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問,“你怎麽敢用五星級酒店的職位來聘請?”

一句話擊垮張美靜。

周墨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儒雅隨和,這一次說話都重了幾分。

看來是真生氣了。

也是,在鴉青宮,除了孟桀,就是周墨跟路易斯關係好。

“請她出去!”

在周墨這裏,請就相當於扔的意思。

這一次張美靜怕是得罪了鴉青宮的人。

被兩個手下架起來的那一刻,張美靜大聲嚷嚷,“你們憑什麽?!!有沒有規矩!有沒有王法?!”

“在這兒,我們就是規矩,我們就是王法。”

手下覺得張美靜吵,直接封上她的嘴把她弄走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鄭染衣都沒見到張美靜。

吃過飯,所有人離場,回到了禦家。

下午活動安排的滿,有射擊。

孟桀剛下了車,貝琳達·羅素就走了過來,“孟小姐,去射擊場嗎?你身手不錯,想必槍法也精湛。”

鄭染衣不知道什麽時候跟貝琳達湊在了一起,“貝琳達小姐都親自過來了,你不會這麽不識趣吧?”

孟桀看她一眼,“看你這麽有閑情逸致,想必是找到你媽了。”

鄭染衣:……

她怎麽知道張美靜不見了?

跟她有關係?

刹那間鄭染衣這麽想到。

孟桀開口,“不用看我,萬一真跟我有關係呢。”

“……”

貝琳達的狐朋狗友在這邊圍了個圈,把孟桀圍在裏麵。

“能讓沐沁看一眼就放人,想必一定有過人之處。”

孟桀靠著車門,“沒有過人之處我也進去了,你們連一個廢物都不如,還活著幹什麽?”

“孟小姐嘴上功夫倒是不弱,不知道槍法是不是一樣強。”

禦遲坐在車裏,他一直想下去,可孟桀靠在車門那裏,他出不去。

於是他從另外一邊下了車,繞過車身,走到一個男人背後直接就是一腳。

猝不及防的一腳讓男人衝正對麵的貝琳達而去。

他倒吸一口冷氣,知道撞上貝琳達的下場。

可……

笑死,根本刹不住車。

好在貝琳達身手敏捷,微微側身就躲了過去。

男人穩住身體第一時間想找踹自己的那個人算賬,可回頭的那一瞬間看到的是禦遲。

貝琳達得罪不起,禦遲就能了?

當然不能。

男人想罵人的嘴閉的緊緊的。

貝琳達看見禦遲,笑容還未完全揚起,禦遲黑眸淩厲,“她想去就去,你們是什麽東西,怎麽?還想強行帶走她?”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了貝琳達。

臉色真精彩。

乍青乍白的。

孟桀摁住禦遲的手臂,笑的輕鬆,“反正無聊,那就過去看看。”

這群人不找她的事就沒事幹了。

禦遲沉著一張臉,跟著孟桀去了射擊場。

貝琳達嫉妒的看著一起離開的背影,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再一次的跟鄭染衣確定,“你確定孟桀不會槍?”

看麵相不像啊。

鄭染衣篤定的點點頭,“沒錯的,我用我的性命擔保,她從小在鄉下長大,沒機會摸到那種東西,回到鄭家以後,鄭家人把她扔在手心裏護著,不會讓她碰那麽危險的東西。”

貝琳達凝重的拍了拍她,“最好祈禱她真的不會。”

如果不是鄭染衣能告訴她孟桀的弱點,她才不會跟這種人走的那麽近。

鄭染衣也就這麽一個用處了。

所有人到了射擊場。

各種槍械跟裝備已經準備好。

既然都來了,孟桀也沒矯情的必要。

“怎麽比?”

貝琳達看了眼桌子上的一堆零件,“拆裝。”

孟桀眉毛一挑。

二人站過去,裁判就位。

關於孟桀的事情鹿茶白還是感興趣的。

現在她就站在不遠處,眯著眼看著孟桀那邊,“我好像沒見過孟桀開過槍。”

她進鴉青宮的時候,孟桀就已經是上位者了。

有什麽都是手下去做,沒見過她動手。

說起這個,一直跟著孟桀的周墨最有發言權,“說起射擊狙殺,有幾個段位你得了解一下。”

鹿茶白側眸,“什麽?”

“青銅,白銀,黃金,鉑金,王者……”

周墨聲音一頓。

鹿茶白沒移開視線。

周墨緩緩的說出最後一個:“孟桀。”

青銅白銀黃金鉑金王者,孟桀。

鹿茶白控製不住的呼吸都沉了。

真是無所不能啊。

學那麽多不累嗎?

這下,鹿茶白由衷的說,“她還挺牛,還沒見過她不會的。”

周墨出聲,“不,她不會跳芭蕾。”

孟桀跳芭蕾的時候……慘不忍睹。

鹿茶白:“……”

這邊說著,那邊已經開始。

孟桀動作不知道要比貝琳達·羅素快多少,快到眾人唏噓。

貝琳達·羅素安子彈的時候,孟桀已經拿著槍抵在她太陽穴上了。

冰冷的槍口帶著沉重的嗜殺。

貝琳達·羅素一時間都沒了動作。

孟桀沒意思的扔了槍,“自取其辱。”

她轉身就走。

貝琳達·羅素生氣了,直接上了彈夾,朝著孟桀開了一槍。

“砰!!”

孟桀身形瞬閃。

子彈落空。

巨大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

貝琳達·羅素竟然真的開槍了!!!

禦遲撲了過來,沒等孟桀說話。

禦遲突然倒了。

“禦遲!!!”

孟桀第一時間摟著他的頭跟著蹲下去。

現場突然亂成一片。

好在曾一硯在場。

他冷凝的開口,“毒發了。”

孟桀臉色一變。

不能再拖了,鴉青宮的人這兩天根本沒有見到關於解藥的蛛絲馬跡。

她抱著昏迷的禦遲,隻能去找……

……

昏暗的房間內。

孟桀根本看不到老爺子的臉,隻能依稀見得裏麵站著一個老人。

“你來是為了解藥?”

孟桀站的筆直,眼神並無波動,大方承認,“是。”

“丫頭也是一個商人,商人看重的就是利益價值,自然知道想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

“您想要什麽?”

老爺子並沒有回答孟桀的問題,而是用滄桑的嗓音說,“你的人也在禦家幾天了,沒結果就說明你隻有一條路可以選。”

孟桀:“老爺子,威脅對我孟桀沒用。”

她已經很久沒被威脅過了。

老爺子放下茶杯,問:“那如果籌碼是禦遲呢?”

孟桀的眼神一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