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來到了唐若琳的麵前,輕輕擦了一把她嘴角的鮮血。見她受傷,他心裏有些沉痛。好一會兒才說:“若琳,你沒事吧?”
“臭流氓;你不是費話嗎?你看看我的樣子,就知道老娘有沒有事啦!”
“完了完了,那你的意思是,看樣子,今晚煉不了雙修大法啦?”
“好啊你,原來你根本不關心老娘的身體,隻是關心能不能和我一起煉功!不對,你是隻關心和我做那種事,哼!”
“都關心,都關心啦!哈哈,我們打得這麽惱火,見我們受傷了,也不叫輛救護車來!”言罷,張誌扶著唐若琳一起走到了公路,打了一輛的士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子,搞了點養傷的藥,便各自回家了。
來到家,他倍感疲憊的打開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散發著淡淡幽香的身子給抱住了。隨後聽得陳惜容的聲音:“小誌兒,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今天是什麽日子?最讓我鬱悶的日子,我現在隻感到好累,從未有過的疲憊。我最愛的並且也是最愛我的女孩也不理我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忘掉不開心的事吧,從現在開始,惜容阿姨照顧你!真是沒想到,你就是梁滄月的兒子,這些年安娜為了他們為了隱藏你的身份,名字都換了,苦了你了……”
陳惜容沒說幾句便哭了起來,張誌鼻子一酸,淚水就滑出了眼睛,滑過了臉,滴在了惜容阿姨的身上。
兩人相擁哭了好一會兒,陳惜容擦了擦張誌臉上的淚痕說:“誌兒,你知道嗎?如果說我記得沒錯,其實今天才是你二十歲的生日!”
張誌感到有些詫異,歪過頭問道:“你說什麽,今天才是我的生日?惜容阿姨你別開玩笑了,我的生日已經過了!”
“不,是今天!因為你二十歲生日,是一個轉折點,從今天開始,你將開始你的任務。我想你爸媽沒有告訴你真正的生日,可能也是為了隱藏你的身份。”
張誌想著自己的身份,沒有說話,走到桌子麵前,拿起蛋糕狠狠的砸在自己的頭上,用手抹了兩把塞到嘴裏。然後便宛若一個沒有靈魂的喪屍,緩緩的走進房間,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又出來走進浴室衝涼去了。
陳惜容跟著走到浴室門口說道:“誌兒,你不要太難過了!不論如何,現在什麽事都過去了,相信明天會更好的!”
可是張誌一直都沒有回答她,她想要再說什麽也開不了口,隻希望過些日子他心靈上的傷口好些了才好好和他談談。
張誌把水開得很大,閉上眼,任水衝著自己的頭,夾雜著淚水一起從下水孔流了下去。他心裏一直在默念著菲菲說過的那句話:人們的心中都有無止境的欲望,每個人都是在為了自己而活,要是損害了他們的利益,阻礙了他們的欲望,什麽愛情,什麽親情,不過是虛無而已。
又想著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他記得安娜阿姨隨時都會教導他做一個好人。他記得她告訴自己‘原諒自己的敵人,是一種勇敢,這樣的人也是英雄。’
他這樣做了,救起了因為追打自己而落水的同學,但幾天過後他又開始追著自己打了。他記得,清楚的記得每位長輩和書本上告訴過自己的每一句話,他也努力的學著做一個好人,但最後呢,到了最後呢,他才知道這些長輩不過都是帶著一張我是好人臉皮,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不擇手段,做盡了壞事。
這讓他想起了大良哥,如果他傻乎乎的對他沒有任何戒心,或許他會認為他是一個大好人。然後他想起了大良哥說過的那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試想假如今天特種部部隊沒有出現,自己和天下所有的人對抗,成了惡魔,那又怎麽樣?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他有實力封住天下人的口,他依然是個大好人。
想了好久,他就哭了好久。
有句古話說得好,男人每流一次淚,心就會變得僵硬一些。張誌也一樣,他決定從現在開始,所有再對不起他,想欺負他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的讓他在眼前消失!
