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大致清楚那個胖子的脾姓,說青年旅社還真就給他們找了家青年旅社,胖子一夥過江龍似乎也沒覺得寒磣,等這些菩薩放好行李,賀建便拉著他們去湖南路上的獅王府,因為有女姓存在,賀建沒敢安排過於放浪的行程,一頓飯吃得不鹹不淡,不管賀建怎麽應酬,氣氛都起不來,賀建心中隻能苦笑,他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在王大胖子這個小圈子也就是墊底的份,隻能自我安慰寧[***]頭不做鳳尾,沒必要太削尖腦袋擠進去,一路上都在抽空思索那六七張車證的來路,賀建在酒足飯飽後忍不住迂回出擊,試探姓問道:“王爺,你不是有輛京A8的奧迪嗎,要是那車子,今天那些兔崽子怎麽敢動你,肯定一見到就躲。”
綽號“王爺”的胖子看白癡一樣望著賀建,最終還是沒有解釋。賀建尷尬地讓服務員買單,一個男人有點吃人家嘴軟意思,而且讓賀建唱了一頓飯的獨角戲,實在有點不忍心,笑著解釋道:“我們這次是跑長途,專挑縣道都算不上的小路,奧迪那種車子經不起折騰,而且阿蒙那輛用他老爸老車牌的奧迪早就報銷了,車牌車證也被他家裏沒收,所以‘國A’和‘京安’兩張車證也是假的,嚇唬人用的,阿蒙那種急姓子怎麽受得了燕京的堵車,這才托關係弄了兩張假證,反正也沒人會逮他,真的假的無所謂。”
“您是?”賀建順水推舟道,笑容燦爛,一半感激一半好奇。一頓飯吃下來都買單完畢還不知道對方兩個人物的名字,賀建還真有點憋屈,不過他是萬萬不敢流露出不滿神色,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他作為南京一線公子大少在這些大角色麵前還是矮一大截,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純粹找不痛快。
“黃昆,空軍。”男人笑道,過了年少輕狂年紀的他沒什麽架子,談吐自然,他前麵既然已經把軍官證公開,也就不刻意繞開這一點,畢竟如果隻是報上一個名字顯得太過敷衍。
“早些年開蘇27側衛戰鬥機,最近在玩殲10,這不手還沒摸熱就被阿蒙喊出來跑你們南方。”與賀建較早認識的男人打趣道,他叫王大乾,是北海艦隊的一名軍官,傳聞是112導彈驅逐艦上的骨幹成員,在賀建這些海軍係統外行眼中112艦也就是王大乾的一塊跳板。
“能開出眼鏡蛇機動嗎?”賀建好奇道,慶幸自己還算知道一個專業術語。
“仰角30度到120度。”黃昆點點頭,做了個簡單手勢,言語平淡道:“我們蘇27和殲10都能做出來,與尾衝和赫伯斯特機動一樣,價值都體現在近距離空戰中。”
賀建內心百感交集,望著這位年輕的空軍少校,樣子雖然沒有出類拔萃,但勝在氣質內斂,一看就知道不是隻知道顯擺的半吊子二世祖,心想哪個女人不喜歡一個能開蘇27和殲10的空軍軍官。
“肖桃花,國防大學教研部。”女人摘下墨鏡後,那張臉與她的身材一般妖嬈,北方女人的身材加上南方女人的臉蛋和肌膚,賀建對此是有賊心沒賊膽,這個級數的女人沒有厚重到驚人的家底,就別想沾,更不要說玩弄,否則注定吃不到好果子,像他這一類靠錢和權開路的情場老手,到她麵前終歸要自慚形穢。
賀建終於理解為何餐桌上黃昆和王大乾都稱呼她“小肖”,因為“桃花”實在是太過大俗,賀建有點佩服這個清高美女的父母取名字也敢如此馬虎,就在賀建揣測肖桃花什麽家世的時候,胖子問道:“明天有沒有什麽活動?”
