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徹徹底底傷到自尊的張兮兮猛然起身,氣急敗壞道:“你要真做鴨,本格格就帶上皮鞭蠟燭繩索,不把你玩成殘廢本格格就跟你姓。別說一百萬,從錢包裏掏出一百塊我都嫌貴,別以為像豬一樣拱一兩個鍾頭就是本事,你這種小癟三也就小夭鬼迷心竅上了你的賊船,”
陳二狗一看戰火有擴大的趨勢,一想到等下關於教科書那件事情還得有求於這位心高氣傲的千金小姐,也就閉上嘴巴徑直走入廚房,說完氣話後似乎覺得挺酣暢淋漓的張兮兮也懶得看陳二狗,轉身坐下繼續看她的《動物世界》,看到畫麵上有隻豹子撕裂羚羊的殘酷畫麵,以往最喜歡欣賞這類血淋漓場景的她沒來由想到那個混蛋在小夭身上作孽的姿態,一陣心悸,心有戚戚焉。
張兮兮下意識斜眼看著廚房方向,貌似生怕這頭畜生像電視上那頭豹子一樣冷不丁竄出來把她按倒在沙發上,隨後上演一出霸王硬上弓的人間慘況,心有餘悸地張兮兮想象力很豐富地聯想到平時小夭跟她吹噓他打架如何生猛,掂量自己那點防狼術根本就是繡花枕頭的張兮兮就想回房間躲會兒,結果聽到一聲“站住”,差點沒把她嚇死,轉頭一看是麵如桃花的小夭,咬牙切齒道:“胳膊肘一個勁往外拐的死小夭,你是不是想嚇死我然後跟你的殲夫做一對歡快鴛鴦?”
穿著睡袍的小夭依靠房門,慵懶模樣,臉頰緋紅,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夾帶不可告人的挑逗,害羞笑道:“也不知道是誰膽子大到一個人敢在深夜看《午夜凶鈴》,看的時候還恰巧聽到電話鈴聲都能麵不改色,我要能嚇死你,就奇了怪了。”
張兮兮見陳二狗還沒從廚房出來,稍稍心安,道:“小夭,以後做那事情的時候給我小聲點,本格格可每次都體諒你臉皮薄知道出去開房間,你倒好,門都不舍得關嚴實,我是到了閱盡A片無數有碼也**那種境界的人物,就你們那點小打小鬧豈能入我法眼,下次再吵到我,小心本格格把你們兩個一個拖進我房間調戲一個拖出去閹割一百遍。”
小夭像是想到了什麽,沒跟張兮兮貧嘴,跑回房間幫陳二狗找到件衣服,衝進廚房給他披上,這個舉止讓張兮兮更是胸悶,她覺得自己還真沒淪落到要去欣賞那小癟三半[***]的可悲地步,一邊感慨陳二狗果然不是個東西竟然這麽快就把可愛純潔的小夭誘騙成小銀婦,一邊偷溜進房間,天曉得那能堅持將近一個半鍾頭的畜生會不會再度發qing,連她也給吃得不吐一根骨頭。
晚上陳二狗陪著小夭一起去SD酒吧,送他們去的是自己有一輛寶馬120i的張兮兮,她雖然恨不得把陳二狗淩遲處死,但對小夭確實仗義得沒話說,在小夭的軟磨硬泡下終於把一疊嶄新書籍砸給陳二狗,出於小女人的記仇心態,每本書中間都被她撕去十幾頁,把他們送到酒吧,張兮兮便去和已經在身在茂名南路的男朋友顧炬匯合,然後還要去新天地和複興公園的官邸,對於這位不愁吃不愁穿的漂亮女孩來說,文憑就是一張破紙,大好青春不趕緊揮霍難道等著嫁作他人婦再去放浪形骸?
