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模擬結果
“為什麽一定要服從？如果上級的命令是錯誤的呢？難道明知道是錯，也要去執行嗎？”白子寒非常不理解這種定向思維，什麽上級的命令大於天，他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陳宇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反問“你怎麽知道是錯誤的？”
白子寒一愣，說不出話來。
“子寒，你質疑A.I.D，隻是因為A.I.D的做法不符合你的良知觀念而已，你覺得李文敏他們是無辜的，是被逼的。可是，你卻沒有站在A.I.D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他們是異能者，誰能保證日後他們也能無害？一旦未來對社會造成了危害，怎麽辦？”陳宇軒說道，“你也看到紮克和布吉爾的超能力了，他們一旦失控，後果將不堪設想，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但……他們也可能是一直無害的，誰又能保證呢？”
“是啊！誰能保證呢？你無法保證，A.I.D也無法保證，所以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了。因為A.I.D不可能承受這樣的意外和損失，隻能防範於未然，提前把他們控製起來。”
陳宇軒以前是一名軍人，所以看待事情的角度大都脫離了個人，而是站在國家的角度。可白子寒不是，他還站在個人的立場上，用自己的良知審視事情。
“子寒，老實說你和我都不是很聰明，對這些事情肯定不如A.I.D看得通透。A.I.D自1966年成立以來，肯定在這個問題上進行過多方麵的討論，但最後定下這樣的規則，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有其存在的必然意義。”陳宇軒躺回床上，蓋好被子，說“別想太多，決策的對錯由上級思考，我們隻需要負責行動就可以了。”
白子寒沒再說話了，心情有些雜亂，頭腦裏閃動著李文敏中槍前的那一抹微笑。他第一次執行任務，就對罪犯產生了同情，或許正如李文敏所說，他是好人，他並不適合A.I.D！
與此同時，和白子寒、陳宇軒一同參加任務的蕭鋒沒有回宿舍休息。他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在通宵達旦的工作之後還不會停止下來。他進入龍騰基地後第一時間命人妥善安排死亡的兩名特警身後事，然後他就投入到另一項重要工作中去了。
“怎麽樣？模擬出來沒有？”
來到科技部，蕭鋒找到部長，直接便詢問他關於《白天鵝孤兒院火災》的情況。
一星期前蕭鋒從觀海市公安部門得到火災的詳細資料，同時也得到了當年孤兒院的名單。他為了確認白子寒哥哥白樓雪的生死，進行了大量的線索研究，通過排除法對當年的屍體照片進行審核，希望能找出白樓雪是生是死的證據。
但是，當年孤兒院的大火把所有人燒得麵目全非，並且沒有DNA留下，所以很難辨認出他們的確實身份，調查進度受到了極大的阻礙。再者案子也過去十三年之久，所有的線索隻能從手頭的文件裏辨認，已經成為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蕭鋒原本是打算放棄的，可是某天他猛然想起來，白樓雪和白子寒既然是親兄弟，那麽兩人的體貌特征該存在一定的相似性才對。蕭鋒立刻欣喜若狂的跑去科技部，要求部長通過電腦把火災死亡的孤兒樣貌進行還原，然後和白子寒的五官進行對比。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得到通知，說是楠京市出現了異能罪犯，所以蕭鋒還沒來得及獲得答案就帶著白子寒和陳宇軒出發了。如今，他任務結束回來，急忙跑來科技部尋找真相。
“已經完成了！”科技部部長那出一份模擬結果圖遞給蕭鋒，說“通過電腦的掃描和模擬，這些孩子的五官都已經完成了重組，但因為照片是十三年前的，而且當時孩子們也被燒得麵目全非，所以細節方麵無法具體還原，隻能是還原輪廓的大概。”
“這樣就足夠了。”蕭鋒說道，然後翻開那模擬結果圖，上麵是當時所有被燒死的孤兒和白子寒的五官對比結果。
然而，失敗……失敗……失敗……一連十幾個失敗的結果，讓蕭鋒驚顫不已，等他翻完最後一頁，依舊標誌著失敗。蕭鋒終於得到答案了，所有的對比沒有一組是成功的，這也就意味著——白子寒的哥哥，白樓雪人還活著！
換言之，當年在白天鵝孤兒院火災失蹤的那個小孩子正是白樓雪！
