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這些人怎麽會提起杜宛宛的親娘,那個早就去了的女人,還詳細的問了當年事情的經過。
她一直看不起杜宛宛的親娘。
提一個去了的女人幹什麽?難道還要定罪?當年的事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難道誰在查?
杜宛宛?不可能是她,杜宛宛怎麽能指使得動這些人,杜宛宛也是自身難保,那可是謀反的大罪。
聽到趙晟謀反的時候她就後悔了,誰知道這個趙晟居然會謀反,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
她當時就怕被連累,果然被趙晟連累了。
抄家,流放嶺南,全家都被下了大牢,她的孫兒兒子都經跟著受累,早知道——
這些天兒媳婦幾個孫女都在鬧,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鬧了,她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用,老爺那邊也不知道,娘家還有幾家親厚的另幾房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想到辦法。
這些年她最不願的就是提起當年的事,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想過那些事了,一直以為自己忘記了。
每次想起杜宛宛的親娘都會讓她想起當年為了嫁進杜家所做的,想起自己不過是繼室,想起自己曾在那個女人麵前低聲下氣過,自己明明比那個女人家世好,可那個女人卻是原配,就算那個女人死了,就算她登堂入室了,在那個女人麵前永遠都要執妾禮。
想起當年她曾做過外室。
不過就是占著原配的位置,那個女人有什麽,生不出兒子性情蠢笨病秧秧的,杜宛宛完全像她那薄命的娘。
不用她出手就把自己害死了。
隻是卻連累了她,她的兒子孫女。
那女人最後是被她氣死的。
突然被人提起,她便不由想到當年那個女人,再想到杜宛宛杜妙妙那兩個蠢物,被關進大牢後沒有人審過她們,打聽也打聽不出來什麽,先前全家都以為是被趙晟牽連,可是抄家流放的旨意上寫的卻是。
草菅人命,貪髒枉法,涉嫌勾結亂黨,想來想去問來問去也隻可能是被趙晟牽連,也許旨意上的不過是為了好定罪。
都是杜宛宛杜妙妙那兩個蠢物,杜劉氏越想越是恨。
早知道早就弄死這兩個蠢物。
她的乖孫兒還有兒子女兒就是被這兩個蠢物累的。
杜劉氏恨死,想到那些人問她杜宛宛親娘的事,不會是真有人查到了吧,她不知道為什麽心中覺得不安。
明明不可能的。
自己已經被單獨關在這裏好幾天,想到兒子媳婦還有孫兒孫女,想到老爺,就不由心煩,聖旨已經下了,如果在聖旨下來以前想到辦法,還有可能幸免。
如今隻能等著流放,家裏肯定早被抄了,家裏那些用了經年的物什一想到她就心痛,嶺南那樣的窮地方,要是能改個流放地,這一路過去路上還不知道如何。
聖旨上的日期還有三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老爺還有兒子孫子,到時上下打點一下,看能不能……
她恨毒了杜宛宛杜妙妙還有趙晟這些蠢物,他們自己想死自己去死就是,要是能見到皇上,她一定要說杜宛宛杜妙妙那起子蠢物早就不是杜家的女兒。
娘家來的人告訴她皇上恨趙晟這些亂黨,所以凡是有所牽連的都被關了起來,沒有一家幸免的。
謀反是那麽好謀的?
明明看著不像蠢的。
要是成功了那還好說,她的兒子女兒孫兒孫女的前程都被斷送了,以後就要在那起子窮地方,要不是杜宛宛杜妙妙趙晟那些蠢物也跑不了,她一定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這時,有聲音響起。
杜劉氏臉色一變,忙看向外麵。
隨即從牢裏站起來,走到大牢邊,她望著進來的地方,有幾道腳步聲朝著這裏走來,很快她看清了來人。
是不久前審問過她的人,她臉色不由一變。
他們還要問什麽?
不會又是問杜宛宛她親娘的事吧?
杜劉氏心裏想著,心中又是不安,兩個黑衣男人朝著她走過來,麵無表情,讓她更覺不安,不由自主後退一步,提起心。
兩個黑衣男人麵無表情走到她麵前,並沒有打開大牢的門進來把她帶出去,而是轉身往著來處:“帶進來。”
話落,外麵有人應答,然後,幾個人走了進來。
杜劉氏不明白他們是什麽意思,心中猜測著,等看到兩個黑衣人中間押著的人,眼晴縮了縮:“老爺!”
