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皆沒有話說。
歲歲是他們最心疼最遺憾的存在。
在出去的路上,喬娜想給孟桀發消息問,可是突然想起來還沒加好友,失落的放起手機,“她到底是不是歲歲啊。”如果是就好了。
“不可能的,歲歲是我們看著下葬的。”
當初他們誰都不願意相信歲歲死了。
這個結果是一再確認過的。
老六插進來一句話,“聽過一句話沒,遇事不決,量子力學,你們聽過魂穿重生嗎?”
接下來,除了喬娜,剩下五個人跟看傻子似的看他。
完了,這個替身不來還好,來了這兒把他們的人都給弄瘋了。
喬娜猶豫不決,最後下定決心沉聲開口,“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你們抽一些人去鴉青宮找沐沁。”
有時候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可能玄學可以。
吃飯途中,七個人就躲在暗處,看著這個替身對禦遲獻殷勤。
偏偏禦遲這個沒長眼睛的就吃這一套。
整個過程中孟桀都知道他們在。
他們這麽蠢,可怎麽辦啊。
禦遲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專心吃飯,“不行就把真相告訴他們。”
孟桀不想嗎?
她無奈的搖搖頭,“他們接收無能,隻相信自己查到的。”
挺麻煩的。
禦遲不想讓她在這裏了,回了新洲見她一麵比登天還難。
孟桀哄他,“馬上,很快我就回去,讓他們信了我就回去。”
“……”
禦遲無語,這跟畫大餅有什麽區別。
這輩子孟桀喂給他的大餅,比他吃的飯都多。
禦遲走後,孟桀在西蒙家族一切如常,不過偶爾能看見喬娜過來時不時的傲嬌一下。
早上,喬娜拎著一籃子不知道什麽東西走了進來,直接把大籃子放在正在吃飯的孟桀麵前,“我一周以後要出任務,之後一個月你都看不到我,你不要悲傷。”
孟桀反問,“我有什麽可悲傷的?”
喬娜表情一時間沒繃住。
哇哦,孟桀可真是個可以令她手癢的女孩子呢。
喬娜翻了個白眼,“我不在了西蒙家族裏麵也沒人可以護你,反正你自己萬事小心,別我回來看見的不是替身,而是替身的屍體。”
孟桀又說,“就算你在家裏,我也沒有絲毫被你護著的體驗,你護的是平行時空的我嗎?”
喬娜再一次無語,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來孟桀這裏自找不快。
“走了,不跟你這個替身多說話。”不然她會忍不住動手。
不過她還不知道這個小替身的身手怎麽樣,等有機會回來再試試。
孟桀彎唇,不過隻是一瞬間的事,這一抹笑容,轉瞬即逝。
喬娜走了之後,就隻剩下六個人了,沒有喬娜中和,他們對孟桀除了敵意還是敵意。
西蒙家族的任務很多,像他們這種能者忙得很。
這天有個人上門,老三,一天天神神叨叨的。
老三說,“我馬上出任務,你給我算一下結果怎麽樣。”
身後的手下臉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頭兒。
之前他家老大是有這個習慣,隻有孟桀在西蒙家族,每一次出去都是要找孟小姐占卜的。
孟桀攤了攤手,“我的牌不在身上。”
老三不屑挑眉,“你還真會啊?”隨即他聲音低了點,一邊審視孟桀一邊說,“看不出你這個替身為了當好替身還真是不擇手段,什麽也學。”
“替身”孟桀已經懶得爭辯,默認了,“做替身得有替身的自覺,業務能力跟不上還做什麽替身。”
老三翻了個白眼。
聽說老七喬娜是老三撿回來的,他帶著喬娜長大,果然,兩個人的一些小動作出奇的一致。
老三從手下手中接過一個異常精致好看的盒子,湛藍色的包裝看起來很有質感,“正好,我帶了牌,你給我算一下。”
手下沉默,這個牌,是他家頭兒出任務的時候,意外在人家宅子裏看到好看,直接偷回來的,然後象征性的扔了幾張錢。
家都被你滅了,扔錢還有什麽意義。
況且這牌,是珍藏版,頭兒是想送給孟小姐來著。
沒想到牌沒送出去,人沒了……
如今卻是又拿出來了。
孟桀接過那個盒子,對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歡喜是掛在臉上的。
有些愛不釋手。
她弄好之後抬眸看向老三,“我好了,給你占卜。”
老三坐在她的對麵,凝視著她的臉,準備好的問題竟然說不出口。
孟桀道,“抽吧。”
他按照孟桀的指示抽了牌,孟桀看了牌,麵上不動聲色,心裏了然幾分,“別去東南方,那邊有危險,你活著回來的幾率不大。”
手下:這次任務好像就是在東南方向,這女的是何居心啊。
老三不屑一顧,“就知道你算不出來什麽,實話跟你說,我任務就在東南方,我也不知道你存了什麽目的這麽說,反正我不信你。”
孟桀:……
老三直接起身走人,手下追上去,“頭兒,牌還在那兒!”
那不是給孟小姐準備的嗎?
老三吭哧一聲,“被垃圾碰過的東西我不會去要,我也不屑去要,歲歲也不稀罕。”
聽了全部的歲歲:……
孟桀沒有管那麽多,心思全在牌上麵,她好喜歡這個牌哦。
老三走到門口的時候,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回頭看了一眼,小替身心情不錯。
他嘴角一彎往外走。
老大中途看到了老三,聽說了他剛從替身的住處出來,他跟過去,“你這是對歲歲的背叛,你跟老七怎麽回事,你們是在一步一步接納她個替身。
看來她有幾分本事,才過來幾天就把你們迷的五迷三道的。”
老三看了老大一眼,“我回來再說,我去出任務。”
被打斷的老大蹙眉,看著老三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裏。
本想著把替身找過來讓她安分一點,卻沒想到這人一步一步的正在征服當初歲歲的朋友。
怕是不能留了。
老大起了殺心,帶了人去找孟桀的時候,猛然發現,住處沒了人。
他隨便抓了一個女傭問,“人呢?”
女傭坑坑巴巴,愣是沒有說出來一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