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桀沒鬆手,緊緊的抓著禦遲,三兩眼就大概把他的情況看的清楚,反正情況不太好。

禦遲還在試著用自己無力的手推自己,孟桀抬手摁住了他一點都不安分的手,低聲在他耳邊威脅,“你要是再動,我就把你扔回到裏麵的那張**。”

禦遲摁在孟桀肩膀上的手一時間拿開不是,放著也不是。

迷離的眼神更加茫然了。

周墨離孟桀離的近,短短幾個字他聽出來了孟桀要宰了羅素家族的心。

戎極看了眼裏麵的房間,貝琳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穿上了衣服。

孟桀握著禦遲胳膊的手已經在很克製戾氣了。

孟桀回頭問禦遲,“能站穩嗎?”

她感覺到禦遲現在身上溫度高的嚇人。

輕聲細語的。

禦遲靠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的香味瘋狂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費力的鬆開孟桀,那是他不願放開的溫度,“我等你。”

孟桀點了下頭,“好,我速戰速決。”

周墨有眼力見的過去扶住了禦遲。

孟桀無視在場所有人,筆直修長的腿直接邁進房間。

裏麵在**坐著的貝琳達瑟瑟發抖,明明她隻是普通的走進來,可是她就感覺孟桀跟踩著屍骨一般駭人。

她臉上也泛著不正常的緋紅,喘出來的氣滾燙。

她沒有任何力氣,如果放在以前她定是看不上周墨還有戎極,畢竟手下就是手下,不配染指她,可是現在她想撲上去。

她想要男人。

轉眼間,一晃神的功夫孟桀已經到了她麵前,緊接著她的頭發就是一陣刺痛。

她尖叫一聲抬起雙手想要製止孟桀的行為,可一切都是徒勞,她被拽著頭發下了床。

掙紮無果,她破口大罵,“你什麽時候成了揪頭發扇巴掌的潑婦了!怎麽?!身體被廢了就隻能用這麽低級的手段報複了?”

孟桀抓著她的頭發到了一邊的陽台,一把將窗戶打開,冰冷刺骨的風灌進來。

她逼迫貝琳達跟自己保持平視,“知道我為什麽喜歡扯人巴掌嗎?因為不同的人臉皮厚度不一樣,打起來聲音也不一樣。”

話音剛落,孟桀就扯了她一巴掌。

“啊!!”

貝琳達沒忍住叫了出來。

孟桀抓著她頭發的手並沒有鬆開,反而跟她說,“自己聽見了?你臉皮有城牆厚嗎?!你怎麽敢上老子的男人?!”

“你們沒有結婚!算哪門子你的男人!荒謬,你現在廢成這樣,如果不是有鹿茶白的操持,你哪裏來的資本在我麵前為非作歹?!”

孟桀聽的笑了,一雙眼猩紅暴戾,“廢你這麽個東西我還需要仰仗鹿茶白?!真抱歉今天鹿茶白沒來,聽不見你的吹捧,救不了你的命。”

貝琳達突然感覺孟桀抓自己頭發的力氣大了許多,大到讓她以為自己的頭皮要被掀起來了。

“我跟他什麽都沒有發生!你看見了!他的衣服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

孟桀撒開她頭發,捏著她下巴就拎了起來,力氣大的直接把她的身體推出去半個。

孟桀還不是抓著她的身體,而是那僅存的一點破布料子。

外麵的風再大點,貝琳達**掉下去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啊啊啊!!孟桀就算是我求你了!!你換個人折磨吧!!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好吧?!我會給自己下藥嗎?!”

孟桀摁著她的脖子,死死的摁在玻璃上,“你以為我到今天的這個位置是被人捧上來的?!我看著沒腦子?!”

貝琳達絕望的閉上了眼。

趕緊給她個痛快吧。

“刺啦!”

布料終究沒扛住高空的大風,直接碎了。

窗戶外麵的貝琳達身體一個驟降。

“啊啊啊啊!!”

關鍵時刻孟桀抓住了她的腳踝把她拖了上去。

貝琳達跪在地上,因為藥效導致的迷離一下**然無存,她此刻感覺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清醒過。

孟桀轉身,眼神已經變了。

那是周墨跟戎極所熟悉的目光。

那是曾經的孟桀。

除了眼神,原先身體不好的她一點都不可能把九十斤的貝琳達從那麽險峻的環境中拉上來。

她好了。

曾經的LORD回來了。

看來曾一硯還有有點用的。

孟桀大步流星的離開,出去後第一眼先看向了戎極。

多年的默契,隻一個眼神就懂了。

對女人,戎極的手段就要髒多了。

戎極說出一個陳述句,“真的要做嗎。”

孟桀看向遠方,一雙眼漠然的很,“我退居幕後多年已經讓他們忘了我是什麽人了。”

殺伐果斷四個字對於她來說已經很陌生了。

人不能離血腥太遠,不然就真的會逐漸麻痹,優柔寡斷,最後真以為自己是個善人了。

別人可以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東西,可自己不能不知道。

就這麽一晃神的功夫,從電梯處上來不少人,立馬圍了他們所有人。

為首的黑衣人麵無表情的傳達禦老爺子的意思,“孟小姐,請。”

所有人沒有反抗的下到了一樓大廳。

地上躺著幾個人,都是羅素家族的人。

其中一個她認識,貝琳達的哥哥。

孟桀走過去坐下,跟禦老爺子麵對麵,絲毫沒有一個身為小輩該有的謙遜。

坐下的那一刻,她二郎腿就已經翹起來了。

一副算賬的模樣。

大廳裏蔓延著不太好聞的血腥味,在這樣的環境裏,老爺子不收任何影響,甚至還格外有情調了泡了一壺茶。

“丫頭越來越猛了,都敢單槍匹馬的來這裏了,在這兒看見我有什麽想說的嗎?”

孟桀靠坐在沙發上,“唯一讓我意外的是,你竟然還沒死,我以為再見你,你就在骨灰盒裏了。”

“哈哈哈哈哈!”老爺子的笑聲爽朗,笑過後是淩厲的質問,“你一個人來這裏,是等著鹿茶白來給你收屍嗎?”

“給不給我收屍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老爺子你活不長了。”

“你這麽急的把羅素家族扶持上來,急著把禦遲送上貝琳達的床,是想徹底斷了禦遲跟我的聯係,你深切的知道就憑禦遲的能力禦家遲早是他的,可你覺得他沒資格,他一個私生子再怎麽厲害都不能篡位。

他盡管不跟我在一起,跟任何一個家族的女兒聯姻都能崛起,你不願意看見這個,於是你就想著反正都這樣了,不如找一個好拿捏的,勢力不大的。

所以剛被鹿茶白處理掉的羅素家族就成了你的目標,他們窮途末路,不管你開出什麽條件他們都會答應。”

孟桀調整坐姿,“讓我想想是怎麽說的,你應允了他們會投入資金讓他們東山再起,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舉家族之力牽住禦遲腳步,讓禦遲一生輔佐禦家。”

老爺子並沒有被人看穿的難堪,而是大方的承認了,“是,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孟桀幹脆的來了一句,“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

“嗬,丫頭,我知道你聰明,不過很顯然禦遲並沒有看出來。”

老爺子說的篤定。

孟桀狀態鬆弛,“你錯了,如果禦遲沒看出來,那嚴明去哪兒了?”

平常形影不離的兩個人怎麽在今晚這麽重要的場合就分崩離析了?

隻有一種可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也是孟桀今晚敢單槍匹馬過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