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的聲音剛落,一群混混迅速的朝著一位眼睛是紅色的少年衝了過去,他們手拿砍刀火電擊棒,不在乎以多欺少,不在乎一群大男人去砍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因為......他們隻要活的......
......
沈平的臉色一下子從冰冷變成了一種嗜血的衝動,他全身青筋暴起,全身肌肉一塊塊都鼓了起來。當他聽見有人說隻要活的時候他徹徹底底的憤怒了起來,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他看見的所有東西都變成了紅色。
“啊...”他迅速的朝著一群人衝了出去,用一種近乎於隻剩下殘影的速度衝了出去,他身上的襯衫有著大量的血跡,那是今天下午留下來的,所以,他現在的速度,別人隻能看到一塊紅色的布條在空中閃爍。
“霍”一個混混一刀就砍了過來,這些混混們早就聽光頭男說過這是一個速度特別快的家夥,然而他們並沒有想到沈平的速度會近乎於妖。但是,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生死都經曆過,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一刀砍了下去。
然而,這一刀卻砍了個空,就在他準備揮刀再砍的時候,一隻特別有力的手臂直直的捏住了他拿著刀的右手關節處,“啪”,那隻手看似輕輕的一捏,混混的手便脫臼,隱隱約約還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
就在這個時候,十幾個人衝了過來,十幾把刀對著沈平一陣亂砍,沒有任何章法,隻是粗暴而有力的亂砍。
沈平搶過剛才被他捏碎手骨的那位混混手上的砍刀,頓時和人對砍了起來。
“刺啦”沈平一刀砍在一個混混的手上,頓時那個混混慘叫著退了出去。
“當”的一聲響起,沈平直接將一個混混的手上的砍刀砍斷,然後又是一刀砍在一個混混的背上,一道深而且長的口子在那個混混的背上顯現了出來,一股鮮血噴射了出來。
然而,就在沈平和另外一個對砍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原來是有人在他背上砍了一刀。他一刀回砍了過去,然而卻落了個空,這些混混和今天下午遇見的那些混混很是不同,今天下午遇見的那些混混都是一些沒有經曆過大場麵的混混,而這些混混顯然是經曆過大場麵的混混,他們知道沈平的速度很快,所以采用包圍的方法將沈平包圍在一個圈裏麵,然後一陣亂砍。
這樣一來,沈平的速度優勢就沒有了!
“刺啦”沈平又挨了一刀,他身上的襯衫早已顯得七零八落,被血染成了紅色,由於夜色和血色的掩護,沒有人看見沈平身上的傷口正在慢慢的愈合。
“啊”沈平再次挨了一刀,他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挨了幾刀,他隻是覺得時不時的身上的某個地方就會傳來一陣刺痛。痛彌漫了他的心頭,他覺得自己的腦袋開始發昏,他覺得身體很虛弱,很累,他有一種迷糊的感覺,這種迷糊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迷糊,他有一種衝動,他想要砍人,想要見到血,觸摸到血,他覺得自己不能控製住自己,他覺得自己身體裏的血液開始燃燒,他渾身難受,他要發泄出來,狠狠的發泄出來......
便在此時,一輛電子機車朝著沈平衝了過來,車上的混混拿著一把砍刀。
沈平腦袋發昏般衝了過去,“匡”的一刀砍在機車的車頭,電子機車頓時就被這一刀砍的停了下來,後尾翹了起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車上的混混受不住慣性,一下子朝著被巨大的衝擊裏甩了出來,然而就在他剛被拋道半空中的時候,沈平揮舞著砍刀狠狠的一刀砍了下去。
“噗嗤”,一刀砍在這名混混的大腿上,一塊人肉被活生生的割了下來,“啊...”那名混混殺豬般的嚎叫一聲,然後摔在地上開始抽搐,一下子就疼昏了過去,鮮血灑滿一地。
“我要你們死,你們都要死,統統給我死”沈平低吼著說道,他忘記了一切,腦袋裏一片迷糊,隻想見血,他忽然發現自己喜歡鮮血的那種刺鼻的血腥味,他控製不住自己,他不知道原因,他變得狂暴起來。
“刺啦”,又是一刀砍在他身上,他身上的傷口愈合之後又被砍傷,慢慢的,不知為何,他感覺傷口愈合的速度越來越慢,他感覺自己虛脫了,就好像身體裏的能量全部被掏空了一樣,隻是剩下一股意誌在撐著自己。
......