她撲到大牢邊,也顧不上別的了,從被關進大牢她就沒有見過老爺。
被押著的正是杜父,聽到聲音一下子抬起了頭,他此時的樣子很不好,好像老了十多歲,臉上的皺紋多了許多,頭發也白了,曾經挺拔的身體拘摟了起來,臉色也很不好,憔悴難看,沒有了以前的風度,看到杜劉氏,他臉上也動了動。
站在大牢邊的兩個黑衣男人依然麵無表情。
押著杜父的是另兩個黑衣人。
嗤一聲,杜父被押到天牢前,天牢上的門被押著杜父的黑衣男人打開,兩人把杜父推到牢裏,便又關上了牢門。
兩個黑衣人向站在牢前的另兩個黑衣人示意而後離開,站在大牢麵前的兩個黑衣人沒有走。
“一會有人要來見你們。”
其中一個冷冷開口。
杜父和杜劉氏看著對方,臉色都不好,不知道怎麽開口,聽到黑衣人的話,兩人一起看過去。
杜劉氏本來意外會見到老爺,最初還想著是不是能見到兒子,沒多久發現隻有老爺,讓她不得不多想,這些人把老爺帶來不會也是為了杜宛宛她親娘的事吧?
她剛要問。
杜父也是沒想到他們帶他來是見劉氏,他從被關進大牢到定罪抄家流放沒有移過地方,他沒有像劉氏想那麽多,知道自家是被趙晟牽連,而聖旨又下來定了罪,已經沒有辦法,他雖然一下子老了很多,可是心裏清楚謀反這樣的大罪,就算是被牽連,他再是想辦法也不可能被放出去。
兒子孫子鬧個不休,他也不勸,隻想著離京前打聽一下,忽然被帶出來,單獨帶到這裏,他一路想了很多,以為有人要審問他。
不想卻是見到劉氏。
看著劉氏憔悴的樣子,他心裏還是不好受的,劉氏雖然不像杜父一樣老了十多歲,但也好不了多少,劉氏愛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身上的衣服沾了塵土,頭發也不再服帖,臉色黃了不少,隱隱有了皺紋,頭發也有些亂。
在杜父眼中劉氏一直是優雅的貴婦人模樣,保養得體的她顯得格外年輕,歲月讓她更多了風歆。
他想要說些什麽。
“一會不準亂說話,知道嗎?”
開口的黑衣人才不管杜父劉氏想什麽,是什麽心情,接著又道,想起上麵的交待的,更是怕這兩人到時候不聽話。
“你們隻需要問什麽答什麽,也不準大驚小怪,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也是不能亂說,要是大驚小怪惹惱了貴人,你們知道你們會有什麽下場,要是貴人滿意你們以後也能好過一些,要是叫人聽到你們亂喊亂叫的。”
後麵的話黑衣人沒有說完。
但意思很清楚。
杜父和劉氏還是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貴人?
有貴人要來見他們?
哪位貴人?怎麽會來見他們?他們猜著,可是猜不到到底是哪一位,貴人來是為了什麽?
不讓他們亂說話,大驚小怪,他們哪裏敢得罪貴人,隻是到底是哪一位。
杜父和劉氏想完看著對方。
要是貴人滿意,是不是?
兩人有些激動。
兩個黑衣男人也不多說,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離開了。
杜父和劉氏:“不知道是哪一位貴人?”
“要是能讓貴人滿意。”
兩人倒是一樣的想法。
此時天牢外麵,一輛不起眼的烏帷馬車內,杜宛宛被蕭繹拉著手抱在懷裏,聽到外麵的公公說到了,她推了推抱著自己的男人:“到了。”
蕭繹一手攬抱著杜宛宛,一手輕輕的把玩著她的手指,眼晴微眯,整個人很是慵懶,聞言睥了馬車外麵一眼。
杜宛宛過了一會見男人還是水放開她,她不由再次推了推。
“陛下。”
“知道了,你就這麽急,急著想去見那兩個人?心肝?”
蕭繹還是漫不經心的,揉了揉額頭抱過懷中的婦人,低頭在那豔麗的唇上啃了一口,抵著懷中婦人的額頭。
吐著熱氣。
“陛下。”
杜宛宛臉紅若彩霞,更是豔色無比,她今天梳著高髻、露胸、肩披紅帛,上著黃色窄袖短衫,下著綠色曳地長裙、腰垂紅色腰帶,粉胸半掩疑暗雪,坐時衣帶縈纖草,行即裙裾掃落梅讓她整個人豔色十射,高貴又誘人。
她本來不準備這樣穿的,她要去見害了她娘的人,可是男人硬要她這樣。
說到時叫那些人羨刹。
讓那些人知道她過得好,也是一種折磨!
