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蕭平再次看著她。
她正想著換一個方法,不想杜氏就問她了。
蕭繹突然一腳就往靜貴人踢去。
一開始她並沒有在意。
春曉不知道是意外還是什麽,抬起頭,一臉驚訝。
蕭繹沒有說什麽。
“父皇,皇伯父。”趙玉還有蕭晗一起開口,趙玉微低頭,蕭晗很高興,蕭繹點了一下頭,走到杜宛宛麵前。
知道那麽清楚。
侍衛聽到沁蓮的話,不由皺緊眉頭,難道他想錯了?
蕭晗忽然往父皇身後掃了掃,想到忠親王兄。
她不想拐彎抹角,再這樣。
蕭繹:“朕的人查到你入宮前經常派身邊的人出府。”
蕭繹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冷笑:“朕說了不想聽你狡辨!再讓朕聽到,朕——”他帶著怒火,聲音冰冷森寒。
“不明白。”靜貴人仰著頭。
可是如果這個春貴人想好要什麽,為什麽不說?杜宛宛想不到這個春貴人要做什麽,她也想過告訴皇帝,隻是幾次都忘了。
靜貴人想要把自己摘出去,也要看他肯不肯。
沁蓮緊張而小聲的道。
皇帝都查到她在宮外時的事,說不定真會查到一切,她有種感覺,皇帝不會再到天牢來,皇帝懷疑她,認準了她,殺意那麽明顯,這個時候她可以選擇說出自己的秘密。
心中很是後悔,送那孩子入宮。
蕭繹出了天牢,帶著人回了禦書房。
被大力踢到地上滾了幾圈。
蕭繹又一次冷笑,雖然暫時查出來的刺客與靜貴人好像沒有多少關係,但蕭蘭怎麽可能一個人找到那些刺客。
靜貴人提起的心一點點放下。
就算她救過她一次,她也並不喜歡這個春貴人。
想到皇帝的話,她臉更紅。
她握緊雙手。
靜貴人不敢再等。
蕭繹臉色冷了冷。
太子和二皇子好像也在。
她混身都痛,冷若冰霜的臉紅了,羞得通紅,皇帝當著人的麵把她踢倒在地,她又氣又恨又痛。
太子蕭煜此時上前,他行完禮攔過二弟。
沁蓮也是特意來找他的,主子讓她來的,想到主子的話,還有宮外也來消息了。
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目光銳利像是要殺了她,看穿她,旁邊蕭平也盯著她,還有那些黑衣人。
偏杜氏一直冷冷淡淡的,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隻想著等夫人和老夫人知道,到時候有夫人老夫人在,可以弄清楚主子是不是真有了,要是有了,夫人和老夫人定能勸住主子。
“衝什麽衝,你母妃有了身子。”蕭繹臉上不悅。
又不敢表現出來。
周嬪有了精神,她撐起身體,看著她。
她沒有想到皇帝會踢她,雖然她看出皇帝很生氣,先是整個人一痛,然後臉色變了,下一刻她來不及反應,跌到地上。
笑過,她聽到琰兒的聲音大聲的叫著父皇,之後是腳步聲,還有那個男人的聲音,她看過去。
便和她說了,又說了去見靜貴人的事。
之後見她時不時帶著宮人過來,也不走,才慢慢注意起來,她想過很多,春曉給她的感覺一直沒有改變過。
“你這些日子?”沁蓮隻是一來就看到他有些意外,不過想到主子最近哪裏也不能去,這個人是不可能見到主子的。
之前他不會每日來,而是約好了才過來。
“不用裝模作樣。”
“不知道春貴人還有什麽事?”
