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好看的男人,給我下跪,我心裏有負擔。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我給你道歉。”

“你說的話,我真的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皺著鼻子,對著他嘟囔。

他淺笑:“沒關係,你聽不懂,其實沒關係的,我隻是想陪著你罷了。”

“我不想嚇到你,你現在很好,那些痛苦的記憶,不要回想起,對你而言……或許是最好的。”

“如果我……能早點回來,或許你就不會出事。”

“我回來的時候,你沒了,孩子也沒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色。”

“我甚至自殺想去找你。”

他慢慢起身,伸出手給我看。

他的手腕上有一條非常醜陋的傷疤。

看著男人手腕上醜陋的傷疤,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真的自殺過。

“可是現在你活著,我就不想死了。”

“這幾年,我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去陪你跟孩子。”

“蘇沫說,你不會想要看到我這樣的。”

“阿寧,辛虧你活著回來了,我很開心。”

“你別對我說這些話。”

我對著楚墨燃露出恐懼的表情,身體不由往後倒退一步。

見我這樣,楚墨燃黑沉沉的眸子死死望著我。

“我嚇到你了嗎?”

“是……你嚇到我了,所以,請你別對我說那些話,我很怕。”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掐著手心,對他說道。

他抬起手想要碰我,最終沒有碰我,而是緩緩將手放下。

“我現在嚇到你了,對不對?”

我看著楚墨燃,又見他眉眼帶著深深悲傷和痛苦。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真是奇怪的很?

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對著他,我心裏會這麽難受。

我討厭這種感覺。

我板著臉,對他冷淡說道:“你別靠近我,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你認識的人,你這個樣子,會讓我很困擾,知道嗎?”

“我隻是……忍不住想過來看看你罷了。”

“你不想見我,我離開,好不好?”

他說完,真的就離開了。

隻是,背影看起來特別的蕭瑟。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口泛著一股鈍痛。

楚墨燃……肯定是經曆過感情創傷吧?或許是因為他愛的人已經不在了,看到我之後,他仿佛找到了寄托一般,才會對我窮追不舍?

這麽想著,我捏著鼻尖,搖搖頭,不在理會心裏湧起的那股奇怪的想法,去樓下的花園找寶寶和貝貝。

晚上,我跟兩個孩子吃完飯,他們在地板上玩遊戲,我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玩,白少澤的司機給我打電話,說白少澤喝醉了。

我一聽慌了。

“怎麽會喝醉?應酬嗎?”

“不是,少爺去酒吧喝酒,喝了很多,然後就喝醉了。”

白少澤很少會這麽失控的?

因為什麽事情?難道是因為楚墨燃?

這麽想著,我掐著手心,繃緊臉說道:“我現在過去找你們,發一個地址給我。”

司機很快將地址發給我。

司機沒辦法將白少澤帶回來,白少澤正在耍酒瘋,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所以司機才會給我打電話。

“寶寶貝貝,你們在這裏等媽媽,媽媽要去接爸爸。”

“媽媽的腿不疼嗎?”

貝貝放下手中的跳棋,朝著我問道。

看著貝貝精致漂亮的臉,我對著他搖頭:“別擔心,媽媽的腿很好,一點都不疼。”

貝貝聞言,對我認真囑咐:“媽媽要帶上手機,錢包,上車的時候,將司機的車牌拍下來傳給我。”

這孩子……

我哭笑不得抓了抓貝貝的頭發,朝著他點頭。

“好,都聽你的,貝貝說什麽,媽媽就做什麽。”

貝貝聞言,臉上帶著喜悅。

“媽媽路上小心。”

寶寶靠在貝貝身上,朝著我糯糯說道。

“你們也要乖乖的等爸爸媽媽回家。”

“好,我們不亂跑,媽媽放心好了。”

我看了兩個孩子一樣,這才離開病房。

走出醫院,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我麵前。

車窗降落,我看到楚墨燃俊美的臉。

陰魂不散的男人。

我抽了抽眼皮,拍了一下自己的腦殼,無語到極點。

楚墨燃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盯著我,緩緩說道:“要去接白少澤嗎?他在暗夜酒吧喝醉了。”

“楚先生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監視器?”

隨時監聽我的生活。

“現在打車不好打,你腿不好,還是上車吧,我不會做讓你不喜歡的事情。”

他下車,將車門打開,目光帶著溫柔和繾綣朝著我柔聲道。

我看著楚墨燃俊美的臉,看了看四周。

這裏打車,的確不是很好打,而且很多宰客的。

“謝謝。”

我憋了一口氣,坐上車後,良久才跟楚墨燃道謝。

楚墨燃沒說話,他讓前麵的司機開車。

窗外的燈影落在我跟楚墨燃的臉上,斑駁中暈染出些許誘人的光芒。

我用餘光打量著楚墨燃,越發覺得,這男人,長得真不是一般好看。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

我以為白少澤的顏值已經很高了,沒想到,楚墨燃的顏值竟然更好看。

“喜歡我的顏值嗎?”

大約是察覺到我一直在盯著他的臉看了,他扭頭看向我,似笑非笑問。

被他這麽一說,我立刻露出尷尬的表情。

我故作鎮定朝著四周看過去,眼神飄忽。

“沒有……”

我矢口否認,說自己沒有喜歡他的顏值。

他見狀,彎唇淺笑:“我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你會喜歡我的臉,也是很正常的反應,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

這男人不是一般的自戀。

我撇嘴,悶悶說道:“誰說……你長得很好看?我可沒說。”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以前?

我是忘記不少事情,可白少澤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這麽想著,我心裏憋氣。

被別人當成替身的感覺,是真的很不爽。

我沉了沉眸子,朝著楚墨燃看過去,冷淡說道:“楚先生,別在我麵前說那些話了,我可以很清楚明白告訴你,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也不是你正在尋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