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聽得陳藍龍在電話裏答道:“哦,張誌兄弟啊!你的事我知道了,我已經和唐大哥他們,安排人手在法院等著了,你說說要怎麽做吧!”

不錯,不錯啊,總算還有一步路可以走!

看來大藍哥這個人挺不簡單的,也難怪他第一個出來追殺他,就懷疑他殺劉天龍的事有些蹊蹺。張誌應了一聲說:“真是太感謝大藍哥了,到時看情況再說吧,相信大藍哥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我明白了,放心吧,張誌兄弟,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陳藍龍的語氣有些冰冷,讓人感覺得到他的野心。

張誌掛斷電話,故作鬱悶的把手機舉得老高,望著兩名法警大聲叫道:“靠他媽,居然找不到一個律師來幫忙,找不到就找不到,本大爺靠我自己還不行嗎?”

“哎哎哎,你請不到律師也別拿我的手機出氣啊!”那警察一把奪過手機說,“我們快點去法院吧,不好意思了,小子!”

說完,他拿出一副手銬把張誌給銬上了,讓他又鬱悶的戴了一回金手銬。然後,兩名警察帶著他上了一輛警車,向法院開了過去。

張誌坐在車上,看著外麵移動的景物,心裏總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詭計多端的大良哥要讓他麵對的是什麽,也不知道陳藍龍的最後一條路,會不會還要出現問題。

來到法院時還有兩分鍾就開庭了,張誌被直接帶到了被告席,比上次更鬱悶的時,這次是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裏,好像以為他要逃跑似的。

其實,張誌如果真要走,憑這鐵籠子,又如何約束得了他,關得了他?這些人啊,未免也太會異想天開了!

除了原告方那邊還是坐著那些死去的警察家屬滿臉凶相的直著他,還是李瀟那個鳥人為他們辯護外。和上次不同的是,被告席這邊沒有一個辯護律師;還有一點不同的時,唐若琳不在現場,但最不同的是,大良哥和一幫顯得有些神的人也坐在聽眾席。

當大良哥看到張誌看向他時,不由對他得意的嘿嘿一笑,還舉起手來揮了揮。那個動作,那個表情,簡直就是非常欠扁的那種。

張誌看得直咬牙,心想你個老賊就慢慢在那裏得意吧,呆會兒再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的厲害,嘿嘿,到時候可別怪我太殘忍。

另外聽眾席上還坐了一些時常注意著大良哥的人,也不知道是大良哥還是大藍哥安排的手下,隻希望是陳藍龍的兄弟們了。

法官走出來了,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儀式,便正式開庭啦!

李律師站起來向上次一樣陳述了訴訟詞。便一臉鎮定的走到了張誌麵前說:“以前我問過的話,不想再多問一遍!你直接把4月12日晚上和13日的情況說清楚吧!”

這句話讓張誌感到心裏有點虛,因為這一切都是大良哥設的一個局,但他還是學著李律師,作出一副鎮定的樣子說:“以前說過的話,我也不想再多說一遍!”

李律師微微一笑,今天他的第一個表情就是微笑,看來麻煩大啦!聽得他說:“好,很好。法官大人,請讓證人劉思琪出庭作證吧!”

隨著一聲傳呼,劉思琪緩緩的走到了證人席。她靜靜的望著張誌好一會兒,對他搖了搖頭。張誌看著她,又看了一眼大良哥,想著這個女人竟然是大良哥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感覺真是天意弄人,不由冷冷笑了笑。

“請問證人劉思琪,上次你說你和被告從十點過開始聊天一直聊到淩晨三點過,請問這是事實嗎?”

劉思琪嘴巴動了動,好像很想說話,卻怎麽說不出來。她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大良哥,閉上了眼睛才說:“這不是事實,那是被告逼我撒謊騙大家的!”

她說完,除了大良哥和他背後那幫神秘人,早料到結果外,幾乎全場的人都躁動起來。原告席兩個家屬站了起來,盯著張誌,滿眼的怒火,還是旁邊的警察把她們拉了下去。

張誌這時想著劉思琪在早上告訴他的那些話,一麵搖著頭,一麵癡癡的笑著。或許他已經徹底崩潰了,盡管在她出來的那刻,他就想到了她會這麽說!

李律師又笑了笑,看樣子他今天神氣慘了。他走到劉思琪麵前說:“請問證人,你說被告上次是逼迫你作假證,那麽他是如何逼迫你的呢?”

劉思琪再次看了一眼張誌,或許她此時心裏猶如刀割一般,難受至極。她沉默半天終於開了口:“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他利用異能屠殺巨獸的事,還有他超強的自愈能力,就想到他既然能使得傷口不治而愈,應該也可以治好我媽媽的病。”

“於是我從那時起就開始找他,直到12號那晚才找到他們家,可是他卻不在家,我見他房門壞了,就走了進去。我等了很久,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在別人家裏,怕影響不好,本打算離開。但想到媽媽的病,就繼續等他回來。直到淩晨三點半左右,我都很困了,他終於回來了。”

李瀟聽後,笑了笑說:“大家聽到了吧,那晚張誌是淩晨三點半才到的家,這剛好和作案時間吻合。雖然馬頭山和他的住址有一點距離,但對於我們張大神來說,用不著一分鍾吧?”

說完話,他一臉得意地看向了張誌,好像在說:“偶像,這回我可以打敗你了吧?”而張誌卻是沉默不語,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劉思琪卻很是心痛地看了看張誌,好一會兒才說:“接下來,我就把我媽媽的病情說給他聽,求他幫我治一下媽媽的病。誰知他隻不過是一個偽君子,他說要我治媽媽的病可以,必需要我答應他兩件事,一件就是說他如果被抓,要我幫他假證。另一件就是他看我漂亮,要對我,嗚……”

她又一次哭了,可能是因為幫大良哥一起陷害張誌而心痛的哭了,卻剛好融入了證詞中,聽眾席的一些人看著張誌,都顯得很憤怒。

張誌冷笑著搖了搖頭說:“從證人編造的故事中看,我並沒有逼迫他啊!”

劉思琪轉過頭去,抽泣著說:“張誌,你這披著人皮的禽獸,你不必狡辯了,我說的是事實,根本沒有編造什麽!後來他跟我去Z城治好了我媽媽的病,然後對我說,他能救活我媽媽也能殺死她,一切就看我是不是乖乖聽話了。”

張誌淡淡一笑,又問道:“你不要捏造故事來騙大家了,那我問你,又是什麽原因讓你現在到法庭來這麽說呢!”

“做完假證後,我忍受不住良心譴責,就把張誌救媽媽的原因告訴了媽媽。媽媽聽了很氣憤,她說她寧願死也不願讓張誌這種偽君子逍遙法外,叫我馬上回去告訴警方這個事實!”

張誌聽她說完,強迫自己一定要保持鎮定,要是被法院判罪,他就永遠也抬不了頭啦!搞得不好,真的要成為公敵。

他點了點頭說:“證人的故事編得非常好,太讓我佩服啦!不過我請問原告方,就算劉思琪的故事是真的,那也隻能說明12日那晚我到淩晨三點才回家而已,叫她幫我隱瞞一些事情,並不能說明我去殺了那些警察。相信那段時間不在家的人多的是,憑什麽偏偏懷疑我?”

這話說得不錯,張誌就是張誌,不愧是經曆了許多驚心動魄的人,在這個時候,依然能保持冷靜,腦子也反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