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乖乖給朕愛 062、空虛公子花桃夭
“阿傾,好久不見——”這道聲音帶著點慵懶帶著點旖旎帶著點淡淡的蠱惑響起在新房裏,緊接著鳳傾便感覺有一陣風拂過臉頰,馥鬱的桃花香撲鼻而來,手腕也被人抓在了手裏。
抓著自己的那隻手很大,溫暖而幹爽。手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肌膚細膩柔滑,絲綢般柔軟。順著那隻手看過去,就看到一角瀲灩騷包的紫。紫色的華袍,銀線鑲邊,袍子上是用銀線繡的一簇簇的桃花。衣襟連帶著裏麵的中衣微微敞開著,露出片片胸膛,蜜色的肌膚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柔柔的光澤。
再往上看便看到一張妖嬈魅惑足以顛倒眾生的絕色容顏,瘦削的下巴,弧線圓滑完美猶如雕刻一般。桃花瓣一般香甜的嘴唇微微張著,間或露出粉色誘惑的小小舌尖,勾人似的輕舔櫻紅的唇瓣,分外的勾人。然後是精致英挺的鼻,水光瀲灩的桃花眸,弱柳如煙的雙眉,淺笑盈盈間波光流轉,顧盼神飛。
然後便是一頭及腰墨發,絲順柔滑,僅用一條紫色發帶鬆鬆散散地綁在腦後。額前蕩漾著幾縷碎發,更添幾分淩亂之美。
鳳傾定定地看著對方,一時間竟忘記了做出反應。這貨怎麽突然就冒出來了?還有,不過一個月未見,怎麽感覺他又騷包了好多!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鳳傾的同門師兄花桃夭,江湖上人稱空虛公子,與青蓮公子、莫問公子齊名,被人們稱之為天下三公子。至於那貨為什麽有那麽雷人的稱號,鳳傾表示深深的無奈。對於一個整天把“我空虛”“我寂寞”“我冷”掛在嘴邊的人,鳳傾隻想一巴掌把他狠狠地拍進石頭縫裏最好再也出不來。
“喂!空虛寂寞冷!你怎麽來了!”鳳傾幹脆懶懶地靠著身後的桌子,鳳眸微眯,眼底是一閃而過的危險流光。
“怎麽,不歡迎?阿傾你未免太沒有良心了!這麽久不見,你都不想我——”花桃夭頂著一張桃花臉湊到鳳傾麵前,水潤光澤的桃花眼裏滿含哀怨。
鳳傾撇撇嘴,暗地裏翻個白眼。究竟是誰沒有良心丟下自個兒跑去什麽選美大會湊熱鬧的?唔,上上期的《一月談》貌似還為此做了一次專訪吧!內容是什麽來著?鳳傾仔細想了又想,然後恍然大悟。空虛公子左擁右抱,夜禦十女?
“切——”鳳傾輕叱,“我想你做什麽?你左擁右抱夜禦十女的時候,也沒見得你想起我。你都不想我,我為什麽要想你?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哎?阿傾,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吃醋麽?”花桃夭兩眼放光,眼底帶著絲絲期待。
鳳傾不禁一陣惡寒,敬謝不敏。吃醋?吃這貨的?還是算了吧!再說了,她作為《一月談》資深狗仔,自然知道這種桃色新聞信不得。若是別的男人,她可能還會信一些,但若是換成眼前這隻騷狐狸,打死她也不信!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可是清楚得很,這貨從來最怕女人了。一看到女人,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跑得比誰都快。所以說,對於他一時抽風跑去看什麽選美大會,鳳傾表示深深的不理解。
不過,這貨為什麽要一直抓著她的手啊!那爪子看著就很想給他剁了去好不好!鳳傾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當即抬起另一隻手,一拳頭照著花桃夭那張美豔驚人的臉打過去。
“哎喲!這麽久不見,阿傾越發熱情火辣了。”花桃夭俊臉迅速一側,躲開了俊臉淪為包子臉的命運,另一隻手緊跟著迅速出擊將鳳傾的拳頭握住。他的手很大,剛好可以握住鳳傾的整個拳頭。
鳳傾不由得有些惱了,咬牙切齒地低吼。“喂,空虛寂寞冷!你給我放手!放手聽見沒有!”
花桃夭從善如流,“好好好,我放開你便是,不過你得保證,可不能再打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了哦,不然打壞了你得負責的!”
鳳傾定定頷首,信誓旦旦:“放心。我不揍你,我保證。”才怪!
“那人家可要鬆手了喲。”花桃夭瀲灩的桃花眼對著鳳傾拋個眉眼,“真的要鬆手了哦。”
鳳傾咬牙切齒,憤憤道:“你丫到底是放還是不放!給老子幹脆點!別跟個女人似的唧唧歪歪!”
