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求 死

“嗬嗬。”

掐著她的人一聲輕笑,像是在笑她,掐著下頜的手更緊,更痛,杜宛宛臉一白,她還是在荷花水榭裏。

四周關緊的雕花木窗已經打開,外麵明亮的光線照進來,讓水榭裏明亮得刺眼,什麽也遮不住,什麽都暴露在眼前。

“怕什麽?”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黑沉譏誚的目光中多了不屑還有邪氣,杜宛宛臉色更白,身體顫抖,抖動得厲害。

下頜被緊緊扣住往上提,讓她隻能慘白著臉,混身顫抖的看著眼前的臉,眼前棱角分明的臉,刀削堅毅的下頜,霸氣而強勢,英俊而深刻,薄唇微揚,鼻如懸膽,混身散發著唯我獨尊的氣息。

他是,他是……

眼前的臉是陌生的,可是聲音還有那黑沉的眼她忘不了。

身體的疼痛在這一刻襲來,混身上下,像是撕裂開來,她猛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她如同破碎的木偶,以最恥辱的姿勢被提著,隻看一眼,她就看不下去,地上是撕成碎片的衣衫。

一片一片,如同此時的她。

破碎而絕望,肮髒而不堪,不堪入目,如此的醜陋。

她閉了閉眼,整個人抖得不停,榻上淩亂不堪,她想不看,想不承認,想裝做什麽也沒有發生,可是落在眼中的一切叫她連逃避也不能,依雪不在這裏,隻有扣著她下頜的人。

四周很安靜,像是沒有人發現,可是可能嗎?

之前發生在這裏的事情一股惱的翻湧起來,湧到她的腦中,那是她至今最痛苦的回憶。

她永遠也不可能忘記,不可能不記得。

她身痛,心痛,痛不可抑,像要死去,為什麽她不死,為什麽她還活著?

她還活著做什麽!

她竟被人強索了身體。

在這個水榭裏,被陌生的男人強占,她清白的身體已失,她是定遠侯夫人,她卻失了清白,她還想——

她現在再想什麽也沒有用了,要是等人知道了!

她隻求一死,絕望再次籠罩在她心頭,啊!

扣著杜宛宛的男人,當今天子蕭繹冷眼看著手下女人,女人慘白的臉上的絕望,他知道是為什麽,他並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他目光邪氣而放肆的在她的身上掃過,身體太過瘦弱,抱起來不舒服,硌手,這讓他不喜歡,隨即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全身上下也就肌膚最得他喜歡,細膩光滑,如脂般,如摸一團雪團,帶著股子馨香,而且敏感。

想到這,他又捏了捏,嗯,很嬌嫩,臉色太白,長得還不錯,手在臉上劃了劃,插到披散開的黑發裏。

發絲如雲,妖嬈無比,尤其是那個時候,和她的身上一樣帶著股馨香,蕭繹嘴角的邪惡更甚,他低頭,眯眼聞了聞,享受的吐出一口氣,手放在那黑發上摸起來。

這頭黑發養得不錯,他喜歡。

唯一不滿的就是體力太差,他正興頭上,她居然敢暈過去,沒有他的命令她居然敢暈過去,讓他很是不高興。

不盡興,需要找人調教一二才行,不然——

總是掃興!

明明並不是絕美的美人兒,卻生生長了一張叫男人著迷的東西,蕭繹臉上帶起笑,愉悅的肆意的,不吃到嘴裏還發現不了,他以前在書上看到過關於女人那處的,沒想到竟是真的,後宮的女人平時還不覺得,如此想來味同嚼臘,沒了滋味,而身下的女人就是一塊美味的肉,讓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不過她的身份,不知道定遠侯知道不知道?

聽說定遠侯很看重這個夫人。

蕭繹想到這,眉頭急皺起來,很是不悅,這樣的女人生來就該是他的,那些中看中不用的,想到此,他邪氣的笑起來。

多賜幾個給定遠侯就是,至於這個定遠侯夫人!

