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沫這麽說,我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剛才寶寶和貝貝說幾分鍾就能到我的病房。

可現在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他們還沒過來。

“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我拿著手機,正想要給寶寶和貝貝打電話的時候,蘇沫小心翼翼看向我,忍不住說道。

蘇沫的話,讓我的身體不由繃緊。

我壓下心中的擔憂,給寶寶和貝貝打電話。

可是,電話……卻沒有打通。

寶寶不接電話我還可以理解,因為寶寶有時候貪玩,手機沒電也會忘記充電。

可是……貝貝……不應該啊。

貝貝不會不接我電話。

他們……一定不會出事的吧?

“打不通嗎?”

蘇沫見我握著手機,臉色難看的樣子,握著我的手問道。

我看向蘇沫,紅著眼道:“貝貝的電話也打不通,蘇沫,我有些害怕。”

“他們不敢對寶寶和貝貝出手的。”

蘇沫知道我在想什麽,拍著我的手背安慰。

沒有什麽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莫寒說過,不會讓我就這個樣子安心。

她一定會傷害寶寶和貝貝的。

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對了,我給白少澤打電話,說不定白少澤帶著他們去吃東西了。

這麽想著,我將手機重新拿起,給白少澤打電話。

電話通了後,白少澤沉凝的聲音傳來:“怎麽了?寧寧。”

白少澤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喊我寧寧。

特別親昵的稱呼,讓我恨不自在。

“寶寶和貝貝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收斂心神,握著拳頭問道。

“沒有,他們不是說要去陪你?我將他們送到醫院門口便回公司處理工作了。”

“半個小時之前,他們說幾分鍾就能過來了,可是我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們都沒有過來,寶寶和貝貝的手機打不通。”

“我以為,孩子跟你在一起。”

我現在無法抑製恐懼的心。

“別怕,他們不會出什麽事情,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

白少澤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慢慢放下電話,雙眸無神看向蘇沫的方向。

蘇沫見我這樣,她問道:“白少澤怎麽說?孩子跟他在一起嗎?”

“沒有,他將孩子送到醫院門口便離開了。”

“那……現在怎麽辦?”

蘇沫眉頭緊鎖,露出擔憂的表情對著我。

我看向蘇沫,紅著眼哽咽道;“我不知道……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孩子落在宋曉柔莫寒他們手裏。”

林傾墨錦他們,都想要我的命。

我現在對付他們,他們在生意上阻止不了我,很有可能會想著對孩子出手。

如果孩子在他們手裏,下場可想而知。

“或許是我們想的太多,你先冷靜,別著急。”

蘇沫不停安慰我,讓我不要著急。

胸口的傷,有些疼。

我抓著身上的被子,不停深呼吸,卻還是沒辦法克製住心髒的疼。

十分鍾左右,白少澤過來了。

他走上前,將我抱在懷裏。

“寧寧。”

我看向白少澤,失控大哭。

“一直聯係不上寶寶和貝貝。”

“白少澤,我聯係不上寶寶和貝貝,我要怎麽辦。”

“我已經讓人將監控調取出來檢查。”

“寶寶和貝貝,進入了醫院大樓,還進了電梯,但是後麵就沒有拍到他們去哪裏了。”

“他們是被人帶走的。”

進了電梯,他們肯定是來我這一層樓,如果不見了,隻能是在出電梯的時候,在盲區就被人帶走。

“是誰將他們帶走的?”

我抓著白少澤的衣服,語氣不穩問道。

我身邊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不確定是誰將貝貝和寶寶帶走。

白少澤一言不發,沒有回答我。

白少澤似乎知道些什麽。

我見他不說話,用力抓著白少澤的手臂,強迫白少澤說出來。

白少澤見我這樣,朝著我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是楚墨燃。”

“你查到了?”

白少澤說是楚墨燃將寶寶和貝貝帶走的時候,我整個心都像是被人擰著,特別的難受。

我紅著眼,緊緊抓著白少澤的手臂,對白少澤問。

白少澤抿嘴看了我好半晌,說道:“嗯,我隻是……想自己幫你解決。”

“我去找楚墨燃。”

我推開白少澤,起身往門口走,卻被白少澤抓住了。

“你的身體還沒恢複,我去找……”

“白少澤,你阻止不了我。”

我擰眉看向白少澤。

白少澤見我這樣堅持,沒法子,隻能帶著我去找楚墨燃。

我們先去的楚墨燃的公司,秘書說楚墨燃今天沒有過來上班。

我跟白少澤隻能前往楚墨燃的別墅。

到別墅外麵的時候,我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車牌號……

是墨錦的車子?

墨錦不是在醫院嗎?

我懷揣疑惑的心思,進入別墅。

沒有人攔著我們進入,整個別墅很安靜。

楚墨燃難道將別墅的傭人都趕走了嗎?

我跟白少澤對視一眼。

“有點不對勁。”

白少澤握著我的手,眉頭緊鎖對我說道。

我跟白少澤是一樣的感覺。

進入別墅開始,我也感覺到不對勁。

但是我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先進客廳那邊看看。”

“嗯。”

白少澤拉著我的手穿過走廊,來到客廳。

當我們走進客廳,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我被這股血腥味衝擊了神經,胃部翻滾著難言的惡心,我再也忍不住,在一旁幹嘔起來。

白少澤見我這樣,伸出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背,黑沉沉的眸子閃爍著複雜之色。

“你先出去,我上樓看看什麽情況。”

血腥味是從樓上傳來的。

可是,這麽大一股血腥味,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不可能讓白少澤一個人上樓,萬一樓上有什麽危險怎麽辦。

我忍著胃部翻滾的惡心,跟白少澤一起上樓。

當我們兩人走上樓,看到躺在走廊,渾身鮮血,麵目全非的柳茹的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柳茹……被人殺死了?

而且還是以這麽殘忍的方式。

“嘔。”

我第一次看到死人,還是被人這樣折磨而死的人,我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不停幹嘔。

白少澤擋在我麵前,陰沉著臉說道:“我們快點走。”

白少澤也意識到柳茹的死或許是一個陰謀一個局。

我朝著白少澤點頭。

我們兩人就要下樓的時候,一股奇怪的味道突然在客廳的位置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