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的臉被打的側到一邊,吐出一口血,眼中興奮異常,“我要見她!”
這人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一樣。
禦遲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現在手裏,他直直的刺進洛白的肩胛骨。
洛白悶哼一聲,嘴裏含著血,“你在怕什麽?怕她見到我以後不要你了?”
禦遲:?
禦遲拔出來刀都不知道該插哪兒了。
死牢又是一次開門聲。
禦遲的後背突然有點涼意。
再回頭看,孟桀已經站在那裏了。
孟桀眼裏隻能看到禦遲一個人,容不下其他人,“病好了?”
這麽快就蹦躂?
禦遲默默的翻了下匕首,收了起來。
也顧不上上麵的血弄髒自己衣服。
孟桀歪頭一問,“下麵潮,你不上去,等著在這裏長住嗎?”
給禦遲整不會了。
禦遲喉結上下滾動了下,“這就上去。”
禦遲走了兩步回眸,“你不走?”
“走。”
孟桀看都沒看洛白一眼。
“阿桀!!”洛白急了。
孟桀停住腳步,“別這麽惡心的叫我。”
洛白的臉白了一個度,“你……我以為你想起來……”
孟桀轉身對著他,“我想起來怎樣?想起來我就會多看你一眼了?”
“當初是洛啟程混賬,我羽翼豐滿後已經將他千刀萬剮了,我還錄了像,你想看隨時都可以。”一番話說的急,咳了起來。
孟桀站在那兒,動都沒動,“我不止想起來你的臉,我還想起來當初禦遲準備動禦家的時候,是你從中作祟跟禦洛川狼狽為奸。”
當初洛白反催眠了鹿茶白,從她那裏得到具體計劃,利用孟桀反設計了禦遲。
一跟孟桀沾邊的事禦遲心就會亂。
“我沒想讓你出事!我隻是想禦遲死!我喜歡你啊阿桀!我不會害你!如果不是你察覺到不對臨時過去,你根本不會有事!”
孟桀麵露狠色,“老子因為你都被斃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喜歡我?我被斃了還是因為我自作主張沒跟你打招呼?”
洛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孟桀也不知道在這兒跟他吵什麽,“媽的智障。”
洛白掙紮著,繩索因為他掙紮的動作越來越緊,“你死了我也很絕望!!我一直都潛在鴉青宮看有沒有你的消息,終於有一天我看到周墨拿了一副牌匆匆去了帝都。”
他不相信那麽玄乎的事情,可那種情況他願意孤注一擲。
洛白說的認真,“好在你活了。”
不過她完全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所以他才這麽做。
再一次利用禦遲讓她想起來。
孟桀冷笑,“你可真他媽會打算。”
真是她跟禦遲關係太好了。
所有人都知道從他們之間下手。
洛白語噎。
孟桀轉身就走,禦遲什麽也沒說就跟了上去。
他感覺孟桀氣場不對。
果然,一上去孟桀就劈頭蓋臉的一頓。
“洛白一而再再而三拿我做幌子你也就乖乖上套?!”
禦遲黑眸震驚,“你生氣了?”
孟桀陰陽怪氣,“哪能啊,我怎麽敢生氣,萬一我過分了,你直接把我記憶取了可怎麽辦。”
禦遲:“……”
孟桀鳥都沒鳥他,直接去開會去了。
算算時間鹿茶白這時候已經都叫過去了。
嚴明從一旁上去,剛剛他們兩個吵架他沒敢上來。
他小心翼翼的問,他保證,他已經夠小心翼翼了,非常卑微,“爺,你跟孟小姐吵架了嗎?”
禦遲一點即燃,“誰說吵架了?!”