“放,放。”花桃夭連連應道,當真放開了手。鳳傾一喜,眼底閃過危險的寒芒,迅如閃電地出手,目標依舊是花桃夭那張騷包得隻想讓人狠狠揍扁的臉。
隻是,鳳傾的巴掌才剛掄起來,便再一次落入了花桃夭的大掌中,與此同時,自己的小蠻腰也難逃魔爪。“喂!花桃夭!你放開!”
鳳傾有些惱羞成怒。
“嗯嗯,不放!”花桃夭桃花眸眨了眨,裏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氤氳起一層薄薄的霧氣,“阿傾耍賴啊?你竟然真的這麽狠心要揍人家?人家實在是太傷人心了啊!”
“老子就是耍賴怎麽了!你有意見啊!”鳳傾立即炸毛,這貨就知道裝傻充愣耍賴賣萌,一個大男人,可恥不可恥啊!
花桃夭禁錮著鳳傾纖腰的手臂卻越發收緊了。他俯首,俊臉湊到鳳傾麵前,兩人幾乎鼻子碰著鼻子,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鳳傾眉心微蹙,很有一種把眼前之人踹成肉餅的衝動。“喂,花桃夭,空虛寂寞冷!你幹嘛?快放開我!”師父那臭老頭真是偏心,明顯把這貨教得更厲害啊!
花桃夭微微偏頭,桃花眸覷著鳳傾含著怒氣的鳳目,沉吟著開口:“唔,你都叫我空虛寂寞冷了,我就更不能放開你了啊。”
“為什麽!”鳳傾鳳眸微眯,眼底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然後就聽花桃夭一派無辜地回道:“因為我空虛啊!”
“……”
“而且很寂寞。”花桃夭緊跟著補上一句。
“……”
花桃夭:“好冷!來,阿傾,給哥哥抱抱。”
於是,一聲暴怒的吼叫頓時衝破新房響徹在整個玄王府的上空。“花桃夭!你!去!死!”這一吼,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蕩氣回腸百轉千回繞玄王府三日而不絕!
一時間,整個玄王府熱鬧非凡。
也因此,有關於“草包三少洞房花燭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神秘男子夜探香閨共赴巫山翻雲覆雨”的傳言猶如長了翅膀的鳥兒,一夜之間飛邊金都城大街小巷,並隱隱有衝出金夏國走向全世界的趨勢!
據說華朱後來聽說了這件事情,那叫一個樂嗬,正愁著新一期的《一月談》沒有壓軸的內容呢,這不,自家主子就已經犧牲小我成全他,以身示範造緋聞了!這簡直是,太棒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的鳳傾,是恨不能一口一口地咬死這個整天嚷嚷著“哦!我空虛!”“哦!我寂寞!”“哦!我冷!”的男人,最好給他抽筋剝皮毀容踹扁!
花桃夭才不理會鳳傾的怒氣衝衝,依舊笑得騷包無比。“哎呀,阿傾,知道你喜歡我啦,可你也不用這麽大聲地對全世界宣告吧?低調,低調啊!不然,人家會害羞的喲。”
“害羞個P啊!”鳳傾恨恨磨牙,“就你這張臉,臉皮比城牆都厚!你會知道害羞為何物?”
“哎喲,阿傾,你這樣說可就冤枉人家啦。來,看看,看看人家的臉是不是都已經紅啦?”花桃夭妖孽的臉在鳳傾麵前來回晃了晃,直晃得鳳傾頭暈眼花。
“停停停!別晃了!我頭暈!”鳳傾有氣無力,一臉如喪考妣。這貨絕對是她的克星啊!不,應該是掃把星才對!
“唔,那好吧。”花桃夭難得的良心發現,當真放開了鳳傾。不過,他暗暗地留了個心眼,小心翼翼地覷著鳳傾的一舉一動,以防她偷襲。這些年,這家夥可沒少幹這種事,還是小心為好。
事實證明,花桃夭的小心是對的,因為就在他剛剛放開鳳傾的一瞬間,鳳傾那拳頭便已經帶著風疾馳而來。“你去死吧!”
花桃夭下意識地偏了偏臉,想要躲開鳳傾的拳頭,豈料鳳傾這一拳不過是虛張聲勢,與此同時她一腳飛起,直踹花桃夭屁股而去。
“哎喲。”花桃夭被踢了個正著,苦著臉揉著屁股直跳腳,“阿傾你太壞了,竟然還學會了聲東擊西!哎喲,痛死我了!我這如花似玉的屁股啊!肯定被你踢腫了。快快快,阿傾快來給我瞧一瞧,是不是真的腫起來了。”
花桃夭一邊哀嚎著一邊伸手,作勢就要脫褲子。鳳傾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眼裏的火光更盛,二話不說便衝上去,緊跟著踢踹撕掐咬,無所不用其極。
一時間,新房裏充斥著花桃夭的鬼哭狼嚎。
“阿傾,阿傾,饒命啊,人家再也不敢了!”
“阿傾,阿傾,你輕點,輕點,哎,哎,我的屁股喲!”
“阿傾,阿傾,別打人家的臉啦,毀容了好不好!”
