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似乎沒想到我會給她一巴掌,她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嘴角被莫寒打破,我紅著眼,冷冷看著莫寒。
莫寒見我露出這幅表情,她似笑非笑說道:“宋晚寧,你還沒明白現在自己是什麽處境嗎?竟然敢打我?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莫寒說完,似乎還不解氣,對著我的小腹又是狠狠一腳。
她這一腳,幾乎要了我的命,我疼的渾身發抖。
本來我身上就有傷,而且還傷的這麽嚴重,哪裏經得起她這樣對待。
她給了我一腳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匍匐在地上,疼的全身都在顫抖。
莫寒冷眼望著我顫抖的樣子,走到我跟前,抬起腳,踩在我的手背上,漫不經心說道:“是不是很疼啊?”
“我剛才那一腳可是沒有對你留情,你現在肯定很疼,疼的時候,你想的是誰呢?是楚墨燃,還是白少澤?”
“我可真是羨慕死你了。”
“你對白少澤那麽壞,白少澤還是對你死心塌地。”
“沒了一個楚墨燃,還有一個白少澤,你說我要用什麽方式,讓白少澤從你身邊離開。”
“莫寒,你不得好死。”
我疼的話都說不利索,眼睛紅紅一片,對著莫寒低吼。
莫寒聽到我的低吼,笑的很開心。
“放心,我會好好活著,因為我就算是死,也會拉著你一起。”
‘“可我不想就這個樣子死掉呢,拉著你一起死有什麽滋味?我就是想要看你生不如死。”
“宋晚寧,以後你都不能生孩子,而你的兩個孩子……”
“宋曉柔說你的孩子還活著是真的。”
“隻不過,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你覺得我會放過你跟楚墨燃兩人的孩子嗎?”
“他們在哪裏。”
我想知道,我的孩子,現在在哪裏。
我想找到他們,很想很想。
“你告訴我,他們在哪裏。”
我揚起臉,看著站在我麵前,笑的猙獰可怕的莫寒懇求。
為了我的孩子,我隻能祈求莫寒將孩子的下落告訴我。
莫寒摸著下巴,打量著我,似笑非笑說道;“想要我告訴你孩子的下落,你覺得我會嗎?”
“你連求人的態度都這麽不好,我怎麽會答應你?”
“要不然你爬起來,跪在我麵前,我看你的誠意,你誠意好,我就將孩子的下落告訴你。”
莫寒這是故意在羞辱我。
她就是想要羞辱我,看到我被羞辱,她就開心。
“怎麽?不願意嗎?”
“你不願意,那麽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孩子在哪裏。”
“我跪了,你就會告訴我孩子在哪裏嗎?”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眼睛紅紅盯著她問道。
莫寒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的。
“我不是說了,你讓我開心了,我就告訴你你的孩子在什麽地方,但是你若是讓我不開心,我可不會告訴你呢。”
莫寒笑的很邪惡,嘴角勾起一抹惡毒。
看著莫寒眼底帶著的惡毒,我知道,她不過是想要故意羞辱我罷了。
可我……真的想要知道,我的孩子在哪裏。
最後,我還是從地上爬起來,忍著身上的疼痛,跪在了莫寒的麵前。
看著我跪在她麵前,莫寒笑道:“真是沒想到,你受傷這麽嚴重,竟然還有力氣跪在我麵前。”
“宋晚寧,你之前不是挺傲氣的嗎?現在不傲氣了嗎?”
“求你將孩子的下落,告訴我。”
我紅著眼,揚起頭,望著莫寒懇求。
“光是這個樣子,怎麽讓我將孩子的下落告訴你,磕頭吧,宋晚寧。”
磕頭嗎?
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對著莫寒磕頭。
傷口疼的不行,我對著莫寒不停磕頭,一個,兩個,我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寒說道:“宋晚寧,你現在就跟狗一樣."
“我的孩子,在哪裏。”
就算被人當成狗一樣,匍匐在這個我憎恨不已的女人麵前,我已經無所謂了。
自尊,性命,都比不上我的兩個孩子。
“我隻說,你下跪,或許我心情好,就會將孩子的下落告訴你,我可沒說,一定會告訴你,我什麽時候跟你說,我一定會告訴你了。”
她揚起下巴,看向我,笑的很邪惡。
我看著莫寒的臉,一股被耍的感覺湧上來,我很想要朝著莫寒撲過去,將莫寒的臉撕碎。
這個賤人,怎麽可以這麽踐踏我的心,她怎麽可以這麽踐踏我的自尊。
“怎麽了?生氣了啊?”
“不過,就算你生氣,又能改變什麽呢?”
莫寒欣賞著我此時憤怒暴躁的樣子,輕笑問道。
“莫寒……你不得好死。”
“你總是在詛咒我不得好死,可我依舊活的好好的,你看,宋曉柔這個禍害都死了,可我卻沒有死。”
“你說,氣不氣人。”
總有一天,我會要莫寒的命,莫寒對我的羞辱,我一定會加倍從莫寒身上討回來。
“宋晚寧,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我一清二楚。”
“不過,真是可惜了。”
“我呢,會活的很好。”
“至於你,就未必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快死掉,我會慢慢折磨你。”
“我最享受的便是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每次看到你生不如死的表情,我的心情就特別的好呢。”
莫寒早已經變態了,她的心是扭曲的。
身上的傷口,疼的不行,我抓著身上的衣服,大口大口喘息。
莫寒放肆大笑,像是看一隻死狗一般望著我。
“宋晚寧,這輩子,你都找不回來你的兩個孩子,沒死又如何,我讓你們生生世世見不到。”
“將孩子的下落……告訴我。”
我看著莫寒離開,努力朝著莫寒的方向伸出手,想要去抓莫寒,可是,莫寒卻已經從我眼前離開。
我隻能看著莫寒離開的方向,無能為力。
寶寶,貝貝,你們現在究竟在哪裏?
……
我的傷勢加重了。
醫生說我的情況很不好。
醫生在跟白少澤和楚墨燃他們交代我病情的時候,其實我已經醒過來了,醫生對兩人說的話,我全部都聽到了。
我的心髒情況很糟糕,醫生的意思是我能夠盡快進行心髒移植的手術。
可是,匹配的心髒還沒有找到,要想要立刻進行手術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醫生建議白少澤和楚墨燃要盡快幫我找到心髒。
若是病情繼續惡化下去,我可能活不過半年,甚至,隻有三個月,一個月,甚至,幾天的時間。
因為我的情況,每天都在變化。
“我知道了,我們會盡快找到心髒。”
整個病房的氣氛變得很沉重,我聽不到任何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了楚墨燃喑啞中帶著痛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