“做什麽?”

感受到身下的女人閉上眼,絕望的似乎要做什麽,蕭繹低頭一看,不由邪魅的揚起唇,他抽出插在她發中的手,抱住她的身體,低頭看她。

扣著她下頜的人讓她動不了,絕望讓杜宛宛不願苟活,隻是剛有動作,扣著自己的人就一把抱住她。

“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動!”

正在她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她聽到他又說。

朕?她猛的回過神來,再顧不上尋死,他說朕,她抬起頭,看向頭頂的男人,她本來不想去想身上的人是誰,是不是他強的她,她本來決定什麽也不想,想了也是一死,她被強索時周圍昏暗也看不清,可是。

她抬高頭,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臉上的邪惡和霸道映入眼中,往下,是一件繡著龍的明黃龍袍,隨意的披在身上,高大的身體正正的落在她的視線裏,慵懶邪氣,一股熟悉的味道撞入鼻中。

那是龍涎香,聞著這股香氣,杜宛宛一陣頭暈,先前被強索的記憶裏,鼻端讓她記憶最深的就是這股熟悉的龍涎香,是他。

是他!是他強索的她,他為什麽?

他是皇上,他是當今天子,不,不,怎麽可能,杜宛宛失神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身體再次顫抖,抖動,如落地的柳絮,飄泊無依,可憐又可悲,皇上怎麽會那麽對她,她覺得她如墜迷霧中。

她想想明白,可是此時的她哪裏冷靜得下來深想,不管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帝和臣婦,滑天下之大謬!

她從來沒想過會和當今天子有什麽,那是天子,她是什麽?

“求皇上,賜死!”

杜宛宛閉上眼:“罪婦沒想到會衝撞皇上,罪婦原想換身衣衫,可是半路撞到一個宮女後迷路誤入這裏,罪婦身邊還有一個丫鬟皇上可以問她。”臨到死,她突然放開了。

她覺得她誤入了一個局中,設計的人可能並不是她,皇上,皇宮,哪裏哪麽簡單。

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

或許早知道。

要是不知道,說不定還有後招。

“嗬嗬,你倒是,讓朕賜你一死,嗯?”

蕭繹聽著杜宛宛的笑,笑出了聲,他仔細的又看了一下杜宛宛,陡的鬆開手,走到一邊,高大的身影罩著她。

“放心,朕早知道了。”

那些女人,一個個膽大包天,連他也敢算計,早在他醒來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也吩咐了人去查,哪裏需要眼前的女人提醒。

不過嘛,眼前的女人越發有意思了。

“請皇上賜罪婦一死。”

原來早就知道,也是,他是皇上,她能想到的,他怎麽會想不到,杜宛宛被鬆開,整個人受不住力跌到一邊,差點跌出榻去,她就著身體從榻上爬下來,趴在地上開口。

“定遠侯夫人?”蕭繹見女人還要求死,不由開口,眼中有些怒意。

“是。”杜宛宛聽他開口,她頭磕在地上。

他知道她是誰,她念及剛醒來時,他好像就喚過她。

“抬起頭來。”

“砰砰砰!”

她磕著頭,一心求死。

原本以為他在知道她是誰後會賜死她,這樣的事是醜聞,是不能見光的。

“想死?”

高高在上的他一身明黃看著跪倒在地上狼狽的她,嘴角邪惡的笑,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頜,死死抬起她的頭。

她想咬舌自盡,他的手死死扣著不讓她動。

“沒有朕的同意,你敢死一下看看!你和定遠侯的女兒,還有你的娘家你敢死一下!嗯?朕還沒有玩夠,等朕玩夠了,自會賜你一死!”

他竟然這樣說。

“嗬嗬,瞧你的樣子,來,讓朕親一個。”

下一瞬,他抱住她,就著她的下頜,低頭咬住她的嘴。

“夫人呢?”另一邊,宮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