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一路狂奔,總算追到了孫菲菲。為了不讓那些可惡的狗仔隊胡亂編造,他帶著她來到了一個角落裏,然後才對她說道:“菲菲,你能說說為什麽要我做你男朋友嗎,因為我真的無法理解!”

孫菲菲輕輕的推開了他,搖搖頭,很認真地說:“為什麽一定要給愛找個原因,如果你無法理解,就等到理解了才來問我吧?剛才你真的很傷我,叫我真的很難這麽輕易的原諒你。”

說到這裏,她擦幹淚水淡淡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我很高興,你能說這些安慰我的話!”隨後,她提起步子衝了出去。

張誌靜靜的在那裏愣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什麽,幸福的傻笑著搖搖頭,然後才跟著慢慢的走了出來。

後來正式上課的時候,孫菲菲很意外的選了張誌旁邊的座位,盡管大家都為此八卦了許多,她還是沒有想過要換座位。隻是唯一讓人不解的是,她很少和張誌說話。

一個星期以後,張誌剛剛下課從學校走出來,手機來電話了。號碼有些陌生,不過他記得,他知道來電的是吳天浩警官。

“張誌,你下午能到警察局來一下嗎?你保姆的案子,我們有點頭緒了!”

保姆死了大半年了,現在忽然又提起這事,使張誌無意間又想到了安娜怪異的死亡,以及她死時留下的,那隱藏著巨大秘密的遺書。

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應了一聲說:“好,我吃完飯就過來!”說完,他掛斷電話,去吃了頓便餐就去了警察局。

來到警察局的時候,吳天浩正在門口等著,好像又有什麽事發生了。他看到張誌下了的士就趕緊上前說道:“張誌同學,跟我走吧,C街143號又發生了類似於你保姆的案件!”

張誌哦了一聲道:“等等,吳警官,我想我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你剛才說了一個‘又’字吧?你的意思是……”

吳天浩愁眉不展的歎了一口氣說:“是啊,今天淩晨四點過左右也發生了類似的案件。被害者比你保姆要悲慘得多了,屍體不全,鮮血滿地都是!但是在我們到達現場時,那剩下的屍體和以前一樣忽然奇異的消失了。”

張誌聽完,臉上滿是震驚,不過心裏總算好過了一點。他暗自笑了笑,難怪自己這大半年來平安無事,原來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這一切根本就不關自己屁事。

但是笑是短暫的,安娜死時留下的遺書,始終是個迷。

不過笑也是長久的,從那神秘的千多萬匯款來看,想來他張誌應該有某個大老板親戚。

或者能夠把這解釋清楚的,就是張誌他爸媽失蹤時留下了一大筆錢,安娜就是因為這筆錢所以才堅持一直不結婚,照顧了自己這麽久。

也有可能爸媽還沒有死,並且時時注意著他的生活,那一千一百萬正是爸媽轉給自己的。

越想越覺得複雜,張誌甩甩頭,思緒裏一片混亂,自己的人生就像被別人操縱一樣。最後他想倒不如什麽都往好處想,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不是有句話是這樣子說的嗎?人生就像一盤棋,必需每一步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才能笑到最後。

這樣想完,張誌暗自咬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定。隨後他上警車跟著吳警官,一起向新的案發現場開了去。

來到C街146號時,那裏已經圍滿了人,記者也來了不少,當然也有很警察在忙碌。

張誌和吳警官走進人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胳膊還有一條腿的殘體,地上還有很多鮮血,看上去有些惡心,更是非常恐怖。

吳警官見狀,點點頭說道:“和早上的案件一模一樣,屍體不全!”說完,他蹲下身子看著殘臂上的痕跡端詳了一會兒,指著脫節處說:“你看到沒有,這裏有一個很明顯的牙印,這和今天早上我們看到的一模一樣!”

張誌也跟著蹲下身子,因為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場麵,隻是很勉強自己的看了兩眼。然而,他還沒有看清楚,身邊忽然刮起一陣怪風,地上的手腳殘肢便瞬間消失無蹤了。

如同當初安娜的屍體一樣,死者手腳的殘肢就這樣憑白無故的不見啦。

吳警官雖然不是第一次了,還是很驚訝的晃了晃身子,好半天才開口說道:“張誌,你看到了吧,就和當初我們看到的一樣怪異,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不過張誌卻半天沒有回答,因為在屍體消失的時候,他聞到一股很熏人的騷臭味,而且沒一會兒就消失了。

他仔細的回憶了一遍,感覺那股騷臭味真是忽然襲來又忽然消失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的點點頭。說句實話,他很不想有一種被人控製的感覺,很不想陷入迷惑,但是麵對這些奇怪的事,還是忍不住生起幾絲疑惑與恐懼。

張誌這回直接把心中的迷惑說了出來:“吳警官,這與我們當初看到的,的確很像!可是,我想我記得不錯的話,安娜的屍體當初是完整的,而且連一滴血也沒有多流出來,也沒有什麽怪異的牙印!”

吳警官聽完,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站起來說:“錯了,從剛才殘肢憑空消失的跡象看來,凶手極有可能就是當初殺你安娜的變態殺手!”

“變態殺手?”

“不錯,這個殺手可能擁有一種速度奇怪的機器,他應該就像恐怖電影裏的那些心理失常的人一樣,比如有收藏人體器官或者別的可怕怪癖。”

張誌應了一聲,但還是不完全理解的繼續問道:“那……吳警官,你所說的那些,並不能把這個案件和安娜的死聯係在一起啊!”

“嗯,你不是警察,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我能理解……”

正在這時,旁邊有個女警官使勁的吸了幾口氣,忽然打斷吳警官的話說道:“哎,怪了?剛才明明聞到有一股很濃的騷臭味,現在怎麽聞不到了?”

張誌聽了這話,有些激動的接著說道:“對了,剛才我也想說的,剛才屍體消失時,好像忽然飄來一股騷臭味,不過沒一會兒就聞不到了。我很清楚的記得,在屍體消失前除了血腥味外,是沒有那股騷臭味的,你說那會不會是凶手身上特有的氣味?”

吳警官聽完,滿臉迷惑的左右看了看,問其他警察說道:“你們剛才有聞到一股騷臭味嗎?”

其他警察看了看女警察,又掃了一眼張誌,都搖了搖頭說:“沒有,真的沒有聞到什麽騷臭味!”

張誌看著他們很認真的表情,好像在懷疑他和那女警是狗鼻子似的。他正覺得莫名其妙,女警察又叫了起來:“騷臭味,騷臭味,又來了!哎呀,熏死我啦!”

她一邊叫著一邊仔細的聞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一名男警麵前,掐了他一下說:“原來是你啊,林楓!快說,你好久沒有洗澡了?”

叫林楓的警察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兩步,狡辯道:“什麽啊,我天天洗澡。隻是今天因為早上有案子,忘了上藥,有點味而已!”

張誌見狀,淡淡的點點頭,心想難道剛才真的是感覺錯了嗎?可是,他可以很保證,剛才林楓絕對沒有來過他身邊呀!

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自己,特意走到林楓前聞了一下,的確是感覺到了一種騷臭味,但是他可以很肯定是,那絕不會是剛才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