“白樓雪既然活著，為什麽會失蹤？他又為什麽要丟下白子寒呢？”當蕭鋒得到答案時，他又陷入了沉思，這個發現要不要告訴白子寒呢？雖然他失去了記憶，可是他依然有權力知道自己哥哥的事情。
就在蕭鋒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驚了一下，急忙接起來。電話那頭可是坐鎮中央廳，管製所有A.I.D的最高指揮官。
蕭鋒恭敬道“慕容老師，您找我？”
“蕭鋒，這次楠京市的案子你們辛苦了！”手機裏是一個老者蒼老的聲音，盡管有些沙啞，可是中氣十足，可以聽出對方盡管上了年紀，但精神頭卻很好。他說“這次行動的兩名新人，他們的表現如何？”
“是！陳宇軒各方麵能力都很優秀，而且對自己的超能力運用也已經掌握了要點。另外，這次任務裏，他的超能力也不是局限於戰鬥，還能用來進行偵查和鎖定目標，相信在以潛行為任務的行動裏，他可以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目前他缺少的是對理論性異能知識的認知，以及和異能者戰鬥的實戰經驗，隻要加以培訓，那麽就能成為我們部門獨當一麵的高手。”
對於陳宇軒，蕭鋒毫不猶豫給予了最大的讚美，可是等他說到白子寒的時候，就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至於白子寒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畢竟他以前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對於自己異能者的身份還無法適應。”
蕭鋒說完，還自己汗顏了一下，本來想挑幾個白子寒的優點來說說，可是話到嘴邊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白子寒這廝膽小怕事，又衰又慫，行動的時候畏首畏尾，連小小的跟蹤都做不好，最後連拿把槍也是笨手笨腳的，戰鬥的時候還拖大家的後腿。
所以，隻能用有待觀察來打發了！
“恩，既然你覺得他們是可塑之才，那麽就多費點心思在他們身上，畢竟目前我們A.I.D部門的人員比較稀少，老一輩的成員也都快幹不動的，需要盡快培養起新的頂梁柱才行。”老者歎氣道，顯然為A.I.D部門的未來擔憂著。最後，他又說道“對了，國際異能刑警已經發來消息，說他們後天會搭乘飛機從南非過來，你要親自負責迎接。”
蕭鋒愣了一下，要自己親自去機場接人，這種事情非常少見。他說“我明白了！不過，這次過來的國際異能刑警是誰？我認識嗎？”
“嗬嗬，你當然認識了！是你的前隊長啊！”
…………
…………
下午，睡了一覺起來，白子寒和陳宇軒掃掉通宵的疲憊，然後就起身去食堂吃飯。吃完之後就來到教室，繼續進行異能知識的學習。
“這次任務你們都幹得不錯，蕭鋒說你們隻是缺少實戰經驗。”素問說這番話的時候是麵朝著陳宇軒，白子寒自然羞愧的不會把這些話當成是自己的，他也知道自己一直笨手笨腳的在拖大家後腿。
“好了，我們繼續上次的課程，帶你們去裝備部認識一下行動用的基礎裝備。”素問領著他們來到裝備部。
裝備部這裏就好像科幻電影的高科技陳列室，一個個玻璃罩子裏擺設著眾多裝備，有武器，有防禦，還有很多小東西，稀奇古怪，無所不有。
“國產九二式手槍的改良版，你們行動的常規裝備之一，威力是普通版的一倍……”素問為他們一一介紹，其中一些白子寒和陳宇軒已經在這次行動力接觸過了，但更多的則是聞所未聞的裝備。
“這副眼鏡是裝備部的得意之作，也是常規裝備之一，是一種能在熱感成像、雷達追蹤、監控錄像、視野調節等等轉換各種模式的多功能眼鏡。”素問指著一副造型帥氣的眼鏡說道，黃裳就靠它追捕到魯修亞。接著又指著一副紅藍條紋的手套，素問說“這手套是很重要的輔助裝備之一，能夠讓你們成為蜘蛛俠，在城市上空自由爬行。”
“等等，我見過這玩意兒，《諜中諜4》裏麵湯姆克魯斯就是用它攀爬迪拜塔的。”白子寒吃驚道，這種超越目前科技的東西居然真的存在？
“其實並不太一樣，電影裏采用的是電磁原理，很容易……消磁。而我們的手套不一樣，絕對不會出現失誤的可能。”素問現在就好像一名優秀的保險顧問，推銷自己的保險產品一樣，說“我們的手套采用高級混合纖維製造，跟神7艙外航天服的麵料一樣，表麵上存在肉眼無法看到的無數納米顆粒，采用的是分子引力原理。”
“分子引力？那是什麽？”陳宇軒額頭冒汗，為什麽現在從高科技扯到物理學了？他隻有高中文憑，文化程度不高啊！
“分子引子是宇宙間最基本的物理學原理，你沒學過？大學初級課程有涉及到的。”白子寒睜大眼鏡，問道。
陳宇軒羞愧的像拿快豆腐撞死算了，他沒想過當個異能者還尼瑪要考驗文化程度，果然不努力讀書在這個國家就是一無是處的代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