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上了車,沒想到林澤樹也在車上。

他看見胡梨上來後,先將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後,這才放心。

“老板,你怎麽來了?”

聽見胡梨這麽問,林澤樹扶額:“這次不會讓你被綁架了,也正好順路去吃飯。”

“好,”胡梨點頭應下,她坐到林澤樹旁邊的位置。

剛一坐下,胃部的痛感直接爆發,疼得胡梨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她深吸一口氣,原本不想被林澤樹看出來,奈何臉色太蒼白,直接被林澤樹看出來了不對勁。

“你怎麽了?”

既然被發現了,胡梨也沒有隱藏,她捂著胃悶悶道:“胃不太舒服,老毛病了。”

昨天和今天早上拍攝節目的時候,胡梨吃了季敘野給的藥。

對方治療胃病的藥,不知是什麽牌子的,效果特別好。

竟然直接壓過係統給的負麵buff,效果拔群。

她暗暗想,如果再有機會見到季敘野,一定要問問對方的藥是在哪裏買的。

“原來你也有胃病啊,”林澤樹順口一說。

胡梨愣了愣,“也?季敘野也有嗎?”

“是啊,”林澤樹一想起來自己那位發小,就忍不住地頭痛。

“我給你說,阿野這個人的嘴特別的挑剔,差點沒把人愁死,再加上中學的時候不好好吃飯,落下了胃病。”

怪不得季敘野一出手,就能給胡梨這麽好的胃藥,看來兩個人是同病相憐啊!

“我今天中午訂了如意樓的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聞言,胡梨捂著胃部,虛弱地笑了笑:“我很好養活的,不挑剔,也不挑食。”

如意樓,是上層圈子裏麵公認的品質飯店,裏麵的菜非常貴。

一道菜就幾萬塊,甚至十幾萬。

兩個人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如意樓門口,胡梨仰頭看著氣派的大門,嘖嘖稱奇。

怪不得如意樓飯菜那麽貴,生意還這麽好。

一方麵是菜品的味道確實非常不錯,品質也是最頂級的。

另一方麵,就是飯店的裝修也好,服務也好,全部都是最頂尖的。

兩個人在招待小姐的帶路下,來到了二樓最隱秘的包廂裏。

光是這個包廂,一頓飯最低標準就是十萬塊起步。

路上林澤樹詢問了一句:“如果疼得太厲害,可以先回去休息,事情我們可以晚點再談。”

胡梨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多大事情。

“我的胃病是一陣一陣,疼過了這一會就沒事了,也不會影響到我吃飯。”

林澤樹點頭:“但你要是疼得厲害,一定要和我說。”

胡梨聞言,比畫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屋子,胡梨一眼就看見正坐在軟椅中的季敘野。

今天的季敘野,沒有像上次一樣穿舒服的衛衣,而是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每一處線條都貼合著他完美的身形。

那西裝的麵料在燈光下泛著細膩而低調的光澤,彰顯著品質和奢華,領口處係著一條深色的領帶,簡約而不失優雅。

他聽見聲響,微微抬眸,和胡梨對上了視線。

那雙眼睛深邃又淡然,濃密的睫羽輕輕顫抖了兩下。

胡梨上輩子見到過很多好看的男藝人,被稱為“神顏”的男人不少,可沒有一個人能比季敘野長得更矜貴。

他的矜貴是與生俱來的,從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每一處都很優雅,舉手投足間的感覺,沒有任何人能夠模仿出來。

所以像季敘野這樣完美又優秀的人,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才能看上胡雅雅。

也正是因為對方的光環太強大了,胡梨的內心無比清醒。

季敘野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愛上她。

“阿野你什麽時候來的?”

林澤樹一屁股坐在季敘野對麵,給自己和胡梨倒了兩杯上好的茶水,品了一口。

“這茶是你泡的?”

胡梨也走了過去,坐在兩個人中間,拿起精致的茶杯抿了一口,眼中透著驚豔。

上等的茶葉,搭配上季敘野的泡茶手藝,完全將茶的香味給激發了出來。

胡梨又喝了一口,胃部的疼痛慢慢地降了下去。

“嗯,”季敘野摘掉眼鏡,手指慢條斯理地在筆記本上敲打著。

“拜托,你能不能別像個工作狂啊,我真無語了!咱們都出來吃飯了,你還帶著那破筆記本到處工作,你是不是瘋了。”

季敘野沒說話,他麵無表情地關上電腦,可動作卻頗為有孩子氣地吹了吹額前的碎發。

胡梨發現,季敘野的皮膚是真的非常白,但又不是病態的那種蒼白,而是如羊脂玉般細膩溫潤。

這不禁讓胡梨想到,自己和季敘野第一天見麵的時候,手在人家臉上捏的那兩下。

你別說,摸起來怪光滑細膩的,手感非常好!

胡梨懷念地歎了口氣,又抿了一口茶。

“我還沒有點菜,要不你們兩個人先看看。”

林澤樹給兩個人遞了菜單,胡梨打開看了一眼,被這些菜品的價格給震撼到了。

最貴的菜足足有十二萬,最便宜的也是兩千。

她點了幾道價格適中,並且自己又喜歡吃的。

季敘野沒有點菜,他看起來有點疲憊,忙了好幾天睡覺時間加起來還不足八個小時。

再加上……

別看坐在他對麵的林澤樹一臉正經,也沒有說話,其實季敘野聽著他瘋狂吐槽的心聲:

“季敘野!你是不是個男人!能不能請你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站起來!”

“還有,人家胡梨就在你旁邊坐著了,你們兩個人就不能產生億點點的互動嗎?”

林澤樹恨鐵不成鋼,可表麵又風平浪靜,還體貼地給兩人又續上了茶水,笑著說:

“夠不夠喝?要不要再嚐一點其他的茶葉?”

其實心裏麵憤怒想:“喝喝喝,就知道喝!你們除了喝水還會什麽?我服氣了!什麽時候能快進到親嘴啊。”

季敘野捏著茶杯的手一抖:“……”

林澤樹的內心還在瘋狂吐槽:“季敘野啊季敘野,平日裏看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麽這個時候就開始當縮頭烏龜了?”

“不會親嘴,也可以牽個小手吧,不過我這個發小還從來沒見他去過酒吧這種地方,整天跟個工作狂似的,有生理需求的時候,自己是……”

這次,沒等林澤樹說完,季敘野就麵無表情地抬頭,盯著他開口道:

“林澤樹,你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