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這不可能!”

張誌暗自默念著,麵無神采的搖著頭,真的有點無法接受,大家都沒有看到那個巨型怪物,開槍都打的是空氣,這個可怕的事實。

他特意走到牆上去看了看,然而事實卻讓他不得不接受。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並流露出幾絲沮喪,還有淡淡的失落。

很明顯,事實讓他心情沉重。

或許他還是不相信,又仔細看了看那些彈痕,憑那怪物的身形,子彈是絕不可能對穿而過的。確認以後,他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難道剛才我們的努力都白費了?難道又要死人?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啊?”

“張誌同學,你別激動,這樣子,我們很擔心你!”吳天浩從張誌呆滯的眼神中,感覺得他此時的心情,不過他卻感覺不到他心中的迷惑與恐懼。在他說完話後,一邊勸說著一邊撲上去抱住了他。

張誌一把推開吳天浩,搖了搖手,示意自己沒事。正欲開口解釋,他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利器上鮮紅的血漬。

而且更讓他驚喜的是,前方不遠處也有相同的血跡。

看到血漬,他靜靜的回想了剛才的情形,他能夠清晰的記得,在巨羊把他甩飛前,他捅/了它的前腿很多下,這應該是那巨型怪物留下的。

那怪物受傷了?張誌很自然的想到這一步,激動的笑著拍了拍吳天浩,遞過刀子說道:“吳警官,你看到沒有,我們剛才的努力沒有白費。”

吳警官接過刀子,隻見得它非常鋒利,在淡淡的夜色裏,反散著冷白色的陰森光華。然而,其它卻什麽也沒有看到,但他從張誌的話中,猜測得到,上麵一定有什麽東西。

可是他怎麽看,都沒有什麽呀!

難道張誌同學,在恐慌的社會裏精神失常了?吳警官忽然這樣想到,本來想順著他的話回答的,又怕這樣會讓他更加迷失自己。

最後他,莫明其妙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張誌同學,你就別在嚇我們了,清醒一點吧,這把刀子上明明什麽都沒有!”

本來他們看不到怪物,看不到血漬也很自然,但是張誌還是有些不能接受。他感到無語了,冷笑著搖搖頭,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麽?

張誌心裏充滿迷惑的呆了良久,忽然好像想通了什麽的站起來笑了笑說:“吳警官,變態殺手的事就交給我吧,為了大家,也為了自己,我一定會完全成任務的!”

他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們,自己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東西,而之所以這樣子說,是因為他已經知道,能拯救大家的,也隻有他了。

吳天浩聽完,靜靜的看著張誌,很想再勸他一句,希望他能清醒。

可是在那一刻,他想到了剛才張誌飛在了空中,好像在被什麽甩動著。那是不能簡單用,張誌可能精神失常能夠解釋的,可是他到底看到了什麽呢?

最後,他卻沒有問他,隻是走上前拍了拍張誌的肩膀說道:“你去吧,我們相信你,不過你也答應我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張誌應了一聲說:“我知道吳警官一定有很多話想問我,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說了,你們也搞不懂,而且我也不知道。”

說完話,他帶了一把警方處理暴力事件時得到的長刀,騎上單車,隨著怪獸留下的血跡,追了上去。

遙遙看去,他更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俠,是那樣的瀟灑,牛/逼,真讓人崇拜!

雙腳用力的踏著單車,張誌在街道上穿梭的速度越來越快。看著黑夜茫茫,他不知道此去,還能否回來,或許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在菲菲身上,做一回壞蛋了。

通過依稀的血跡,讓張誌更加驚訝與害怕的是,每兩處血跡之間竟然有百多米遠。就算那怪物龐大,也不敢想像他行走的速度有多快。

這一切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那怪物實在是太強大了,張誌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此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死。

可是,也不知道張誌是不是真的瘋了,麵對危險,他顯得很從容不迫,他真他媽是個英雄。

騎了大約一個小時的單車,張誌來到了城區外的落風山,令他感到欣喜的是,地上的血跡,兩處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不少,而且風中還飄來淡淡的騷臭味。

這預示著兩個值得慶幸的可能,一是怪物傷得很重,或許那些子彈是對穿而過了。二是這裏離怪物的老窩不遠了,馬上就可以解決這個禍害啦。

張誌感到有些興奮,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同時危險也在越來越近。他更加用力的向前踏著單車,車子跑得飛快。

終於,那種怪異的騷臭味,越來越濃,漸漸超越了人不能忍受的程度。張誌更加歡喜,丟下單車,提著長刀向騷臭味飄來的地方衝了過去。

果然,向前跑了不遠,就看到了巨型怪物。它此時正呻吟著,伸出舌頭舔/著前爪上,張誌給它留下的傑作。

雖然巨羊腿上的傷口挺大的,但是張誌看著它那龐大而恐怖的身形,就抵擋不住內心深處的害怕。

為了克服害怕,他故作鎮定的笑了笑說道:“嘿嘿,看來我還是有點渣渣的,要是別人看了這麽大的凶惡怪物,不跑得飛叉叉的才怪,誰能像我,還敢給他幾下?”

說到這裏,他摸了摸胸口,舒了幾口氣又接著說道:“乖乖,知道本大爺的厲害了吧?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自覺的走過來,瞌頭認錯,並發誓以後再也不吃人了。”

理智告訴張誌,一百個他來,或許也不會是這怪物的對手,他都有些後悔了。要是能趕走他,和平解決,那就最好不過了。

然而那怪物才不吃張誌這一套,聽到他的聲音後,眼神冰冷地看著張誌,緩緩的舔/著傷口。看他表情,好像在說:“小子,你他媽/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麽鳥樣,要我給你認錯,還要我不吃香噴噴的人肉,夢吧你!”

張誌從那冷足以將人凍死的眼神中,猜到和談是決不可能了。果然,巨羊舔了四五下傷口,就向他撲過來。