“……”
鳳傾無語地看著滿屋子上躥下跳沒個正形的花桃夭,她早都停手了好不好,這家夥還在這鬼叫什麽?唯恐人家不知道她的房間裏有個男人是不是!
最後,鳳傾索性不再理會花桃夭,徑自躺倒床上去,背對著他睡覺!
花桃夭諂媚著臉磨蹭到床邊,伸手推了推鳳傾。“阿傾,阿傾,去裏麵一點了,人家困了。”
鳳傾閉著眼,氣哼哼地扭了扭身子,表示抗議。
花桃夭不屈不撓繼續推,聲音也越來越旖旎越來越悠長:“阿傾,阿傾,阿——傾——”
鳳傾怒了,翻過身來瞪著那個始作俑者。“花桃夭!你有完沒完!叫魂呢!”
花桃夭委屈地眨眨水潤潤的桃花眼,“我困了。”
“困了就睡!”鳳傾被氣得口不擇言。
花桃夭卻笑了,一刹那笑容瀲灩,仿佛萬千桃花綻放,灼灼其華。“所以阿傾你往裏麵挪一點啊。”
鳳傾水眸微眯,眼底的危險越來越盛。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終於還是爆發了。“花桃夭,你給我滾!思想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可是阿傾,人家想要跟你一起睡啦。”
“滾滾滾滾滾!”
“哎?阿傾,你這麽凶可不好哦。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溫柔一些比較好。那樣才會有男人喜歡喲。你看人家阿藍‘姑娘’,可就比你溫柔多了,所以那個病怏怏的君憐卿才會新婚之夜丟下你一個人不是麽?不過,也無所謂啦,因為阿傾你還有我啊,我會陪著你,溫暖你空虛寂寞的夜——”
“花!桃!夭!”鳳傾猛地翻身坐起來,這人竟然還敢說這些!隻要一想起他是如何發現自己的女兒身的,她就氣得想殺人!
一直在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花桃夭也驀地住嘴,看著鳳傾黑氣沉沉的臉,忽然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想起三年前月牙湖裏的那一幕——他低著頭,不停攪弄著手指,肩膀不停地聳動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嚇的呢!
可是!鳳傾憤憤磨牙,一字一句道:“花、桃、夭……你、笑、什、麽、笑?很、好、笑、麽?嗯?”嘴都快要裂到耳朵後頭了好不好!
花桃夭卻笑得更歡,桃花眸裏盡是戲謔。“阿傾,人家不過就是無意中看到你沐浴麽,至於這麽生氣?要不要這麽小氣啊?”
“真的是‘無意中’看到我‘沐浴’那麽簡單麽?”鳳傾拳頭緊握,大有一副你再敢亂說,我就揍死你的意思。
花桃夭噎了一下,繼而笑得越發花枝亂顫。“不就是當時我也在湖裏,咱們倆洗了個鴛鴦浴麽?”
“鴛、鴦、浴?嗯?”
“哎呀,人家當時在水底潛著呢,又不知道你會去沐浴,誰讓你去的時候沒有先在湖邊喊上兩嗓子的。要是先喊兩嗓子,不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了。”
這是豬八戒倒打一耙麽?“你確定我沒喊,嗯?”
“我當然確定!”花桃夭急忙表態,“我非常非常確定!”
“哼!是啊,你確定我在喊完之後沒有聽到回應就會跳進水裏,是吧?”
“哎?阿傾你怎麽知道?”
“花!桃!夭!”
然後,房間裏再次響起一陣劈裏啪啦地聲響,怎一個激烈了得!
最後,花桃夭頂著兩隻熊貓眼一臉委屈地看著鳳傾,控訴:“阿傾,人家的臉可是毀在你的手裏的,你得負責!”
“負責殺了你麽?”
“哎喲阿傾,不要這麽狠心嘛!咱們好歹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不是?不要跟哥哥這麽見外啊。你隻需要負責為人家排解空虛寂寞冷就好了。來,給哥哥親一個。”
花桃夭笑眯眯地湊過臉去,桃花瓣一樣的唇微微嘟著,配著他那兩隻熊貓眼,怎麽看怎麽滑稽。
鳳傾眯著眼站在花桃夭麵前,眼底盡是危險的流光。她看也不看花桃夭的裝傻賣萌,徑直伸出一隻手拍在他的鼻子上,用力地把他那張桃花臉推開。
“滾一邊兒去!別煩本少爺!”
花桃夭不依,還想上前,卻被鳳傾一瞪眼,嚇得又縮了回去。他不無委屈地扁扁嘴,小聲咕噥道:“不就是親一下麽,阿傾真小氣!哼!”
靠!鳳傾很想罵人,這個男人!賣萌可恥好不好!
知道人是攆不走的,鳳傾也懶得再理會花桃夭,直接再一次倒在床上,蒙頭大睡!聽著床邊傳來的動靜,她看也不看,隻是陰森森地說了一句:“給!我!滾!”