她硬不過他,隻好穿了。
昨夜事後她隻睡了一會便醒了,又睡不著了,到了天亮才又睡過去,不過沒過久又醒了,她梳洗好後陪了一會兒子,等蕭繹上了早朝又處理了一會朝務才出宮來。
她還一度以為他忘了說過帶她出宮。
“怎麽不喚三郎了?你這是想讓朕親?太真。”蕭繹目光深深的在婦人身上掃過,特別是那若隱若現露出來的誘人部份,那白皙豐滿隻想叫人吃了又吃,一口吞下,這樣想著他便也不客氣了,便動起手來,也咬住那豔紅的唇又啃起來。
“三郎。”
杜宛宛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雙手的力度,還有嘴又被啃住,不由惱了,她就知道穿成這樣方便這男人。
她邊推邊別開頭,想要讓他放開:“已經到了,陛下,三郎,到了。”
她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
蕭繹狠狠在那豔色的唇上用力的咬了咬,手也動了動,直到覺得稍微解了下癢後放開了杜宛宛,對於婦人他雖想像從前一樣肆意把玩。
但必竟還是有所不同了。
他不忍傷她的心,總要叫她心甘情願,滿意,對著她他總是忍不住縱容,再說已經把她放在身邊了,他們有的是時間,也不用急於一時。
一會婦人要去見人,他理解婦人的心情,也不想她難過為難。
還是放她一馬,讓她好好的去,高興一點。
他本就是為了她高興。
她不是那些玩物般的女人了,她是他皇兒的親娘,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他想寵愛的人兒。
對別的女人他可以隨意,對以前的他他也可以放縱。
“逗你玩的,瞧你的樣子!”
放開手,見婦人豔紅的臉還有妖豔的樣子,懊惱的眼神,他輕輕一笑,拍了拍她的臉,扶著她坐好。
又替她理了理弄亂的發還有裙子和披帛,見豔紅的唇有些花,攬過她的頭,輕輕人她擦了擦。
“好了,可以了,下去吧。”
仔細的看了看,他點點頭,拉著她往馬車外去。
杜宛宛心中很是著惱,不過見男人放開了她終於好受了些,發現他笑過扶她坐好,她也不動由著他,他替她理頭發她也由著他,不過在他替她擦口脂的時候心還是禁不住悸動不已。
他的樣子太認真,被他拉著下馬車,她心中的惱意不見了。
有的是悸動。
她看著他。
馬車外麵早有轎子等著。
幾個宮人還有太監跪在地上,周圍早被清空,這是她的要求,她不想讓人看到,她跟著他上了轎。
杜宛宛並不知道由於最近被關的人太多,又是抄家滅族又是誅九族又是流放的大家都知道皇帝不會罷休,一個個哪裏還敢亂跑,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轎子被抬起來,杜宛宛看著拉著她手的男人。
“怎麽?”
蕭繹側頭笑眯眯的。
“三郎也去?”
杜宛宛以為他不會去的,誰知!