所有的混混都被少年強悍的戰鬥力給震住了,他們很少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尤其是幾十個大男人同時去砍一名十幾歲的少年,當然,對於常在砍和被砍的生活中的混混們來說,他們並不會認為幾十個少年一同去砍一個少年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因為,不砍他就要被砍。作為一群正常人,他們自然不會傻到這種地步,自私是他們的天性,在天性麵前,任何的道德感都變得那麽的渺小甚至沒有......
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麽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會堅持這麽久,先不說他被砍了幾十刀,就說他在被砍了幾十刀之後還能揮舞著自己手上的砍刀砍到十幾個人,這是多麽強悍的戰鬥力?
......
一名混混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會這麽強悍,能夠憑自身的肌肉力量和幾十個大男人對砍而不落下風,他小步走到張老板麵前,低著頭對著他無比害怕同時又在心裏覺得無比高大的張老板說道:“老板,已經有十幾個兄弟受傷了,照這樣的速度下去,隻會讓更多的兄弟受傷,您看,要不要用槍?”
張老板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著這場一個男孩和幾十個男人之間的對戰,說實話,在他心底忽然產生出一種對眼前那個全身被鮮血染紅,衣服被砍的少年起了惜才的念頭。他同時也想起了當年的一些英雄事跡。
然而,一名手下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維,用槍?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先用槍將這名少年打到,然後治好他,再用手段勸他為自己賣命這看似是一個很好的做法,畢竟,能夠擁有一名有著強悍戰鬥力的手下這確實是一件很讓人覺得高興的事情。
但就在他正要開口同意這名手下的觀點的時候,他的眼角卻突然看見一件令他瞳孔猛縮的事情。
......
......
對於沈老頭來說,今天是他見證沈平從一個男孩變成男子漢的時刻。一個男人,從男孩變成一個男子漢,這完全和年齡無關,區別隻在於懂事或不懂事。當然,從一個男子漢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這還需要曆練,需要更多經曆。
但這已經很足夠了,沈老頭這樣想到。捫心自問,這十六年來他一直沒有盡到教育好沈平的責任,因為他不是一個好的老師,好的教育家,甚至是......好的父親。麵對十六年前郡王和夫人臨別時對自己的囑咐,他自認他沒有做好這一點,然而,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沈平一直做的很好,雖然他在別人麵前習慣沉默,盡管他說話做事習慣的開門見山,盡管他還有很多很多或這或那的缺點......但是,他至少已經變成了一個男子漢,一個有骨氣的男子漢。就和多年前的郡王一樣,沒有人可以使得他屈服,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決定。
所以......沈老頭很自然的就接受了沈平的請求或者吩咐,開著一輛機車站在山坡上看著一場打鬥,他好像回到十幾年前,郡王帶著一支軍隊殺進皇宮,讓他在家裏等待郡王的好消息,雖然......失敗了!
然而,他也知道,沈平終究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盡管他基因改造成功,擁有比一般人要強悍數倍的能力,但孩子始終是孩子,這一點連上帝都改變不了,所以......當沈老頭在看見沈平開始體力不支的時候,他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了看那位被一群人包圍著的張老板。
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條白色的布條,綁在自己的右臂上,然後將電子機車的燈頭對準那名被人圍著的張老板,最後將燈光閃三下,再停一下,再閃兩下下,形成了一種三二,三二的規律。
......
張老板瞳孔猛縮的盯著山坡上的一個老頭手臂上的白色布條以及那一閃一閃的車燈。
在別人看來,掛著一條白色布條或許是代表著投降,但對於他來說,白色布條和一閃一閃的燈光卻代表了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意義。
他喃喃的自語道:“三二三,白布揚......這,這是,怎麽會?”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眯著眼睛,神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身邊的手下忽然聽見自家老板喃喃自語,不知道老板在說些什麽,隻是有點好奇,但卻不敢表達什麽。
忽然,張老板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大聲對著所有人喊道:“停下,都給我停下,馬上給我停下”
......
混混們頓時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昔日一貫溫和且又嚴肅的老板怎麽會一下子忽然失態般的大叫了起來?當然,盡管這些混混們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但是老板的話他們不敢不聽,於是他們很迅速的便退了下來,然後還不忘將那些受傷的混混都抬了回來,退出了戰圈。
就在這個時候,沈平終於堅持不住,“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他隻記得在昏倒之前聽見一個男人大喊“送醫院,快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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