杜宛宛不想再這樣,她並不想整天看到這個春貴人。
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是的,她還沒有死,不能現在說,靜貴人打定主意,眼看著皇帝離開。
那個孩子雖然一直不懂事,可沒想到如此不懂事,要是真有什麽,芸丫頭隻能放棄。
“啊!”靜貴人臉色又是一變,白得透明,整個人顫抖不停,手動不了,她的手,她的手廢了。
宮裏,接下來的日子侍衛每日仍會出現在內宮外宮交界的隱秘處。
蕭繹眼中閃過殺意,他毫不掩飾。
宮人也看著杜宛宛,杜宛宛:“你這些日子一直來給本宮請安,本宮以為春貴人是有事要說。”
“走吧。”
宮外,周嬪娘家有人接到宮裏的消息,震怒不已,震怒過後,想到什麽,一臉不相信,可是不相信也要先相信,臉色很是不好想再問,又問不清楚,隻能先想辦法。
蕭煜拉了會,還是被掙開。
“不說,還是沒有話說了?”蕭繹又冷笑起來。
“你是想說你什麽也不知道,蕭蘭做了什麽都與你無關是不是。”蕭繹過了片刻帶著殺意慢慢的。
還有那個春貴人,隻是她還是不想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貴妃那裏?”
靜貴人沒想帳本會在皇帝手中,她藏得很隱秘,皇帝怎麽會發現?上麵記錄的是她最隱秘的。
“貴妃娘娘?”
“夫人老夫人應該不久就能知道,到時候——”
小身影一下衝了出去,蕭煜皺著眉頭,小臉板著,很是不悅,二弟太不像話,越來越不像話。
帶著身邊的宮人坐著。
“朕不在的時候有什麽事沒有?”蕭繹頓了下對總管公公。
“是你?”
“你還敢說不是你,以為朕查不到想要的?蕭蘭不是聽了你和話,不是和你她怎麽敢對朕的小公主動手,朕的小公主告訴朕的難道有假?”
她也想過是不是春曉已經想好要什麽賞賜,隻是見不到皇帝,所以來見她。
蕭繹冰冷的聲音很快響起。
“怎麽站著?”
蕭琰想到太子哥哥說的,想要說什麽。
“妾不知道大公主為什麽會提起妾,不對,大公主殿下怎麽會找昭陽公主和安平郡主,昭陽公主和安平郡主怎麽會提起大公主殿下,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大公主殿下怎麽會和刺客有關,妾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做過!”
“朕再問你,你有什麽話說!”
蕭繹隻說了一個字。
“說,這是什麽?”
靜貴人剛一聽馬上搖頭。
總管公公明白陛下的意思。
她不相信自己留了線索,她捂著胸口,皇帝居然這樣對她!
靜貴人被他一腳踢得直接往一邊倒,蕭繹力氣很大。
想著一些改變的事,說了皇帝指不定會提出質疑。
在沁蓮擔心的目光下,周嬪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起來。
靜貴人沒有抬頭。
她一直想要見皇帝,是想出天牢,她自覺皇帝沒有證據,隻要她一直說明自己什麽也不知道,至少可以讓皇帝一點點相信她,可皇帝不信她說的,反而還查出一些讓她擔心的事。
要是一直出不去,再這樣下去,她可能真要死了。
內宮和外宮的交界處。
靜貴人眼看著皇帝要帶著黑衣人走。
必竟靜貴人的命不久了,靜貴人現在不說,不代表一直不說。
“是。”
蕭繹臉上帶著怒火,指著帳本,對著靜貴人,踩在她手上的腳用力一輾。
怕被人發現,他不敢多呆,可他更擔心周嬪。
何況這個靜貴人並不無辜,他對她早就起了殺意。
永和宮偏殿。
磕得很重,不一會額頭上見了紅,她還是沒有停。
是不是宸貴妃有孕,讓她不高興?還是皇上?侍衛想了很多,找不到結果,良久後他離去。
她有時休息去了,春曉也不走。
“坐久了,站一會。”杜宛宛也看著他。
“說!”
“回陛下的話,貴妃娘娘在昭陽公主殿下那裏。”總管公公馬上道。
看向蕭平還有留下的黑衣人。
他又看了看手上的帳長,皺著眉頭把帳本扔在禦案上,過了會,他對著外麵叫了人。
“一本帳本?”
靜貴人被甩到麵前的帳本驚住,抬頭便對上皇上的目光。
“是我,你來不是找我?”
“父皇。”
一個侍衛最近每日都會來這裏。
她索性說了出來。
“哦?”