“陪你,免得你害怕。”
蕭繹可舍不得再讓心肝一個人去。
“陛下不用,我不怕。”
杜宛宛並不想皇帝和她一起,隻是不知道如何說。
“你這小白眼狼,不識好人心的東西,朕要不是怕你情緒不好,罷了你不想朕去朕便不去了,一會在轎中等你。”
蕭繹其實主要是看懷中婦人的意思,要是婦人怕他便一起去,見婦人想一個人去,他便也不去了。
就是還是有點不爽啊,他不去是他的事,他去她卻不許,他就有點小不爽了,忍不住就想拍拍婦人的臉問她是不是白眼狼。
“三郎。”
杜宛宛有些後悔了,她仰著頭望著男人不高興的臉,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想要開口。
“哼。”
蕭繹不說話,冷哼一聲,別開頭,不理會她。
“陛下,妾錯了。”杜宛宛咬著唇,小聲的。
“哼。”蕭繹又是一聲冷哼。
杜宛宛:“……”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某種動物,她想笑又不敢,一時臉色變來變去,蕭繹見杜宛宛居然就這樣就不說了,不悅的轉回頭:“知道錯了?”高高在上的睥她。
很是漫不經心,但到底是不是真的漫不經心就不知道了。
“嗯。”杜宛宛不管他怎麽想,馬上點頭。
“這還差不多。”蕭繹臉色好看了些。
杜宛宛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又覺得想笑。
“還不下去。”
蕭繹覺得自己居然別扭了,很是不爽,便也對杜宛宛沒有什麽好臉色,要不是因為這婦人,哼。
他別開頭,推了婦人一把,冷冷道。
杜宛宛不知道他為什麽又生氣了,是生氣吧?不過見他推她,也不說話,張了張嘴還是下了轎。
“朕等你,要是太久朕就去找你。”
蕭繹斜睥著。
杜宛宛聽在耳中,嘴角揚了揚,她知道他沒有生氣,他變了很多了。
外麵幾個宮人太監跪在地上,幾個黑衣人跪在一邊,她扶著身邊宮人的手,容真和容喜她都放到了玉姐兒身邊,她身邊的宮人都是男人的人。
“娘娘!”“娘娘——”
“帶路。”
“是,娘娘。”
宮人太監小心的起身,幾個黑衣人頭也不抬,行過禮,起來後退到一邊,帶頭往裏麵走。
“娘娘小心一點。”
“嗯。”聽著耳邊宮人的話,杜宛宛點頭,另幾個宮人則幫她托著裙擺。
她不是第一次到天牢,不過這次去的和上次不同。
大牢裏,杜劉氏和杜父等得心急,兩人猜來猜去都沒有確定貴人是哪一位,很久了還沒有人來,不會是貴人又不來了吧?
兩人把這當成最後的機會,雖然杜家並不認識哪一位貴人,不過想到也許是有人幫忙求了貴人呢。
兩人帶著饒幸等待,就在兩人急得不行的時候,腳步聲響了起來,兩人看了對方一眼,都往外麵看去。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是貴人來了?
他們的眼中不由露出著急還有期盼希望,他們直直的,舍不得挪開眼,他們下一刻看到了黑衣人。
兩人神色都是一變。
“走吧。”
黑衣人走到大牢邊,打開門,押著他們就往外麵走,兩人一時急了,不是說有貴人來見他們,這?
難道貴人真不來了?難道?
兩人想都不敢想了:“你們不是說有貴人要來?”
“嗬。”兩個黑衣人冷笑出聲,押著杜父和劉氏冷冷看著他們,笑中全是譏嘲和輕蔑:“你們難道還等著貴人過來見你們?”
兩人臉色一變,突然發現自己想錯了,不再掙紮,隻是臉色還是不好,他們先前竟沒想到既然是貴人,那麽就不可能親自來見他們。
他們現在是被帶去見貴人?
兩人想要問,可是看著黑衣人麵無表情的臉再想著剛才鬧的笑話,不敢再開口了。
沒有走多久,他們被帶到一個地方。
“給貴人請安。”
押著他們的黑衣人沒等他們多看,就要押著他們跪下。
“不用了。”
而上首淡淡的聲音飄落,阻止了。
黑衣人還是行了一個禮:“給娘娘請安。”隨後才押著杜父和劉氏起身,杜父和劉氏雖然沒有行禮,可也被押著跪了,兩人沒想到要見他們的居然是宮裏的娘娘。
當然這還不是叫他們吃驚的,兩人被押著跪著看不到上麵的情景,但兩人想來後突然臉色大變。
方才沒有多想,兩人隻覺得那上麵貴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可起身後,兩人忽然想起來為什麽覺得熟悉了。
這麽一想,就再也忍不住,抬頭看向上首。
杜宛宛坐在上首,在杜父和劉氏跪著的時候起身讓宮人扶著走到一邊,並沒有受他們的跪拜,待兩人起來後才又坐回去。
幾個宮人還有太監都得了吩咐要隨時注意著。
其餘一切都聽夫人的。
他們是知道一些的。
黑衣人起身後剛要說話就聽到押著的人無禮的直視貴人的臉,臉色一下子不好就要出聲,杜宛宛當然看到,揮了揮手。
黑衣人縱是不明白為什麽,不過也是得了命令一切聽這位娘娘的,隻要隨時注意著別驚到了這位娘娘。
見狀,兩人退到一邊,低頭不再說話。
“杜宛宛!”
就在這時,劉氏再也忍不了了,她滿臉不敢相信,不相信的瞪著杜宛宛,臉通紅,手也顫抖的指著。
像是要說什麽。
“宛姐兒!”
