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禦遲輕捏孟桀的臉,左右看看,隨即滿意的鬆了手,“吃胖了。”
比起第一次見麵的臉色蒼白,骨瘦如柴,如今已是麵色紅潤,身材姣好。
禦遲下了車,伸手向車中,孟桀將手搭了上去下了車。
二人站在一起是不一樣的般配。
進了酒店後,人已經到了不少。
二人出現的那一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禦遲樣貌出眾,活脫脫的衣架子,肩寬腰瘦,高定西裝在身上格外好看,長腿矚目,眉宇間是淡然的疏離,唯獨看向孟桀的時候目光會柔。
再看孟桀,一襲黑色長裙,裙擺輕盈飄逸,長發燙了卷散在身後,眼角上調,眼影淡紅,邪裏邪氣的。
唇角若隱若現的笑意,眸中流露出的隨意,整個人高貴優雅。
豔壓群芳。
“郎才女貌啊。”一個人發自心底的感歎。
在場的人都知道鄭家找回來了親生女兒,本以為是土裏土氣的村姑,沒想到如此驚豔眾人。
果然是基因好。
孟桀的美具有攻擊性,一眼就能讓人記住。
人群中小聲交流。
“她給我就好像是狐狸跟蛇的感覺,又妖又媚。”
真千金出現了,不免有的人拿她跟鄭染衣做比較。
“你發現了嗎?孟桀身上是不需要取悅任何人的從容高貴,盡管是從小在鄭家長大的鄭染衣都做不到這樣,她總讓我感覺在若有若無的討好那些長輩。”
盡管那人說的再小聲,鄭染衣還是聽到了,她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去,真的那麽明顯嗎?
在孟桀到之前,她是備受矚目的存在,但是她一出現就不一樣了。
鄭染衣暗自咬唇,孟桀回來就在搶自己的所有東西。
是,孟桀當然不用討好,她從出生就是成功的,但是她必須卑微的討好每個對自己有用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她不止一次在想,孟桀憑什麽?!
孟桀帶著禦遲到了季歸晚麵前,恭敬的低頭,“母親。”
季歸晚笑笑而過,視線落在禦遲身上,俊美異常,比照片上看著還要精致些。
但是他為什麽跟自己的女兒站在一起!
鄭染衣看見禦遲站在孟桀身邊,牙都快咬碎了。
他們兩個到底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禦遲不是不喜歡別的女人靠近嗎?!
按理說孟桀這樣不知廉恥往上貼的女人他應該反感才是,怎麽看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那麽好?!
勢均力敵的感覺。
這個詞才出現第一秒鄭染衣就打碎了,去他的勢均力敵。
“伯母。”
季歸晚向來不在外人麵前顯露自己的心情,不過此刻淡然的嗯了一聲,扭頭跟孟桀說話,“昨天你爸爸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我還以為你不來,沒想到你是有伴了。”
說著還睨了禦遲一眼。
不得不說禦遲在帝都那群紈絝子弟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
“是,禦先生三天前聯係了我。”
“小桀待在我身邊吧。”季歸晚道。
孟桀拒絕,“不了母親。”
鄭染衣附和,“是啊姐姐,你跟男人站在一起算怎麽回事?別人又會怎麽看我們鄭家?”
孟桀好整以暇的看她,“真以為自己姓鄭就是鄭家人了?”
鄭染衣語塞,麵對周邊人吃瓜投過來的視線有些難堪。
“小桀。”季歸晚不悅蹙眉,不太喜歡孟桀在這樣的場合說這種話題。
“沒事媽媽,是我不知好歹了。”鄭染衣輕輕捏住季歸晚的裙擺,“姐姐說的沒錯,是我逾矩了,希望姐姐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不會了。”
孟桀沒說什麽,鄭染衣就已經把她塑造成一個惡人了。
孟桀斜她一眼,跟季歸晚打了聲招呼,“那我就去那邊了。”
說的不容置喙的,季歸晚根本沒時間拒絕了隻見孟桀拉著禦遲到了一邊。
鄭染衣從來都沒有在這麽多人麵前丟過人,對孟桀的嫉恨又多了一分。
這時旁人交流的話題引起她的注意。
“孟桀身上穿的那件裙子我認識,是手工製作,剛剛她走過來我近距離看了下,繡工精細,裙麵上的刺繡據我所知隻有一個人能繡出來。”
“誰?”一個人問了句。
“鄭家老太太。”那人極其篤定。
“哇,這麽一看,老太太真寵孟桀哦,自己做裙子送孫女!”
“都知道鄭家在服裝行業是帝都的龍頭,但誰都不知道這個品牌是鄭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創的,這個牌子已經屹立四十年不倒了。”
老太太已經上了年紀,視力弱化,但還是親自做了一件裙子給孟桀。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給孟桀撐腰。
鄭染衣看向孟桀的時候帶了豔羨。
要知道自己在鄭家的二十年老太太都沒有送過她裙子。
禦遲跟孟桀還沒安靜一會兒,從樓上跑下來一個女孩兒。
麵容未脫稚嫩,看著還是有些小孩子氣。
她別的什麽都不看,直奔禦遲而來。
一旁的孟桀眉心一跳。
禦遲第一時間側眸看孟桀,“我跟她不熟。”
看著孟桀的眼睛中帶了緊張。
“我知道。”孟桀笑的從容不在意,臉上笑著,可眼睛裏沒笑意。
嚴明適時上前,小聲跟孟桀說,“市長家的千金,在一次酒會上見到爺,然後就開始窮追猛打,這小孩兒煩的很,爺多次拒絕未果,我就沒見過這麽無賴的女的。”
孟桀麵無表情的喝了口紅酒,靜等她過來。
“禦遲哥哥!”
女孩天真無邪,直接到了禦遲麵前。
她的眼睛裏隻能看見禦遲,眼神帶了無盡的仰望。
“嗯。”禦遲態度淡淡的。
可女孩親近的不行,“還以為你不會來呐!”
不管禦遲說不說話,女孩自顧自的說,“這次母親的生日宴是我籌備的!我隻希望因為這場宴會能讓媽媽心情好點。
唉,實不相瞞,最近媽媽心情都不怎麽好,也不知道怎麽了,飯吃不下,每天唉聲歎氣的,我也不懂這方麵,禦遲哥哥,你知道我媽媽怎麽了嗎?”
嚴明滿頭黑線,說了一大堆說了個什麽玩意兒,太小孩子氣。
他正想著自家爺怎麽回複,孟桀隨手把杯子放在一邊,眼睛半閉半睜,慵懶的反問市長千金,“你為什麽問他呢?你跟你媽不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