“唉,既然阿傾你這麽無情,那人家也隻好去露宿街頭了。唉,真可憐,出門竟然忘記帶銀子了。”花桃夭怯怯地說著,還伴隨著幾聲抽噎聲。
鳳傾無語,她怎麽忘了,這位大少爺出門從來都是不帶銀子的!真不知道他在外麵都是怎麽活的,打家劫舍?出賣色相?
唉,罷了罷了,鳳傾到底還是心軟了。雖然現在天還很熱,可大街上到了夜裏還是很冷的。而且就他那張臉,走在外麵也的確不安全。想到此,她無力地擺擺手,“窗邊有矮榻,去去去。”
花桃夭立即喜上眉梢,“我就知道阿傾對人家最好了。”
鳳傾掀開被子,冷哼,一個大男人整天人家人家的也不臊得慌!“行了行了,少給我甜言蜜語。警告你,天亮之前就給我滾!聽見沒有!”又歪了歪頭很不情願地指了指桌子,“那些金銀首飾,你看著什麽隨便拿些就是。我可不希望,哪天看到你在大街上跟狗搶包子吃!”
“知道了,阿傾。”對於鳳傾的冷嘲熱諷,花桃夭絲毫不以為意。阿傾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她那是在關心自己,所以也就不再計較了。
花桃夭磨磨蹭蹭地爬上矮榻,和衣躺下,眼底和嘴角是怎麽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偏頭看看床上背對著自己呼呼大睡的鳳傾,這算不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看她對自己絲毫不設防的樣子,心裏便暖暖的。
心滿意足地翻個身,花桃夭很快便睡了過去。
等到花桃夭睡著了,鳳傾卻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矮榻上睡得香甜的妖孽男子,心中湧起淡淡憐惜。這個人看似很不著調,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的故事並不比君憐卿少啊。
唉——
無聲一歎,鳳傾緩緩閉上眼睛,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一覺到天亮。鳳傾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便看向一邊的矮榻,果然已經不見了花桃夭的身影。再看看桌子上的金銀珠寶,竟是一點都沒見少。她不由得眉角直跳,這個死男人,又忘記帶錢了啊!真是服了他了!
梳洗一番,鳳傾走出房間,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花桃夭!你怎麽還沒走!”
花桃夭一張桃花臉早已經恢複如初,他斜倚在房門外,一臉笑意妖嬈。“人家難得來見一次阿傾,怎好這麽快就走呢?”
“哼!你不走,我走!”鳳傾氣哼哼地抬腳就要走。
花桃夭迅速出手拉住鳳傾的衣袖,妖孽的容顏在晨光裏泛著淡淡的光暈。“阿傾,你這麽急著是去哪?去看你那病怏怏的王爺夫君?”他把“夫君”兩字刻意咬得很重,甚至有些扭曲,陰陽怪氣的。
“我去找誰,幹你何事?”鳳傾惡狠狠地瞪著花桃夭。
鳳傾發現,自己隻要一麵對花桃夭,淡定什麽的就都是浮雲。平日裏,都是隻有她調戲欺負別人的份兒,但是隻要一遇到像花桃夭這種臉皮厚得堪比城牆的人,她就真心覺得自己很無力。就好比你拚盡了力氣打了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那種感覺,那叫一個鬱悶。
有一句話說的好,人至賤則無敵!就是說的花桃夭這樣的家夥!
“那個男人新婚之夜丟下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你還去找他做什麽?說不好,人家這會兒正跟小妾親親熱熱的,你去了多尷尬不是?”花桃夭眨著瀲灩的桃花眼,好不心虛地說著君憐卿的壞話。“與其去給自己找不痛快,還不如陪人家用早膳呢!話說,人家早都餓了。”
說著早都餓了的某人,還非常配合地舔了舔舌,粉舌掃過唇瓣,使得本就妖孽的臉因為這個小動作,越發魅惑風情。
風情虎著臉,對花桃夭這種赤裸裸的勾引直接無視。
她原本卻是想要去看看君憐卿的,當月華說君憐卿和藍衣每次都會呆在一起三天三夜的時候,她就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隻是奇怪,無憂之毒明明隻在月圓之夜才會發作,這次怎麽會提前了呢?莫非君憐卿的身上,除了無憂之毒,還有別的什麽不成?
這會兒被花桃夭這麽一搗亂,鳳傾倒是暫時放棄了去看君憐卿的想法。要壓製無憂之毒並不簡單,她擔心萬一自己突然出現,對君憐卿反而不利就不好了。要知道,走火入魔的結果可是嚴重得很!
