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胡梨晃動了一下腦袋,把腦子裏麵的黃色想法都給甩了出去。

“係統,我要是在這個時候親了季敘野,不就是趁人之危嗎?”

【可宿主,你去哪裏再找一個比季敘野更加合適的人呢?他幹淨就不說了,長得還很帥氣,而且家世又很好,還想和你訂婚,很完美的存在。】

不得不說,係統的話說得非常對,她自己也知道這個意思,可偏偏就是過不去心裏麵的那道坎。

【而且宿主,你要是完不成任務,可是會死的,為了自己多想想,不過就是偷偷地親一下而已,又沒什麽大事情。】

在係統的不斷勸說之下,胡梨有一點點心動了。

她的目光,下意識放在了季敘野身上。

他好像睡得很熟。

睡著的季敘野,仿佛一個散發著光環的天使,睫毛又長又翹,皮膚好到不行。

“我真的要親嗎?”

【當然,如果非必要時刻,宿主你還能進行一個法式舌吻,反正季敘野現在正睡著覺,你對他做什麽,他都不知道。】

舌吻就算了。

胡梨咬咬牙,假裝自己一個不經意,從季敘野的唇前蹭過!

她想得特別完美,而且還找到了角度和姿勢。

就在胡梨準備一個“不經意間”地蹭到季敘野的唇瓣時……

季敘野突然睜眼了。

兩個人的距離特別近,曖昧到再往前進一步,他們就能成功接吻了。

胡梨:“……”

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整個爆紅起來!

什麽情況!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偷親被發現,更加讓人尷尬的事情嗎!

她原本隻是想著偷偷親一下,就立馬離開,蹭個任務就行。

但誰能想到啊,季敘野竟然會在這個時間段,直接睜開眼睛。

就跟卡好了時間一樣,就等著胡梨自己乖乖地上鉤。

這一切,都過於的巧合!

胡梨腳趾扣地,差點能摳出來一座芭比城堡。

可氣氛都到這個節骨點了,再加上季敘野已經蘇醒,胡梨覺得還是先退一退比較好。

所以胡梨眨動了一下眼睛,發揮出了最佳演技,假裝什麽時候都沒發生,往後退了兩步。

但讓人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季敘野突然動了,他用結實的臂膀撐起來了上半身,隨後拽住被子,蓋在了自己和胡梨的頭上。

突然的黑暗,讓胡梨下意識地想掙紮。

可下一秒,黑暗之中,什麽柔軟滾燙的東西,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胡梨瞬間石化了。

她如同一具木乃伊,直愣愣地躺在**,半天都不出來一句話。

也沒辦法說話,季敘野在用唇輕啄她。

他真的很青澀,但是也很專注。

黑暗總是容易滋生更多的欲望。

被子下窸窸窣窣,傳來細微的聲響和動靜。

胡梨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季敘野將被子掀開的時候,她的長發都被汗水打濕了,臉紅撲撲,衣服粘膩地粘在身上。

她氣喘籲籲地仰頭,盯著上方也在輕輕喘氣的季敘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恭喜宿主,你成功地完成了任務,可以多活幾天了。】

“在這種氛圍下,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嗎!係統!”

係統不說話了,聽著胡梨在心中發出的尖叫,它默默地消失,繼續做潛水怪。

過了一會,季敘野的呼吸平複了下來,他還在發燒,所以剛才並沒有和胡梨進行舌吻。

他隻是如同一隻小狗,在胡梨的脖頸間輕輕觸碰。

季敘野全程都是克製的,沒有強迫胡梨做不喜歡的事情。

“對不起。”

他終於開口說話了,主打打破了這層沉默,繼續輕聲道:

“我以為,你想吻我。”

確實想吻季敘野的胡梨,她有點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這件事情,確實是兩個人都失控了。

胡梨看任務也完成了,繼續留在這裏,氣氛肯定會尷尬的!

“沒、沒事。”

胡梨飛快起身,從**跳了下去。

反正她也不虧,普通人想和季敘野接觸,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胡梨真的很大膽,這才多久啊,直接親上了。

她捂住唇瓣,輕輕咳嗽了一聲,“我先走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胡梨看了一眼季敘野的唇瓣。

隻見那柔軟的唇瓣上,尤其是下嘴唇的位置,多了一個小小的牙印!

沒錯,季敘野是克製的,他害怕把感冒傳染給胡梨。

接下來胡梨要拍電影,如果感冒影響了狀態就不好了。

可胡梨不是,她一開始也是克製的,還有點緊張。

可在那樣的氛圍想,被季敘野的唇瓣一蹭一蹭,讓胡梨下意識地張嘴,在季敘野的嘴唇上留下了一個很小的牙印。

啊啊啊!!

胡梨捂住臉頰,她狼狽地跑了出去,頭都不帶回的。

期間,正好路過了林澤樹。

對方看著胡梨倉皇逃竄的背影,整個人有點懵逼,這是怎麽了?

“胡梨……”

還沒等林澤樹說完呢,胡梨已經跑遠了,一溜煙地跑出了季敘野的家門。

“這是什麽情況?”

林澤樹皺眉,他來到屋子裏麵,就看見正坐在床頭的季敘野。

“我的媽啊,你心情很好嗎?”

和季敘野相處這麽多年,關於發小什麽時候心情好,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聞言,季敘野抬頭,冷淡地說:“沒有。”

“放屁,”林澤樹回懟了一句,“你分明就是唇角上揚了,偷笑什麽呢?”

林澤樹端著粥走近了,當他看清楚季敘野的唇瓣上竟然有一個小小的牙印後,整個人頓時石化。

他不敢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再結合胡梨剛才慌亂的模樣,還有這淩亂的床單……

林澤樹的腦海中,逐漸多出來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你你!”

林澤樹抬起手,指著季敘野的手在不停顫抖,嗚嗚道:

“嚶,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別看外表長得光鮮亮麗,其實內裏就是一匹餓狼!”

可全程,季敘野都很克製。

是胡梨像個餓狼,咬人就算了,手還在人家白襯衫下的腹肌處,各種摸來摸去的。

林澤樹當即掏出手機,給季夫人打電話,開口就是一句:

“阿姨!季敘野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