蕭繹和杜宛宛說了會話,在鳳陽閣沒有呆太久,回寢宮後他想起還沒有和心肝說姑姑還有母後要回京的事。
周嬪沒有讓她等太久,慢慢睜開眼,眼晴很疲憊,她打了一個哈吹,盯著沁蓮,沒有動,身上蓋著被子,看不到其它。
蕭繹高高在上盯著,怎麽會沒有發現靜貴人的表情變化,他冷嗤一聲,陡的用腳踩住靜貴人的一隻手。
“皇上。”
“蕭蘭做的朕的小公主都說了,因此朕才讓你不要說這些,你說你什麽也不知道,那麽,這是什麽,告訴朕!這可是從你住的地方搜出來的。”他上前一步,看著靜貴人,說著,甩出一本帳本。
最多查到一點,她不用怕。
要是早知道。
“說,這是什麽。”
杜宛宛是看到太子的表情的,想笑。
“父皇忠親王兄沒有來嗎?”
“母妃,父皇來了。”二皇子蕭琰聞聲,馬上衝向杜宛宛,隻是又被拉住,他小臉不高興回頭。
“陛下,妾沒有,妾真的什麽也不知道,請陛下嚴查,陛下若是不相信,可以查。”靜貴人動作停了下,然後再次磕起頭來。
蕭繹半點也不信眼前的靜貴人,他冷眼看著,重重道。
黑衣人隻等陛下的命令。
“你回來了。”
早有人進去通報,蕭繹沒有停留,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宮人還有太監,留總管公公在外麵,他走了進去。
心中怒極還要安排事情。
什麽枉開一麵,她不相信。
沁蓮心中更加的擔心。
侍衛在這裏見到了沁蓮,他神情激動起來,他快等不下去了,看到沁蓮他一下出現在她麵前。
“陛下,妾——”靜貴人待要說什麽。
後麵幾日,杜宛宛時不時會見到春曉過來給她請安,然後留下來,哪怕她不理會她,春曉也不在意。
“妾真的不明白。”
裏麵,隨著通報,蕭晗一聽到父皇來了很高興,玉姐兒望著母親,杜宛宛拉著她的手笑笑,不知道那個男人見過那個靜貴人如何。
蕭繹想完,看向總管公公,走向他,朝著外麵走去,總管公公先愣了下,遂知道了陛下的想法。
靜貴人張了張嘴,她很怕眼前的皇帝。
他似乎不想再呆下去了。
總管公公已經回來了,聽到陛下的聲音忙進來。
蕭繹這次沒有踩靜貴人,雖然他已經厭煩:“你是打定主意不準備說了是不是?”
“我每日都來這裏,你家主子怎麽了,怎麽?”侍衛話沒有說完,意思很明顯。
等到了時候皇上會吩咐他的。
皇上的樣子很可怕。
靜貴人看不出皇上的表情。
“可妾真的沒有!沒有狡辨,妾隻是說出事實!”
“你王兄還有事。”蕭繹聽到自己小公主的話,看過去。
也不知道那丫頭叫了多少人知道,瞞沒有瞞住身邊的宮人。
“陛下,妾不明白陛下為什麽要說妾裝模作樣,妾想見陛下,是因為妾不明白為什麽被關入天牢。”靜貴人冷若冰霜的,這是她遲遲等來的機會,她必須要解釋,讓自己從刺客的事情裏抽身。
“妾給陛下請安。”
沁蓮也聽出來了。
他冷笑著鎖著靜貴人的表情。
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好,她不敢和皇帝說,因此春曉的擔心是多餘的,從另一方麵也不算多餘。
蕭繹沒有再用力。
杜宛宛不知道她想幹什麽,為什麽這樣。
他看著內宮的方向,看向永和宮的方向,周嬪好多日子沒有來,他找不到人,他有些擔憂,要不是沒有什麽消息傳出來,他早就忍不住了。
她手握得很緊。
二皇子蕭琰是聽到父皇來就要衝出去,被太子硬拉住,不過是二皇子蕭琰一直要出去。
“不,不是的,妾沒有這樣想。”
蕭繹臉色很陰沉:“朕本來不準備來見你,不過,既然你一定要見朕,朕就滿足你的要求。”
會來這裏不奇怪。
隻盼是假的,等事情過後再好好查查,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都怪她疏忽了,明明知道芸丫的性子,這樣的事偏不能說出去,叫人知道,到時候一個不好就是全家抄斬的大罪。
“陛下。”靜貴人臉色變了下,她心往下沉,不,皇帝不可以真查到,他隻是懷疑,她入宮前的事不可能讓人查到的。
“哦。”蕭晗哦了聲,蕭繹收回目光,趙玉微低著的小臉紅了紅,手輕了輕。
那是她最大的秘密怎麽能說,除非她下一刻就要死,她會把秘密說出來,她想過的,隻有到死,她才願意說出一切。
蕭繹沒有再問,那些狗東西倒是不敢再來煩他了,他的心肝又有了,他們哪裏還敢來,哼。
蕭繹聽了挑了挑眉。
“皇上?”