抬眸無意中看到了花桃夭桃花眼底一閃而逝的黯然,鳳傾心頭一緊,凶狠地抬腳踹了他一腳。“走了,去吃飯!”說完,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花桃夭立即眉開眼笑,屁顛屁顛地就跟在鳳傾後麵,去吃早飯了。
追雲追月則一早就被鳳傾打發到白綰綰那裏去了。白綰綰住的地方離鳳翩翩的院子很近,便於監督她。以前沒覺得,但是現在隻要一想起這玄王府裏還有那麽一個惡心虛偽的女人在,尤其是她還頂著玄王側妃的頭銜,鳳傾就覺得嘔得慌。這樣想著,心裏便對尚武帝更加厭惡了幾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那個女人正巧還有利用價值不是麽?鳳傾這般安慰著自己,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笑置之。
……我是三少進宮的分界線……
跟花桃夭一起用完早膳,管家大人便涎著臉低眉順眼地出現在兩人麵前。
要說管家為何是低眉順眼呢,自然是因為昨天自作主張用公雞代替王爺一事,擔心鳳傾因此記恨自己,便自覺夾起了尾巴低調做人。
鳳傾看管家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忍俊不禁。其實她也明白,管家之所以對自己恭敬有加,主要還是因為君憐卿的緣故。鳳翩翩不就是個很好的反例?就因為她被發配到王府最偏僻最破落處,她家綰綰小美人才不得不也被打發到了那麽偏遠的地方。
一看到管家,花桃夭立即非常之自覺地斜靠在了鳳傾肩膀上,歪著頭搔首弄姿,笑得好不**。“管家是吧?嗯,你好,自我介紹一下,公子我是阿傾的青、梅、竹、馬——記得替我向你家主子問個好哦,我還有事,就暫且不去打擾他的‘好事’了。”
花桃夭唯恐天下不亂地想著,最好這個管家可以去給君憐卿傳個話,讓他知道他家王妃可不止他一個人惦記著。
管家心下吃驚,臉上卻不動聲色。他暗地裏打量著花桃夭,心底閃過一絲嫌棄。嗯,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就跟個妖精似的,莫非王妃好這一口?完了完了,要是王妃喜歡這樣的男人,那王爺可咋辦?若說花桃夭是勾人的妖精,那王爺就是出塵的謫仙,不知道王妃到底是喜歡妖精多一些呢,還是喜歡仙人多一些?
再看花桃夭那一身極盡騷包的紫衣,管家心中的忐忑就更厲害了。再次直呼完了完了,這兩人連衣服都穿得這麽像,豔得跟個紫蝴蝶似的,哪像王爺啊,整天除了白色就是白色,素的要死。不行,回頭得跟王爺好好說說,年輕人就該配一些鮮豔一點的顏色嘛!
管家淡淡地點頭,禮貌中帶著疏離。“敢問公子貴姓?”
花桃夭暗地裏鉗製住鳳傾掐他腰的手,明明疼得咬牙切齒,卻仍舊笑得風情萬種。“你可以告訴他,公子我姓花。”
“原來是花公子。”管家暗自沉吟,花姓並不多見,倒是冰國的皇族姓花,莫非這位花公子和冰國皇室還有什麽淵源不成?冰國皇室頗為複雜,比金夏國皇室競爭還要激烈。在冰國,皇位乃是能者居之,無論男女。
花桃夭挑眉,桃花眼波光流轉。“不,請叫我花花公子。”
哈?管家嘴角一抽,花花公子?不過,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禮貌地福了福身。“是,花、花花公子,老奴定將花花公子您的問候傳達給王爺。請花花公子放心。”
花花公子?鳳傾的臉色黑黑的,真是受不了空虛寂寞冷的神經質!而身為當事人的花桃夭,顯然是對這個稱呼相當滿意。他笑著點點頭,“有勞。”
管家不卑不亢道:“不敢。”
一邊的鳳傾等到花桃夭終於折騰完了,這才非常純善地對著管家笑了笑。“管家,不知你找本少何事?”
管家頓時一個激靈,艾瑪王妃那笑容太滲人了好不好?他立即換上一臉諂媚的笑,“王妃,剛才宮裏來人,說是要您立即進宮一趟。”
“進宮?進宮做什麽?”鳳傾不解。
管家恭敬道:“王妃,根據金夏國皇室規矩,這皇室子弟新婚第二日是需要進宮向皇上皇後以及太後娘娘敬茶的。”
“這麽麻煩?”鳳傾本能排斥。
管家訕訕地笑了笑,“規矩就是這麽定的。”
“你家王爺又不在,少爺我一個人去做什麽?”
“回王妃,王爺身體不適,怕是去不得了。不過,您最好是去走一趟,也免得落了他人口舌,說咱玄王府的人不知進退,沒有規矩。”
“那好吧。”鳳傾不耐地擺擺手,“這皇家就是麻煩!”
