墨如果不是為了孟桀,他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踏踏踏。”
二人同時抬頭看過去,杜錦狂奔過來。
周墨出了個手勢。
沒有人看清楚那兩個手下是怎麽動的,一晃神的功夫他們就攔住了。
杜錦不明所以,隔過這兩個手下看向那邊的嚴明,在這裏她隻認識嚴明,“嚴明!讓我過去!我想看看禦遲哥哥!”
被叫到的嚴明一陣心煩,真想扭過去不理她,但好歹是個市長千金,他得給她幾分麵子。
“爺剛做完手術,不見任何人,杜小姐先回去吧,改天再來。”
杜錦急了,“我不做什麽,我就是擔心他,我隻看一眼就走了。”
“抱歉杜小姐,我不能放你進去。”
杜錦掙紮著,兩個保鏢一動不動,不苟言笑。
“是不是我爸爸來了你才能讓我進去!”杜錦有些氣急敗壞了。
嚴明怎麽軟硬不吃呢?!
此言一出,嚴明連表麵功夫都不想維持了,怎麽?一個市長就把你狂成這樣了?
周墨的聽力很好,聽動靜就知道孟桀要出來了,他站起身過去把門打開,孟桀走出來。
“不知道令千金的父親要以什麽理由帶你進去?”
孟桀腿長,一手插在褲兜,一隻手自然垂落在身旁就那麽走出來,氣場強大。
嚴明給了杜錦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不再管了。
本來你安安靜靜走人完事兒,你說說你,非得鬧出動靜來等著孟桀出來找你算賬。
杜錦退了一步,警惕的盯著孟桀看,“你怎麽從禦遲哥哥的病房出來?”
他們兩個之間果然有貓膩。
孟桀沒說話,一雙眸子安靜的上下打量杜錦今天這一身。
嚴明說的時候她沒想到有多像,但是現在看著。
衣服褲子鞋子她都有一件,頭上噴了發膠維持發型不變,就連頭發絲的位置都是恰到好處。
孟桀重新審視杜錦,眉毛微挑,語氣沉重涼薄,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把她衣服給我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