黑衣人臉色沒變,蕭平野獸般的目光一直在靜貴人的身上,看到這裏,他轉開目光,看著父皇。
一眼看到琰兒,拉著他父皇的手。
她不由笑道。
她心無法平靜。
靜貴人可說是猝不及防下被踢中。
“到時候啊?”
本書由網首發,請勿轉載!
蕭繹臉色好了些。
“主子。”
“陛下?”
太子蕭煜拉著蕭琰。
“啊——陛下!”
她好不容易把消息秘密傳出宮。
他一把抓住沁蓮。
“哦?”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黑衣人目光也變得很冷,都看著靜貴人。
總管公公沒有說話,微低頭。
“父皇。”
沁蓮卻不知道怎麽說。
靜貴人在皇帝來前是想過要是實在不成,把她的秘密說出來的。
蕭平也盯著靜貴人,靜貴人不知道這個蕭平在看什麽,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把那個春貴人供出來,可她怕到時候連累自己。
皇帝絕不會再來。
蕭繹簡直是想馬上讓人拉這個女人下去。
一旦說出來,皇帝很可能更懷疑她,她自己會是什麽下場也不好說,且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她為何知道未來的事。
他相信自己會查到所有的事,查清楚。
“不要再說這些,不要試圖狡辨,朕不想聽,如果你要見朕就是說這些,那沒什麽可說的了,至於你不明白的,朕已經派了人去查。”蕭繹猛的打斷靜貴人的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臉色冰冷。
她手痛得麻木了,就算皇帝不再踩著也不能動,她狼藉的睜著眼,心裏又恨又怨。
靜貴人臉色大變,痛得全身顫抖,她想要抽回手,卻根本抽不動,她看著踩著她手的人,往上,是陛下帶著戾氣的目光。
陛下是見沒事要去陪宸貴妃娘娘,看昭陽小公主吧。
今日春曉又來了。
不過不敢表現出來,出了禦書房後不敢再深想,怕皇上注意到,他還要陪著皇上去昭陽小公主那裏呢。
她緊緊看著皇帝。
說不定皇帝就會帶她出天牢,她隻要把帳本說清楚,告訴皇帝一些未來的事,皇帝很可能就不會殺她。
她做這些都是為了接近杜氏。
靜貴人想要說什麽,又沒有。
“琰兒,你幹什麽?”
她目光在主子的身上看了看,在小腹處停了停,不敢多看,她慌忙低下頭:“主子。”
蕭平野獸般的眼中也有殺意。
“陛下,那隻是一本帳本,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裏麵就是一些帳,妾,妾不明白。”靜貴人強忍下恨還有手上的痛,屈辱,白著臉,顫著聲音,皇帝比她想的還要可怕。
這幾日主子沒有再像那日一樣,可她還是擔心。
靜貴人手隻是輕輕的動了動,她還是道,說完她昂著頭:“陛下突然把妾關起來,陛下認為是妾和大公主一起找了刺客行刺太子還有昭陽公主安平郡主是嗎?妾不知道陛下為什麽會覺得是妾,妾隻想說妾什麽也沒有做過,那些刺客妾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妾之前什麽也不知道,當時陛下把妾關起來,妾一時蒙了,都沒有反應過來,不然妾當時會解釋,陛下的質問妾可以回答,妾進了天牢後回過神來,才想見陛下,至於大公主殿下,大公主還小,妾相信大公主應該不可能找刺客行刺,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妾一直教大公主,大公主稟性是好的。”
連沁蓮他也沒有見到。
“你家主子怎麽了,出事了?”侍衛看著沁蓮的樣子誤會了,一下子緊張起來,以為周嬪出了事。
忠親王好像沒有跟著陛下回來,不知道?
