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朝堂 024、三少隻喜歡男人了?

024、三少隻喜歡男人了?

“這——”尚武帝麵露難色,“鳳傾何在?”

鳳傾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也沒給尚武帝行跪拜之禮,就那麽有氣無力地低著頭。“回皇上,我在這兒。”

不跪拜,而且還以我相稱?尚武帝心下不悅。最善於察言觀色的路公公立即小細腿往前那麽一跨,蘭花指那麽一翹:“大膽鳳傾,竟敢不行跪拜之禮!”

鳳傾撇撇嘴,繼續有氣無力道:“回皇上,不是我不願意跪,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哦?為何?”尚武帝壓下心頭的不悅,銳利的視線射向鳳傾。

鳳傾扯起謊來口若懸河,“回皇上,這金都城人人都知鳳家三少爺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公主千金之軀,威名遠播,人見人愛花見花敗卻偏要跟我切磋武藝,這不是要了我的命麽。”

“所以說——”

“沒錯,我嚇壞了,”鳳傾一臉理所當然,絲毫不覺羞澀愧疚,“嚇得雙腿打顫,渾身無力!連跪拜都無能為力了!所以,還請皇上看在我鳳家曾經為了金夏國江山社稷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不要怪罪才是!”

這話噎得尚武帝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嚇得雙腿哆嗦難道不更應該立即跪下嗎?可他偏偏又不能說什麽。人家鳳傾自己都認慫了,承認自己是個草包,又堂而皇之地拿鳳家的勞苦功高說事兒,他還能說什麽?就算打壓鳳家是人盡皆知的事,可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不然寒了滿朝文武的心可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如此,”尚武帝沉吟,“那就算——”

“不行!”不等尚武帝說完,君娉婷趕緊打斷接下來的話,“父皇,兒臣不依,兒臣就是要跟鳳傾比試,不然兒臣就自己住到鎮國將軍府去追!駙!馬!”

“胡鬧!”尚武帝已經不知道該對自己的寶貝女兒說什麽才好了,隻能幹瞪眼。

“不管不管嘛!”君娉婷嬌聲咕噥著,嘟著嘴看向鳳傾,眼底幽光一閃,不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就已經抽出腰間的鞭子甩了過去。“看本公主收了你這登徒子!”

當有人拿著鞭子要抽你的時候,你既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被綁著拴著不能動彈,更不能動用武功免得壞了草包的名聲,那你該怎麽辦?我們英名偉大的鳳三少以她的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那就是撒丫子——跑唄!

於是,眾人就看到紫衣少年一陣風似的上躥下跳四處裏逃竄,就跟後麵有怪物追著似的。實際上,也確實有怪物在後麵追,那舉著鞭子揮舞的颯颯生風的紅衣少女,不是母夜叉又是什麽?

鳳傾看起來被君娉婷追得滿身狼狽四處逃竄,實際上她所選擇的的路線都是非常有講究的。例如不小心踩了上官月兒的裙子呀,很不巧地打翻了鳳翩翩為了討好君承懾特意斟的酒啊,再例如“無意識”地奔到了某些之前嘲笑她的公子哥兒麵前,然後不小心差點甩一個狗啃泥呀,君夜叉的鞭子便立即甩在了那人的身上。

一時間,整個禦花園可謂是雞飛狗跳亂成一團,哭號抱怨此起彼伏,簡直是怨聲載道慘絕人寰。

君夜叉很生氣,手裏的鞭子舞得更是密不透風。奈何鳳傾就是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無論她怎麽揮胳膊擼袖子,都始終碰不到她絲毫。

“喂!你給我站住!不許跑!”追得累了,君娉婷幹脆停下來,一手按在膝蓋上一手叉著小蠻腰累得直喘氣。要死了要死了,這個登徒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鳳傾一個急刹車,激起煙塵無數,回頭,瀲灩的鳳眸水水潤潤的,臉頰也因為之前的奔走而染上了淡淡的紅暈,紅撲撲的像極了熟透的蘋果,分外誘人。她紅唇微嘟,一臉無辜:“公主要打我,不跑是傻子!”

“混蛋!本公主說你不許跑!你就不許跑!”

“哎?親愛的公豬大人,恕少爺我難以從命。少爺的命可金貴著呢,公豬大人你不知道啊,我金都城多少妙齡少男少女正日盼夜盼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在下撒播雨露普降甘霖呢!若是公豬大人將本少這張如花似玉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臉給打壞了可如何是好?”

君娉婷默。這個登徒子,不但人討厭,這張嘴更是討厭!

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鬧得也差不多了,尚武帝適時地咳出聲來。“咳咳!娉婷,過來父皇這兒。”

君娉婷心不甘情不願,不過剛剛跑了半天,早就已經累得要死要活的,實在是沒力氣再跟鳳傾鬧下去。傲嬌地哼哼兩聲,“登徒子你給本公主等著!哼!”然後收起鞭子,花蝴蝶般撲到了尚武帝身邊。

鳳傾撇撇嘴,怎麽都喜歡讓她等著?西門慶這樣,公豬大人也這樣,少爺她咋就這麽受歡迎呢?哎?果然是魅力大了也很苦惱啊!

“鳳傾。”尚武帝眼底湧起一抹不為人知的暗沉。

“啊!在!”鳳傾聞聲慢慢悠悠懶懶散散地就走到了尚武帝正前方。“不知皇上還有何吩咐?”

千年小狗腿路公公見鳳傾又沒跪拜,立即再一次小細腿往前那麽一邁,蘭花指那麽一翹,公鴨嗓子裏滿是狐假虎威的味道。“大膽鳳傾,為何不跪!”

鳳傾一臉無辜地看向路公公,攤攤手,“這位公公,難道您沒看到剛剛在下被公豬大人追著到處跑麽?累都累死了,哪還有力氣跪啊?”

路公公無語凝咽,這絕對是狡辯啊狡辯!

“大膽鳳傾!竟敢當眾藐視君威!你可知罪!”尚武帝深感自己作為皇帝的麵子有些掛不住,想要趁機給鳳傾一點教訓。

嚇!鳳傾吸口氣,臉上的表情更無辜了。“回皇上,鳳傾不知!鳳傾隻知道皇上您辨是非明事理英明神武浩然正氣心胸寬廣海納百川虛懷若穀宰相肚裏能撐船,是斷不會計較一些可有可無的小細節的,畢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啊皇上?”

鳳傾一口氣拍了不少馬屁,不管對的錯的,先把馬屁股拍了再說。

尚武帝嘴角隱隱有些抽搐,他怎麽不知道這鳳元秋還有這麽一個油嘴滑舌不著調的兒子!不過,有句話鳳傾說得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鏟除鳳家也不急在一時!哼!

“罷了。”尚武帝緩了聲音,“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下不為例!”

鳳傾見好就收,“謝皇上!”

尚武帝略微沉吟著開口:“駙馬你是做不得了,作為補償,朕為你指一門門當戶對的因緣,你待如何?”

鳳傾咂咂嘴:“鳳傾隻怕要辜負皇上一番美意了。”

“哦?為何?”尚武帝一顆心又開始不悅了。這鳳傾,當真是不識好歹!

“這個——”鳳傾撓撓頭,一臉羞澀,“因為人家現在不喜歡女人了。”

“不喜歡女人?難不成你喜歡男人?”

鳳傾繼續一臉嬌羞,點點頭,旖旎了調調:“是的。”

尚武帝:“……”雷神財神灶王爺,誰來把這孽畜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