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黑白幻境之試煉(一)

章節名:099黑白幻境之試煉(一)

“你……”他的背部血‘肉’模糊,連帶著剛才翻滾時刺入皮膚的石塊,隱約還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劃痕,她這才發現剛才坐的那個地方掉落著一根木樁,尖端還沾染了血紅,

她終於明白了,剛才他的表情為何會如此驚慌了,輕輕地撥開他的粘在傷口的碎布,心疼溢滿心口,傷口這麽嚴重該有多疼啊!

手突然被握住,撞進他漆黑的眼眸中,看清他眼中帶著的心疼,“疼嗎?”

輕輕地呢喃拂過,她心口一震,就看到他抓著她的手,修長的手指拂過她被石塊刺入的手臂,手指靈巧的幫她挑出碎石塊,他一使力扯下衣服下擺,替她包紮傷口。

她看著看著突然覺得很荒謬,明明受傷嚴重的人是他,他卻反過來關心她的傷口,不,她一點也不疼,比起他的傷口,她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為什麽他那樣子好像她就是他的寶貝,容不得半點損傷。

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幾乎是對他吼,“你瘋了還是傻了,受了那麽重的傷你還理我幹嘛!你會先顧著自己啊!半死不活了都。”

她吼完,以為會看到他怒氣蓬勃的模樣,沒想到卻是他的苦笑,耳邊傳來他。

“是啊!受了傷我想到的第一個還是你,看到你受傷我就放不下心,即使那隻是小傷,我還是覺得心口泛疼,或許我真的是瘋了也說不定。”

“你……”她驚訝地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說不出口,心跳突然加快,有點甜,有點慌。

她很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安靜的思考,可惜事與願違,她總不能拋下受傷的他獨自離開吧!

沉默是金,這真是一句真理名言,她默默地上前,幫他取出陷入‘肉’裏的石塊,宮景卿沒有反抗,任由她給他‘弄’,沒有人知道,當他看到木樁從身後朝她‘射’來時是什麽樣的感覺,那一刻恐懼占據了心頭,他不顧一切地撲倒她,即使知道那樣做的後果會讓自己受到怎麽樣的傷害……

黑眸在她手臂上轉了一圈,不過還好,幸好是他,如果這樣的傷轉移到了她身上,他難以想象她那單薄的身子可以如他現在一樣還好好的躺著。

秦裴依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隻知道隨著給他處理傷口,心裏已經越來越難受了,剛才滾動的時候他一直護著她,她並沒有加重多少,倒是他,本來就受了傷,那一滾使傷口刺入了很多小碎石,她看著都頭皮發麻,而他居然到現在居然沒有吭一聲,如果她不發現他是不是就不打算讓她知道了?

越想越氣,手上的動作不由加重了力度,宮景卿悶哼一聲,她急忙放緩了力度,小心地給他夾出碎石,幸好他們身上都有帶著‘藥’品,以備不時之需,她給他上了金創‘藥’,學他撕開衣服的裙擺,不過他傷口的範圍大,所要用到的布條也就多了,等她給他完全包紮好,身上的長裙已經很彪悍的進階為短裙了。

宮景卿看著她‘露’出的白嫩小‘腿’,臉‘色’鐵青,扯過自己已經破損的外袍,撕成碎布圍在她的腰間,他的衣袍寬大,即使撕成了半的碎布還是把她的下身完全蓋住。

看著自己不倫不類的扮相,她連白眼都懶得給他了,那長裙也就剛及膝而已,這在現代已經算是很保守的了。

她抬手就要扯下腰間難看的裝飾,手還沒來得及觸到就被他厚實的手掌握住,手心有些發涼,應該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宮景卿說:“不準扯下來,你想要讓別的男人看到你的小‘腿’?”

“那又如何,看到了又沒事。”她滿不在乎,比起要這麽不倫不類地走,原來那身好看多了。

“沒事?”宮景卿鼻子都要被她給氣歪了,他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以前也有男人看過?”

