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桀在這裏,自然輪不到主事人去管這些。
大門口的那群看著大概四十左右已經成家的人在往裏麵衝。
門口的安保人員盡心盡力的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進去。
不管他們嚷嚷的有多大聲。
孟桀出去之前還跟主事人安排,“別讓老人們出來,也別讓他們聽到動靜。”
年紀大了,一個不小心就是血壓飆升。
還是別影響身體的好。
主事人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孟桀安排妥當才往外走。
距離上熱搜不過才三個小時就已經有人來了。
消息倒挺快。
孟桀往外走,門口鬧騰的人立馬安靜了。
選出來個領頭的,“你就是十八區的那個主事的吧?我認識你,看了新聞熱搜才知道我爸媽是在你這兒,今天我也不想來這裏鬧事,畢竟這麽多人呢,你把我爸叫出來,我帶走也就不鬧了。”
孟桀聽著他這七彎八拐的話頭疼,“官話誰不會說,容我說的通俗易懂點,這麽多人你不想鬧得太難看,把你爸的銀行卡交出來,你拿走也就不鬧了,是這個意思吧。”
如此直白,倒是沒給一點麵子。
這樣的話都沒讓男人覺得難堪,“不應該嗎?這是我自家事兒,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麽?”
孟桀想了想,“你父親在我這兒白吃白住,我收點房租不過分吧?”
男人隻覺得孟桀心煩,“扣了房租剩下的呢?”
“沒了。”
男人:?
這女的擱這兒故意找茬是吧?
孟桀沒想跟他們周旋,跟他們理論莫過於秀才碰上兵。
她還是比較喜歡直接動手。
外麵這麽熱,他沒空也沒心情陪孟桀在這裏胡鬧,“起開!國家還沒有法律說自己爹進了養老院可以跟兒子斷絕關係的!”
“補一份證明不就行了。”孟桀頗有個好心情一樣。
說完,身後的律師團走了出來。
後來,不在當場的雲挽君似乎也明白過來,律師團叫過來並不是為了起訴她的人,而是為了現在,做斷絕關係的合同。
孟桀還真是算無遺漏。
“你憑什麽??”
一個蒼老無力的聲音響起,“憑你爹我快死在家裏的時候是這丫頭把我救過來的!!”
所有人往後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被兩個工作人員扶著走了出來。
孟桀看了眼主事人。
主事人打了個手勢:根本攔不住。
老人雙手扶著拐杖正正的站在大門中間。
男人的聲音軟了下去,“爸,先前是我不知道,你跟我回去吧,青青在家做好了飯就等你回去了。”
十八區每個月都會發錢,應該也攢了不少。
老人哼哧一聲,誰都能聽出來那一絲嘲意,“要不是十八區,我哪還能吃到你媳婦兒做出來的飯,你走吧。”
“爸!別鬧了!”
老人回頭看了眼律師,“合同呢,我簽,今天押著他也得給我簽!這關係我是斷定了!”
能讓老人這麽決絕的說出來斷絕關係的話,也是真被傷了心。
男人往後退著,連帶著人群也往後走,“我看誰敢!你們這是在犯法!”
孟桀淡笑著,“沒關係,犯法的事我做多了,不差這一件。”
說完,她抬了抬下巴,立馬就有帝國城的人押著在場的人的手摁進了印泥,在合同的最後一頁摁上了指印。
下麵的人整理好遞給了孟桀。
孟桀拿了過來把合同遞給了後麵的人,“拿進去看老人的意思輔助他們簽了。”
“是。”
對於孟桀的意思,下麵的人還是照辦不誤的。
“還不走?”
人群中不乏有人在喊,“你會遭報應的!”
“承你吉言。”
孟桀表情都沒變一下的。
麵對這樣的言論她已經習慣了。
那群年輕人沒想到錢沒拿到,還被簽了斷絕關係的合同,得不償失。
“你憑什麽替我們家人做主?!”
“就憑他們是我十八區的人,我做的是十八區的主。”
孟桀不再廢話,“趕走,他們再鬧,就上電棒。”
在這種市中心,槍不好拿出來。
要是鹿茶白在這兒,早架起來槍突突他們了。
孟桀轉身回去,門口的人驅散沒多久,雲挽君登門拜訪。
這時候天邊晚霞瑰麗,看得人心曠神怡。
雲挽君也沒進去,安安分分的站在門口,身後帶了幾十個人,一眼望不到頭。
她對外人還是很有禮貌的,“麻煩進去叫一下孟桀,我找她有事。”
安保人員互相看了一眼,最後狐疑的進去找孟桀。
正吃飯的孟桀也是煩了,“媽的,就不能一次性過來?”
還得分批次?!
孟桀扔了筷子,黑了一張臉。
禦遲給她換了一雙新的,給她布菜,“讓她在外麵等著,小桀在吃飯。”
安保人員不確定的問,“需要請進來嗎?”
畢竟那麽多人在外麵站著不好看,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又上新聞了。
禦遲不管這些,眼都沒往門口看,“我說了,讓她在外麵等著。”
孟桀什麽時候吃完飯什麽時候出去。
安保人員懂了,退了出去。
不管怎樣,禦遲還是要讓孟桀吃完吃頓飯再出去的。
禦遲把孟桀喂飽,已經是在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天色漸晚,湛藍的天空中已經能見得晚夜的趨勢。
門口的安保人員都麻了,沒什麽表情,盡心盡力的做著自己的事。
孟桀一來,他們讓開。
過去一個小時雲挽君還在這裏站著,還挺能堅持。
孟桀雙手插進褲子兜,心情愉悅,“你過來最好有屁放。”
如果沒屁放,她就要直接算賬了。
雲挽君並沒有一開始就說明來意,而是開始虛偽的搭話,“這是誰惹著孟小姐了,這麽大火氣,最近天氣確實有點幹燥,你抽空是得多喝水啊,脾氣這麽暴躁可不好。”
十八區的門口右側就有水龍頭,嚴明有眼力見的把水管牽到了孟桀手裏。
有東西為什麽不用?
於是,孟桀掐著水管的口讓水流形成水壓,用力的滋了出去,因為兩個人離的太近,水流強的就跟刀子一樣,仿佛直接捅在了雲挽君臉上一樣。
她疼的往後倒。
孟桀單手拿著水管,捏著管口,遊刃有餘,看起來絲毫不費力,另外一隻手抽著閑暇時間,還把礙事的頭發捋到耳後,“來都來了,多喝點,不枉你等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