嚴明瞬間慫成個鵪鶉,“……”
是是是,沒吵。
是他被罵了。
……
會議廳坐著的,都是鴉青宮的核心上層。
在座的人穿著精致,講究,一舉一動都是財閥該有的態度。
其中一人遞過來一張邀請函,“京都跟帝都合作開發什麽項目,請了LORD。”
可能需要她投資。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鹿茶白負責,不過現在孟桀回來了。
孟桀隨手拿了壓在手下。
匯報工作後天色已晚,窗外晚霞瑰麗。
其中一人說,“聽說LORD要回帝都。”
“嗯。”孟桀遊刃有餘的轉著一根筆,心不在焉的。
另外一人搭話,“在並洲不好嗎,何必去帝都。”
孟桀靠坐在主位,麵對眾人投過來的視線懶懶的說,“我要去上學。”
鄭家在帝都。
此言一出,一整廳的鴉青宮大佬都沉默了。
鹿茶白隨手丟了筆,“想去就去,反正這兒有我。”
畢竟她給孟桀處理的爛攤子夠多了。
虱子多了不怕癢。
孟桀回過神,掃過上百人神色各異的臉,“你們有意見?”
孟桀一問,周墨等長老一脈視線鎖定了鹿茶白的人。
那群人自然不敢有什麽意見,搖搖頭坐的安分。
因為孟桀的決定,鴉青宮的商業版圖擴大到了帝都。
孟桀都在帝都,他們沒理由不管不顧。
不然有麻煩了到時候再從並洲調勢力有些費勁。
遠水解不了近渴。
鴉青宮旗下九大血紅品牌悄無聲息浸入帝都商場。
處理好並洲的事情,她上了飛機。
她跟禦遲是分開回去的。
這一次沙龍就好像是專門為了給孟桀鋪路。
禦遲走之後,禦洛川無端瘋了。
他走之前肯定做了什麽。
孟桀孑然一身進了鄭家。
鄭家女傭早就熱情的等著,見孟桀回來了,一股腦的湧上去。
有的遞鞋,有的遞熱毛巾,有的接孟桀脫下來的衣服。
女傭們嘴裏念念有詞。
“啊呦!小姐終於回來了!!小姐不在整個鄭家都清冷極了!”
“是啊是啊!季老夫人跟鄭老夫人天天來家裏找小姐你,看見你不在就天天吵。”
鬧騰得很。
孟桀嘴角勾著淡淡的笑,聽著女傭七嘴八舌說話。
一直等著的鄭雲彬問,“你們說完沒?”
怎麽還沒完沒了了?
小少爺一說話女傭就安靜了。
退到一邊。
季歸晚尷尬的從女傭堆裏過去,剛剛沒擠過去。
“小桀瘦了。”
孟桀:……
她在鴉青宮天天被周墨他們追著補。
瘦怕是不可能。
季歸晚身後是鄭珩洲他們。
男人都不太會表達,說話僵的跟塊木頭一樣。
鄭珩洲:“回來就好。”
鄭西庭:“沒受傷就好。”
鄭如斯:“你……呃……你……”
他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萬一自己說想她會不會太娘?
隻有鄭雲彬抑製不住自己的傷感之情,猛的撲上去,“姐!嗚嗚嗚!!!”
孟桀躲開,隨即被季歸晚拉著在餐廳坐下。
季歸晚剛坐下就給孟桀夾菜,“你這孩子怎麽回事,走了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走就真走了。”
鄭雲彬埋頭剝蝦,“姐姐離了我都沒人剝蝦。”
鄭珩洲:“既然都回來了,就別說那些了。”
鄭西庭說,“你這次去並洲沒發生什麽事吧?”
孟桀抬頭,“沒有。”
“嗯,我聽說張美靜帶著鄭染衣也去了。”
他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想飛過去看看的時候,孟桀已經回來了。
說起鄭染衣,季歸晚蹙眉,“最近帝都跟京都有合作,會議也就是最近兩天的事,到時候會到不少外麵的人,這一次陶家給鄭染衣爭取到開場表演的機會。當然,鄭家也收到了邀請。”
能在這群大人物麵前露臉,好處隻會多不會少。
陶家說的人盡皆知,她想不知道都難。
再看自己女兒,她毫不關心。
“到時候鄭家誰去?”
“聽起來還挺重要的,我跟你父親哥哥們都需要到場。”
孟桀點了點頭。
季歸晚吐槽,“隻是一個表演就那麽驕傲,都快懟我跟前說鄭染衣厲害了。”
孟桀想了想自己手中的那張邀請函,本來不想去來著,此刻來了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