見鳳傾答應進宮,管家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馬車老奴已經準備好了,王妃這邊請。”
沒用多少時間,鳳傾便到了皇宮。按照規矩,不可繼續乘坐馬車,於是便不情不願地從馬車上爬下來。因為事出突然,追雲追月又沒在身邊,所以她便帶了婢女月華一起。
一路上,鳳傾見著漂亮的小宮女就要上前調戲一番,直鬧得小宮女們一個個芳心大亂。
見到尚武帝的時候,鳳傾才發現,等著她的並不隻有皇帝和皇後兩人。長年在普陀山禮佛的鳳太後居然也出現在眾人麵前。此外就是一些品階比較高的妃子,比如君承懾的母妃珍貴妃以及君承陽的母妃燕貴妃。
當然,鳳傾還看到了幾張熟麵孔,太子君承威、三皇子君承懾、四皇子君承陽,還有十公主君娉婷。
尚武帝高居首位,左邊是皇後西門婉兒,右邊是鳳太後。鳳傾暗地裏推算自己和這鳳太後該是什麽樣的親戚關係,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得作罷。
鳳傾吊兒郎當地走上前,也不行禮,跟個痞子似的衝著尚武帝抱了抱拳。“鳳傾見過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尚武帝心底不悅,“這次又是因何不行禮啊?”
鳳傾歪頭笑得羞澀,不好意思地捉捉耳朵。“咳,皇上啊,您也知道,鳳傾昨日才和玄王完婚。這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嘛,精力充沛,肝火旺盛,這兩個人躺一張床上,孤男寡男的還不就跟幹柴烈火似的。所以,一時之間沒了分寸,折騰地激烈了點。不信您看,我這雙腿到現在都還在抖呢,腰也酸得很!”
鳳傾話音一落說完,大殿裏的人臉色立即精彩萬分!有竊竊私語的,有低聲嘲笑的,也有拿著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鳳傾的。
鳳傾卻隻是自在悠遊,笑得眉眼彎彎。她微微躬身對著周圍的人抱拳作揖:“見笑見笑!本少不才,雄風不倒,不過一夜十次!”
眾人:“……”
君承威銳利的眸光定定打量著鳳傾,雄風不倒?一夜十次?這麽說,他那好七弟是在下麵的那一個?也對,那個病秧子風一吹就倒,真難為被鳳傾折騰了一夜,還能活著。
君承懾看著鳳傾的眼神則充滿了誌在必得,還有一絲淫邪,看著紫衣少年笑意嫣然的妖孽容顏,想象著鳳傾把君憐卿壓在身下輾轉蹂躪的樣子,他就覺得下腹一緊,一陣灼熱。
君承陽心裏想的則要更加複雜。他前些日子幾次去鎮國大將軍府找鳳傾,都被告知人不在。後來又聽說君承懾和鳳傾曾一起在一品樓出現,心中對鳳傾不由得便生出了幾分憤恨和殺意。
君娉婷則暗地裏瞪著鳳傾,心中明顯還在記恨之前鳳傾調戲她的事。不過,她的目光相比幾位皇兄,倒是單純得多了。
鳳傾將這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底不由冷笑。要不是為了君憐卿那個臭男人,她才不要在這裏讓人當猴子耍!想到君憐卿,她又覺得憤憤不平。自己在這裏盡心周旋,他倒好,“溫柔鄉”裏不出來了!早上可是聽到不少玄王府的下人議論紛紛,說是她新婚夜獨守空房什麽的。
哼!過分!
等到所有人都笑得差不多了,尚武帝這次沉聲開口,目光暗沉。“玄王何在?為何不見他?”不難聽出,他的語氣裏隱隱含著幾分怪罪。
鳳傾挑眉,一臉無辜道:“回皇上,這個,就要怪鳳傾了。”
“嗯?此話怎講?”尚武帝耐著性子,看向鳳傾。
鳳傾扭扭身子,無辜地眨眨眼。“這個,因為昨夜鳳傾一時心急,折騰得久了些,王爺身子弱,有些……受不住。”
噗——
這下,大殿裏的眾人有好多直接噴笑出來。尚武帝威嚴的目光一一掃過,又都立即噤了聲。其實尚武帝也很想笑,但為了維持他帝王的威嚴形象,極力忍住了,算得上俊美的臉憋得紅紅的,可見忍得極其辛苦。
“咳!”到底是在說自己的兒子,尚武帝幹咳一聲,多少有些尷尬。這閨房秘事,鳳傾竟說得毫不在意,還一副唯恐天下人不知的德行,著實令人哭笑不得!
定了定神,尚武帝這才幽幽開口。“朕的皇兒自小體弱,你身為玄王正妃,該是多遷就一些才是。再者說,玄王府除了正妃,還有側妃,將來還會有侍妾、通房,你可不能獨占了,讓那些女人守活寡。”
“是,鳳傾謹記。”鳳傾一臉不情願地點點頭,心道就鳳翩翩那個不甘寂寞的女人會心甘情願地守活寡?才怪!而且,小妾?通房?她倒是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女人敢!
