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步步緊逼

但這一刻,玉錦就深深感覺到一件事實。

他丫丫的,權大一級真能壓死人。

蕭毓這是想要壓死她呢。

“毓哥哥。”裴欣出口道,“小玉姐姐是王叔的未婚妻,讓她留在宮裏照顧母後,恐怕多有不便,不如我留下照顧母後吧。”

“不需要。”蕭毓淡淡拒絕。

裴欣就咬著唇,一臉委屈的看著他,仿佛蕭毓欺負了她一樣。

蕭毓一臉不耐煩的對她揮了揮手,像揮一隻小狗狗似得,“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吧早點休息吧。”

裴欣不想走,可見蕭毓沉著一張臉,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她咬了咬唇,看了一眼玉錦後,才一甩手,在幾個宮女的簇擁下出屋。

“二公主,等一下。”

裴欣剛擦身而過的胡太醫突然叫住了她,裴欣頓足,“太醫叫住本宮有何事?”

胡太醫靠近,突然在她身上嗅了嗅,裴欣忙後退了兩步,又羞又惱,“太醫,你這是什麽意思?”

太醫也不惱,隻問她,“二公主身上是不是撒了銀花粉?”

“什麽銀花粉,本宮從未聽說過。”

太醫就向蕭毓回稟,“皇上,老臣已經得知太後中毒從何而來。”

蕭毓就淡淡掃了一眼裴欣,冷冷噴出,“說。”

“是這樣的,二公主的身上撒了銀花粉,這銀花粉本身並無毒,可太後這幾日精神不濟,太醫院就給太後開了幾幅她愛喝的罌子葉。”

“罌子葉的功效是提神,對身體並無害,可若是吸進了銀花粉,和罌子葉相融合,就會產生一種迷情毒。”

所以,太後之所以會發瘋,全都是因為裴欣身上的銀花粉?

蕭毓臉色越來越黑沉,盯著裴欣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樣冰冷。

裴欣嚇得臉色煞白,心顫了又顫,“我……我不知道,我沒撒銀花粉,毓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撒銀花粉。”

然後就眼淚汪汪,淚水就跟不要錢似得,嘩嘩落下。

“嗚嗚……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理由害母後啊。”

“那你身上的銀花粉是怎麽來的?”蕭毓沉聲問道。

裴欣早已驚慌失措了,哪兒知道銀花粉怎麽來的啊,她聽都是第一次聽。

蕭毓氣急了,朝門外喊道,“來人啊,把裴二公主身邊的人全都抓起來,一個個的審問,朕倒要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給太後下毒。”

裴欣臉色慘白如紙,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連哭都沒聲了。

她帶來的宮女嬤嬤們哭天抹淚,喊著:“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婢們不知啊……”

裴欣的乳母也拚命叫囂道,“我是西西國二公主的人,你們沒權利抓我,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二公主,我們沒害太後,你快救救我們啊。”

……

裴欣發愣了片刻後,就衝上去,推開抓住她乳母的侍衛,“你們不許抓她,她是我乳母,不會做害太後的事情,我敢保證。”

她又看向蕭毓,淚水漣漣,梨花帶雨道,“毓哥哥,你不相信我麽,我真的沒害太後,我聽都沒聽過銀花粉。”

“何況我初來乍到,來了奉天城後第二日就住進了皇宮,根本就沒時間去弄什麽銀花粉,且我從未出過門。”

“皇上,你是個明君,還請你徹底調查此事,不要冤枉了我。”

說完,小臉蛋就可憐兮兮的盯著蕭毓。

蕭毓沉默了片刻,就命令侍衛,“先把她們壓下去,朕容後再定奪。”

侍衛們就把裴欣的下人,全部帶下去了。

裴欣跪在地上,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

玉錦就上前扶她起來,裴欣就一把揪著她衣袖,哭道,“小玉姐姐,你是了解我的,我真的沒有害太後,你要相信我。”

見她哭的傷心,玉錦心裏有一咪咪的歉意,道,“我相信你有什麽用,關鍵是皇上要相信你。”

玉錦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吧,皇上他是明君,隻要你沒做的事情,皇上不會輕易冤枉你的。”

裴欣也被蕭毓派人送了回去,並禁了她的足。

天色不早了,無名大師和太醫都告辭了,屋裏除了幾個宮女外,就剩下蕭毓和玉錦了。

靠,這一下,她總算是不用憋著脾氣了。

她道,“皇上,既然大家都走了,那臣女也告辭了。”

說著,就要走,蕭毓冷聲問,“你要去哪裏,朕的旨意你這麽快就忘記了麽?”

“沒忘。”玉錦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可這裏是皇宮,臣女留下確實不妥,而且這後宮裏什麽沒有啊,就這宮女嬤嬤們,隨便一抓一大把,這麽多人照顧太後足夠了吧。”

也不多她一個吧。

“宮女們照顧不細心。”

聽到蕭毓的話,玉錦倒仰……

靠,那她就細心?

他究竟從哪裏看出來的呀?

玉錦氣急,就瞪著他,冷聲道,“你幹嘛不叫裴欣留在這裏?她是你的準皇後,是太後的兒媳婦,你應該把她留下來,而不是把我留下來。”

“我就想留下你。”蕭毓靠近她幾步。

玉錦見他盯著她的眼神,深邃的如一條深不見底的黑潭,就心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屋裏的幾個下人,在蕭毓的眼神指使下,陸續出了屋。

頓時,屋裏除了昏迷不醒的太後外,隻剩下玉錦和蕭毓兩個人。

玉錦立馬感覺到了一股危險靠近,她奪路就要逃,還沒到門邊,眼前一花,就被蕭毓攔住了去路。

蕭毓道,“玉錦,我隻想多看你幾眼,才借故留下你。”

“我是你王嬸,蕭毓,你清醒一點。”

玉錦步步後退,蕭毓步步前進,直到她背後抵在了窗戶上,已經毫無退路可退。。。

蕭毓的腳尖貼在了她的腳尖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隻要她一抬頭,額頭就能磕著他下巴。

“玉錦,我想你,上次的蠱蟲是王叔給我下的吧,我已經問過了裴宇,裴宇說他沒做過。”

“除了裴宇,就隻有王叔,你說,王叔謀害聖上這條罪,朕該怎麽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