他捏了捏拳頭,迅速的擦洗完身子,圍上浴巾,狠狠的打開了浴室的門。但見得陳惜容站在門口,惜容阿姨首先開口笑了笑說:“誌兒,你嚇死阿姨了,我還以為你在裏麵做傻事呢!”言罷,便想上前把他摟在懷裏。
張誌一把推開她,一臉漠然的望了他們一眼,走進房間狠狠的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他拿起剪刀在T恤上剪了幾個洞,又把牛仔褲剪得掛滿了須邊,穿在身上,晃動著腦袋,顯得有些混蛋的樣子,打算去風流一番。
既然連菲菲都要一聲不吭的離開,他也不想再對愛一片癡真。他要玩,盡量的玩,趁自己還年輕,還有青春,他要瘋狂。
剛走出房間的時,門鈴響了,陳惜容走去打開了門,來的是唐若琳,現在已換上了一身漂亮的便衣。她換好鞋子走進來,看著張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嗬嗬一笑:“流氓就是流氓,打扮成這樣,是不是打算去泡妞啊?”
張誌抬起眼,笑著搖了搖頭說:“當然是去泡妞,不多玩兩個女人,豈不是在浪費青春啊!”
唐若琳本來隻是想開個玩笑,想不到張誌竟然冒出一句這樣的話來,不由愣了半天。剛才在醫院分開時都還好好的,現在怎麽就變成這樣啦!
不過她知道張誌這個人裝起逗來特有趣,可能隻是開玩笑而已,沒有多在意的說:“聽惜容阿姨說今天才是你的生日,特意打扮了一番,怎麽樣,夠漂亮吧?”
張誌看著她,心裏想著自己還有把柄在她手裏,走上去把她摟在懷裏說:“我正想去泡你,想不到你就自動送上門來了,嘿嘿!我們一起去玩吧!”
唐若琳在他懷裏點點頭說:“你還說呢,剛才你那句話差點沒把我給氣死!惜容阿姨,我陪張誌出去玩了,拜拜!”
陳惜容笑著應了一聲:“嗯,麻煩你多陪陪他,今天他身上經曆了太多變故,可能心情有些不好,你將就他一些!嗯,呆會兒,我也要回去了!”
聽了,想著流氓剛才那句很意外的話,點了點頭拉著張誌換好鞋子一起走了出去。
來到樓下,唐若琳從衣服裏拿了三個洋娃娃出來說:“流氓,看看我買給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
張誌看著他手中的三個洋娃娃,又看了唐若琳好一會兒,心裏有些糾結。他在想著她是真心的對自己好嗎,她對自己不好,為什麽又要買禮物給自己呢?
人們的心中都有無止境的欲望,每個人都是在為自己而活,要是損害了他們的利益,阻礙了他們的欲望,什麽愛情,什麽親情,不過是虛無而已。
菲菲這句話像咒語一般又在耳邊回蕩起來,讓他感到心裏很不安。
唐若琳見他半天沒有開口,扁了扁嘴說:“不喜歡就算了嘛,幹嘛保持沉默。你知道我為什麽買三個洋娃娃嗎,而且還是兩個女的一個男的?他們三個,男的就是你,女的就是我和你的菲菲。我希望我們三個都開心快樂的在一起!”
張誌呆呆看了唐若琳好久,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裏說:“若琳,我想問你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幹嘛問我這個問題?我隻想告訴你,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特別在意你。天空忽然下雨的時候,我會想你有沒有帶傘;你遇上危險的時候,我會擔心你有沒有受傷;吃飯的時候,我會想你這一頓吃得飽不飽……”
“不說了,若琳!我明白了!”張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耳邊卻還是在回蕩著菲菲的話,猶如一道魔咒一般,纏繞在他的心靈。
他好一會兒才說:“若琳,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買過任何東西給你,我覺得我不值得你這麽喜歡我!”
“感情這東西是真的很奇妙,它總是讓我迷失方向。有時我也像你那麽想過,你有什麽好的,花心不說對我又不是很好,為什麽要喜歡上你。可是幾天沒有看到你,總會覺得生命裏少了一些什麽,看到你了就覺得很開心,那種歡樂是發自內心的……哎呀,不說了,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肉麻兮兮的了!”
張誌聽她說完,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夜空,菲菲說過的那句話又在耳邊回蕩了,他不知道唐若琳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上前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說:“若琳,我們去河邊吹吹風吧,那裏很涼爽!”
唐若琳應了一聲,兩人一起到河邊吹著風。她一路都在給他講一些開心的故事,但是他始終沒有笑過。很晚的時候,他們一起到福利來賓館煉雙修大法,她的動作非常溫柔,他卻比任何一次都要粗暴!
第二天,張誌回到家後,打開電腦玩了一天的暴力遊戲,一個人,也找不到人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