“當然啦!”身為現代人哪有沒‘露’過小‘腿’的,她見過更‘露’骨的,還有直接披上一塊布料上街的,當初看到她還以為那人沒穿衣服,後來看清了才知道是‘肉’‘色’材質,不過整得和沒穿衣服似的。

肩膀一痛她已經被宮景卿抓進了懷中,怒氣熏紅了他的眼,“是誰?居然膽敢看了你。”

“啊!”她被他突然洶湧的怒氣攪懵了,不過是‘露’一下‘腿’,又不是什麽大事,他生什麽氣?

“以後不準再被別人看到,連‘女’人也不可以。”

“那你呢?”她‘奸’笑的看著他,把自己也算進去了吧!哈,滾蛋受了傷也變白癡了。

“我不算。”

“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的娘子啊!我愛看哪就看哪,哪裏我都有資格碰。”他‘色’情地用食指按住她嬌嫩的‘唇’瓣,健壯的手臂摟著她,占著自己一身傷篤定秦裴依不會推開他。

果然,秦裴依的手動了動,還是不忍心對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他動手,意思意思地推了推他,“看來你也沒什麽事了,我們現在在闖關,別玩了。”

宮景卿慢吞吞的站起來,她驚慌的要去拉他,他卻回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咻咻。”破空之音傳來,兩根木樁就像離弦的箭朝站起來的宮景卿飛‘射’而來。

心口就像突然被一隻手捏住,脆弱的任其‘搓’‘揉’。

眼看著木樁‘逼’近,宮景卿仍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她剛要準備拚盡全力也要把他拉下來,卻見他手上燃起了一簇黑‘色’火焰。

那木樁在他手中的火焰出現時,居然人‘性’化的轉身逃跑,宮景卿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薄‘唇’輕吐,“現在才想逃?晚了。”

上次因為在禦‘花’園遇到屍蹩,宮景卿當然使用他的火焰的模樣她並沒有看到,這回,終於讓她看了個清楚。

黑‘色’的火焰仿佛通靈一般,飛速的跳出宮景卿的手中,追上木樁,兩根粗大的木樁馬上就化成了飛灰,做出了這些後它並沒有回到宮景卿手中,反而飛到了半空,一下子幾百朵火‘花’飄落,調皮地沾上了樹木,不一會兒,熊熊大火便燒了起來,眨眼之間他們已經陷入了火海之中。

黑‘色’的火焰重新落回了宮景卿手中,火光閃閃,仿佛在討賞一般。

宮景卿食指點了點火焰,似乎真的在獎賞它,一層光罩把他們圍在了裏邊不受火焰的侵蝕。

“好了好了,別燒了,算你們過了。”一聲炸‘毛’的聲音在劈裏啪啦的火焰聲中響起,隨著他的出現,森林中的火焰也消失了。

透過煙霧還可以看到一抹身影氣急敗壞的模樣,宮景卿冷笑,沒有說話。

“滾蛋,你居然把本使的寶貝林子燒成這副模樣。”

棕衣男子氣怒的臉越發明顯了,張牙舞爪地就差沒撲上來和他們拚命,他身邊的黃衣男子及時地拉住了他,以免他一個‘激’動後果不堪設想啊!

“走吧!‘門’在那裏。”黃衣男子指了個方向,拉住身側氣衝衝的人,期望這兩小隻快點走,要是讓王等久了可就不好辦了。

秦裴依上前去扶住宮景卿,她發現他使用火焰的能力似乎要耗損很大的力量,看到額頭細密的汗水,很難受,窒悶的感覺一直纏繞著她不放。

她扶著宮景卿走進男子指的‘門’內,沒發現後麵的兩個人的爭鬥。

“土,你剛才幹嘛阻止我,讓我好好教訓那個囂張的小子。”棕衣男子大吼大叫,整一炸‘毛’。

“木,你脾氣不要那麽火爆,不就是一林子麽,再種不就有了。”黃衣男子滿不在乎地道,那種態度頓時就‘激’怒了某隻炸‘毛’。

“該死的土,這林子那是你這木愣子能懂的,它可是‘花’了我幾百年才培養成的,你居然用了這麽輕浮的語氣否決了它們。”木憤怒的譴責他,仿佛他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喂喂喂,你要為了你那些破‘花’破草誤了王的事嗎?”土見他有要爆發的趨勢,趕忙拿出殺手鐧。

一提到這個,本來還炸‘毛’爆發的木下一刻就安靜了,就像氣球一下子就蔫了,垂頭喪氣,“那我的寶貝們不就白白犧牲了?”

