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舊物

送李子木回家的時候,他讓我去了一趟寵物店,說是要帶他的狗回家,很大的一隻,好像是那種退下來的警犬,李子木看起來跟這狗的關係還挺好。

他說現在一個人,身邊有隻狗陪著挺好,而且狗的忠誠度高,不會背叛人。

我覺得有理,心血**就在寵物店買了一隻2個月大的金毛回去,李子木走的時候,很擔憂的看了一眼坐在副座上很溫順的小金毛一眼,然後對我說:“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它還活著。”

我白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一個事情,便很認真的問他:“我記得你上次說過,朱子秀在我媽去世之前去醫院做過兩次DNA鑒定是嗎,能不能查一下當時是誰做的這個鑒定?”

“行。”

“然後林嫂說的老趙你也幫找一下,我過幾天回家去翻翻我媽以前的舊東西,她請人都會有一份資料在手裏,我想應該還在儲物室裏。”

李子木應了之後,就牽著他的大型犬進了那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的房子。

回去還算早,想必梁景跟趙倩童約會應該沒那麽早就回來,兩個月的金毛差不多孩子大小,從寵物店帶出來的時候洗過澡,身上很幹淨,我也就直接抱著它上了樓。開門進去家裏果然沒有人,我將金毛放在了地上。

其實這屋子裏也沒什麽可收拾的東西,除了一台電腦,好像也真沒什麽可拿的,小金毛對我還是有些陌生的,坐在門邊沒動,不過等到在客廳轉了一圈,上樓的時候,它倒也跟著我過來了,搖著尾巴跟在我的腳邊。

我拿了電腦,又將衛生間裏那些女性用品都給收拾了起來,等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下樓靜悄悄的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梁景回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看見我從樓上下來,便挑了一下眉毛,見著我腳邊的金毛時,也不知道那表情算不算的上是驚訝,也有可能是驚嚇。

不等他出聲,我就搶先解釋了,“放心放心,這狗是給我自己養的,肯定不會麻煩你,而且從今以後我肯定不隨便到你家裏來了,我的東西也都差不多收拾掉了,趙倩童可是個好姑娘,你別太隨性傷害她了。別看人家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往往越是這樣的人,心裏就越是敏感,容易受傷。上次吳揚的事情,就已經夠嗆了,\b。”

“噢?你好像很了解她。還有,那狗,你養得活嗎?”

我就奇怪了,為什麽我連一隻狗都養不活了?他們一個兩個都懷疑我,我斜了他一眼,沒說什麽,隻提著我的東西,準備離開。

“你現在的行為是要跟我劃清界線的意思?”

“差不多吧,能避就避開些,畢竟趙倩童也算是我的朋友,她看起來還挺喜歡你的,我也不想讓她誤會,這種事情很難搞的。”我一邊穿鞋,一邊說。

“你想的很周到,那慢走不送。”他說著,忽然就站了起來,隻看了我腳邊正在扒拉他鞋子的金毛一眼,丟下一句‘把家裏的狗毛弄幹淨再走’,就進了房間。

我低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還很愉快咬皮鞋的狗,蹲下來摸摸它的頭,將梁景的鞋子解救了出來,放進了鞋櫃裏,然後讓它乖乖坐在這裏不要動,就那了吸塵器將整個客廳吸了一邊,差不多了,我就帶著金毛走了。

至於這會要去哪裏,我還沒有想好,這種風口浪尖上,我還是先不要回半山別墅了。之後開著車子在路上轉悠半天,去超市買了些狗糧牛奶,最後回了自己家。

我在給金毛想名字的時候,給趙倩童打了個電話,聊表關心,順便跟她聊了兩句八卦,是關於吳揚跟顧唯一的。

她在那頭嘖嘖有聲,隨後我又問:“最近怎麽找不到吳揚的人?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被他老爸關著呢,簡直跟管未成年似得,通訊工具都收了,上下班都有人接送。為了這個兒子,吳崢也真是累的不行。”

我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不過這樣也好,他心愛的女人馬上就要嫁給別人了,不讓他知道她曾經有過他的孩子,也免得讓他傷心了。”

趙倩童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忽然就賊兮兮的跟我說:“哼,上次那女人毀了我的婚禮,這會我也不讓她好好的結婚,清城,這女人這麽狂妄,我們在她大喜之日,整她一會怎樣?”