“不過,”鳳傾又說,“皇上您也該知道,鳳傾的名聲不太好,脾氣也很差,前幾天還剛剛嚇死了張三家隔壁的鄰居家的大黑狗,且金都城裏上至八十老婦下至三歲稚童,沒有不怕我的,隻怕沒有人會願意到玄王府做妾。再說了,玄王身子孱弱,也根本承受不了那麽多女人。所以,為了不讓更多的女子遭受迫害守活寡,鳳傾建議皇上您還是不要往玄王府送人的好。若是有誰被鳳傾給嚇死了或者嚇傻了,這多不好,您說是不是?”
尚武帝臉色一沉,鳳傾這是擺明了不讓自己往玄王府送人麽?可是,作為鎮國大將軍的第三子,嫁給了自己的兒子,他又怎麽可能放任他們毫無阻礙地在一起?雖然那個兒子看起來無害得很,可他卻總是事情並沒有表麵這麽簡單。也許哪一天,他那個病怏怏的兒子就會給自己一份驚喜也說不好!
不過,堂而皇之地送人過去,難免真的糟了鳳傾迫害。看來,對於送人之事,還得從長計議。尚武帝這般想著,便也不再跟鳳傾計較。
倒是皇後西門婉兒笑意盈盈地開口了。“皇上啊,玄王和玄王妃這才新婚第二天,新婚燕爾的,年輕人難免喜歡膩味在一起。您這忽然說什麽小妾通房的,也難怪玄王妃會不喜了。”
珍貴妃在一邊陰陽怪氣道:“什麽喜不喜的,反正都是男人,送了小妾通房還指不定給誰暖被窩呢!”
鳳傾一聽此話,立即對珍妃暗暗地豎了一個大拇指。娘娘!此言精辟啊!
西門皇後麵色有些僵,心中對珍貴妃明顯帶著挑釁的話深感不悅。不過,當著皇上的麵,她身為一國之母,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她溫婉一笑,雍容華貴。“珍妹妹說的是,玄王和玄王妃皆是男子一事,本宮倒是一時疏忽了。”
珍貴妃鼻子裏哼哼一聲,沒再說什麽,看向鳳傾的眼神卻滿是不悅。想到自己兒子的手腕就是因為鳳傾斷掉的,她就恨得牙癢癢,恨不能將鳳傾淩遲處死。若不是為了兒子的大計,她早就找人對鳳傾下手了。
一個草包而已,不過螻蟻!
自始至終,那個神秘的鳳太後都沒說一句話。
敬完茶,尚武帝便打發鳳傾去冷宮一趟。尚武帝說得冠冕堂皇,說什麽君憐卿的母妃蓮妃自從精神失常以後,便長年身居冷宮,不見天日。如今自己的兒子已經完婚,她作為一個母親,就算腦子不清醒,也該讓她知道。
聽到這裏,鳳傾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逝。都說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尚武帝和蓮妃之間還有一個兒子。可是尚武帝這些年又都做了什麽呢?對自己的女人不聞不問,對自己的兒子猜疑打擊!如今讓她去冷宮看望蓮妃,還指不定在打什麽壞主意呢!
鳳傾道了聲是,便徑自離開,立馬有小太監上前來,引她前往冷宮。雖然,鳳傾身為“男子”不該出現在後宮,不過鑒於她身份特殊,尚武帝便也默許了。
距離冷宮還有一段距離,便有一道人影擋在麵前。鳳傾看著滿目深情的君承懾,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個男人要不要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自己啊!真的好惡心的好不好!
“阿傾。”君承懾柔聲叫著,伸出手就想要握住鳳傾的手。
鳳傾急忙往後一推,麵色不愉。“三皇子,請叫我玄王妃,或者三少!”暗地裏,卻對著君承懾跑了一個媚眼過去,那眼神銷魂得差點沒把君承懾的魂兒給勾走。
君承懾強壓下心中蕩漾的春意,不著痕跡地挑眉,看了眼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小太監,心道鳳傾這是因為有外人在,想要避嫌呢!想想也對,於是他輕咳一聲,斂了斂神色,正色道:“不知道三少下午可有時間?”
君承懾本能地排斥玄王妃三個字,隻要一想起鳳傾已經嫁給了君憐卿那個廢物,而且還和他有了親密的關係,他就鬱卒得想殺人!如鳳傾一般這等尤物,竟被那個廢物占了,當真是可氣!可恨!
鳳傾皺眉,想起之前的計劃,妖嬈一笑,妖孽的容顏上盡是歉意。“今天下午隻怕是不行了。你也知道,我家王爺身體不太好,還在家等著本少呢。過幾天好了,等過幾天就有時間了。”
“唉,那好吧,那就再等等好了。”君承懾說得意味深長,看著鳳傾的目光直勾勾的好似一團火。
鳳傾渾身的寒毛抖了抖,鳳眼微眯,嫣然一笑,“好。”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君承懾這尊煞神,鳳傾還沒來得及走上幾步,又有人堵在了麵前。君承陽?鳳傾心底的不悅更甚,貌似她跟他並無多少交集吧?那他那一張寡婦臉是擺給誰看呢!
