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胡梨差點沒笑出來。
不知怎麽的,突然想到那句話“我以波多尼西亞最高榮譽賞賜你,親吻我的腳,不用客氣!”
奚覺此時,就是這種態度,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呢。
“你以前不是想親我嗎?以前我不願意,也沒有給你這個機會,可現在不一樣了。”
奚覺盯著胡梨那張漂亮生動的臉,內心還真的湧現出了幾分衝動。
“胡梨,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接近我的機會。”
奚覺說完這句話,就故作帥氣地把上半身,壓在胡梨的車窗上,吹了個口哨,開口繼續惡心胡梨:
“像我這種優質的男性,你可千萬要把握住了,能給我生孩子,可是你的榮幸。
而且以你這樣的條件,能夠有男人要你就不錯了,我可以做那個施舍的人。
胡梨,我這是在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這三句話,奚覺還不忘記耍帥,他呼出一口氣,吹了吹過長的劉海。
回應奚覺的,是胡梨搖上的車窗。
奚覺哪裏能想到,胡梨會一言不發就把車窗給搖上啊!
他的下巴直接卡在窗戶上了,疼得呲牙咧嘴,上演了一番表情包大戲。
“你幹什麽呢!胡梨你快點把車窗搖下來!”
奚覺憤怒地敲打著車窗,因為腦袋卡在中間,動彈不得的原因,眼睛都成鬥雞眼了。
胡梨一丁點都不急,等看夠了他的醜態,這才將車窗搖了下來。
終於獲得自由的奚覺,他顧不上罵胡梨,趕緊活動了一下麵部表情,生怕剛才突如其來的“災難”,會毀滅自己的“神顏”。
隨後,奚覺又對著前麵的車窗照了幾下,確保自己的“帥氣”萬無一失後,這才找胡梨算賬!
“你到底要欲擒故縱到什麽時候啊!我真服了,給你機會都不要,忘記以前多迷戀我了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聞言,奚覺還以為胡梨是在開玩笑,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笑了兩聲。
“你果然還是喜歡我,開始用這樣的話,引起來我的注意力了。”
胡梨沉吟了片刻,開始感歎物種的多樣性。
“你為什麽明明這麽普通,卻又能做到這麽自信呢?”
這句話,胡梨直接問出口了。
奚覺卻不覺得胡梨是在貶低自己,而是用一副“你懂什麽”的表情,瞪了胡梨一眼,毫不留情道:
“知道你喜歡我了,不用再和我說反話。”
胡梨:“……”
世界上,還真的有這麽自信的人。
胡梨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對待奚覺。
像奚覺這種自戀型人格,用捧殺的效果,會更加出類拔萃。
所以胡梨燦爛一笑,用力把聲音夾成了甜甜的夾子音,滿麵笑容地說:
“是呀是呀,哥哥這麽優秀,哪裏會有人不喜歡哥哥啊,哈哈哈。”
奚覺爽得都快要起飛了!
他更加得意了起來,開始跟胡梨吹水,說自己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繼承家業。
“像我們家的資產,一旦起來了,可是你們胡家都比不了的。
到時候,你在家給我生孩子就行了,話說你的基因好嗎?我的基因肯定沒問題。
反倒是你,可千萬別拉低了咱們未來孩子的基因。”
奚覺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言語之間都充滿了惡臭味。
胡梨全程都保持著笑容,聽著奚覺在自己麵前放屁。
其實背地裏麵,已經反手打開了錄音設備,將奚覺剛才的話,全部都錄了下來。
胡梨還不知道,就在她的不遠處,出現了季敘野和林澤樹的身影。
季敘野的病好了不少,但整個人病懨懨的,看起來沒幾分力氣。
林澤樹的眼睛非常尖,頭頂自帶雷達,一眼就發現了不遠處的胡梨。
還有站在胡梨麵前的男人,發出了一聲:“臥槽!”
對於林澤樹口頭上的“臥槽”,季敘野沒有絲毫反應。
可下一秒,就聽見林澤樹傳來的心聲: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胡梨對一個男人笑得這麽甜!”
季敘野這才抬頭,順著林澤樹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瞅見胡梨麵前確實站著一個男人。
而且在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胡梨笑得特別開心,臉上的表情燦爛到晃眼。
季敘野不知怎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他下嘴唇的小小牙印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但隻要仔細摸,還是能摸出殘留的痕跡。
前幾天,胡梨還跟一匹餓狼一樣,對著季敘野的嘴巴啃來啃去。
可今天,轉頭就能對著其他的男人,笑到看不見眼睛。
季敘野麵無表情地移開視線,拖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
“阿野,你瞅……”
林澤樹一臉八卦的表情,剛一轉頭,就發現季敘野早就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看起來莫名有點賭氣的意思。
“哎呦喂,我的祖宗呦,你怎麽跑了?”
林澤樹趕緊追在季敘野屁股後麵,他也是個人精,眼珠子一轉,立馬知道季敘野在氣什麽了。
“我幫你調查一下?”
林澤樹追上去後,直接拋出來這麽一句話。
聞言,季敘野冷冷吐出兩個字:“不用。”
“我還能不知道你?”
要是真不用查,季敘野根本懶得說話。
“咱倆都認識多少年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
林澤樹當即派人,去查奚覺的資料。
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奚覺的個人生平,就出現在了林澤樹手上。
他將資料遞給季敘野,挑眉說:“要不要看一下。”
季敘野冷哼一聲,“不想看。”
“行行行,我自己看。”
林澤樹故作翻了兩下,就將資料遞給了季敘野。
“你還是看看吧,畢竟是胡梨喜歡了十年的人呢。”
聞言,季敘野敲打鍵盤的手一頓,他抿了抿下唇,最終還是伸手,將資料接了過來。
剛開始,季敘野還是麵無表情地看。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是臉上表情最豐富的一集了。
“怎麽了?”
林澤樹忍不住好奇起來,起身坐在季敘野身邊。
下一秒,他就聽見季敘野說:
“胡梨看配偶的眼光,很不好。”
估計覺得這樣的描述太輕了,季敘野停了兩秒,又重重補充上了三個字:
“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