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毅力
戴旻是個聰明人,一見到玉錦,就明白是她有事找他,而不是戴倩。
若是戴倩找他,隨便派個丫鬟嬤嬤來告訴一聲就行,怎會讓玉錦隨意來有男客的地方。
他就和護國公世子爺幾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領著玉錦去了一邊人少的地方。
玉錦就急急問道,“舅舅,你可知道表哥他們在哪裏?”
“你找蕭寒?”戴旻擰了眉,似是不悅她去找蕭寒,但還是指了遠處一座桃樹林,“蕭寒和廖謙幾人去了那邊的桃樹林玩,你找他們有什麽事?”
玉錦有苦難言,沒好意思說她是擔心沈玉茗去找蕭寒,算計蕭寒。
一個有心,一個無心,有心算計無心,一算一個準,她擔心蕭寒會吃了虧。
她躊躇了幾下,就道,“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他們?”
戴旻是她名義上的舅舅,有他這個長輩在,她去找蕭寒他們,被人知道了,也不會傳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
威武侯府的臉麵,今日總算是掙回來了,如果再被她給搞臭了,三夫人四夫人她們非得剝了她的皮不可。
戴旻似是鬆了一口氣,痛快的點頭,就帶著玉錦去了桃樹林。
但玉錦還是去晚了一步。
桃樹林裏的亭子裏麵,跪著兩個丫鬟,一旁還有一個女子捂著臉哭泣,一個勁的搖頭。
廖謙正一臉焦急,鐵青著臉在訓斥她。
蕭寒,齊乙和沈玉琪三人,卻不見人影。
玉錦一眼就看出那女子是廖玥兒。
她身上穿的,是出自她手設計的冰絲雲錦,一種款式僅有一套。
她正哭的難過,傷心欲絕。
戴旻見出事了,忙過去問,“出了什麽事?蕭寒他們呢?”
“說來羞愧。”廖謙一臉尷尬,羞憤愧疚,“都是我教妹無方,讓她無法無天,才會……”
“別說這麽多,表哥在哪裏,快說。”
玉錦突然出口打斷他的話。
廖謙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話要是一出口,他妹子的名聲就要完了。
那種事,知曉的人是越少越好。
雖說玉錦和戴旻不是外人,但他們身邊還帶著小廝和丫鬟呢,而且,也耐不住隔牆有耳啊。
廖謙感激的看她一眼,就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邊去了。”
玉錦想也沒想,就往那邊跑。
戴旻看著不對勁,也趕忙追上去。
玉錦一直跑一直跑,跑出了桃樹林,卻發現是一堵圍牆,前麵沒有了路,但有一扇小門,通往外麵的山上。
追上來的戴旻道,“出府去看看。”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玉錦縱身一躍,飛上了圍牆,翻身跳下,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竟然都等不及從小門出去,直接翻牆飛了。
“呃……她會武?”瞪著她消失的背影,戴旻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等冬梅和小廝追上時,他才回神,然後忙運氣躍上圍牆,可玉錦早已沒了蹤影。
平親王府的南麵是一座小山,人煙稀少,道路崎嶇不平,玉錦就不再顧忌那麽多,憑著敏銳的感覺,用輕功一路上飛奔。
飛了不到五分鍾,她就聽到了沈玉琪的聲音。
“玉茗,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要再糾纏下去,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沈玉琪攔著沈玉茗,一臉的不耐煩。
沈玉茗神色焦急,視線頻頻看向沈玉琪後麵,跺腳的怒道,道,“我隻是擔心十三王爺的安危,想過去看看他,大哥,你為什麽要攔著我?”
沈玉琪紋絲不動,眼中卻劃過一絲鄙夷,“男女授受不親,你娘沒教過你?”
“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不是嗎?”沈玉茗咬著唇,臉頰微紅,又惱怒的質問,“十三王爺中了湄毒,如果沒有解藥,到時候出了什麽事,大哥擔當得起?”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
“我就是要過去呢?”
“那你試一試。”
“你……”
……
兩人爭執不下時,玉錦已飛身從他們頭頂上越過。
沈玉琪早就發現她,卻不動神色的假裝沒看到。
而沈玉茗,直到玉錦從她頭頂上飛過,她才感覺有一道身影一晃而過。
等她定睛看去,身影已經飄遠,連來人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楚。
玉錦飛了不到一分鍾,就見到了一條清泉小湖,而湖裏麵的最中間,浮出一顆腦袋。
那人正是蕭寒,他把自己的身體,整個都縮在水裏,隻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麵。
一道身影站在湖邊,正是齊乙。
玉錦落身在齊乙身邊,齊乙見到她來,一臉驚訝:“你怎麽來了?”
“我擔心表哥,就來了。”玉錦沉聲道。
齊乙就詭異的瞥了她一眼,又往她身後瞄去,“你大哥呢,還在和沈玉茗糾纏?”
玉錦嗯了一聲。
因為是沈玉茗,她才用輕功直接飛過來,就是不想讓她發現她來過。
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就如前世的沈玉繡。
看向蕭寒,見他臉紅如火焰,心裏就急的不行,“知不知道表哥是中了什麽湄毒?可有解藥?”
活了兩世,玉錦對於湄毒多少也有些了解,她知道,有的湄毒有解藥,有的湄毒是無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女人。
如果沒有女人為此解藥,那就要承受身體狂爆而死的下場。
齊乙就說道,“解藥倒是有,要多少有多少,不過蕭寒不屑。”
對於好兄弟被算計,齊乙心裏也氣個半死,但誰叫算計蕭寒的人是廖謙的妹子啊,他就算要懲罰對方,也得看在廖謙的麵子上啊。
玉錦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了。
蕭寒中的湄毒正是除了女人之外,無解藥的那種。
可是蕭寒人傲嬌,又桀驁不馴,廖玥兒和沈玉茗二人,他壓根兒就看不上人家,所以他寧可蹲在冰冷的湖水裏受虐,也不屑用她們的身體來解毒。
突然間,一股怒氣在玉錦的心裏冒起。
該死的,沈玉茗,廖玥兒,竟然對蕭寒下這種陰險的毒,她們想男人想瘋了啊。
她咬了咬唇,問齊乙,“他在水裏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