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在打探走廓左右兩側是否有人時,了解了這別墅的大概結構。

他發現這棟別墅的構造顯得還有些古典傳統,和很多別墅一樣,一樓是大客廳,而樓梯就設在客廳裏麵,盤旋大半圈而上。

所以隻要站在客廳裏,就可以看到走廓上的一切,地勢對他有些不利!

張誌發現這個後,由於又不是很了解情況,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他依然小心翼翼,試著想了想某些電影和小說裏的情節。

隨後他取下頭上的帽子,去拿了一個衣架,頂著帽子,緩緩的向走廓上伸了出去。

結果,令人欣喜的是,依然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看來,張小花害怕收留葉圓圓這個殺人凶手,會受到牽連,帶她去別的地方了,現在整棟別墅,一個人也沒有!

張誌心裏忽然這樣想到,可隻要又想到花雞屍體的樣子,想到葉圓圓可能是他根本打不過的超級高手,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尤其是想到張小花也有超級高手的可能性,他更不敢馬虎!

遲疑了片刻,他再次施展瞬移,身形迅速衝到門外的走廓上,又極快的掠回了房內!頻率極快,依然高得肉眼無法察覺!

幾個閃爍間,他已經了解了樓下的情況。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整棟別墅真的一個人也沒有!

隻是這個人字前,還得加一個活字!

實在令人震驚的是,樓下客廳中間,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兩堆血肉模糊,正是張小花和葉圓圓的兩具屍體。兩個毫無血色的腦袋上,毫無血色,看上去非常猙獰,非常恐怖!

不過更讓張誌驚得渾身一顫的是,兩具女屍的樣子,和花雞與大豬王竟是一模一樣的。

從脖子處一直向下身延伸,整齊的被切成了兩半!

難道猜錯了,難道葉圓圓也不是殺人凶手?

不,不可能的!

如果她不是凶手,她為什麽要換電話號碼,為什麽要逃跑?

張誌實在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他想或許這隻是一個巧合吧,或許她們的死法和花雞他們隻是表麵上一樣,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的。

帶著這個想法,他從走廓上,快步向兩具屍體衝了過去。隻希望真和自己想的一樣,盡管這個希望在事實麵前,顯得非常渺茫!

然而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在向下走出第五步樓梯時,盡管他身形有些飄逸,那兩步木階還是被踩斷了。

因為事出突然,令人防不勝防,他一下子就往樓下掉了下去。

而那步樓梯下麵,放著一排頂端尖銳的裝飾品。

純金屬的尖頂,還很發亮,顯然是鋒利非常!

很明顯,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值得暗幸的是,有些緊張的張誌,反應能力,更是超乎尋常!在大半個身子完全掉下去時,他抻手一揮,迅速向某個東西抓了過去。

隻是讓他幾乎崩潰的是,他快要抓住那個東西時,卻見得那是一把長刀,刀鋒發寒,看上去定是削石如泥的利器。

他的手指抓過去,隻怕會因為自己本身的重力,而割斷手指。

身體有著超強自愈力的張誌,流點血,受點傷倒無所謂。但是這手指被削斷,還會不會像那些神仙一樣奇妙的長回來,那就不知道了,他也不敢嚐試。

值得慶幸的是,還好他還能反應過來,抓過去的手勢頓時變化,趕緊向刀柄那邊抓了過去。同時他不斷的匯集體內力量,再利用瞬移的速度,縱身一躍,終於翻過身形又站在了樓梯上。

真是有驚無險啊,本來就很緊張的張誌,又遇上這個,不由冒了一身冷汗。他拍了拍胸口,好半天才終於平靜下來,迅速向兩具屍體走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守在門口那幾隻惡狗忽然狂吠不止,張誌向外看去,卻見得外麵忽然停下了幾輛警車,正是唐若琳他們終於趕來了。

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裏充滿了無限的迷茫。

好不容易才查出凶手是誰,沒想到她偏偏又死了!

而且更讓他的心遲遲不能平靜的是,她們的死法,竟然和先前的兩名遇害者,是一模一樣的。

不僅僅是表麵看上去一樣,傷口依然是那樣的光滑整齊,很顯然,她們和花雞他們一樣,也是被一刀致命的!

這樣不僅直接推翻了葉圓圓是真凶的結論,更再次把案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張誌低頭看了沒有多久,一個老頭帶著四五個Z城的警察先李瀟他們一步,走了進來。

那老頭一邊走著一邊還指著他說道:“就是他,我剛才在外麵看到的那個小偷就是他!我看到他在這院子外麵,鬼鬼祟祟的。我心裏懷疑,就躲在暗處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最後我看到他從院牆外麵翻了進來,就報了警!”

那四五個警察一麵走著一麵聽著,當他們看到地麵上的屍體時,驚得愣了愣。

有一個警察好像從來沒有看過這麽血腥的情況,心裏翻腸倒胃的厲害,忍不住就吐了出來。

其餘三名警察稍顯沉著淡定,剛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便趕緊掏出手槍叫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或許張誌是被眼前的現像搞鬱悶了吧,他聽到了老頭和警察的聲音,竟然毫無反應,就那樣呆呆的站在了那裏。

直到一名警察繼續用搶瞄著他,另外兩個警察衝了進來,拿著手銬,摸著他的手準備把他給銬上了。他終於才反應過來,趕緊甩開身形,本來就很鬱悶的他,感到有些惱怒地說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我又不是凶手!”

“現在就你站在這裏,你不是凶手,誰是凶手?”兩名警察好像完全聽不進他的話,一邊說著,一邊便又要上前去給他戴上手銬。而另外那名持槍瞄著他的警察,則是更加認真的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而那老頭看著地上躺著的可怖屍體,卻在那裏搖頭感歎起來:“真是造孽啊,這麽年輕的兩個女孩,就這樣被殺死了!真不知道你還算是個人不,下手竟然這麽狠!”

不過張誌聽到兩名警察喊出他是凶手時,心裏不禁劇烈的跳動了幾下。隨即,隻見他頓時雙眼無神,目光也顯得非常呆滯。

很顯然,他這回是給徹底驚住了!

因為他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這一切真的都是衝他而來的陰謀。更可怕的是,他深陷這場陰謀之中,雖然曾有過感覺,卻是毫無所知。

不敢想像,實在是不敢想像!不知道是誰,手段竟然是如些的陰毒!

想到這一步,張誌又忍不住想起了安娜保姆死時留下的神秘遺言;莫明其妙的千萬巨款;身體與生俱來的奇異力量等等這些令他迷惑不解的事。

或許這些都與自己身上的那個未知的秘密有關吧,他恨恨的咬咬牙,隻怪自己當初不小心把安娜的遺言給燒毀了,不然他不會活得這麽壓抑。

心中太多的迷惑讓他感到害怕,恐懼讓他感到非常憤怒!

當他看到幾個警察完全不顧清紅皂白,就上來說自己是凶手,冤枉自己是殺人犯!他更覺好氣,真恨不得把他們幾個紛紛給解決了。

但思想裏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衝動是魔鬼,衝動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大聲咆哮道:“你們這群鳥人,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我們是鳥人,我看你才是鳥人,我們就是聽不懂你說的什麽鳥語!人證據在,你小子還想狡辯,少說費話,先陪我們一起去警察局在說,到時候你可以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