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燃原本就泛著寒冷的臉,此時更是冷到極致。
他麵色陰鬱鬆開我:“吃醋?你也配?”
“我不過是看你……死了沒。”
說完,便扭頭打算離開。
小腹的疼痛越發劇烈,我不能讓楚墨燃就這樣丟下我離開。
喬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我若是舍近求遠,或許孩子會出什麽意外。
想到這裏,我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
我咬牙,想也沒想,抱住了楚墨燃的大腿。
“楚墨燃,我肚子疼,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若不是昨天楚墨燃將我帶到這裏,我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鬆手。”
楚墨燃低頭,黑色的鳳眸不帶絲毫溫度。
“我肚子真的疼,你不會讓我輕易死掉不是嗎?”
“我若是疼死在這裏,不就便宜我了?”
“楚墨燃,你想要我生不如死,就送我去醫院吧。”
我紅著眼,望著楚墨燃,對楚墨燃哽咽道。
楚墨燃冷冽的眸子盯著我看了好半晌,我怕他還是不願意救我,便想再次說話的時候,他卻彎腰將我抱起。
在看到我衣服上的血之後,冷冷問:“為什麽會流血?”
“我……可能是痔瘡……”
我漲紅臉,忍著一陣一陣的疼,抓著他的衣服扯謊。
如果不說痔瘡,我這裏流的血不好解釋。
說大姨媽?可我大姨媽剛走,他是知道的,這個理由騙不了他。
“你什麽時候有痔瘡的?”
他意味不明的話,讓我耳根發燙幾乎要融化我整個身體。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我難以啟齒道:“不知道……”
楚墨燃沉默,將我扔到車上,開車帶我去醫院。
我靠在座椅上,摸著肚子,看向前麵開車的楚墨燃,鼻子酸的到我幾乎落淚。
楚墨燃,我們的命運,真的隻能這樣嗎?
等我順利離開,我們一輩子不要見最好呢。
半個小時後,醫院到了。
我感覺血流的更多了。
我抓著楚墨燃的手臂,對楚墨燃哽咽道:“楚墨燃,怎麽辦。”
我們的孩子要怎麽辦。
楚墨燃低頭看向被鮮血染紅的衣服,繃著臉道:“我不會讓你死。”
他抱起我,往醫院裏麵跑。
我看著他繃緊的下顎,有那麽一瞬,我覺得他是愛我的。
可是,他是嗎?
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我靠在楚墨燃的胸口,死死抓著楚墨燃的衣服。
“馬上給她做一個檢查,我不想她有任何事情,明白我的意思嗎?”
楚墨燃冷著臉,將我放在病**,對醫生冷冷說道。
醫生看了我身下的血一眼,點頭道:“墨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
我被推進去的時候,楚墨燃突然伸出手,動作輕柔婆娑著我的眼瞼:“別怕。”
我失神望著楚墨燃冷峻的臉,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指。
楚墨燃,現在你看的是宋晚寧,還是宋曉柔呢?
手術室內,我看著正在給我檢查的醫生,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臂解釋:“我……肚子裏有孩子。”
“你懷孕了?”
醫生一臉震驚看向我的肚子。
“求你,幫我保住肚子裏的孩子,不要……告訴……楚墨燃……”
說完,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媽媽,媽媽。”
夢裏,一個白嫩的孩子朝著我撲過來,嬌憨喊著我媽媽。
我看著撲過來的孩子,心生歡喜。
我彎腰就要將孩子抱起的時候,楚墨燃突然出現,抓起孩子,朝著地上狠狠摔到地上。
鮮血染紅了我的雙眼,耳邊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
我尖叫:“不要……楚墨燃,寶寶,寶寶……”
“宋晚寧,給我醒過來。”
臉頰被人用力拍著,我睜開雙眼,看到了楚墨燃冰冷的臉。
“別傷害孩子,求你了,楚墨燃。”
我看著楚墨燃,眼前浮現出剛才的一幕,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對他哽咽懇求。
楚墨燃眯起鳳眸,眼神冰冷握住我的下巴,俊美的臉貼著我,修長的手指,從我唇上拂過。
“宋晚寧,你懷孕了?”
楚墨燃發現了?
我僵著臉,死死掐著手心,抖唇否認:“沒有……我沒懷孕。”
“撒謊。”
楚墨燃黑色的眸子滿是寒意。
“什麽時候的事情。”
他見我不說話,將我壓在**,表情冷酷問。
我看著楚墨燃臉上無情的表情,張嘴道:“你要殺了她嗎?”
“他是你的孩子。”
“你恨我,怨我,我都認了,可孩子是無辜的。”
“你別傷害他。”
“我會安排醫生給你做手術,放心,我還不想讓你死。”
楚墨燃表情冷漠望著我,直起身體,朝著我冷冰冰說道。
他的話,讓我遍體生寒,我拚了命保護的孩子,說什麽都不能就這個樣子流掉。
我紅著眼,咬唇道:“楚墨燃,你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
“等我生下孩子,你想怎麽折磨我都可以。”
“或者,你殺了我也可以,我隻要這個孩子。”
我抓著他的手臂,跪在她麵前。
“這麽想要這個孩子?”
長時間的沉默,讓我更加害怕和不安。
我怕的渾身都在抖。
我隻要他能留下這個孩子,怎樣的折辱我都能承受。
片刻後,他抬起我的下巴,冷淡問我。
“我想讓他看到這個世界。”
“你想讓他看到這個世界,可我偏偏不想要這個孩子,宋晚寧,你有什麽資格生下我的孩子。”
他冷血無情的話,讓我遍體生寒。
我早就應該明白,他對我沒有心,隻有恨。
我低頭,握緊拳頭,不在言語。
“阿火,馬上安排流產手術。”
楚墨燃冷硬無情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楚墨燃,若是你不讓他出生,我現在便毀掉這張臉。”
我摸到了桌邊的水果刀,將刀尖抵在自己的臉龐,看向楚墨燃,對他威脅。
他很在乎我這張臉。
他憎恨我害死宋曉柔,卻又隻能透過我緬懷宋曉柔。
若是我這張臉毀掉了,他臉緬懷的地方都沒有。
“學會威脅我了?”
男人而身上迸發出一股滲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