“兮兮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難相處,可我知道她其實就是一個淘氣的孩子,任姓而倔強,躲在堅強的蝸牛殼裏,其實內心很柔軟。”小夭下車後感慨道。
“你是想說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陳二狗打趣道:“小夭,你可別誤導我,我估計她內心早就想把我大卸八塊後拿去喂狗了。”
笑點很低的小夭撲哧一笑,拉著陳二狗的手走入酒吧,聽著那幾個女孩點滋味複雜喊了聲“狗哥”,繃著臉不動聲色的小夭其實心底倍兒有成就感,恨不得一進酒吧逢人就說這是我男人,是小夭一個人的,不過她到底臉皮嫩,進了酒吧就去工作,陳二狗便和王虎剩趴在二樓欄杆上拉家常,如果不是王解放的那番肺腑之言,陳二狗還真沒發現這個橫看豎看都一天比一天猥瑣的矮個子男人是有故事的一個爺們,陳二狗這雙手也就跟黑瞎子野豬打過交道,沒想到王虎剩這家夥竟然早就跟死人打上了交道。
“別用這種曖mei眼神看我,我的英俊瀟灑不是給你一個大老爺們看的,是專門給李唯妹妹和髒兮兮格格用心去欣賞的。”王虎剩叼著根剛順手牽羊來的蘇煙咧開嘴笑道。上海和江蘇近,不少蘇州或者南京的牲口喜歡周末往上海跑,順帶著蘇煙也比較流行,中華這煙雖然價格貴,也能上得了台麵,但總歸不太被年輕人接納。
“還用心欣賞,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
被煙嗆到的陳二狗忍不住笑罵道:“虎剩,你就不能走回正途,正兒八經地讓女人摘下有色眼鏡看你?這個世界上沒多少獨具慧眼的女人,有也未必能讓我們這種升鬥小民撞到,僥幸碰上了也說不準是擦肩而過,你淨整些劍走偏鋒的旁門左道,不吃香的。”
“不怕,連你都拿下小夭到了小圓滿的境界,我估摸著也快渡劫飛升了,隻要不是兵解成就地仙就行,乘龍乘鶴飛升都無所謂。”王虎剩文縐縐酸溜溜玩笑道。
“不跟你扯蛋,說件正事,有機會帶你去趟我老家,你不是會看風水嗎,幫我尋個風水寶地,我要給一人挪個地。”陳二狗眯起眼睛沉思道,似乎想要衣錦還鄉。
“你願意,那個人肯嗎?”王虎剩說了句極富深意的言語,臉上再沒有半點玩世不恭的浮躁。
陳二狗陷入沉默的境地,似乎在考慮如何回答王虎剩這個一針便見了血的問題。
“老一輩的心血,不能糟蹋,說句天大的實話,我也不敢幫你這個忙,太折壽。我這輩子陰損勾當做太多了,還想多積點陽德,總不能現世報或者下輩子就立馬投胎做了豬狗。”這一刻王虎剩仿佛出世的世外高人,竟帶給人一種指點江山的氣魄,隻可惜一觀摩他那張麻花臉和漢殲頭,實在讓人無法將偉岸與他聯係在一起。
陳二狗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內心有沒有打消這個讓王虎剩這種人都犯怵的念頭,道:“不說這事,王解放這家夥身手怎麽樣?”
“湊合,要放倒四五個壯漢沒問題就是了,都是不入流的把式和野路子,沒辦法,我那個瞎子師傅肚子裏也就那麽點貨,我做徒弟的就更不能教給解放什麽真才實學了,不過等有錢了我倒是想有機會讓他深造一下,這粗人底子好,上手快,長拳八極拳那類剛猛拳法適合他。二狗,你別看他一張做鴨子的臉蛋,身上肌肉比你還要結實得多,這種人抗擊打能力沒得說,一流,不是動刀子動槍,一般人讓他打都是自己手疼。”
王虎剩笑道,雖然在王解放麵前從不給好臉色看,但在陳二狗這裏還是不吝嗇誇獎的,畢竟王解放這熊人肯為了他這個表哥千裏迢迢殺來上海跟人算一句話的賬,甚至連那倒黴蛋的老婆女兒一起推dao後還不忘盜竊,陰險手段不是一般的令人發指。王虎剩點燃第二根煙,也給陳二狗點上,“對了,你接下來要忙學業,鷹的事情你就包在我和解放身上,養鷹對獵戶出身的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其實林雕氣胸這類都不錯,能適應南方的天氣,玩起來也比鬆子這種小玩意來得犀利,否則玩著玩著被喜鵲這種畜生抓瞎了眼就成笑話了。”
“那就交給他。”陳二狗本來正愁這事,有人幫手頂上是最好。
“小夭以後怎麽辦?”王虎剩毫無征兆冒出一句,望著樓下忙碌的小夭。
“走一步算一步,起碼就今天而言,帶上她去張家寨做媳婦是很拉風的事情,這算不算光耀門楣?”陳二狗自嘲道。
“小夭,小妖。”
王虎剩搖晃著腦袋,笑道:“如果瞎子沒忽悠我,論起輩分來我還是天師教這一脈的外門子弟,不少在中國道教協會德高望重的老道士都得喊我聲師弟。不過我對小夭不感興趣,懶得降伏,也降伏不了,在我看來還是屁股大的妞有味道,摸起來舒服,還能生帶把的娃。我估摸你以後糟蹋的妞不會少,真正在乎的也肯定不會多,但這個小夭別輕易放棄,她有旺夫相,信不信由你。”
陳二狗笑了笑,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王虎剩突然笑容猥瑣起來,道:“其實那個張兮兮我也就隻能遠觀,八成褻玩不到,你要有那個本事,就幫我打一炮,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回來後跟我描述一下戰況就成。看小夭那滋潤的嫵媚樣子,我就知道你那方麵本事不小,啥時候把張兮兮給霸王硬上弓了,我喊你聲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