在路上,他把太子殿下還有二皇子也在鳳陽閣的消息告訴了陛下。
“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說?”蕭繹又問了一遍,問完他忽然俯身,對著靜貴人人,靜貴人手顫了顫。
陛下,陛下,陛下不止踢她還踩她的手,她好恨,好恨。
蕭繹沒有說話,眼中的殺意更盛。
“你不明白?”
蕭繹想到他的心肝,那婦人不知道在幹什麽,他去了天牢,他答應過婦人一起去看晗兒的。
“你還敢不承認,蕭蘭都承認了,你以為還能騙過朕?”蕭繹一腳後還是怒火中燒。
又是兩日。
“宸貴妃娘娘,妾隻是想著多來給宸貴妃娘娘請一下安,還有就是。”春曉倒不是真的意外,隻是這些天杜氏總不理她。
沁蓮皺眉望著他,伸出手揮開他:“你聽我說。”
到了鳳陽閣。
“沒有什麽事,陛下。”
帶著繡品和身邊的宮人,請過安,坐在一邊,杜宛宛看著她,這個春貴人有時她不在還會和她的宮人搭話。
“稟性是好的?”
靜貴人磕起頭來,磕了幾個頭,倏的停下抬頭。
她痛得動不了,好一會才起身,沒有人扶她,都冷冷看著她,看她的笑話。
總管公公一時腦了想了不少。
蕭繹看都懶得看她,讓人撿起帳本,就要帶人走,他今日過來除了這個女人一直要見他外,就是收到信看到裏麵的消息還有帳本的事,不過這個女人不承認,也沒有什麽要說的,他懶得浪費時間。
她不相信蕭蘭會把她供出來,她也自信皇帝不可能查到什麽,皇上一定是試探她,蕭蘭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隻差忠親王了。
蕭平臉上還是看不出什麽。
靜貴人手動了下。
這時,靜貴人像是突然醒過神來,她冷著一張臉,不像是在天牢更像是平時一樣行禮,就像是以前。
靜貴人再次抬頭。
靜貴人何嚐聽不出皇帝的語氣,隻是她能做的還是咬牙堅持:“是的,陛下這隻是一本帳本。”
“沁蓮。”
頭發微微有些亂,臉上沒有一點脂粉,國色天香的臉很白。
旁邊,蕭平眸閃了閃,黑衣人看著陛下和忠親王。
蕭平沒有動。
那個靜貴人不知道和皇上說了什麽,皇上又是怎麽打算的,靜貴人招了沒有,皇上留忠親王又是為什麽?
靜貴人臉上滯了一下,昂著頭,臉上還是冷冷的,並沒有別的表情。
靜貴人又恢複了表情,蕭繹沒有錯過她表情的變化,不過他沒有再問,他直起身,厭惡的:“不管你承不承認,說不說,朕的人會繼續查,早晚會查出來,到時候就是不朕來問你,這本帳本你說是帳本,朕會留著,朕原本想你要是承認了,那麽朕說不定會枉開一麵,現在哼。”
他對她太狠,皇帝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會再留情。
“去你太子哥哥那裏。”蕭繹沒等他多說,讓他去太子那裏。
“主子,奴婢已經傳信給夫人和老夫人了,現在。”
蕭繹再次開口,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壓著怒火。
她該如何說呢。
蕭繹冷著一張臉看著,蕭平也看著,靜貴人沒有聽到聲音,她臉色很不好。
周嬪躺著,沁蓮從外麵急衝衝進來,進來後她回頭看了看,走到榻邊,看著閉著眼休息的主子。
隻是想到主子的想法,沁蓮很擔憂,更怕主子又像那日一樣發瘋,說出那樣的話,那日主子一直要她想辦法。
靜貴人感覺到了籠罩在身上的殺意,她知道自己一個不好就可能走了出去,她:“妾不知道陛下為什麽肯定是妾,陛下既然派人查了,肯定查到了什麽,妾想聽一聽。”
蕭繹臉黑了。
坐下後他拿回那本帳本,翻開看了看,冷冷想了想靜貴人的表情,又想到說出她在宮外做過的事時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