杜父也驚呆了,良久都不願相信,快傻了。
宮人太監都低眉斂目,杜宛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一個人來見他們,上回見趙晟還有她的庶妹還是那個男人想要給她驚喜,安排好了才讓她進去一個人見,不過也是派了人看著的,後來男人就覺得不該讓她去,該叫她庶妹和趙晟來見她才對。
這次當然便這樣做了,她也沒有拒絕。
看著父親驚呆的表情還有害了她母親的繼母不敢相信的眼神,她知道男人讓她來又讓她穿成這樣就是為了這一刻,讓恨不得她過得不好的人見她過得比誰都好,心裏不知會多難受,也算是報複,她是有些高興,可更多的是恨。
“杜宛宛,怎麽是你,怎麽是你這個——你怎麽會在這裏,是你要見我們?你就是那個貴人,怎麽可能!”
劉氏過了一會像是回過神,不過臉上還是不相信,她手抖著。
“是啊,宛姐兒怎麽會是你!”
杜父回過神也搖著頭,不願意相信的注視著杜宛宛。
“為什麽不能是我,父親,還有你。”
杜宛宛恨繼母也恨父親,恨父親的無情無義,為了一個外室害死自己的原配妻子,恨繼母心太毒生生氣死她娘,要不是她遇到那個男人,她一輩就將被騙被哄著,活得如一個笑話,糊糊塗塗,她會嫁給趙晟,她的庶妹會和趙晟都有她繼母的手段在裏麵,她也是才知道不久,她的繼母是想讓她糊塗一輩子,像個傻子,蠢物,連自己親娘的仇也不知道,也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她的庶妹自以為聰明,也不過是個傻的,被繼母玩弄於掌心。
父親呢,可知道?
對於父親,她再恨那也是她父親,她也不得不叫一聲父親。
可是她這惡毒的繼母,她不願意叫。
“趙晟謀反,身為定遠侯夫人早該被砍頭,你怎麽還活著,還活成這樣,還來見我們,你到底求了誰,皇上怎麽會讓你活著,你該被砍頭的,你怎麽可能成為貴人!”劉氏接受不了打擊,她滿懷希望,可是見到的是杜宛宛,她一直以來不放在眼中的。
最重要的是杜宛宛此時此刻的樣子,杜宛宛就算沒有死也不該這個樣子,她不可能是要見他們的貴人。
她從來沒有見過杜宛宛這樣陌生的樣子,就像她曾見過的宮中的貴人,高高在上,美麗高貴,杜宛宛身上穿的如此華美,沒有一點病秧秧,豐滿成熟,風情萬種,優雅貴氣,幾乎看得她傻眼,看得她眼中冒火。
原來杜宛宛也能這麽好看?
原來杜宛宛那蠢物長得這麽好?
她記憶中杜宛宛永遠就像一個蒼白懦弱的背影,連杜妙妙半分也不如,杜妙妙她都不在意,何況她。
她就像做了一個惡夢。
恍惚得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然怎麽會這樣。
杜宛宛怎麽會出現,還這樣高貴得她無法直視,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到底是哪裏錯了?
她想到跪下的時候那些宮人還有押他們來的黑衣人喚的娘娘。
杜宛宛是娘娘?
絕不可能。
杜劉氏猛的搖頭,杜宛宛如何成為娘娘?
“宛姐兒你活著就好,還以為你——隻是你這樣子,你是跟著貴人來的?貴人呢?你這樣子——妙姐兒呢?”
杜父沒有像杜劉氏一般,不過還是有些傻眼,這個女兒好像變了一個人,怎麽變好看了,還穿得這樣好,他想到妙姐兒。
“父親,要見你們的貴人就是我,至於杜妙妙。”杜宛宛倏得想要笑,也笑了出來。
“你不要騙人,你怎麽會是貴人,杜宛宛。”杜劉氏一下子瘋了一樣。
“宛姐兒!”杜父也臉帶詫異,宛姐兒就是要見他們的貴人?這不可能,杜父也不相信,要是宛姐兒就是貴人,怎麽會叫人押他們來,難不成趙晟謀反成功了?
所以宛姐兒成了貴人?不然宛姐兒是不會成為貴人的,一想到這,杜父眼中亮起來,要是這樣他可是有兩個女兒在宮裏,他可不就是國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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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看的人不多呀,哎,不過喧囂還是會堅持更新,希望親們幫忙宣傳下,多點人看,每天又帶娃又碼字,今天從早上一直停電到晚上九點才來,好在筆記本有點電碼了些字,來電後又一直碼,有意見親們請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