這當然是好,\b太好了好嗎!我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可以幫我的好盟友!

隔天,於嘉茹來找我,說他們家裏現在翻天了,於嘉禾一定要娶顧唯一,並且他已經自行挑選了日子,打算在一個月之後把顧唯一娶回家,方琴被氣的高血壓,母子兩已經鬧決裂了,現在也不回家了。

因著於嘉禾現在沒有錢,除了正源一個副總的職位,其他算是什麽都沒有了。所以方琴就戳了他的軟肋,說他現在沒錢沒財產,連房子都沒有,那別墅她是堅決不會讓顧唯一住進來了。

沒成想,在這一點上於嘉禾也是個硬氣的,他說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帶著唯一回來,他還說自己是個男人,就算被我坑走了所有的東西,他也能夠一分一毫的再賺回來!還表示唯一不是那種勢利的女人,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有沒有錢!

從於嘉茹的闡述中,我竟然不由的想到了情比金堅四個字。自從離婚官司結束之後,我跟於嘉禾除了在公司裏碰上過幾次,倒是從來沒說過一句話。

我也真的很好奇,顧唯一究竟是做了什麽,能讓他如此死心搭地到跟家裏人鬧翻的程度。

後來我想,他可能還是真的愛吧,但有一點,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於嘉禾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還會愛嗎?

律師事務所打來,讓我去簽字,所有財產已經全部分配好,就當事人簽下字就可以立即生效了。我問了一下,說是要兩方一起,我想這樣也好。

去律師事務所雙方簽字的時候,我跟於嘉禾總算也是有機會坐在來說兩句話了,我們哪兒都沒去,就坐在事務所的會議室裏,等律師出去關上門,我才開口,也不跟他假惺惺的問好,畢竟我想現在我們兩個應該都不希望對方過的有多好。

“我聽於嘉茹說你現在跟伯母鬧的很凶?”

“這跟你沒關係。”他的目光很冷,也有些不耐煩,“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想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現在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當初你流掉的孩子,也已經讓唯一的孩子抵命了,我想我們三個人的恩怨,到這裏應該可以到此為止了吧?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做朋友……”

“這些話就不用多說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對於顧唯一,我也沒什麽好說的,現在把你叫住,就是想給你個東西,你回家去好好的看一看。然後再想想,你現在做的事情,究竟值不值得,到底是我們誤會了顧唯一,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把她看明白。”

“於嘉禾,我倒是不可憐你,我就是不想讓伯母不好過。所以也就好心好意,趁著你還沒有結婚的時候,讓你醒醒神。”

說完,我就從包裏取了早就準備好的U盤出來,放在桌子上移到了他的麵前,也不多說什麽,就直接起身走了,沒有做任何停留。

我想,等他看了視頻之後,總該要清醒一些!起碼是不會再這樣盲目。

之後的幾天,日子過的挺平淡的,除了在照顧金毛方麵有些挫折。

顧唯一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出院,顧暉這些日子一直都早出晚歸的,看起來很忙的樣子,唯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於嘉禾竟然依舊執迷不悟還要結婚,對於這一點,我不太能夠理解。方琴那邊也似乎徹底的對這個兒子失望了,沒有任何動向。

期間我回過一次別墅,從我媽的舊物裏找到了老趙的資料,還發現了一個盒子,盒子放著一條鉑金項鏈和一張照片,照片已經有些舊了,而且照片裏的人,我不認識,看著長得還不錯。這些東西都是以前林嫂收拾的,我幾乎沒有來翻過,這個盒子是壓箱底的,若不是我找東西,還不一定能看到。

這時候,我想到了顧暉說的綠帽子,難不成是真的?那意思是不是這照片裏的男人有可能是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