土看他可憐的樣子,安慰道:“其實你也別擔心,這件事辦好了王一定會好好獎賞我們的。”

“你說的對。”木握拳,“這次就放過他們。”

土終於鬆了口氣,兩人有了結果也不在爭論什麽了,他趕緊拉著他走人,後麵還有好戲可看呢!不能因為這麽點小事錯過啊!

這邊,進了‘門’的他們這回等待了良久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暗,她可以感覺到宮景卿伏在她身上,可以聽到他們之間的鼻息相‘交’的聲音,在這麽漆黑的地方,似乎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沒有與先前預先提醒的聲音,他們站在原地等了將就都沒有什麽,這種寂靜讓她覺得這世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這是到底是什麽地方?”她扶著宮景卿,耳聽八方就怕一個疏漏又被偷襲。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個九轉墓會被列為十大凶地之一了,就單單說前麵那些關卡,沒有真本事的人估計叫‘迷’霧森林那關都過不了,更何況之後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和試煉,連宮景卿這麽強大的一個人都受傷了(雖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也不知道前麵許夜瀾他們有沒有順利通過。

恍惚之間,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畫麵逐漸清晰,然而她的身體卻隨著顫抖。

畫麵中的‘女’子嬌俏可愛,臉上還帶著稚氣和單純,隨著畫麵的進度一幕幕在她麵前播放,最後定格在一個爆炸的場景,那麽的‘逼’真,讓埋藏在腦海中的記憶一下子噴湧而出,清晰的一遍遍在她腦中轉動,頭痛‘欲’裂。

安以諾,那樣遙遠的名字即使過了這麽多年時間依舊不能掩蓋了她,她和安以諾相遇的時候是在特工島,他們都是同一批進入訓練的特工,她是父母都是特工,所以她才會進入島中訓練,和她不同的是,以諾是正經人家的孩子,可惜她有了一個不正經的父親,她的父親為了有錢能夠去還清自己欠下的負債,居然把僅僅11歲的以諾賣給了人販子,後來幾經轉手被島內出去采購的人相中,才把她帶了回來。

命運把她們安排在了一起,那個‘女’孩唯一堅定對她說的話就是:我一定會逃離這裏。

以諾,單純的她即使被親生父親賣了也不懂的如何去怨,即使島中一些人如何地中傷她,也不懂的去恨,她就像一張潔白的紙張,讓人不忍心讓她沾上黑點。

唯一被她牽掛在心裏頭的便是能夠回家,然而逃離的下場就是被毒打警告,但是她身上似乎總有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最後她真的逃出去了,卻為了她,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生活。

以諾以諾,從那次爆炸後就消失的人兒,無論她後來如何的去翻找都找不到,有人說她可能被炸的屍骨無存,然而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樣鮮活靚麗的‘女’孩就這麽沒了。

她更不能相信,以諾的犧牲隻是因為她的疏忽,如果當初她早點發現敵人的埋伏,把消息上報,或許以諾也不會為了救她而喪生,她寧可相信,她還好好的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裏。

那年,黑暗仿佛是不散的烏雲,籠罩著她,幾乎讓她沒有喘息的空間,直到後來被發現她身患心髒病,一瞬間似乎什麽都纏上了她,她也才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總會忽而心口絞痛,雙重打擊讓她一度消沉。

她當時就有種感覺,以諾真的白救她了,最後她還不是得落得個同樣的下場。

這是她的痛,是她心裏一直以來的結痂,現在卻被血淋淋的揭開,仿佛那時候的那些黑暗情緒都回來了,‘蒙’蔽她的感知,隻想一個人藏起來,躲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

現在這個環境還真的很適合她現在的心情呢!不願想,不願做,一切的一切都隻想放下,她想要好好的帶在這種黑暗中,這樣就沒有人能看得到她的脆弱,她的無助,隻要一會就好,她想就這麽放空思想,安安靜靜的就這樣吧!

這一章囉嗦了點,為後文鋪墊鋪墊,安以諾是月凝籌備中的新文‘女’主哦!哦嗬嗬,在這裏宣傳一下,啦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