不過——
“四皇子殿下,好巧啊!”鳳傾熱情地打著招呼,笑得就跟朵花兒似的。
君承陽陰著臉,望著鳳傾一言不發。剛剛看君承懾笑得那個蕩漾,果然他們之間已經達成某種協議了麽?莫非自己總是遲到一步?
鳳傾等了一會兒,也不君承陽他開口,不由得有些不耐煩,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如果四皇子沒有什麽事的話,鳳傾就先走一步了。我還得趕著去冷宮見蓮妃娘娘呢!”
說完,鳳傾抬腳就要離開。君承陽卻長臂一伸,再次擋在了她的麵前,眼底暗潮湧動。
鳳傾垂眸,長睫遮掩住眸底的殺氣,耐著性子笑了笑。“不知四皇子這是何意?”
君承陽看了眼已經站到稍遠一點的小太監,微微俯首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道:“你和三皇兄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你說呢?”鳳傾不答反問。
君承陽皺眉,盡量柔和了聲音道:“他所答應能給你的,本殿同樣可以給你,而且隻多不少。怎樣,離開他,跟著本殿!”
鳳傾歪頭笑得肆意,“哦?不知四皇子您能給我什麽呢?”她這樣問,就等於是默認了自己跟君承懾之間存在眸中交易或者關係了。
這讓君承陽心中的殺意和嫉恨更甚。他強壓下心底的不悅,壓低了聲音柔聲道:“待本殿登基為帝,許你後位,如何?”
“皇後呀?”風情眨眨眼,再眨眨眼,聽起來很誘惑人呢!“可是,鳳傾到底是男子,這自古以來,哪有男子為後的?”
“隻要你答應本殿,本殿自然便有辦法讓你成為這古今第一人。”君承陽信誓旦旦。
“可是到時候四殿下你後宮佳麗三千,隻怕我即便做了皇後,也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鳳傾臉上帶著可惜,好似真的很舍不得那個後位似的。
君承陽心頭一喜,“放心,等本殿大業既成,無論後宮有多少女人,都不會威脅到你的位置。若你感覺寂寞了,本殿亦可以以身為你解決。”
呃,好惡心!誰稀罕你這隻大種馬啊!鳳傾腹誹,臉上卻掛著明媚的笑。“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君承陽對於鳳傾沒有立即答應很是不滿,正欲在說什麽,卻忽然瞥見一抹大紅色身影正往這邊而來。不得已,他隻好迅速說道:“那好,你盡快考慮好,到底該站在哪邊,希望你能想清楚。本殿還有事,先走一步!”
鳳傾順著君承陽之前看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得樂了。好嘛,刁蠻公主也來了。不過是進趟宮,居然有這麽多人惦記著,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眨眼間,君娉婷就已經到了跟前,水眸半眯,趾高氣昂地睨著鳳傾。“喂!登徒子,你站住!”
鳳傾撇撇嘴,伸出手去勾住君娉婷的下巴,笑得輕佻:“不知道公主大駕,有何貴幹?”
君娉婷俏臉紅白相間,用力掙脫開鳳傾的鉗製,狠狠地瞪過去,語氣甚至有些尖銳。“本公主找你,那是看得起你!你這是什麽態度!”
鳳傾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也懶得跟君娉婷一般見識。“什麽態度,公主不是都看到了麽?還問我做什麽?還真是……多此一舉。”
“你!哼!我討厭你!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君娉婷忽然就氣得不行,卻又對鳳傾無計可施。最後隻得小蠻腰一扭,轉身跑掉了。
哎?這語氣,這怨念,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鳳傾咂咂嘴,一臉自戀地想著,看來自己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啊,竟然連這眼高於頂的公主都給迷住了。
“哎,公主別跑啊!哥哥還有話跟你說呢!”鳳傾衝著君娉婷的背影得瑟地喊了一嗓子。
君娉婷背影明顯一僵,她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一眼鳳傾,“登徒子!”然後跺跺腳,再一次氣呼呼地跑走了。很快,紅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不遠處的假山後。
鳳傾摸摸鼻子,心道自己有這麽惡劣麽?真是無趣!果然還是她家小花兒傲嬌得可愛啊……想起君憐卿,心中又是堵得慌。“算了算了,想那個臭男人做什麽!”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繼續趕路。希望這一次,不要再有人忽然冒出來了。
可是,很顯然,老天爺並沒有聽到她的祈禱。因為,很快,鳳傾就發現,太子殿下一臉黑沉地堵在了麵前。鳳傾眉角直跳,心底忍不住哀嚎,親,這到底是鬧哪一出啊!一個接一個的來,煩不煩!
不過,不知道這尊貴的太子殿下,不舉的滋味兒是否銷魂呢?想到此,鳳傾的唇角不由得綻放出一抹璀璨至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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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題外話放不開,今天寫在這裏。感謝親愛的們對晚歌的大力支持喲,九十度鞠躬感謝!晚歌會努力寫好的,有不好的地方歡迎親們批評指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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