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顏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

這時候,宿舍門從外麵被打開,進來了個女的,身後跟著兩個女的,女人頤指氣使,“東西就放那兒吧,東西收拾好了再走。”

跟著進來的兩個人立馬去做事。

進來的女的叫薛濃。

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跟輔導員反應了之後有人安排了換寢。

薛濃濃妝豔抹,氣質囂張跋扈,一看就不是什麽省心的鳥。

章清顏不願意跟這種人牽扯上關係。

薛濃一身黑,穿的暴露,她不以為意的坐在孟桀的桌子上,嘴裏嚼著泡泡糖看著那兩個女的忙忙碌碌。

她特別強勢,女人哪敢說什麽。

她吹了個泡泡,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孟桀跟章清顏。

這個宿舍的人長得倒是不錯。

她主動伸出手,“你好啊,我是薛濃,以後就是一個宿舍的了。”

孟桀受了這麽多天的冷眼,薛濃還是第一個對她這麽客氣的,她伸出手握住薛濃的,“你好,孟桀。”

薛濃隻握了一瞬就鬆開了,淡然挑眉,“名字不錯。”

不過人就差了點意思,配不上這麽好的名字。

薛濃視線落在章清顏身上,“你叫什麽啊?”

“章清顏。”

剛被吼了的章清顏心情不好,沒多餘的心思搭理這個新來的女的。

薛濃也是個有眼色的,沒自找不快。

更何況,她也沒有賤嗖嗖倒貼別人的習慣。

有一句老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章清顏明顯感覺孟桀跟薛濃走得近了。

她不止一次跟孟桀提醒,“薛濃不像是好人,你長點心,別每天跟她混在一起,你下學期就在專科重修了,再不好好學習難道等著被退學嗎?”

女人瞥她一眼,“被退學?真那樣就好了。”

她扒拉開章清顏的手,聽不進任何話,“少他媽管我。”

隨著時間推移,薛濃的表現越來越過分了。

薛濃家庭不好,孟桀的東西她買不起,隻在網上見過,在宿舍章清顏經常能聽到一些問題。

“你這衣服好看唉,咱倆身形相當,借我唄?”

“你這鋼筆挺不錯啊,借我用用?”

“哇,你怎麽不化妝呢?我感覺你化妝了應該特好看,我看上了一套化妝品,你買上試試?”

然後買回來薛濃堂而皇之的拿去用了。

薛濃剛開始還問一問,到了後麵就是直接拿了。

偏偏女人還不說什麽。

章清顏不止一次覺得這個女人腦子壞了。

把原來的孟桀還給她!!

這還不夠,薛濃還在宿舍抽煙!!

一點素質都沒有。

女人沒說什麽,沒感覺有什麽不好,即使有意見也是憋著。

有事情忍忍也就過去了。

章清顏說她,她反而更來勁兒了,“那你去輔導員麵前告我狀唄。”

她抽了口煙,衝著章清顏吐了口氣。

章清顏真想掄凳子砸她。

可是不行,她不能衝動。

學校裏麵被女人處的一團糟。

這天,清北在上課。

章清顏見薛濃神神秘秘的把孟桀叫走了。

她收回視線,本不想管,可她還是過不去自己那一關。

她起身往外走,跟了上去。

她發現兩個人進了廁所。

她抿了抿唇,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她們隻是上個廁所自己也跟著,會不會想太多。

她停在門口,最終還是走進去了。

廁所又不是薛濃家開的,她進去怎麽了?

沒想到她才剛進去就看見薛濃手裏拿著一根煙,跟傳,銷一樣的給女人洗腦。

“你最近壓力挺大的吧,我能看出來,其實我平常壓力也挺大的。”

女人上鉤了,問,“那你是怎麽做的?”

她快被折磨瘋了,課跟不上,人處不好,家裏人對她愛答不理。

薛濃遞過去一根煙,“抽一根就好了,這東西可好,能讓你忘了一切煩惱。”

女人看著遞過來的煙,猶豫的問,“真的?”

薛濃漫不經心的,“是啊,你要是不信就試試。”

“這東西不會有癮嗎?”女人還是有所顧忌,她從來都沒吸過。

薛濃被問的已經沒了點耐心,催促著,“不會的,偶爾抽一根而已。”

她拿出打火機,“來。”

女人把煙塞進嘴裏,走過去讓薛濃把煙點燃。

這下站在門口毫無存在感的章清顏突然爆發了,走過去一下把打火機打掉飛出去幾米遠,伸手把女人嘴裏的煙抽出來扔出去。

她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薛濃,“你到底想幹嘛?!!你存了什麽心??你教她吸煙??”

薛濃沒什麽反應,見狀也隻是靠在門上說,“我看她太煩了給她想個法子而已,況且又不是我強逼著她吸,她自己也想試試啊。”

女人聽了附和,“是啊,我自己的選擇。”

章清顏感覺頭頂的頭發都快燒完了,“你傻逼吧?!你怎麽不分是非對錯呢?!”

女人無所謂,“不至於吧你,又不是什麽大事。”

章清顏氣的說不出話,“我是真他媽不想管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

她轉身就走。

女人迷惑。

……

孟桀消失後多了很多事情。

譬如LK季節新品該上市了。

可現在的女人根本沒有出新品的能力。

LK目前是鄭美珍在負責,她坐在辦公室裏想著,公司才剛有起色,不能才落在她手裏就弄得一團糟。

並且她不能壞了子木的名聲。

不能隨便找槍手頂替。

更何況也沒人能設計出子木的水平。

這一次的新品不知道多少人在等著。

之前孟桀還在的時候已經發了一些靈感預告,如果這一次新品沒出來,會有更多人關注子木。

到時候扒出來什麽事情就由不得他們控製了。

鄭美珍無奈之下找上了鹿茶白。

鹿茶白穿的隨意,視頻電話中的她格外冰冷,“鄭夫人沒搞清楚一件事,我鴉青宮可不是免費勞動力,之前圍在孟桀身邊隨她調動勢力也隻是因為她是孟桀。

而現在,我沒有免費幫你們的義務。”

鴉青宮幫的,寵的都是孟桀。

而不是現在那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女人。

鄭美珍走投無路,不能辱了子木在外的名聲,“那怎麽樣才能讓阿曼達設計師幫忙?”

“嗬,夫人,我鴉青宮幫忙可是天價,鄭家傾全家之力都不夠。”

她一字一句說的鄭重。

怎麽一個兩個都覺得鴉青宮那麽好勾搭呢。

如果不是因為孟桀,鴉青宮的人跟勢力都不會在帝都出現。

鄭美珍死心了,知道這條路走不通,掛斷了視頻電話。

她趴在桌子上沒了一點力氣。

可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