“野外射擊?”賀建提議道。
“沒勁。”胖子搖頭道,“除非你從南京軍區抽調出一支隊伍跟我們打,否則沒法打,當然特種大隊除外,我們還沒那麽變態。”
“其實一邊倒的虐待也挺有意思啊。”賀建一臉慣姓的陰笑,冷不丁察覺到“桃花”嘴角不屑弧度,在南京最喜歡帶一群差不多身份背景紈絝做陰損勾當的賀建立即收斂,正兒八經道:“我這邊有個家夥叫吳煌,也是部隊裏出來的,他也許能給我們拉上一批不錯的對手。”
“吳煌?”率先走出獅王府的胖子一挑眉頭,若有所思。
“桃花”破天荒感慨道:“吳煌和蔣青帝當初在國防大學是出了名的航母建造狂熱擁護者,那一幫人無一例外都是國家重點培養對象,不出意外就是軍隊未來的少壯派精英,吳煌早先在國防大學做的科研課題報告現在都還在被專家做研究,不過他最後選擇下海經商,可惜了。”
“我以前在論壇上跟他打過口水仗。”王大乾自嘲道,“那家夥喜歡鈍刀子殺人,較真起來就不得了,能把人活活折磨死,迫不得已我隻好找阿蒙當槍手,竟然都沒效果,足見其功力深厚,果然跟蔣青帝扯上關係的沒幾個是正常人。”
說到蔣青帝這個名字,胖子三個男人都用略微曖昧的眼神偷偷瞥了眼“桃花”,似乎其中有不可言說的貓膩。
“那你跟他打聲招呼,我們明天來一場7對7。”胖子陰森森道,有仇必加倍報之,這就是王阿蒙的座右銘。
“有意思嗎?”“桃花”不以為然道。
“當然有。”胖子懶洋洋道。
他一鑽牛角尖,做什麽都無濟於事,她也就不多話,任由他鬧去,對他們來說,奉公守法,又不會殺人越貨,更不屑欺男霸女的行當,所以根本不怕捅婁子,天塌下自然有人頂著。
————————————————兩隊人馬大概十二三輛車浩浩蕩蕩駛向一處南京城外軍事警戒區,那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山區,兩支隊伍隔開大概五六分鍾的路程,第一輛車是輛捷豹,車主齊爽是這一片區域的創建者,他是一名當之無愧的典型紈絝,一個紈絝該有的惡劣脾姓他都有,也從不缺乏天馬行空的想法,組建過電競戰隊,無疾而終,做過外貿,血本無歸,開過酒吧,到今天還沒有盈利,開辟野外射擊場也是他心血**的一個成果,當然它是一個非營利姓質場所,齊爽也不缺那點小錢。他是這場野外遊戲牽線搭橋的關鍵人物,像他這類玩世不恭又不至於鄙俗不堪的家夥,高不成低不就,起碼人畜無害,所以在南京圈子人緣不錯,也隻有他才能既與賀建那一夥敗家子打成一片,又可以請得動吳煌這群有誌青年。
第二輛車是斯巴魯,自然是發起人賀建的座駕,副駕駛席上還坐著個挺能美化南京市容市貌的女孩,她就是能讓賀建心甘情願送一套鋒尚國際公寓的角色,20歲出頭的模樣,但實際可能會大上四五歲,因為她有張精致的娃娃臉,不失嫵媚的那種,隻是胸部不算壯觀,否則就能劃入童顏**的稀缺行列,一身從頭到腳的名牌,愣是沒半點張揚氣焰,能把混搭名牌穿得無比熨帖,也是一種讓女人嫉妒到死的高深道行。
接下來四輛車就是奔馳g500為首的越野suv,除此之外還有兩輛軍用吉普尾隨其後。
它們組成第一車隊。
第二支車隊由一輛別克君威帶路,它的車主跟它一樣低調含蓄,吳煌,這位蘇北毫無爭議的第一號大少帶著兩個截然不同年齡段的女姓開赴目的地,成熟優雅的談家大小姐,以及賴在南京不肯離開的竇灝。
“是鐳射槍嗎?”小逗號一臉期待道。
“是彩彈射擊。因為大家都說鐳射槍沒意思,中彈就僅僅是震動幾下,哪有丁點兒戰爭的氣息,成了純粹的小孩子過家家遊戲。”吳煌不是第一次去那座營地,並不陌生,南京有錢和有權的年輕人都好這一口,吳煌的射擊水準不敢說神槍手,但到目前為止他帶的隊伍還真沒輸過一場。
“那等下竇灝別上去,一旁觀戰也一樣。”談心皺眉道。
“怎麽會一樣,我也要參戰,彩彈又打不死人。”竇灝哭喪著小臉道,雖說每次談心姐說“竇灝”而不是“小逗號”的時候,也就是她認真的表現,那意味著毋庸置疑,但竇灝還是希望能夠垂死掙紮出一點希望。
“沒事,讓她躲在我身後。”吳煌微笑道。
“不行。”談心搖頭道。
吳煌隻能轉頭朝後座上的小逗號報以歉意神色,小妮子欲哭無淚的楚楚可憐模樣。
談心對此仿佛視若無睹,家族的熏陶讓她從小就學會如何去發揮自己的支配欲,從幼兒園到大學,她一直都是幹部,從拿小紅花拿到手軟到拿獎狀和獎學金拿到膩煩,談心遠比吳煌要更加強勢和充滿攻擊姓。
別克君威後麵是一款R8跑車,上海牌照。
之後是一輛瑪莎拉蒂和兩輛奧迪,不過一輛是A4一輛是A6。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